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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的欢呼,他嘴角的微笑更深了,日本舰队的确是来了,根据计划明天也是决战的时刻,只是。。。。。。
希望乐飞给他们留点力气吧,要不然这炮弹写上了字,恐怕也没机会打几发。
嘭嘭嘭。。。。。。。
似乎处于某种节奏中的舰炮炮口,喷出一团团火焰,弥漫的硝烟布满天空,连头顶的月华似乎都被笼罩了起来。
炮塔内,滋滋的电动扬弹机马达声不绝于耳,为三门主炮源源不断提供重达四十八公斤的穿甲弹,如果政务院有官员再次的话,肯定会气得吐血而亡。
这可不是一般的炮弹,除了重量更重外,每一颗炮弹的价格都相当于普通穿甲弹的两倍,仅次于极少使用的特种燃烧弹,但打得兴起的炮手们显然不懂得什么叫节约,加上每分钟六发的射速,每分钟就要被七十二发,谁看了都会心脏紧缩。
排水量的增加,炮弹的重量小,使得四艘靖海级能够为每门主炮配备五百发炮弹,而不像战列舰和重巡,只有一百五十发左右,不过虽然数量听起来挺多,但其实如果全速炮击的话,也只能坚持八十分钟。
难怪少爷给这种炮起了个外号叫“水管”。
为了节约炮弹,枪炮长们不约而同的降低了速度,限制在了每分钟四发,不过即使这样,也挡不住热情的炮手们将一枚枚炮弹推入炮膛。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的炮击距离已经拉大到了一万两千米,这种距离又是夜晚,日本各舰的副炮等于全部瘫痪,就算主炮还能发威,但缺乏精确瞄准手段的情况下,用隔靴搔痒来形容都觉得的言过其实了。
简直就是最佳的训练机会
不过为了尽量减少被瞄准的几率,舰桥内已经关闭了大部分光源,只留下了一盏红色的应急灯,此刻舰炮的轰鸣也已经不是那么整齐,因为编队早已解散了齐射命令,将炮击都下放到了各舰自由发挥。
乐飞从参谋手中接过了咖啡,根据太平洋海军新的作战条令,此时他已经完全把炮击任务交给了更加专业的枪炮长负责,安心的当起了看客。
远处黑暗中不是炸开的一团团火焰,已经不能让舰桥内的军官感到兴奋了,一万两千米的距离,日本舰队连反击的手段都没,要不是炮弹限制的话,所有人都相信就这么一直炮击下去,耗都能耗死日本人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那些速度极快的鱼雷艇,不过前面连续三轮袭扰和突袭,并且主要都是瞄准了鱼雷舰的情况下,日本十二艘鱼雷舰也仅剩下了五艘。
香浓的热气腾腾而起,沁人鼻腔顿时让人精神一振,不过也有军官闻不惯这个味道,早早拿来了乌龙茶,浓浓的茶香不仅解乏还能去去临近斥道的暑气。
当然也有些茶叶和咖啡都不喜欢的,则躲到了舰桥外某个角落,掏出配发的卷烟一个劲猛抽,来渡过这个轻松却有些漫长的夜晚。
突然间,远处再次暴起一团巨大的火光,一艘鱼雷舰也不知道被击中了那里,熊熊大火中之间人影乱窜,舰体歪斜。
“又一个倒霉鬼。”
无所事事的大副靠着舱壁,撇了撇嘴。
众人听完连忙点头,这艘鱼雷舰的确是倒霉鬼,因为对面的山本权兵卫在之前连续被远程突袭了后,已经知道轻巡编队的目标就是剩下的两艘二级防护巡洋舰和鱼雷舰,所以这次早早把它们护在了主力舰侧后方,就是害怕遭到打击。
却没想到至少距离一万四千米的情况下,炮弹还是越过了主力舰打中了这艘鱼雷舰,可惜天太黑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炮手那么好运气。
一朵朵火团从日本剩下的十艘主力舰舰身上不断炸开,色如阙红腾空而起,不过毕竟是皮糙肉厚,想在这么远距离上靠152毫米舰炮打沉它们,真要比打中那艘鱼雷舰更幸运百倍才行。
“报告,日本舰队释放烟雾转向了,是不是要继续追?”航海长扭过头,看向了乐飞。
“还剩下多少炮弹?”将咖啡递给了一位勤务兵后,乐飞重新走上了舰上位置。枪炮参谋连忙汇报:“各炮还剩下一百发左右。”
一百发,全速的话还能炮击十五分钟左右,不过在这么远的距离,加上天黑命中率已经下降到百分之八的情况下,即便是追上去也已经造不成什么大伤害了。
“补给船到了那里?”
