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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有人来了。”
“谁啊。”李大少爷假意问了句,悄悄地起身走到了月儿身边,猛地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哎呀,登徒子,快放开我。”
“死人,不要……。”
月儿急羞羞的叫了起来,可她那里是李默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按到了在了大床上,这下小巧更不敢露脸了,连忙避到了床里面,让出一大片空地。
“死人,色狼”月儿一边用力的拍打着在身上作恶的大手,一边嗔道:“别闹了,你的大参谋长在楼下呢,说有事找你。”
“又有什么事啊?”
趁着李默呆滞的片刻,月儿连忙逃离了魔爪,钻到了小巧的毯子里,嗔怒道:“登徒子,还不快穿好衣服下去,像什么样子。”
眼看着头一次一起飞大业失去了机会,李大少爷只得懒洋洋的穿好衣服,又从桌上抓起了馒头,眼睛往月儿高耸的胸脯狠狠一扫,猛地咬了下去,这才走出了房间。
“坏痞子”
李默那一口,让月儿胸口都酥麻起来,直到李默离开才发现边上的毯子忽然剧烈的动起来,娇笑着伸手猛地钻进了毯子,挠动起来。
顿时*光满室,咯咯的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清脆的嬉闹声差点让李大少爷折了回去,好在陈平嘴角歪笑的阻止了他,飞快的递上了一份电报。
“少爷,严先生来电,卡蒂普南要动手了”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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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快造反吧
二一七快造反吧
深夜的卡西古兰,万籁俱静,细长的圣伊尔德丰索半岛如同一柄利剑般横在巨大的海湾内,四周峭壁如刃,礁石嶙峋。
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靠海的岸边忽然亮起了一堆篝火,横扫而过的海风吹拂下,火焰欲烧愈烈,映照得十米之内纤毫毕现。
刘亨赙找了块大石,从兜里掏出一支卷烟点上,原本他是不抽烟的,但自打不久前斯洛建起了卷烟厂后,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淡淡的烟草味。
在他身后,文秀带着几位夜鹰肃然而立,眼神冷冷从旁边那些吕宋人身上扫过,忠实的扮演起了保镖的角色。
卡蒂普南,用汉语说意思就是最尊贵的菲律宾儿女协会,不过文秀却没有发现面前的几人有什么尊贵,除了一两位衣冠楚楚看起来像士绅的人外,其余更像是在深山老林里刚走出来的乡巴佬。
他的目光首先盯住了那位为首的吕宋人,心里暗暗念叨着安德烈…波尼法秀这个名字的同时,一道细线陡然从眼眸中划过。
第一号目标,卡蒂普南的创始者,也是目前吕宋武装的领导者,据说已经有多达十几万的工人贫民都成了他的追随者,就连殖民政府中一些低级的当地官员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力之强不得不引人警惕。
目光向后,移到了那位看起来衣着楚楚的男子身上。
埃米利奥…阿奎那多,吕宋甲马地区的士绅,拥有大片的烟叶种植园,他所掌控的当地士绅和地主是卡蒂普南最重要的资金来源,不过文秀有些不明白,为何少爷把他列入第二目标,按理说卡蒂普南第二号人物哈辛托才应该排在前面才对。
不明白归不明白,文秀还是牢牢地把他的影子刻入脑海内,才转向了排在第三的哈辛托,才刚刚把这位卡蒂普南内有点像李恩富李先生的角色记牢后,深黑的海面上亮光一闪。
光点飞快闪动了三下后,刘亨赙立即招呼大家点燃了旁边的两团柴堆,早就等待不耐烦的卡蒂普南众人也飞快的站了起来,个个脸色橙红呼吸急促。
