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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嫡是庶,只要那人登上帝位,谁还敢说一句不是?
苏鑫忽然间就觉得自己脖颈一凉,头顶好似悬挂了一柄随时都会掉落下来,要了自己性命的利剑。
苏鑫头一次对安顺夫人有了赞赏之意,平日他只觉得那帮老臣太烦,却根本没想到如果斩草除根,就要动郑大人,或者那几个郡王。
他勾起一丝微笑,低声道:“那依云儿之见…该怎么做?”
他问得认真,眸子中似乎全然没有帝王的作派,这在安顺夫人看来,他还是一个刚断奶刚会走的孩子般。
苏鑫的询问让她心生愉悦,垂首笑道:“奴家哪里知道这种伤脑筋的事。”
苏鑫轻笑,点她脑门道:“妖精!一口一个‘奴家’,你难道不知奴家是没有成亲的人才能称呼的吗?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安顺夫人在他怀中风情万种的笑着道:“谁说的,皇上何时娶奴家了?奴家不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朕一定娶你。”苏鑫眼底微深,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安顺夫人笑着:“不然呢,何必要神医动手。”
苏鑫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些,叹道:“那你就说你有什么法子,朕一个人总抓不到那帮老臣的痛处,何况…你也不忍心让我两人总分隔两地罢,说说看?”
安顺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怯怯的道:“奴家看太后在时,那些大臣犹如惊弓之鸟,每日惶惶恐恐不敢有半分差错,可还是被人寻到了错处,杀头的杀头,降职的降职,那些人证物证…奴家以为…又有几分真假呢?”
“你是说……斩草除根?”
安顺夫人点点头。
苏鑫道:“欣太妃那里可不好交代。”
安顺夫人嗤笑了一声:“皇上是九五之尊,难不成杀个人还要经过她同意么?再说了,她当年之所以出宫,也不过是太后娘娘的手下败将罢了。以圣上手上的权力,足以掣肘她。谅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鑫眸中盛满了笑意,揉了揉她细白的脖颈,俯身道:“夫人深得其要领。那侯爷和世子那里呢?一并铲除?”
一个夫人,安顺夫人就被他戏弄的面颊滚烫,他也只有在这情事方面让她完全忽略他曾经是个在她怀中吃奶的孩子。
“……不然呢?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至于陆钏,我看她性子乖顺的很,便是侯爷死了也不会如何伤心。到时候我寻个心腹,将她嫁了,岂不比那呆子侯爷好的多?”
苏鑫神色变了变,试探道:“你怎么就知道侯爷是呆子了?”
“方才我沐浴,室内炎热,她便挽起袖筒,那白花花的胳膊上,可还是处子之身呢!他不是呆子是什么……”
安顺夫人说罢,突然意识道自己不该在苏鑫面前多嘴。
她神色防备的,下意识的去留意苏鑫的神色,见他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第234章 ,捷足先登
安顺想了想又低声道:“其实皇上也不必赶尽杀绝,那侯爷是个瘸子,总不能翻了天去,暂时留着,安抚下欣太妃也好。我听说,欣太妃可是最宠爱这个侯爷了……”
苏鑫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微蹙的眉头稍稍展开些了,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也不顾这是在何处,大手攀爬进安顺素衣内部,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
“你说的好,朕赏你…朕还从未见过今日的你,这样美……”
他说着,看着身下的人眼神越发迷离后,他的心思也越飘越远。
大抵是自古以来帝王多薄情罢,他得到了安顺,就想得到更好更美的女子。
想到安顺夫人那句陆钏到现在还是完好之身,不禁心痒难耐。
方才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她,当着安顺夫人的面也不好问她,现在不知好些了没有?
不知为何,今日听了安顺夫人这番话,他内心有些兴奋。
这是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近,就在他手旁,只要他愿意,杀了郡王也好,掳掠陆钏也罢,他想要的人和物,终将会变成美好的事实。
……
等到他两人一番云雨事毕,外面的刑玉已经买了祛瘀的膏药,让知秋为陆钏抹上了。
苏鑫出来时,并没有见到令他担忧和自责的陆钏,只看见刑玉跟个门神似得守在一间厢房外。
他最终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留恋的看了看陆钏的房间,想着接下来可能的既定的美好,不禁心花怒放。
至于他和安顺,他也不甚难堪了,想来,她们应该可以相处的很好。
苏鑫面带微笑,踌躇满志的踏花香离去。
然而,他千算万算,终究算错了一步。
——有人赶在他前面先动手了。
就在他回去的路上,他的马车不知怎的,被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妪所牵的一头小毛驴给惊住了。
马匹仰天长啸,开始在街上横冲直撞。
他的贴身守卫一下子乱了阵脚,连忙钳制住马车,扬声道:“护驾!护驾!”
本来一辆马车被路人或是旁的什么畜生惊扰了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偏偏这护卫叫出了‘护驾’两字,这就不平常了。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显然,人们被这两个字惊吓过度,纷纷停在原地不敢随意走动,甚至有人当场跪了下来,对着马车中的人喊着:“圣上万年!”
苏鑫在马车里脸色不大好看,因为此次出宫本就是秘密行事,可是居然有人惊扰了他的马车,为什么前面那一辆没有被惊扰,偏偏自己这一辆就被惊扰了?
还有这护卫,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个马车都控制不住就罢了,竟然当众喊“护驾”!
再听着不远处轰动的人群,若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那也只能骗骗小孩子了。
究竟是算的这样精巧,难道有谁提前掌握了他的行踪不成!
