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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陪笑道:“依奴才想,也得亏顾公子不是男人,不然王爷哪有这等福气?”
贺琮笑骂他:“不用你提醒,本王当然知道惜福。”
顾卫卿这一忙就是小半个月。
她既要掌管王府的收支,就得用王府的人,既要用王府的人,就得和他们打好交道。他们再不服气,迫于贺琮的权威,也不敢不予配合。
顾卫卿既要慢慢摸索他们都是什么性情,谁有什么样的才干,谁更好拉拢,谁又适合做什么,还要和他们打嘴仗,摆事实,讲道理,尽量把自己的意思清楚无误的传达给他们,从他们那里寻到反馈,问他们是否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纵然有贺琮做倚仗,她想要把这些人拿捏在手里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因此在王府和顾家两头跑就变得相当不现实,说不得只好吩咐顾尚把她平素所用物什都搬到了王府。
贺琮大方,特意拨了一个离他寝殿最近的偏殿给她用,不方便搬的大件,他索性叫方源开了库房,直接抬到她房里,更别说衣裳料子之类的了,简直是予取予求。
有曹珠在一旁照管顾卫卿的饮食,她虽累倒是没耽误了营养,小半个月下来,小脸红润光滑,倒是格外的荣光焕发。
贺琮初时还坐在一旁给顾卫卿坐阵,见她谈起生意,眼中绽放着琉璃般的光彩,谈吐也条理清晰,侃侃有致,没有一点儿心虚、怯场的意思,贺琮对她倒格外的信重了些。
到后来他索性就不参与了,放开手叫顾卫卿决策。
顾卫卿知他懒散,把每天决定下来的事都叫人誊抄清楚,简洁又简炼,直接递到他的案头。他一目了然,同意的扣下他的私章即可,不懂的,把顾卫卿叫来,由她三言两语一解释,他也就明白了。
顾卫卿忙起来是好事,贺琮虽然能借此将她绊在王府,可他也没什么机会亲近顾卫卿。他兴致来了,想和顾卫卿温存一会儿,结果那边管事们正聚在一起商义事情呢。
顾卫卿居于上首,眉清目楚,神情端凝,态度极其认真,一边听一边思考,根本无暇他顾。朱掌柜也没闲着,带着七八个帐房先生把算盘珠拨得噼啪直响,时不时就有侍女穿梭,又是换茶,又是换热毛巾,再不就是换新鲜茶果,还有曹珠特意给顾卫卿做的药膳、补汤。
贺琮进去绕一圈,顾卫卿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把顾卫卿扑倒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贺琮直叹气,好不容易打发管事都走了,三更都过了。顾卫卿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和个泥人似的,曹珠给她擦手擦脸,她动都不动,任人摆布。
等到好不容易换了衣裳,她径自扑倒在榻上,只说了一句:“王爷自行安置吧。”便已经闭上眼梦周公去了。
贺琮:“……”老子要是想自行安置,何必非得跑你这来?
他把顾卫卿从被子里抠出来。
顾卫卿软着身子道:“王爷,别闹,草民太累了,让草民先睡,嗯,一刻钟,就一刻钟。”她着实累得狠了,不然也不敢不敷衍贺琮。
贺琮气怒道:“不行。”看她那骨软筋酥的模样,睡下去就再也叫不醒了。
爱行不行,顾卫卿眼睛都睁不开,哪还肯理他。
贺琮想了会,倒笑了,动手褪了她的中衣,软声道:“你睡你的,本王服侍你。”
说得容易,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睡得着吗?顾卫卿烦不胜烦,一脚踢到他胯间,怒道:“你有完没完?”
贺琮全不提防,被顾卫卿踢了个正着,他疼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差点儿没掉下床去。两腿并拢,手想摸又不敢,蜷缩着身子,和只大虾米似的,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咬牙吃痛,指着顾卫卿:“你找死是不是?”
