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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说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那次他在营帐中强吻了她?
呵呵,看着羽林军把她保护的这么好,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挂念,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陆钏此时不知道霍子骞心里在想什么,戴门冬正向她请教方子的问题。
“师父为何不用八珍汤呢?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川穹、白芍、熟地黄、炙甘草这八味药组成的八珍汤非常有名,补血也迅速,师父为何弃而不用?”
陆钏道:“你说的这个的确很有名,就连十全大补汤、人参养荣汤、泰山磐石散都是在此‘八珍汤’的基础上增减而来的。但是药多不一定就好——”
戴门冬疑惑了,痴迷的看着陆钏,既然她知道这有名的八珍汤,看来弃之不用,是真的有更好的药方!
戴门冬细细思索了片刻,依然参不透。
陆钏淡笑道:“这副药补气血的效果相当好。”
何以见得?
“这副药的关键之处就在它的用量上,此方中补气的黄芪剂量比补血的当归剂量要多五倍。”
旁的人听不明白,但戴门冬大约能猜到陆钏的意思了。
“之所以强调补气,是因为只有气足了,血就能行,而气又能生血,血的生化就无后顾之忧了,两者相辅相成,反而要比旁的补血的房子快些。他是习武之人,用此方最合适不过。”
戴门冬也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现在世人用药一味的追求药方复杂化,却不曾想,还是对症入药,‘返璞归真’的好。多谢师父教诲。”
陆钏淡笑:“按说起来,你在这方面的造诣当在我之上,凡事换个思路去想,就方便多了。”
“本宫说的对不对霍将军?”陆钏转头。
霍子骞脸上神情漠然,没有答话。
换个思路?换个什么思路?叫他放手,叫他安心辅佐苏鑫当皇帝?还是叫他安心辅佐他当皇后?
宫中的一切他不是没有得到消息,陆钏怀有身孕的消息没有瞒住,传回了京城,那位很高兴……
真要说他心里不介意的话,那只能骗鬼!
石膏也打好了,霍子骞缓缓的起身,眼眸中也一片冰冷。
如果现在的他没有那一夜被王紫陌的算计后的重生,他或许还是那个儒雅淡然的苏钧,但是经历了两世的折磨,两世的尔虞我诈,两世的沙场征战,霍子骞已经回不去了。
前一世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今生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阻隔。
可是陆钏变了。
变得他一点儿琢磨不透,不知道她爱什么,或者说到底爱谁?
她心里到底爱谁?
苏康吗?
人都说因爱而生恨,她……也是这样吗?
霍子骞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忽的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跟陆神医谈谈。”
戴门冬了看了一眼陆钏,就见陆钏道:“有什么事情,在这说吧!”
霍子骞视线冷冷的看着陆钏。氛围骤冷,戴门冬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陆钏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刑玉,他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但是邢玉的面色真得越来越好,所以有其它什么问题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了。
戴门冬识趣的退下。
门外的羽林军向内张望了片刻。
陆钏直接道:“本宫乏了,霍将军,带着他回去吧。”
一旁的知秋急了,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娘娘!”
刑玉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霍子骞眼眸微闪,现在羽林军将她保护的里一层外一层,实在无需他这个外人来操心。
霍子骞便道:“那本将暂时告辞,至于刑玉……还请娘娘和…知秋姑娘暂时手留一下。”
知秋猛地抬头,脸上神色欣喜,早就忘了霍将军说的托付还有陆钏了,立刻道:“好!霍将军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第295章 ,留了祸患
三月天,花开溪涧,莺飞草长。
苏鑫像往常一样早朝,过问了各地的晴雨涝旱,内侍细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朝中左右沉寂了一瞬,江绍清出列道:“圣上,关于陆镶被劫一案……”
陆镶原本被关押在天牢里,作为苏康的一大心腹,只有他知道名单上那些军事奇才的去向,所有人都期望从他嘴里拷问出来点什么。
像这类人才,必须在国家的掌控下,必须为国家所用,但是可惜的是,人没有问出来,陆镶反而被掳走了。
苏鑫沉思了半晌,郁郁的吐出了一口气,问众人:“此人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以一挡十的勇猛无比看,都说高手在民间,怎么朕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高手?你们可曾见过?”
众臣心中惶恐,忙对答:“臣也不曾听闻!”
“廖爱卿,你跟江爱卿同为丞相,此案你有什么看法?”
廖丞相跨出列:“根据现场留下来的脚印看,此人身材高大,的确不像是京城众人,到像是……”廖丞相没有说出口。
“你是说匈奴?鲜卑人?”苏鑫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句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若是这些人落在了匈奴的或者鲜卑族的手中,有朝一日他们军事力量强大起来,那么大靖朝危矣!
“匈奴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上我们的天牢中劫人!”
“他们在北方虎视眈眈,当年咱们就应该一鼓作气……降服他们算了!”
“嗟,我觉得,他们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被咱们华夏知祖打的落下流水了……不足为惧!”