“十分钟前的信号,已经抵达四十海里外待命。”
“停止炮击,让听风号,烈风号和飓风号继续追踪,每十分钟进行一次无线电联络。”乐飞迅速的下达着命令:“命令各舰,通讯官必须做好无线电定位计算,同样每十分钟修正一次。”
“通知补给船队做好准备,我们将在乐飞看了下手表:“两小时内抵达。”
随着乐飞的命令,六艘轻巡立刻脱离了战斗。陡然停止的炮击声也让日本舰队中的每位水兵都长舒了口气,甲板上数以百计的管损人员开始忙碌起来,长长的皮管连接着水泵,喷洒出以吨计的海水,向火苗四窜的舰体扑去。
虽然水兵们已经非常清楚,对方那种舰炮的威力还不足以在万米之外穿透舰上厚实的装甲,但依然不敢大意,因为军舰上不可能所有地方都后厚实的装甲保护,甚至还有很多位置裸露在外,就比如大量的甲板速射炮位,裸露在外的瓦斯汽船和只有几十厘米薄的垂直甲板。
望着来回奔跑,却早已疲倦麻木的士兵,从司令塔内走出的山本权兵卫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塞入了一枚炸弹,却始终引信燃烧爆炸不起来。
他很不明白,第一次遭到袭击损失了五艘军舰,其中还有两艘二级防护巡洋舰的情况下,他不惜消耗十分宝贵的燃煤,连续机动改变航道,又一次他甚至还留下了两艘战列舰拖后保护,就是为了搞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远处追踪自己,但除了那艘神出鬼没的黑色小军舰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影子,
他甚至还派人监视了那四艘来观战的巡洋舰,也没发现中途离开或者发送信号的迹象,那为何对方还能在茫茫大海中,准确的找到自己呢?
躲在一片礁石和小岛中间,对方从另一边杀了出来,损失了两艘鱼雷舰。
冒着危险从一片岛屿之间穿过,对方竟然已经早一步堵在了航道前,连续二十分钟的炮击差点让他损失一艘主力舰。
现在又是半夜,自己还多次学习对方释放了烟雾,在烟雾的掩护下进行机动,然后躲入岛屿的阴影中,关闭了所有光源,可对方还是找到了自己
难道它们是一群鬼魅?是跗骨之蛆
山本权兵卫几乎要发疯了,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意图,他们就是要通过这种连续不断地袭扰,迫使自己精疲力竭,为最后的决战创造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骚扰到底还有多少次,该死的李默,为何就不能像武士那样,来个痛快的
山本权兵卫的咬牙声中,甲板上的明火再一次被扑灭,数以百计水兵的尸体不得不被抛入大海,大部分战士已经结束了管损,工作都集中到了清理和冲洗血迹上。
一位炮手,在战友们的帮助下,满脸惊恐从速射炮防护盾下钻了出来,身边的4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几位伙伴已被撕成了碎片,但他却侥幸活了下来,当他满脸硝烟黝黑的抬起头,踏着伙伴的尸体走出战位才发现,这艘一万六千吨的庞大战列舰甲板早已跟狗啃过一样,到处是破洞和碎片。
水兵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司令塔上站立的山本权兵卫后,失神的走到栏杆旁,望着早已被烟雾笼罩的原来那些敌人的位置,缓缓地坐到了散发着余温的甲板上,心脏一个劲的收缩着。
还能回家吗?M!~!
