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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挺25毫米机炮,和两挺7。62毫米机枪,同时猛烈地咆哮起来,迪福只感觉自己和飞机仿佛坠入了狂风暴雨中,无论怎么闪避耳边都是子弹破空飞梭的声音,当机身猛烈地一抖时,左机翼已经断裂成了两截,飞机不由自主的向下栽去。
“迪福。”
看到这一幕,桑普森的眼睛都红了,他没想到这位才认识的英国伙伴一枪都没开就被击落,暴怒中,身边也响起了子弹穿梭的声音,来不及继续悲愤,他只得一压机首企图利用俯冲避开敌人。
面对忽左忽右如树叶般飘零的敌机,周福牙齿都要咬碎了,他没想到这种双翼机如此灵活,就在此时耳机里响起了僚机焦急的呼喊。
“四点钟,两架!”
“该死的,缠住他们,给我20秒!”
周福深吸了口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眼神死死咬住了这个技巧不错的家伙,心里不断地默数着。
“15。。。。。10……7……3。”
当他数到3时,反复躲闪的骆驼终于被锁进了准星,手指扣下扳机的瞬间,机首和翼根处的机炮和机枪同时嘶鸣起来,弹壳崩裂而出的瞬间,桑普森的座机仿佛被从中间切开一般,机首和机身在爆炸中分家坠落。
“拉起来。”
说是长,其实也不过一分多钟,当两架野马迅速拉起机头,几乎笔直的钻入了高空后,周福才见到,一架架野马,如见到了鱼群的鹮鸟,两两一组不断地俯冲,拉起,再俯冲。
这就是优势,金属飞机的优势!
从开始,田云就没打算和英国佬玩那种被皇上称为“狗斗”的传术,虽然空军也进行了大量这种训练,但战争不需要花哨!
利用高度优势,在俯冲中将势能转化成速度,一击脱离,然后再回到攻击前的高度,反复进行俯冲…攻击…爬升…观察的战术攻击动作,这是北非雄鹰们经过多年摸索和实战演习,总结出来的对付木头架子的新式战术。
简单、直接、有效!
可这种看似简单的进攻办法,对那些刚刚爬升起来的骆驼却是个大灾难,即便足够的机动灵活,但英国飞行员们多发现,对手根本不给他们施展最拿手的空中格斗的机会,好不容易冲到了好位置时,对手背后就仿佛长了眼睛般,立刻拉起脱离,那种速度他们前所未见,跟别提追了。
可一旦被咬住,就是必死的下场,最气人的学习对方俯冲也不行,因为骆驼f1是木制机身,一旦俯冲超过临界点,就会迅速解体,好几架都是被追得没办法最后机身破裂坠毁的。
这根本不是空战,是屠杀!
不过周福喜欢这种感觉,英国人用鸦片折磨了中国那么多年,现在该轮到自己用速度和子弹折磨他们了!
“跟上我!”
“杀!”
呼啸中,两架野马瞄准了刚刚爬起来的几架骆驼,机身往左迅速偏斜,发出阵阵刺耳的怪啸,投入了这种后来被幸存的英国飞行员称之为“他们在猎杀火鸡”的攻击中。
天空中的惨败,让地面的高炮不敢再耽搁,即便是集群已经绞杀成了一团,他们也狠下心,咬着牙开始了呼啸。
一朵朵炮花,在空中绽开,无数的黑烟裹挟着碎片横扫过天空,但仅仅打了几轮,他们就再也顾不上救援越来越少的骆驼了,因为天边已经出现了更多的银翼。
“保持高度!”
一朵朵绽放的烟团,在查震云驾驶的201号獠牙鱼雷机身边炸开,海面上升腾起的一道道水柱不时遮蔽了视线。
手腕,柔和的控制了战鹰,机腹下的“鱼刺”已经做好了准备,数千米外的那艘老人星,已经成为了查震云唯一的目标。
“轰……。”
身旁,一架獠牙被击中化为了火团,扎进了碧浪之中,但查震云仅仅抽了下眼角,表情冷漠的向亘古冰山。
当舰影越来越大,当甲板上的英国水兵疯狂的呼喊着,当舰艉泛起了无数水泡,当舰艏已经偏斜的时候,“鱼刺”猛然出鞘,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卡住了所有声音。
“杀!”