第210章 毫不手软
顾卫卿确实是无意,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脚踢到贺琮命根子上了。
他如此吃痛,顾卫卿的困劲也吓没了,她呆呆的看着面露痛楚的贺琮,脑子就是一懵,暗暗唾弃自己:果然是这些日子把她惯得没边没沿,她胆子大了,怎么敢踢他来着?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魂都吓没了,哪还有睡意,腆着脸扑过来,不由分说,探手替贺琮揉着要紧之处,僵着脸陪笑道:“王爷,草民死罪,是草民睡魔怔了,一时失脚,不,不是有意的,王爷可伤着了没有?您可千万别有事,不然草民可要……心疼死了。”
贺琮喘息半晌,有心要揍她一顿,可看她脸色发白,眼神都脆弱了,又不能和她置气,只气得道:“你最好祈祷本王没事,不然本王活剥了你的皮。”也幸亏她下手还算轻柔,否则那是痛上加痛。
顾卫卿脸白了白,忙道:“不会的,王爷有神功护体,草民不过凡夫俗子,哪能这么容易就伤着王爷了?”
她嘴上哄,手底下揉,老半天,贺琮那处虽疼到底也支愣了起来。
两人都有点儿怔。
贺琮想的是:好在老子没事,雄风犹在,万幸。
顾卫卿想的却是:都这样了心思还这么龌龊,可见祸害遗千年这话是没错的,怎么没一脚把他给踢萎了呢。
可回头一想,算了,真踢萎了,自己还能有个囫囵尸首是怎么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别过了视线。
顾卫卿松了一口气,仰头躺倒,道:“老天保佑,王爷无虞。”她又没事人似的睡了。
贺琮这个气啊,哼哼了两声,不甘心的又把她抱起来,这回不敢再过分的动手动脚,只点着她小巧挺阔的鼻子,道:“你可是还揣着一个呢,整天累死累活的,不要命了?”
顾卫卿偷眼看他,见他没生气,这才哼唧了一声道:“草民不也是替王爷卖命呢吗?”
贺琮噎了一会儿,道:“这么说还是本王错了,既如此,以后这些事你别操心了吧。”他可以给她权利,自然也能收回她的权利,个蠢蛋,不知道只有把他侍奉好了,她才能有一切吗?
顾卫卿笑笑道:“王爷才不屑做这种前后矛盾、食言而肥的事吧?”
贺琮也没想到自己会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恶狠狠的咬了下顾卫卿的鼻子,道:“精不死你。”
顾卫卿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着他的腰道:“也就忙这一阵儿,等把事情理顺,就没草民什么事了。”
“呵,敢情你是稳坐军中帐的大无帅,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啊?”
顾卫卿扯了扯唇角:“草民只有一个人,再能干又如何?若当真事事亲力亲为,就是累死也做不完。”
她还知道分权。
贺琮叹了口气,点着顾卫卿的额头,咬着牙道:“罢了,今儿先饶了你,本王再给你一,不,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还理不顺,你就乖乖给本王回来。”
顾卫卿总算彻底放了心。贺琮就是个难缠的,她不把自己忙起来,逮着机会他就把她往榻上扑,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哪还记着他承诺过“轻点儿”之类的话。
胎儿还没过三个月内,他一孟浪起来不管不顾,回头伤了孩子,她上哪儿哭去?
贺琮对她什么样,确实有目共睹,可难道不是她自己力争的结果吗?他对她确实宠得天上有、地下无,可背后里他对她的残忍、凌虐,又有谁知道?今日好,明日呢?他的性子是注定了的,不会因为谁而有所变化,顾卫卿可不认为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能把一头狼扭转了性子,打从现在起不吃肉,改吃素了,谁信?谁信谁是大傻子。爱谁是谁是,总之她顾卫卿不是,也不信。
别跟她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贺琮永远做不成夫妻,在他那自私、自负、自傲的心里,也没什么恩情可言。她永远只是他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也不可能得他一分两分的尊重。
便是将来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做正儿八经的王妃,你信他的态度能好得了多少?
