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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钧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苏康近日在忙什么,他竟然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不,他从来都不知道,更没有关注过!
苏钧老老实实道“臣不知——”
“好一个不知道!”张太后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苏钧,阴阳怪气的说道。
苏钧的脸颊顿时涨红。
的确,他知道陆钏的伯父在钟离县招兵买马,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再听见张太后那句暗含讥讽的话,苏钧
琢磨着或许他真该找个机会,让流星去看看大哥到底在忙什么。
大哥虽然知道邢玉,但是却不知道邢玉会武功,更不知道流星常年在外办事的事情。
张太后打断苏钧的思绪,道:“接下来哀家会好好审问陆舒,你就暂替你大哥把关,来一起监督这个案子吧。哀家一定会秉公办理,到时候,你只需如实禀报即可。”
“是”苏钧心情沉重的领了命令站在一旁等待着陆舒被押出来——
“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陆舒被两个侍卫押出来了。
陆舒一见太后娘娘,便委屈的叫喧着。
只是在她抬起头来的瞬间——所有人都惊恐的向后腿了一步——原来,那张脸不知怎的,竟鼓起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黄色的脓包!就连脖子下面的皮肤也是渗出了大片大片的红血丝!
如果说原来的陆舒,是精巧的瓜子脸,那么如今就是一个不停冒着黄色脓水的大饼脸!
第76章 ,睁眼瞎话
张太后和新帝立即捂住口鼻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后未待新帝开口,张太后立即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狱卒钳制住陆舒的手臂,低头不敢正视张太后,道:“回太后娘娘,大概是她身子太弱,牢狱里阴暗潮湿不干净,她便得了这种怪病……”
两个狱卒吓得颤抖不已,直到刚才他们两个上去押人之前,他们还不知道犯人已经得了急症。因为在这之前,陆舒每日只面对着墙根,睡在干草垛上。除了吃饭,其它时间已经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当时他们也没多想,觉着她大概是习惯了牢房里的生活。谁成想,太后娘娘突然来提人,他们押着人出来才发现世子妃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今,他们二人已经抖索成了筛子,只怕是保不住老命了……
世子妃在狱中得了急症,毁了容貌,这事不管因何而起,一旦传出去遭人说闲话,太后娘娘脸面上就没了光彩。
张太后的柳叶眉渐渐皱在一起,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会想到陆钏曾经说的那句怪怪的话。总是觉得陆舒背后有人指使她在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坐实好了!
太后在心里权衡了利弊,干脆道:“李公公,手书书信一封,飞鸽传到欣太妃那里。就说——沛王府世子妃陆舒擅自加大朱砂药量,在陆钏识破其阴谋,欲当庭解开朱砂汞毒之迷时,意图杀掉陆钏毁尸灭迹,陆舒已经收入牢中,哀家亲自审问……现在…哀家怀疑苏康指使世子妃陆舒谋害新帝,意图不轨,哀家会让人亲自查证,让他好自为之!”
事实上,陆舒根本就没有受到苏康指使,张太后这样说,无非就是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谁让陆舒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她总不能等到陆舒咽了气,自己背了误人性命的黑锅,才下这条罪状吧?
不管怎么说,在这封信送出去后,陆舒这条命,算是彻底攥在张太后手中了。
张太后要杀要刮,沛王绝对不敢有二话。
不仅如此,连苏康都要受到连累!
“是”李公公应道。
被钳制住的陆舒表情大骇,她的左眼睁不开,右眼皮上长满脓包,眼睛也只剩下一条缝。她呲牙咧嘴的呜咽着表达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呜呜~不——”
尽管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甘和挣扎。
她声音沙哑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杀她,我根本没有杀她!”
冯将军上前一步喝道“放肆,本将亲眼所见,你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岂容你抵赖!”
陆舒面目狰狞道“呜呜~那就让她撩开脖颈,被掐了的人一定会在脖颈间留下痕迹,我没有掐她的,所以——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让人当众撩开脖颈虽然不太好,可是脖子也不算是什么太要紧的部位。
众人将视线投向陆钏,今日陆钏穿了一件淡蓝色立领罗裙,受伤部位刚好遮住了。
陆舒挣扎着声泪俱下的叩首,磕破的脓液流了一地,“太后娘娘,陆舒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并没有掐她!我真的没有掐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狠心掐死自己的妹妹?”
她这说辞有鼻子有眼,张太后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新帝和冯将军,看陆舒的样子似乎不像作假,那到底是谁在说谎?
冯将军老老实实道“卑职不可能欺骗太后娘娘。”
张太后又将目光投向陆钏,“让哀家看看,你是不是真得有伤痕?”
“是”陆钏福了福身子,面向陆舒,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紫青血痕。
陆钏脖子上果然有印记,太后娘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就说么~新帝不可能有胆子太欺骗她。
他的羽林军再厉害,他就算把京城围成了铁桶,他也得指望张将军守望这片天下。在新帝没有能力守卫这片山河时,他是绝对不会太后头上动土。
跪在地上的陆舒瞧见陆钏脖子上的印迹,声音嘶哑绝望的哭着,令听到的人心惊胆寒。“不!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掐你,你怎么会有痕迹!”
太后娘娘淡定的挑了挑眉毛“陆舒,你还不认罪吗?你就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对陆钏动手的?”
