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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可是什么都没说!
又回头一看,果见自己周围又多围了几个彪形大汉……似乎下一个人就要轮到自己了。
他心惊,原来这就是杀鸡给猴看!
杀人的场面高刺史不是没见过,可是看这十七岁少年砍人不眨眼的行事风格,竟然让他这个官场横霸多年的刺史禁不住后怕了。
那可是人的手指头啊,他一个十七岁少年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让人砍掉?
不过终究吓不到她——“哼,拿女人开刀,算什么英雄好汉!”他准备再垂死挣扎一番。至于正在快速失血的女子,那已不再她的考虑中。
苏康却慢悠悠道:“这有何难,只要你应下以后听我调遣就是。你放心跟在我身边不会亏待你。难道你还是拿不定主意?”
高刺史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对方人多势众,以卵击石的蠢事他当然不会做。
只是不待他开口,苏康已经抬手,下一瞬佐云手起刀落,这下子是整个手腕都掉下来了。
那女子疼醒了,身体痛苦的扭曲着。嘴里痛苦的呜咽着,可是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她。
竟然……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高刺史几欲崩溃。心里暗道只要让他出了这道门,苏康,第二天他就弄死他。
“九江郡缺少一个郡守,就交给陆家陆二爷。”
“就这些?”高琛桂皱了皱眉毛。
“当然不。”苏康嘴角勾起,取出两个册子,“先帝在位时你便开始克扣赋税,吞并粮草,名下店铺农庄无数,贪污受贿近两千万两!这还只是名面上的,你不但强抢民女,巧取豪夺,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污盐’案难道跟你无关?”
这……这些可都是私底下的事,就连他夫人都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
高琛桂一屁股坐下来,他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有内鬼?高琛桂打了一个冷颤。
苏康又接着道:“私自调换官盐,以次充好,高刺史你想想,你有几个脑袋够砍,还是说你正准备谋反,干脆把新帝从宝座上拉下来,自己登基称帝?”
说罢又让佐云将册子收起来,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他哪里要谋反了!
高琛桂再也坐不住了,他来不及去验证那册子上的是真是假,但苏康说的却是都不假!
他脸上忍不住冒了汗,张太后那是什么人,这皇位就算轮不到张太后,那也绝对轮不到他头上!
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这种话传到张太后耳朵里,他高家会是什么下场?
灭族都还是轻的!以他的声望,恐怕到时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所以说,你只要好好干,这些东西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你这顶乌纱帽,我保管你做到老,甚至世袭。如何?”他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高刺使想了想,苏康无非就是想当皇帝。
但是谁当皇帝都没关系,只要他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一切有何不可?
于是当下就答应了苏康。
苏康道:“好,既然如此,你这些日子,就将整个扬州的兵力部署整顿好给我过目。另外,多囤积些粮草。”
临走时,苏钧又特意交待:“裴府有位高手,名为陆舒。擅使刀术,现在你多派些人将她带去裴府。记住一定是指名要陆舒治疗……”
第29章 ,救命1
苏康临走时又特意交代了几句,这才抬脚出了包厢。
眼看着苏康一人出了包厢,其他几人也跟鬼魅似得越过窗户不见了身影,空荡荡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以及已经昏迷的姚颖儿。
高琛桂惊魂未定,也想一走了之,可是苏康的话却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门响了。
“谁?”
高琛桂轻轻移到了门边,侧耳倾听着。只听那人低声道:“在下府香楼掌柜,李清慈。”
高琛桂心里纳罕,他当刺史二十年有余,却从未见过府香楼的掌柜。怕也是个不简单的,只是这时候他出来干什么?
他不知,这府香楼其实原本就是陆家大爷留下的产业。陆家产业遍布整个扬州六个郡,这些年来虽让陆二爷糟蹋了不少,不过,这府香楼大概是距离陆家较远,终究是没有受到牵连。
眼下连扬州刺史都不放在眼里,可见陆镶在苏康手里会是个什么光景。那个纸条同高刺史这些罪状一样,都成了苏康揉搓他们的把柄。
于是,收服了陆镶,那陆大爷留下的产业,顺理成章收入了苏康的囊中,这一切得来简直是全不费工夫!
“刺史大人,您快点吧?再耽误可就救不活了!”李青瓷在门外低声提醒着。
高刺史猛地回神,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姚颖,这才轻轻拉开房门,见一三十左右男子,笔直的站在门外。身穿青花色常服,轻摇八宝扇,脸带浅浅的笑意。
“哼”
高琛桂冷哼了一声,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再进来…门外的活计立刻道了声:“快!刺史大人来了,快快快,把那位姑娘给抬出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人手臂缠好绷带止血包扎好,不知是谁弄了个担架来将那女子放了上去。
又有一个伙计找了干净的纱布包裹了地上的一截手指和断掌。
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裴府的药香阁出门去了。
李青瓷则在二楼摇着扇子,目光深邃的目送着人群拥护高刺史离去。
药香阁内,“大家让一让,让一让!高刺史来了!”
周围买药的人一听见高刺史来了,顿时就跟遇见了瘟疫似得,立马跳起来闪开一条道儿。
直到这一刻,高刺史心里的不快才消了大半。
整个屋子里三十几个等着排号诊治的人一下全挤到了后面,眼神闪躲又怯懦又好奇的望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个人,还有那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以及身侧袖口一片猩红刺眼的鲜血。
大家再转头看看那伙计托盘里的东西,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正在案子上写药方的裴宗德,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怪着声音嚎了一嗓子:“诶?刚才是给哪个把脉的?!药方子还要不要了!”