她现在不过是对他有用而已,不然你且瞧瞧他对她是什么态度?
黑甜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顾卫卿难得的精神不错,自己着好衣裳,叫曹珠进来。曹珠陪笑道:“公子醒了?今儿您想吃什么?”
顾卫卿摸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她点了几样自己想吃的,曹珠转身吩咐下去,再回来时便道:“苏公子求见。”
顾卫卿径直道:“叫他进来,略等一等。”
苏朗没能进顾卫卿的院子。
如今顾卫卿在王府中理事,谁个不知,谁个不晓?王爷发话,特地给她收拾出来的议事厅,自有人把苏朗领过来。
他在这儿坐下,瞧见桌案上一撂帐册,眸光就沉了沉。顾卫卿最近有多忙,他是知道的,今日亲见,便知道她有多卖命了。
他不过稍坐,侍女奉上茶还不曾退出去呢,就见顾卫卿大步而来。晨光中,她雪肤黑发,眼眸晶亮,一袭青竹色锦袍,宛如一根翠竹,清逸绝伦不说,偏又孤傲出尘,让人为之折服之余,难免生出自惭形秽之感,纵然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苏朗也不敢上前,只想退避。
顾卫卿朝他一笑:“你来了?”
这一笑灿若朝阳,令人神迷,苏朗忽然就有了勇气,就算预见到自己是扑火蛾的命运,也什么都不顾得了。
顾卫卿见他只顾呆站着,不由的不悦的白了他一眼。
苏朗咳一声,回神道:“我有要紧事,不能擅专,只好来请你的示下。”
原来是顾卫卿被委以重任的消息不知怎么就泄露了出去,贺琮是此地的藩王,有多少人恨不得巴着他大腿套近乎呢?只是他从无此意,苦无门路,众人是挠破了头也没办法。
如今逮着了顾卫卿,便蜂涌上门,投递名贴的,送礼的,可以说是客似云来。
这礼可都贵重着呢,有古玩字画,也有真金白银,到底收是不收啊?
顾卫卿一拍桌子,瞪眼怒视苏朗:“你没收?”
苏朗一怔:“这……无功受禄,我哪敢做主。”
顾卫卿嗤笑一声,用手指虚点了点他,不无失望的道:“收,为什么不收。”
苏朗:“啊?”
第211章 胆大包天
苏朗被顾卫卿的无耻震住,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不,不行,玉卿,你疯了是不是?”
伸手必被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现在充其量就是个王府的管事,能有多大权力?就算有,那是贺琮给的,他能给他就能收,端看她安分不安分了。
上有贺琮盯着,下有其它管事攀着,甚至整个建宁府,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瞅着她顾卫卿呢,她怎么敢?
这里又不是她顾家,她说安插谁进来就能安插谁。
若是安排了还好,若是安排不了呢?
既是说话不算数,她又收了人家钱财,那不是给自己找憋闷吗?
她可不比贺琮。贺琮是王爷,任人唯亲,或者是任人唯贤,那是他的自由,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高兴了,他随时仗势欺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可顾卫卿算哪根葱哪根蒜啊?难不成又落得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贪财是病,得治。
顾卫卿见他激动,反倒越发沉静得厉害,轻笑道:“我没疯,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眉宇间俱是恨铁不成钢。
苏朗不由的心焦。
又来了,每每面对这样的顾卫卿,他都是又恨又无力,她常说不会自作聪明,可现在这不是自作聪明又是什么?
他道:“没疯你还敢大放厥词,你别当了几天管事,就真当王府是你家的了。”
这话着有些刺耳,苏朗也是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
顾卫卿却只哈哈大笑,朝着苏朗眨了眨眼,道:“你可真是杞人忧天。”她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被她这一笑,苏朗心情憋屈的厉害,颇有点儿委屈和无辜的瞅着她。
他杞人忧天,忧的是谁?
顾卫卿揉了揉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收了笑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