“关键是现在人到底在谁的手中……”
“若不然,我们也派出细作……”
……
苏鑫被吵得头混脑胀,匈奴蠢蠢欲动的事情郑大人已经上报过了,这个他知道,但是随着霍子骞战事频频告捷,匈奴那边已经偃旗息鼓了。
表面上看来,凡被收复的失地都相安无事了……可是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苏鑫捏着眉心道:“霍子骞这一战虽然打得好,但是也留下了不少祸患,冬日粮草匮乏,他这一趟南下,带兵将那些个乡绅豪强全都得罪了个遍。
朕现在不得不牺牲这些豪强,但是此举却触碰了不少豪强的底线。”
许多其他地方的豪强已经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皇上能不忌惮么?
这个惹事的霍将军……苏鑫重重叹了口气。
朝堂上又安静了下来。
苏鑫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道:“这个时候朕再去挑衅匈奴,你们是不是还嫌日子过得套舒坦了!”
“臣不敢!”众人忙低声道。
“今日之事——”苏鑫眼神凌厉的指了指廖英。
廖英接触到苏鑫几乎要吃人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忙上前一步道:“臣妄言了!”
“退朝!”苏鑫拂袖。
众人揖手向外退去,三三两两的朝臣走在朱雀大街上,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难道那真是匈奴派来的……”
“谁知道……”
江绍清故意走在最后。
“左相大人请留步。”曹春上前笑眯眯的道:“皇上有请。”
“有劳公公——”江绍清跟在曹春公公身后,进了勤政殿。
苏鑫正烦恼的坐在椅子上,江绍清上前施礼。
“圣上是为陆镶的事情烦恼么?”
苏鑫没有正眼,曹春立刻上前为苏鑫轻轻的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位。“你也觉得是匈奴么?”
江绍清心里思索了一番,君心难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知晓皇帝的意思。现在站乱还没有停止,皇帝烦恼的无非是如何将这皇位坐的更踏实更久远一些。
“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江绍清面色郑重,眼底带着些微的笑意看着苏鑫。他比苏鑫大了将就十五岁,在这朝中也沉浮了将近十年,有些事一针见血对他来说并不难。
“说罢。”
“内有和外患同时并存,臣主张——先解决内患,那么外忧自然就不足为患。至于陆镶有人将他劫走一事,臣认为不一定是苏康和匈奴所为。毕竟,就算匈奴拿到了名单,在我们朝内想要这出这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苏康,现在被四十万大军左右夹击,根本无暇顾及陆镶。也没有必要派人劫走他”
“那你看今日朝上廖丞相……”苏鑫冷哼了一声:“他竟然还不死心!”想趁乱把水搅混?真当他是人事不知的孩童了?
“留着无用的人,朕也不必留着了!”
江绍清立在原地,苏鑫近日来成熟稳重了许多,他虽然看起来仍是一副弱不禁风、任人摆布的模样,但其实心思缜密,越是在危机的时刻越是能够睿智沉静快刀斩乱麻。
江绍清低声道:“皇上是怀疑…右丞?”
“你也是知道,朕还未亲政时,右丞就被圣母皇太后查出来跟沛王府有牵连的事情。”
江绍清张了张嘴,右丞相其实为人作风还不错,若是能够争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打断江绍清未说出口的话:“这件事朕自有处断。”
江绍清又道:“还有一件事,听说最近……西南地部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病情。”
苏鑫立刻瞪大了眼睛:“什么病情?”
“病人全身长满了紫色的瘢点,有一说是类似于花粉过敏,各地大夫呈报上来许多病例,均匀按照花粉过敏的方法去治疗,收效甚微。甚至严重着,浑身遍及大片出血斑,皇后娘娘也接到了十几例,说是叫……”
……
房间内,戴门冬几乎承接了所有的甲状手术,陆钏便得了机会坐在案前偶尔会会诊。
“娘娘,贱内这是什么病啊?”一个中年男子焦急的问道。
“嗯,过敏性紫癜。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其实就是类似于花粉过敏,但是比花粉过敏严重些。最近为街头贩卖海产的多了,你家夫人想必是吃了海产,所以引起了过激反应。”
那男子立刻道:“对对,前天有家饭馆开业,说是进了很多徐州的鲜货,什么徐州四孔鲤鱼,彭城鱼丸子、哈汤……很是鲜美,我们就去多吃了一些。”
这人见到陆钏也不紧张,打开了话匣子般,说的陆钏都想过去用膳了。
陆钏用手扶了扶腰部,对他笑道:“不必紧张,吃了我开的药,你家夫人就好了!”
那女子回以羞涩的笑容,陆钏提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着。
第296章 ,师父是普通人就好了
“黄岑二十钱,黄连六钱,黄柏十钱,栀子十钱连翘五十钱,生姜片三片和大枣二十个做药引子,五付水煎服,两天后再来二诊。”陆钏细嫩的葱指将笔放下,阴干了笔墨,交到那人的手中。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
“嗯,快去吧!”两人得了药方子千恩万谢的出门去了。
就在陆钏准备起身休憩时,一个羽林军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卑职在门外发现了一个神秘兮兮的小子,不知是不是此刻派来的细作,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陆钏哦了一声,继续坐下来,打量着那个被羽林军提进来的年轻男子,大约才十五六岁的样子。
陆钏看了少年一眼,虽说自己的年龄不比他大,但是自己是活过两世的人,那份恬淡的气质是常人难以具备的。
“说说看,你是做什么的?来看病吗?”陆钏看了看那人,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这少年身量细长,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羽林军忍着怒气,恐惊扰了陆钏,便低声呵斥:“娘娘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