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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再不敢了”长安委屈地说道。她盼着霍平疆能帮她说话,可是瞥向霍平疆时,霍平疆面无表情,并不多看她一眼。
她心里越发不舒服,更是以她刁蛮的逻辑更记恨霍澜音了。在她的逻辑里,正是因为霍澜音的存在,才让霍平疆看见了她今日不温柔的一面,甚至是出丑被父王训斥的样子。
长安郡主恶狠狠地瞪了霍澜音一眼,气得咬牙。
可霍澜音并没有看向她,霍澜音偏着头正微笑着在和纪雅云说话。
三王爷令翠风禀告,求见皇后。翠风进去一趟,再次出来请三王爷进去。三王爷临走前叮嘱长安郡主“安分些。”
“女儿知道了”长安郡主低着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三王爷刚走,七星带着卫瞻送来的衣服赶来。他朝着霍澜音恭敬行礼,笑着说“夫人,大殿下说傍晚山上要起风,令奴带了棉衣和披风。”
霍澜音让山河将东西收了,又给了七星赏。
长安郡主翻了个白眼。不过卫瞻的这个举动,到底是惹了不少人向霍澜音投来羡慕的目光。
“澜音姐姐,太子哥哥对你可真好。”纪雅云有些失落,她拉住霍澜音的手,“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在太子哥哥面前说话呀”
霍澜音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纪雅云实在太过单纯,对她也的确很好。就算有着别的目的,可也是光明正大的。霍澜音想着一定要寻个合适的机会,与纪雅云促膝长谈。纪雅云是个好姑娘,她不该这样卑微,霍澜音更不忍骗她、敷衍她。
三王爷跟着翠风去了皇后暂歇的雅舍,他立在门口,笑着说“娘娘,长安不懂事,扰了娘娘休息。本王亲自给娘娘告罪了。”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雅舍内传来皇后慵懒的一声“进来。”
皇后梳洗过,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正在对着桌上铜镜描眉。雅舍不大,黑白色调的摆设也极其简单。而在这间素雅的黑白色调中,一身红衣的皇后越发显得明艳照人。
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三王爷心动不已。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赶到皇后身后,在皇后身后俯下身来,轻轻抱住了她。
红风目不斜视,翠风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眉眼不动地立在檐下。
三王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嗓音低沉“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皇兄这皇帝做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皇后蹙眉,厌烦道“不要碰我,我还怎么画眉。”
三王爷感觉得到这几年皇后对他态度的转变,可是他不觉得这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毕竟她最大的把柄就在他的手上,他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的娘娘,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本王劝你不要一时糊涂,混乱皇室血脉可是天大的罪过。若是皇兄知道敏之不是他的骨血,你以为你还能活命你以为整个纪家还能活命恐怕要落得一个血流成河,骂名留史的后果”
三王爷瞧着皇后的神色,他的手搭在皇后的肩膀温柔摩挲。威胁过后,三王爷重新放柔语气“扶敏之继位,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
皇后恼于三王爷的呼吸拂在她的颈旁,她摔了眉笔,凤目含愠“谁跟你一家三口本宫何时说过敏之是你的孩子”
三王爷双目噙笑,胸有成竹,说道“敏之断然不可能是皇兄的儿子。”
皇后指尖儿挑起三王爷的下巴,眉眼间尽是嘲弄。她说“就算敏之不是皇子,为何就一定是你的儿子”
皇后嫣然一笑,凤目中的嘲弄绽放开来,令人目眩神迷。
“你”三王爷微怔,“娘娘,你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气话呵,娘娘不该拿这种事情说笑。”
皇后伸手,结果红风递过来的帕子,对着铜镜,饶有趣味地轻轻擦拭画歪了的远山眉。
三王爷的脸色逐渐变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重复。
皇后重新画眉,没理他。