眼看着闪烁的灯光越来越近,海面上也响起了一阵瓦斯马达声,很快两艘小船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看着站立在船头熟悉的刘桂山,文秀立刻悄悄向刘亨赙点了点头,后者也立刻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小船挺稳后,刘桂山眼角和文秀交流了一下后,装出一副粗蛮的样子,嚷嚷道:“谁是刘亨赙。”
“在下就是。”刘亨赙连忙应了声走到了前面。
“货到了。”刘桂山假意扫了眼刘亨赙,又揣着手枪,带着几个同伴从每一位等待的卡蒂普南成员身边绕过,反复打量着阿奎那多等人,似乎要把他们这些肥羊牢牢镌刻进脑海。
刘亨赙自然知道这是夜鹰为了熟记这里的卡蒂普南几个领导人想出的办法,为了不让阿奎那多他们怀疑,还故意说道:“诸位别在意,他们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易,不过有第一次,相信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被看得心里发毛的几人,听到刘亨赙的话后松了口气,原来人家是为了认清楚自己,便于下次交易,也就大大方方的让众人看了个遍。
刘桂山等人绕了几圈,将几位主要成员记牢后,才像个土匪般站到了大家面前,双手叉腰各握一柄手枪,继续嚷道:“钱呢。”
刘亨赙连忙用土语对波尼法秀和阿奎那多说了几句,前者立刻让人搬来了两个皮箱,掀开皮箱赫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十万英镑。
看着一扎扎整齐的钞票,刘桂山嘿嘿笑了几声,立即朝同来的伙伴点了点头,众人连忙从小船上搬出几个长箱子,当着波尼法秀等人撬开了箱子。
随着箱子打开,无论是波尼法秀还是阿奎那多,呼吸全都急促起来。枪,全是步枪,一支支就这么摆放在箱子里,旁边还有黄橙橙的子弹,随着箱子一个个被打开,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独特的枪油味。
刘桂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一边财迷的点着钞票,一边粗话连篇:“两万支步枪,二十万发子弹,**,便宜你们了。”
旁边,文秀看得直想笑,他没想到刘桂山这厮装熊居然也蛮不错的,而且也没想到这批从日本收缴过来两万支枪居然能卖出十万英镑的高价,甚至实际价值都直接翻了个倍,看来卖军火实在是好生意。
随着小船卸完样货离开后,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艘大型货轮,当货轮逐渐靠近码头,卡蒂普南众人再也控制不住了。
“阿宝,你是我们菲律宾的大恩人”波尼法秀首先激动地跳起来了,冲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了刘亨赙,眼神却再也无法从船上收回来了。
这几年来他和哈辛托等人创办了卡蒂普南后,便一直在秘密寻求吕宋的独立,印报纸,贴标语,秘密游说当地士绅,纠集那些底层的社会人员,直到如今已经有了数以十万计的支持者。
但他知道,这些还不够,想要推翻西班牙殖民者,打败西班牙和他们组建的吕宋叛国军,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武装。
为此,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到处筹钱购买军火,但由于西班牙殖民政府的封锁,至今也才武装起不到一万人的军队,而且大部分枪支已经老旧,弹药更是严重不足。
这几年来他一直为军火发愁,向欧洲采购军火是不可能躲过西班牙殖民政府耳目的,至于美国倒是可以,可惜美国军火商开出的价格太贵了,而且因为和西班牙的关系,这么大的军火采购,军火商要求自己去运回来。
自己要是能突破西班牙人的海上封锁,把军火运回来,还需要闹**吗?