狂乱的叫喊中,獠牙擦着战列舰桅杆掠过,再回头,身下已经是满天火团!
' '
六零一 双翼争辉(中)
新加坡,裕廊海军基地。
小巧的探路者装甲车在基地道路上狂奔,这种模仿对手夜猫的装甲车是英国刚刚装备的一种战车,顶部也安装了一tǐngm1914刘易斯式7。7毫米机枪,这种机枪的速度极快,而且非常轻便,正在取代所有的老式机枪。
不过坐在颠簸的车内,菲利普斯中将已经没心情赞叹设计师了,天空中的大屠杀让他的喉咙里仿佛被塞了团火焰。
作为传统的英国海军将领,他并不喜欢被木头架子主导未来,但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国内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根据福尔斯湾海战的结果,认为飞机将在未来海战起到关键作用。
虽然这个声音很微弱,但海军部还是塞给他近三百架飞机,并认为他们会让新华帝国寸步难行。
一团火焰从空中炸开,木质机身成了最好的引火物,如流星般向远处坠落。
他也并不喜欢飞机,但不代表拒绝,可他却从未想到过,空战竟然是以这种一边倒的屠杀方式展开,被屠杀的还是欧洲最好的骆驼f1战机。
数架机翼下闪烁着独特银翼标志的飞机高高盘旋,恍惚间让人觉得它们才是俯视众生的雄鹰,而只剩下寥寥几架还在挣扎的骆驼f1战机,仅仅是一群被拔光了毛的麻雀。
这算是可耻的记录吗?
等到车子tǐng稳,沿着厚厚的水泥钢筋护墙步入要塞后,菲利普斯中将才感觉到一丝安心。
品字形的三座厚厚岸炮要塞内,2门l40/343毫米,12门l45/305毫米岸炮一字排开,16门152毫米、20门127毫米速射炮,数十门其它口径速射炮散布在各处,再加上海港内的数十艘战舰,和布置在其它地方的岸炮要塞,他一直认为防御已经无懈可击。
何况,外围还布置了超过300枚水雷,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从海面发起进攻,但这个观点当他刚走到顶楼,就被观察窗外一团高达百米的火团击碎了,身子猛地僵在当场。
设计师们似乎漏了天空!
五架从未见过的单翼金属飞机,曾箭头状贴着海面在bō浪和水柱中间穿梭,就像几只灵巧的雨燕翩跹起舞,担当它们飞行到距离距离荣耀号1500米距离时,却猛然变成了索命的厉鬼。
黑点坠落水中,jīdàng起一片浪花后,拖着长长地白sè航迹,如锋锐的标枪,即便相隔遥远,依然能让人感觉到那种浸透了骨髓的寒意。
体积庞大的荣耀号,依然在拼命地转向,巨大的舰艏撞开了起火的克里斯号驱逐舰,如同一只受伤后暴怒的公牛,可仅仅16节的它,却实在是太缓慢了,仅仅70秒后,四枚鱼雷就撞上了高大威武的舰身,爆炸从舰艏开始蔓延,尤其是命中舰艉的那枚,让荣耀号失去了逃生的唯一希望。
13300多吨的舰体开始慢慢倾斜,水兵们叫喊着跳海逃生,更多则从爆炸发生时起就失去了生命,但那些无情的,从天空越过雷区,避开炮弹的精灵,似乎还不甘心,当排水量14200吨的恐怖号装甲巡洋舰被七枚鱼雷连续命中后,要塞内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几架肖特184开始在海面滑行,但在这些雨燕面前如同笨鹅般的它们还没飞起来,已经完成了“猎杀火鸡”的野马,就呼啸着将它们打成了火团,即便有两架已经升空,也不过是死的更惨罢了。
杀戮就在眼前不到几公里,却让驻扎在岸上的英军将士仿佛感觉远在天涯,除了lù天布置的速射防空炮外,身边这些拥有粗炮管的大家伙却丝毫帮不上忙。
终于,防空炮击中了一架刚刚投完鱼雷拉起的战机,长长地火焰从机尾冒出,但还没等大家兴奋,这个已经无法挽救的混蛋,竟然猛地掉头向旁边炮台顶部的防空炮基地冲去。
一朵从未见过的白sè伞华突兀的出现在空中,那架被放弃的战机在雪白的花朵中,猛地撞上了防空炮平台,剧烈的爆炸杀死了近百位士兵。