那人缩在人群中,死活不敢出去拿药方子。
高刺史则径直走到裴宗德面前,拱手道:“裴苍公,颖儿受了外伤,断了手臂和手指,还请您给诊治诊治,将颖儿的手臂和手指给接回去。”
话音一出,周围人顿时低呼了一声,自从那‘白衣圣手’消失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完成接断臂这种绝活了。
裴宗德一听,断了手臂那可是严重的外伤,也管不得什么了立刻起身,神情严肃道:“快快将人放下,另派几人去将陆钏请来。”
说罢便将手搭在病患腕上。
期间又抬眼,见那高刺史仍旧站在原地不动,略微不满,身后便有一人出来道:“请苍公放心,裴府的人已经早早派去请了。”
只不过,请的不是陆钏,而是陆舒罢了!
裴苍公不说话了,对身后的药师打了个招呼,那药师便从柜台下方的药匣子中取出两粒绿豆般大小的‘仙鹤’止血丸,快步走到伤者身前,掰开病患嘴角,给药其中。
“苍公,病患无法自主吞咽!”药师焦急的说道。
“病患出血过多,已出现气随血脱,亡阳之症!交给我吧!”
说罢,左手手指托着患者的腮帮,一捏一抬,食指拇指对立,顺着食管一捋,众人只听‘咕噜’一声,药丸子吞下去了。
高刺史等了半天见裴宗德依旧把脉,忍不住皱了眉头,道:“到底能不能救好?给个话!”
裴宗德白了他一眼,道:“脉象都快消失了!”
“得先止血!即便是止血药,也得分清病人体质!”裴宗德说完这句就不出声了。
止血的药性各有不同。比如血热出血,就得用药性寒凉的止血药;虚寒出血的就得用湿热的能温经止血;出血兼有血淤者,则要用化瘀止血的药物……
若是不辩证论治,稍有差池,治病就成了催命!
但看这位病患,就属于虚寒并出血。把完了脉,才道“快去准备温经止血回阳汤!另取人参来。”
药师则疾步行至案前,刷刷几笔写下回阳汤药方,学童又赶紧接过,抓药熬汤去。
一行人忙忙碌碌三个砂锅同时煎药,药师则捧着人参来了。
“患者伤前身体便血崩过,体机寒弱,此次外伤,犹如雪上加霜崩溃不止……你们怎么不早点送人过来!若是早送过也不至于如此地步!”
高琛桂语结,默不出声了,姚颖的确小产过。而刚才他也的确耽搁了太久。但这一切要怪就得怪苏康那个混蛋!
人特么死就死了,竟还得逼他把人给救活,把手臂给接好?现在他严重怀疑,苏康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高刺史的脸越拉越长,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竟然让个毛头小子给忽悠了。心里真是又气又恼!
裴宗德又探查了下气息和手臂,“病人失血过多,内里的药物吸收效果缓慢。”说罢就起身盥洗了手臂,便有小童将他的银针呈现上来。
此时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刚才那止血药丸吃了下去,手臂上也扎了绷带,出血速度虽然降低了,可是血水并未全部止住啊!
大家的心思又跟着悬了起来。
只见他取出银针,在迎香、素醪、印堂、上星、大椎等几个穴位一一挑刺,并冷敷,过了片刻,人群中便有惊呼声:“血止住了!”
裴宗德的脸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屋里很安静,虽然血止住了,但是病人的生命依旧在鬼门关徘徊,能不能救得回,还得看她的造化。
到底是病情拖太久了!
高刺史却等不得了:“既然止血了,那便劳烦裴苍公将贱内的手臂接好!”
裴宗德气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说说人都不一定能活过来,他还想着接手臂!
“你到底能不能接!?”高刺史瞪了眼珠子,劈手将小厮托盘里用纱布包裹的小半截手臂和手指头仍在裴宗德面前。
他不管是谁,反正现在这手臂得有人接!
鲜血淋漓的手臂带着纱布咕噜噜掉在了地上,人群中惊呼不止,这时人群外便有个声音在嚷嚷:“大家快让一让!能接断臂的世子妃来了——”人们侧身一看,原来是裴府的人来了,但是其间还跟着两个面生的少女。
第30章 ,救命2
话说苏康这边出了门去和高刺史碰面,陆舒便在老祖宗跟前献殷勤。
“杏儿,快将我给大家带的剥礼拿过来。”陆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她跟苏康在来的路上,选了好多给老祖宗以及各位舅母的小首饰。
杏儿得了令连忙和另外几个小厮一起将大箱小箱的东西搬进来。
金夫人笑了,“舒丫头有心了,老祖宗真是没白疼你~”
老祖宗也点点头,笑眯眯的说着:“赶路就很辛苦了,买那些物什做什么~”
“老祖宗说的是,所以舒儿买的不过是些小东西。”陆舒随手将箱子打开,给每人一一派发下去。
老祖宗得了件老翠玉镯,程夫人得了一件玉金凤祥云钗子。连她儿媳于夏珍的六岁林哥儿都得了把鲁班锁,精巧玲珑,林哥儿拿着就不肯撒手了,可见是稀罕的不得了。
陆钏静静的坐在一旁,陆舒递给她一对儿珍珠坠子,道:“姐姐来的时候匆忙,也不曾细细挑选,妹妹可不要往心里去!”她又温婉一笑,又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