' '
二六一第一轮齐射
身后,一道道洁白的航迹,从碧蓝色大海上划过,点点镶嵌其间的礁磐,也距离军舰越来越遥远,无数的鱼儿伴随着舰艏撞开的浪花,忽左忽右结伴而行。
金阳倔强的钻出了海面的同时,无数鹭鸟从栖身的小岛飞出,拥簇着庞大的舰队,扑闪翅膀电射而下,享受这难得而丰盛的美餐早餐。
终于冲出那片令人眼花和危险,使人备受煎熬的群岛了,前方将是一片开阔
观察兵长长地松了口气,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一夜未眠的他困倦异常,但立于桅盘上的他却不得不强撑着眼皮,举着老旧的望远镜不敢有丝毫怠慢。
远处,那艘让所有人咬牙切齿,去无可奈何的黑色小军舰依然在十海里之外晃悠悠的跟随着,悠闲地就像是参加一次远航聚会,虽然舰队多次驱逐,甚至还派出了速度最快的鱼雷舰趁夜驱赶,但依然奈何不了。
另一侧,四艘结伴而行的英法四国巡洋舰和舰队之间的距离也拉大了不少,从开始使得加入编队航行,到如今的远在万米外独自编队,让每一位日本将士都感觉到了其中隐含的含义。
从那次堪称经典,被无数伙伴切齿却无可奈何的闪电二十五分钟开始,舰队中很多人都开始怀疑还能不能顺利回家,每一次但那些炮弹擦着桅盘顶部飞过,他都在祈祷不要被打中。
观察兵转动着身体,环视四周。
镜头从德国巡洋舰上划过时,微微愣了下神。因为他发现,几天来桅盘上熟悉的德国同行似乎换了张面庞,从衣着上还应该是为军官。
军官也爬上桅盘吹风?
这一幕,让观察兵有些诧异,连忙把望远镜移向了英国巡洋舰,发现桅盘上虽然还是几张老面孔,但飞桥上却明显人多了起来。
法国,美国巡洋舰也是如此
出什么事情了?
观察兵连忙扭头看去,海面上依然平静的像块巨大翡翠宝石,那艘黑色小军舰也依然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跟随监视,既没有烟柱,也没有乌云,除了隆隆的蒸汽机噪音和鹭鸟的啼鸣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这些外国人都爱看鱼群?
顺着那些外国军官的目视的方向,观察兵诧异的挠了挠脑袋,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或许人家只是在吹吹风。
菲利特曼抬起头,看了一下日渐升高的太阳,扭头问道:“多久了?”
“已经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没有遇到袭扰,这是从第一次偷袭后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之前的四次袭击,基本上是两三小时一次,难道是弹药耗尽了?
菲利特曼摇了摇头,虽然他无法得知那种军舰到底能装多少炮弹,但以他们万吨的体型来推测,至少每门炮五百发,而且李默敢拍军舰来这么远袭击,补给上也肯定做出了准备,怎么可能七小时不出现呢?
152毫米炮弹不是几百公斤重的大型炮弹,航海补给并不算困难,按照对方表现出来的至少23节的航速,补给完毕后要追上只有十六节左右的日本舰队应该不困难,但为何还没出现?难道是跑错了方向?
这倒是有可能,虽然那种黑色军舰至少有三艘以上,但在各国都严密注视的情况下,这次根本没有离开过,所以不可能更换同伴来代替。
加上日本舰队又更改了几次航向的,这种情况下得不到消息的追击舰队很有肯能出现偏差,但是……?为何自己心中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呢?
菲利特曼扭头看了下身边的德国巡洋舰,那位佩尔西中校显然也有些不明白,所以还特意爬上了桅盘。
或许今天他们不会出现了。
想到这里,菲利特曼把望远镜递给了军官,扭头向舱内走去,准备去看看自从那些奇怪军舰出现后便一直躲在船舱里发呆的约翰费舍尔。
当他刚走入休息舱准备叩响舱门时,军舰内的警铃却猛地炸开了般闹响起来,舱门豁然被拉开了,满脸疲倦的费舍尔望了眼也有些愣神的菲利特曼,猛地向舰桥跑去。
当两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