陆舒疯狂的摇头“太后娘娘,我听不懂!我真得没有掐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脖子上会刚好出现痕迹……”她拼命的磕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又哭又笑道:“对了,我知道了!她那根本不是掐痕,而是得了外面传闻的大脖子病!太后娘娘您看,你看她的脖子,已经开始肿大了!哈哈哈,你们都上当了!”
她得了大脖子病?
听闻此言,张太后几人飞速的向后退去,张太后目光警惕的打量着陆钏,“她说的可属实?”
这么说来,陆钏不是被人掐的,而是患了大脖子病?
陆舒跪在地上,看着张太后几人对陆钏避如蛇蝎,右眼顿时笑的连个缝都没有了。又看见苏钧还拄着拐杖立在她身旁,陆舒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快。怪叫道“侯爷,她得了大脖子病,你还是快逃命去吧——哈哈!”
苏钧心中气恼的不行正欲上前时却被陆钏一把拉住了“我来”。
她一步步的走上前。陆舒一步步的后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这哪里是陆舒那个大小姐的行径?
陆钏停住脚步,盯住她那只眯成缝的眼睛,淡淡道:“我从没见过有人生病,还能把性子也改变了的。”
陆舒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记得,当时给新帝治病,陆舒的方子出错了,太后娘娘大发雷霆要把她们押入天牢,陆舒也没有吓成这副这样。
而且她跟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陆舒是一个很注重仪态外貌的人。
一个大小姐,脸上磕破皮都要遮盖起来。她倒好,变成了这副模样,倒好像是完全看开了!
陆舒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心?
得了病也不让别人给她医治,反。诬赖对方也得了急症。
“什……什么?”陆舒有一瞬间呆滞,
第77章 ,真假对弈
陆钏凝眉与陆舒对视。陆舒性格大变,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也重生了。另一种,则是有人偷梁换柱了!
陆钏眼珠微微一转,不慌不忙的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堂姐断定臣妇得了大脖子病。想必堂姐对这种病症一定是颇为了解,或者她是从何处见过患有此症的人。既然如此,陆钏愿闻其详。”
陆舒心中陡然大惊,她胡说,她一个女子,去哪里见过西南腹地的病人?
陆钏这话里有话,张太后也回过神来了,于是严厉道:“既然如此,你便来说说,你从何处得知这便是大脖子症状?可有方解此症?”
陆舒心头一惊,顿时心神不定的道:“奴……能肿成那样,臣妇就以为是大脖子病。此病臣妇也无解。”
陆钏冷笑,“弄了半天就是你以为如此?”
单听她的回话便知她是庸医无疑。
陆钏的脖子很明显是被人掐的,陆舒想倒打一耙,那也得找个像样点的证据。最起码也要有个望闻问切的过程或者来点儿专业术语吧?
其实陆钏是想引导太后娘娘,陆舒的判定或许是因为她真的见过这种病症,如果她真的见过,那这件事一旦追究起来就有趣了。
可惜,她高看了眼前的这个‘陆舒’。
这个女子的回答,彻底暴露了她的一切。
于是,同陆舒一起生活多年的经验告诉陆钏,眼前这个女子绝不可能是陆舒!
陆舒绝不会用如此蹩脚的话来搪塞张太后的质问。如果是陆舒,她一定会引据经典,据理力争,陆舒那么在乎自己名声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自己给自己摸黑?
“一派胡言!”张太后勃然大怒,指着她道:“你以为是就是?这就是你的医德?”
“冯副将你竟然找来这么个蠢货给新帝治病!难道是想让哀家死得更快些嘛?”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永巷的大门口,冯副将被张太后骂了个狗血喷头。冯副将是个实在人,实在人不等于不爱面子。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他发作,他只能拱手装孙子道:“启禀太后娘娘,当时李公公也在场,他可以作证,给皇上治病,卑职就请了裴宗德和裴楷之。至于世子妃是她主动请缨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还主动请缨?
张太后是什么人,凭她的政治嗅觉要是再不为所动,那就可以挪挪屁股,趁早滚到庙里去念经了。
于是张太后板着脸怒目问道“当时她身边还有谁?”
意思差不多就是问到底谁是背后主谋。
苏康大概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意气风发的时代还没到临,就被陆舒这个女人给亲自扼杀在了摇篮中。
他把陆舒想的太聪明了。
他以为自己把淮南王身边的人抢过来,再把苏钧陆钏夫妇笼络住,天下就是他的。
可是他没明白一件事,或者说,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一件事。
前一世陆舒之所以很厉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获得了老祖宗的支持,并且得到了那套充满了传奇色彩的针器。
得到了针器,陆舒的金手指从此一路大开过关斩将勇猛无比,再加上淮南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二人珠联璧合才能跟苏康在战场上厮杀三年。
这种情况下,苏康竟然赢了。
但是他忘了——那个时候,陆钏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自己一手开膛破肚的医术和缝合术。
陆钏可谓是赤手空拳的跟着苏康打天下。她能够得来神医封号,甚至风头冠盖陆舒,这纯粹就是陆钏就是自己玩命拼来的。
由此可见——苏康真是低估了陆钏的战斗力。
到了这一世,陆钏更是无孔不入……
这边,面对张太后的审问,冯副将瞧了瞧苏钧,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