原本他还计划向日本采购军火,但没想到日本竟然被突然冒出来的太平洋军打败,而且是体无完肤,自保都来不及根本没法出售军火,他虽然也想联系太平洋军,但苦于没有关系找不到门路。
谁想到这个时候,一支秘密向自己提供炸药,修补枪械的刘亨赙忽然找上门来,说联系到一批枪支,虽然价格稍微贵了点,但足足有两万支。
这个消息简直让他快发疯了,加上最近卡蒂普南已经被西班牙殖民政府发现,到处围剿,所以连考虑都没多考虑,便带着筹集来的十万英镑和主要成员赶到了这里。
篝火点燃时,他还一直在担心刘亨赙是不是骗他,想趁机侵吞他好不容易弄到的十万英镑,直到面前的箱子一个个打开,才一下子猛地松了口气。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有了这批军火,他相信很快就可以发动起义,推翻邪恶的西班牙殖民政府了
与波尼法秀相比,卡蒂普南中另一位实权人物哈辛托更是激动的留下了眼泪,一直以来,缺少枪支弹药的卡蒂普南组织军不得不靠着残破的武器对抗武装到牙齿的西班牙殖民军,短短几年就牺牲了上千人,而且全都是因为缺少武器被捕,或者被直接打死的,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让人心酸了
现在有了这批枪支,虽然比预期的少了点,但也足够开展一场真正的独立起义了而和两位元老相比,刚刚联络上卡蒂普南的阿奎纳多却有些谨慎,不为别的,就为那艘军火船上悬挂的西班牙国旗。
与哈辛托和波尼法秀不同,阿奎纳多可不是什么泥腿子,作为当地菲律宾最大的地主和资产阶级,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西班牙殖民政府也有联系,而更让他瞪大眼睛的是,那艘正在缓缓靠岸的货轮,前几天还接受过他的委托,帮他运送一批烟草。
那艘船,是属于西班牙当局的红人,不久前还买走了他手上的一座橡胶种植园,是关岛总督的侄子,是哪家已经不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的菲律宾贸易公司的大老板斯洛先生,那样一个纯粹的西班牙人,怎么可能替反抗军运送军火呢?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阿奎那多下意识向四周看去,码头上除了自己这些人外空空如也,不像有埋伏的样子,不由怀疑的向刘亨赙望去,惊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让西班牙人为他运送军火?
被怀疑的眼光一扫,刘亨赙立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其实他对阿奎那多也有一些了解,这个人不仅仅是菲律宾土人中最大士绅,而且还和西班牙当局勾勾搭搭;属于标准的保守派,所以他也有些好奇,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激进的卡蒂普南走到一起的呢?
“阿奎那多先生请放心,他们是以美国人的名义租借这艘船的,所有船员都已经更换,都是从大清来的华人。”刘亨赙微笑着,打断了阿奎那多的疑惑。
“原来如此。”听到刘亨赙这么说,阿奎那多松了口气,也对刘亨赙更加好奇了,这样一个人,这样的手段,若是能控制在自己手里,那么……。
阿奎那多思绪中,货轮缓缓靠上了码头,由于码头太狭小,不得不斜着停了下来,再用船上的吊臂将一箱箱军火装上小船,运到码头上。
很快,码头上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而当几门沉重的五十毫米口径大炮出现在吊臂上时,几乎所有人都激动地冲了过去,巴不得抱着大炮亲上两口。
随着一个个木箱被打开,一支支崭新的步枪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兴奋地又叫又喊,直到刘桂山好不容易点清楚了钞票,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时,众人这才清醒过来。
“等等。”刘亨赙连忙拉着波尼法秀等人拦住了刘桂山,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货?我这几位朋友希望再购买一些。”
“还要?”刘桂山假意皱了皱眉毛,从兜里掏出一支雪茄,旁边哈辛托连忙讨好的摸出火柴其他点上了火。
“要多少?”
“五万支。”刘亨赙的翻译中,波尼法秀连忙竖起了一个巴掌,眼巴巴地望着刘桂山呼吸急促。“二十五万。”刘桂山想了想,猛然咬了咬牙:“英镑”
二十五万英镑
嘶~~
经过刘亨赙的翻译后,别说波尼法秀了,就连一项自喻有钱的阿奎那多都到吸了口冷气,之前的十万英镑已经让卡蒂普南上下都快榨干了,由于对方只要英镑或者黄金,流通的比索又不能用,所以此刻别说三十万了,就连三万大家都凑不出来。
“能不能用比索支付?”阿奎那多悄悄扯了下刘亨赙,让他询问下,刘亨赙假意问了两句便摇了摇头。眼看这些吕宋武装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