苏鑫蹙眉想了这么多,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苏鑫掀起帘子,向外看了看,就见冯将军的几个贴身高手当场斩杀了那头毛驴,稳住了马车。
街上的百姓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全部叩首道:“圣上万年!”
这排山倒海、荡气回肠的圣上万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观看,人们伸长了脖子,不断地向前拥挤着,只想知道这位只在深宫中传说的少年天子长什么样子。
苏鑫面色阴冷的放下帘子,对冯将军的手下低声道:“拿下这个驾车的细作!”
周围顿时又传来一片拳脚打斗声,很快,外面的羽林军道:“此人已服毒自尽。”
“废物!将尸体抬回去,交给大理寺卿。”
“是!”侍卫俯首在窗棱边,苏鑫又低声道:“给那个老人一锭黄金,另外派人跟着她。”
“是……”
紧接着,苏鑫就这样在万民敬仰朝拜的热情下,面色阴冷的回到了自己的宫城。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恐怕是文武百官的“弹劾”了。
果真,皇城里的各位官员早已经闻风而动。
苏鑫居然偷偷地出宫去了?
现在的长安城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将苏鑫与乳母的风流事迹牵扯了出来。
这可是老臣们千方百计想要掩盖住的皇家丑闻,如今被猛地暴露了出来,这还了得!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城已经炸开了锅。
这些大臣们同仇敌忾般从府中杀了出来,三辆成群,坐上马车,赶着上早朝般直向承天门奔涌而去。
大臣们其中有不少是苏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找来的先帝在世时任用过的贤明肱骨之臣。
这些肱骨之臣有些已经年过半百,有些已经年近花甲。也是先帝为了江山的稳定,事先将人以各种理由贬到各处去,其实也是为了保全这些人。
在郑大人的帮助下,苏鑫也毫不辜负先帝期望的将这些人官复原职,把他们从艰难困苦的犄角旮旯解救了出来。
所以,他们的忠诚度和对律法的服帖程度,绝对毋庸置疑!
这些老臣家世清白的令人发指,往上数三代往下数三代,全都可以堪称是整个大靖朝的绝世楷模。
大臣们情绪激昂的聚集在承天门外准备进宫求见皇帝。
幸运的是,苏鑫快马奔回宫后,立刻就命羽林军将承天门关死了——任何人没有皇帝的召见不得入内!
大臣们没了办法,只得委托专门负责向皇宫内外转呈或下达诏书公文的黄门侍郎李达转呈折子。
于是,谴责皇帝失职的谏书如雪片般纷飞个没完没了,李达两头奔波,苏鑫心底厌烦却也不能制止他们。
勤政殿内的氛围格外压抑,一直持续到下午时分,苏鑫头脑浑浑噩噩,先前那内侍又回来战战兢兢的道:“那老太太拿着金元宝回到自己家中不多时便死了,系因也是中毒。”
苏鑫眸子冰冷:“到底中了什么毒?去给朕查!朕不信,这京城竟有人比朕的本事还大!”
“是!”
内侍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苏鑫不耐的摆手:“曹春!叫这些人进来吧。”
曹春微微一愣。随后道是,便转身传令下去了。
很快,大臣们蜂拥而至,苏鑫的勤政殿里顿时挤满了乌泱泱一大群。
自从郑大人斩首了张太后以后,重臣手中的权力大了许多,他们可以直言进谏,可以阻止皇帝某些不合礼法的行为,甚至坐到极致的,可以像郑大人这般,“改朝换代”!
郑大人的所作所为,象征着朝臣权力和荣誉的最高巅峰,他改写历史的行为,将被永载史册。于是所有人都殚精竭虑的想要为大靖朝‘呕心沥血’乃至‘出谋划策’在所不惜。
第235章 ,杖毙
苏鑫坐在一动不动的坐在黄花梨海水纹书案前,看着面前这些亟不可待的重臣,苏鑫心底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么好笑。
“皇上?”
终于,大家注意到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苏鑫。
老臣们吃惊的看着面色平静如常的皇上,他们费了那么多口舌,结果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丝毫悔改的迹象!
老臣们就有点慌了。
他身为皇上,竟然换了内侍的服装出宫,就只为了看望一个其丑无比的乳娘!
难道皇帝不应该给天下百姓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有眼尖的,甚至看到了苏鑫脖颈下那一撮鲜艳的玫红!想必是这次出宫所留,可是看到又如何,也只能在心里暗道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苏鑫坐在椅子上,玩味的看着众人:“说完了?没说完继续说。”
为首的谏官杜大人怒了:“皇上不思悔过,勤于淫乐,况且对方是您的乳母,难道您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皇上可以设想一下,若是整个大靖朝全都效法您的所作所为,人人,纲纪败坏,人们思淫乐而不求上进,醉不思耕种,长此以往大靖朝危亡矣!”
“到时候不用外族来攻,就自己灭亡了呀!”
“你去哪里听得妖言惑众?”苏鑫沉着脸看着杜大人。
“皇上竟不知吗?”他大义凛然道:“当年太子太傅何在!”
这时,一位身着青色常服,年近八旬的老翁出来了:“臣乃当年太子太傅。”
谏官对一旁记史的史官道:“皇帝迷恋女色,实乃当年太子太傅教导失职。为了匡扶纲纪,摈除恶习,惩戒天下子民,臣同诸位大臣一起,着赐当年太子太傅杖责五十,以求上诰宗寺,下慰英灵!”那位史官也按照谏官说的,刷刷刷奋笔急书。
“你…你们敢!”
苏鑫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