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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钏心里却冷笑,你这么贴心的为你哥哥着想,只怕你哥哥还不领情呢。我饶过他可以,可是谁来饶过我呢?可是苏钧又不曾经历前一世,苏康的阴暗可怕他又如何得知呢?
陆钏只能无奈摇头,气恼道:“你大哥好,他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的。只有我,哼,是个不该嫁进来的祸患。你说说,你当初肯娶我,是不是也是怕你哥哥娶了我这个瞎子失了他世子爷的面子而委屈?”
苏钧心里大惊,这话叫他怎么回答。藏无法师教他习文断字,教他文韬武略,可就是没教他怎么哄女人!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应得,哪怕有一点点那样的心思也不能应。苏钧只通红着脸,似乎撒了平生第一个谎言:“你别瞎说。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陆钏将沸水中消过毒的银针挑出,包好纱布一一装进自己亲手缝制的小兜里。说罢便转过头步步紧逼的看着他,直看得苏钧后背冒虚汗。
“我只是觉得,我腿脚不便,你眼睛不便。我们俩在一起……就、就方便些。”这换句话说,不就是我是你的眼,你是我的腿么,嗯,就是这个理儿。苏钧重重的点头。
陆钏一愣。
苏钧心底窃喜,自以为危机解除,下一瞬坐起身子,伸开手臂,等着陆钏给他更衣,这些日子都是陆钏给他穿衣裳,他衣来伸手,就只差饭来张口,竟也过得习惯了。
哪料陆钏径自越过去,抬脚就到外间的大厅里,道:“知秋,上饭!咱们赶紧吃完,好去会见世子爷呢。世子爷光临咱们寒舍,可是不敢怠慢得的。”
俗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世,就让本姑娘来好好会会他!
知秋只抿嘴笑,乖乖的去耳房端食盒。
苏钧一个人呆愣在床头,苦笑了一下,阿钏这是还闹脾气呢。于是抬手自己穿衣裳。如今刑玉已经不能随便进入里间了,这种事他又不喜丫鬟近身伺候,他只好亲自上手。
第27章 ,落棋
前院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由于苏钧有腿疾,而且每日清晨都要行针,所以他们两人来的就比别人稍稍晚了些。
陆钏推着苏钧一进屋子就听见陆舒那欢快明朗的笑声,前一世就是如此,陆舒这人爱笑,也特别擅长讨老祖宗的欢心。
直到此刻,陆钏才想起来,似乎前一世,老祖宗这套宝贝就被陆舒得去了。后来又听见传闻,大概意思是,老祖宗说陆舒不是外人,既然能驾驭这套针器,那便是造福地方百姓的好事。
而且裴家祖辈上也曾留下遗训,若是这针器遇到有缘人,理应让贤,若是强留便有大患。据说这也是奉了当年那游仙道士的口谕。
现在想起来,这事儿就有点儿玄妙了。
那么现在苏康来了,是不是也是为了让陆舒拿到银针呢?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门前。
“哟,妹妹来了!”娇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陆舒此时正陪在老祖宗身边说笑,一抬眼就看见了陆钏。
面上喜不自禁,也不让丫鬟插手,急急的跑过去亲自帮她一起推轮椅,同时又轻趴在陆钏身旁道“妹妹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看来这日子过得是越发越舒心了,可见这苏钧也是个极其体贴的。”
她这话一点儿也没错,而且看似是在为苏钧脸上贴金子。
可是事实上呢?
被她这样说风凉话,陆钏心里也不疼不痒,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很冷静的道:“嗯,不体贴还能咋地。”
苏钧顿时哑口无言,大脑里只蹦出一句话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可是,这一大早的他招谁惹谁了。
陆舒抿嘴笑,继续拉着她“走,咱们姐妹好久不见,到老祖宗跟前去好好聊聊!”
于是一屋子人都看见陆舒既勤快又很会来事。到了老祖宗跟前又一连串儿问话,什么近来可好苏钧待她可好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沛府……那体贴热情的样子,似乎陆钏才是刚到的客人!
陆钏被她滔滔不绝的话语弄的头昏脑涨,实在是厌烦这些鸡毛蒜皮似的勾心斗角。想收回手却又被陆舒紧紧攥着。
一一应答的同时,她心里琢磨着,陆舒只要不是太作死,她还会网开一面的。但是苏康却一定要死。
老祖宗见她们聊的开心,道:“看着你们好,我这心里,就高兴!”
苏康却不像陆舒那样委婉,直接拿出了兄长的样子,不满的看向陆钏和苏钧,既然一个腿不好,一个眼不好,那就更应该提前准备提前接应才是!
于是开口就训斥道:“阿钧,即便是腿不好,也该一早来给老祖母早早请安才是,这规矩可不能乱。”
哟哟,一来就给阿钧下马威!沈夫人顿时皱了眉。
苏康这时候哪里知道,苏钧的身份早已不单单是沛王府的‘侯爷’,相反,裴家老祖母是苏钧的姑奶奶,裴家二房的媳妇沈夫人是苏钧的亲姨,这要真论起来,苏钧跟裴家的血缘关系不比陆钏远多少。
但苏康呢?不过是一个女婿罢了,还是一个有仇的女婿!
苏钧意识到自己来的太晚,恭敬道了句:“哥哥教训的是。”
沈夫人却是不吃那一套,脸上全是嘲讽的笑容,世子爷?哪里来的世子爷?
不就是个婊子生的庶子!竟然也被扶了正!
枉她家涟儿姐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他作践了阿钧的母亲,现在又来作践阿钧,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呸,她不认!