菲利普斯牙都快要咬碎了,望远镜中,伞花下那张还在兴奋得脸庞彻底jī怒了他,叫嚣着准备派人去把那个家伙抓来。
“将军,要不要通知不和号回来?”一位参谋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想到了昨夜带领两艘装甲巡洋舰绕道柔佛海峡前往暹罗湾巡逻的不和号,似乎希望通过唤回它们,防御敌人即将从海面发起的进攻。
菲利普斯虽然暴怒,但还没有失去应有的理智,他很清楚,只要新加坡多拖一天,印度大舰队就可以多积蓄一份力量,将来的反攻将更加猛烈,所以把不和号留在外面是个好选择,回来后反而会成为靶子。
何况鱼雷没法搬到岸上,机炮还不足以威胁厚厚的要塞,即便有小炸弹,那种级别的损伤,也不会……。
正想着依靠要塞群还可以坚持下去的时候,菲利普斯中将和所有英国士兵都不会想到,一群疯子已经叫嚣着,和开始返航的獠牙大队擦肩而过,冲向了要塞。
“新加坡,我们回来了!”
“英国佬,尝尝爷爷的炸弹!”
“老子下个蛋给你吃!”
面对无线电喇叭内队员们发疯般的叫嚣声,刘少晴哭笑不得真想把电台关掉,还好三座品字形的军港要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tiǎn了tiǎnchún角,落下了护目镜后,刘少晴迅速一偏机翼,向着正面那个炮管林立的最大要塞俯冲而去。
今天,他准备挑战一个极限!
机首迅速的向下倾斜,表盘上的水平陀螺仪刻度迅速移动,15°……25°……35°直至45°!
刘少晴似乎并未看到仪表盘上危险地红sè,或者红sè反而让他格外兴奋,虽然每位龙牙战术攻击机的飞行员都知道红sè代表什么,但他却义无反顾的去挑战!
因为他发现,俯冲的角度越大,就越可以获得高命中率!
他没有第二次机会,机腹只有一枚500公斤的特制穿甲航弹,所以他必须冒险!
随着俯冲角度达到了极危险的50°时,机舱内已经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飞机也开始剧烈摇摆,仿佛随时都会被撕碎。
“给我五秒钟!”
刘少晴狂喝一声,陡然间战鹰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呼喊,所有声音都仿佛安静了下来,耳朵已经无法再使用,唯有眼中那个越来越大的影子。
阵地上,正在操作两门37毫米速射防空炮的英国士兵被耳畔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惊醒,炮口迅速的对准了这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呼啸而来的飞机。
炮弹如流水般打出,炮焰映红了脸庞,炮花在机身四周炸开!
操纵杆变得僵硬呆板,机头迅速的抖动了起来,机翼似乎已经承受不了力量,一点点的向上弯曲。
这个疯子!
龙牙们也被疯狂的大队长惊呆了,野马更是瞪大眼睛,即使他们不带500公斤的炸弹,也不敢以这么大角度进行俯冲!
全疯了!
菲利普斯中将用力地撕扯着头发,参谋们的手在缠斗,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混蛋为什么没解体?!
咚……。
当刘少晴扣下扳机,一个声音浑然在心中响起,他已经顾不上再看,双手齐上死死握住了操纵杆,用尽了全身力气往上拽。
下降!下降!
还在下降!!!
龙牙似乎已经无法承担如此压力,如同陨落的流星般和炸弹一起自由落体,天空中一些战友甚至都不敢再看!
但就在这时,僵硬的翼襟终于开始反应,机首缓缓地抬了起来,陀螺仪上的红sè如潮水般一点点消散,当最后龙牙几乎要擦到要塞顶部的无线电天线时,刘少晴感觉到机首下如同被人用大手猛地托了一下,呼啸着掠过了要塞。
英国防空炮手们已经呆滞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