沈夫人登时就铁青着脸,若是可以真想叫人撵出去。谁知恰逢老祖宗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沈夫人只好压下心中的火气,皮笑肉不笑道了句:“咱们阿钧又不是外人,老祖宗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他!”
这话阴阳怪气,说的苏康反到像是一个外人。
老祖宗瞪眼,只好接着圆场道:“瑛雯说的对,咱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没得那些虚规矩!阿康你不要放在心上。来,阿钧,到祖母这里来,阿钏你也一起。”老祖宗一见着苏钧脸上就笑开了花,忙撒开了拉着陆舒的手,陆舒只得让开,老祖宗就一手拉着陆钏,一手拉着苏钧。
苏康又不傻,立刻就察觉到氛围不对,但面上并不计较沈夫人的话,只笑道:“祖母舅母说的对。是阿康疏忽了。”
这话说完,就把个沈夫人恶心的不行,立刻脸色不悦的将头撇向旁处。苏康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起身拱手道“阿康有事在身,便不打扰了,就让陆舒陪老祖母一起用午膳可好?”
“也好,你也记得早些归来。”老祖母笑着点点头。
都说冤家宜结不宜解,她到希望,上一辈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孩子也有孩子们的活法。
她也很喜欢陆舒这个外孙女,既然已经嫁给了苏康,也就别无他法,只希望他俩能和和睦睦,相守一生。
苏康道了别,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舒一眼,陆舒暗暗点头。视线又瞥向陆钏腰间,见那里挂了针袋。
苏康转过身后面色一紧,绷着脸大踏步出门去了,转过抄手游廊,就对身后小厮喜全道:“去,给我查清楚,这些日子陆钏、苏钧两人裴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按照前一世的记忆,陆钏的眼疾应该还没有恢复,为何腰间会有针袋?!
这个发现让苏康的太阳穴突突的猛跳。
他不确定那里面装的什么针。
还有那个沈夫人,为何处处针锋相对?
变故丛生,但是不管怎样,这盘棋已经开了,即便有变数,他也得继续向前走!
出了裴府,左转,在一个阴暗的胡同口处,佐云现身了:“爷,宫中都已安排好。”
“记住了,咱们的人不许露面。”前一世是张太后计划好了一切,环环相扣循序渐进的挫了所有人的锐气,这一世他偏不让她如愿。
只要动那一个棋子,就可以让张太后满盘皆输!
“那些乞丐都准备好了?”苏康又低声问道,佐云拱手“准备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着急,陆舒那边棋差一招。右丞相那边也得多跑跑……”苏康说罢又去府香楼定了一天字号包厢,直接让佐云去把扬州刺史给请来了。扬州与豫州接壤,且扬州的兵力雄厚,大概这次免不了要恶战一场,但他可不想背腹两道都受人夹击。所以,一切都得妥当的安排好。
第28章 ,下套
天字号包厢内,苏康对面坐着一个人,扬州刺史高琛桂。是个四十多年岁的男子,身穿墨绿色常服,瘦瘦高高的,颧骨微微耸起。一看就是个权贵中持的老油子。
“世子爷光临大驾,高某有失远迎。世子爷有什么话让底下人跑一趟就好,高某自认无德无谋,怎敢劳世子爷亲临受累?”
受累就罢了,眼里全是蔑视。哪里有强行请人的道理。高琛桂鼻孔朝天,显然是对苏康的做派极其不满。
苏康冷笑了一声,他也不啰嗦,直接对佐云示意了一下。
佐云拍了拍手,离间就进来两个蒙面汉子,体格中等,两人手里押着个体态丰盈的少妇。
她眼上被蒙着布,耳朵里似乎也塞了东西。
“颖儿!苏康你简直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高琛桂的人!你……”
然而那个你字还没说完,苏康就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竖起一根指头道:“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什么?”高琛桂面色愠怒在扬州只手遮天,早已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可是刚站起,身子就被人摁住了。
女子呜呜的挣扎着。
她是高琛桂金屋藏娇养的小填房,半夜正在梦会周公呢,就被人从被窝里拎起来了,她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此刻两股战战,怕的要死。
苏康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也练就了一脸的狠厉。那双眸子明明是黑白色,却生生给人一种红彤彤的嗜血的感觉。
寒凉的杀意让高琛桂看的心惊肉跳,说实话他在官场上打磨多年,朝廷上已是许久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了。
那是一种对权势的至高渴望。
让人往一眼即生畏。高琛桂当下立生警觉,不再敢大意。
见他选择沉默,苏康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他就需要这样的人。聪明!
知时务,懂进退!
“从此以后你就听从我的调令。”苏康嘴里吐出这句话来。
竟敢提这种要求?这是拿他耍玩吧!高琛桂难以置信的看看苏康,他高刺史是什么人?
他高刺史虽然好色,可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委身于人下。
扬州富庶有余闻名天下,在这片地儿,毫不客气的说,他就是一土皇帝!他放着好好的土皇帝不做,跑过去投靠他一个没落王爷的世子爷,这事可能吗?
他又不傻!
更何况苏康算哪颗葱?竟还敢傻乎乎的跑来逼迫他,他有什么资格?!
难道就凭他那一身高高在上仿佛掌控一切的气势?
“嘘,先别急着回答,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
“若是你不同意——”苏康抬手,佐云立即领命,将那吓得浑身哆嗦的女子的手臂放在桌子上,一个手起刀落,鲜血噗嗤一声喷了高刺史一脸。
半截手指头滚在了高刺史脚下!
女子连声音没来得及喊出口,就晕死了。
高琛桂呆住了。
他刚才可是什么都没说!
又回头一看,果见自己周围又多围了几个彪形大汉……似乎下一个人就要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