三王爷忽然弯下腰,双手握住皇后的肩膀,转过她的身体。他看着皇后,脸上的表情亦怒亦笑“告诉本王,你是在开玩笑。”
“松手。”皇后皱眉。
三王爷不仅没松手,握住皇后肩膀的手越发用力,咬牙切齿“告诉本王,你的男人除了皇兄只有本王一个,只有本王一个”
三王爷握着皇后肩膀的手在发抖,他的身体矮下来,单膝跪在皇后的面前。
敏之不是他的儿子可怎么可能这些年,他遣散王府姬妾,膝下无子,只一个长安郡主。他给皇后当牛做马,任她差遣、任她打骂,拼尽全力为他们一家三口的未来铺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很快就要成功,现在告诉他敏之不是他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你说话啊”
皇后压下心里的厌烦,挑起眼尾妩媚笑起来。她轻轻弯腰,手背抚过三王爷的脸颊“瞧瞧,瘦了这么多。这几年,你可真是辛苦了。”
三王爷抓住皇后的手,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小表情。
他再次问“敏之是我们的儿子对不对”
皇后动作温柔地理了理三王爷的衣襟,声若蛊惑“傻瓜,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呢”
一声傻瓜,听得三王爷心里酥了大半片。三王爷却不知道皇后说的是心里话,在她心里面前这个男人傻得不能再傻。
前面女眷在静心池洗过手,纷纷在客房短暂歇息,等着祈福开始。霍澜音走进庭院,想去寻李青曼。
她出了屋还没去寻李青曼,就遇见了卫瞭。
“是你”卫瞭有些意外。他到底不是硕婉公主那样无忧的年纪,叫不出“皇嫂”。
“对了,我刚刚去找主持不知道母后歇在哪间雅舍。你可知道”卫瞭问。
霍澜音点点头“瞧着娘娘进去的,二殿下是要过去吗”
“对。麻烦带路。”卫瞭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霍澜音。
他暂且不想,跟着霍澜音去雅舍寻母后。
第136章
卫瞭跟着霍澜音往雅舍走的路上,琢磨着该怎么称呼霍澜音。
霍姑娘好像不对劲,她是皇兄的女人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哪里能这样称呼呢
夫人好像也不对劲,她毕竟还没有嫁人。再言以卫瞻的身份,她的女人也不大方便这么称呼。
皇嫂好像也不行
脑仁疼。
卫瞭偷偷瞟了一眼身侧的霍澜音,又悄悄吸吸鼻子去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儿。卫瞭心想皇兄当真是好眼光,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这样美好的奇女子。这次回宫,他决定劝皇兄早日迎娶霍澜音。这样他再见到霍澜音时,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称呼发愁。再者说,这么美好的姑娘,就应该早点娶回去才踏实放心嘛。
卫瞭还是个孩子心性。
霍澜音和卫瞭到了雅舍,翠风行礼后禀告“三王爷因为长安郡主的事情正在与皇后娘娘说话,二殿下稍等片刻。”
“知道了。”卫瞭随口说。
霍澜音却有些讶然。当时在静心池,三王爷便说要去见皇后娘娘亲自告罪。可是后来她已经回了客房,过了一会儿才出去遇见卫瞭,带他过来。过了这么久,三王爷还在这里
霍澜音也没多想,只以为三王爷借口长安的事情来见皇后娘娘谈其他的事情。毕竟据她说知,往年皇后带着朝臣女眷来静安寺祈福的时候,几位王爷并不会过来。
兴许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吧。
三王爷很快出来,与卫瞭客套了两句,问了几句他的功课,便离开了。卫瞭向霍澜音道谢,谢她的领路,开开心心地走进雅舍去寻母后。
霍澜音也不敢多留。她还记得上次被卫瞻强硬从栖凤宫带走的事情。宫中人喜怒无常,她怕多留一会儿多惹麻烦,匆匆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她倒是歪打正着刚好遇见了李青曼。
李青曼蹙着眉,面带愁思,手里握着一条画着符文的红绸。
“李姑娘,这是要去哪里”霍澜音询问。
“去梧桐林,给姜聆挂一道祈愿符。”李青曼唇角抿出一抹笑,温声回话。
霍澜音的视线落在李青曼手中的红绸,道“李姑娘和姜姑娘的的关系应该很好。”
“那倒没有。”李青曼浅笑着摇摇头,“我与她不算熟悉,倒是读过不少她的诗词文章。我只是觉得她那样出色的才女,如今因为身体困在深闺有些可惜。她幼时便喜欢那片梧桐林,好些诗词中有提到那片梧桐林。今日她愿意跟着皇后娘娘过来,想来是很想念那片梧桐林,可惜身体不允许又要半路折回去。”
李青曼轻叹了一声,继续说“一会儿祈愿开始,也没什么时间单独为她祈福,只好趁着眼下闲暇时,为她在梧桐林挂一条祈愿红绸。”
李青曼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温温柔柔的和善感觉,说什么都像娓娓道来。听得霍澜音有些唏嘘。她说“虽然不太了解姜姑娘的事情,不过听你这般说,竟觉唏嘘和惋惜。我也想为她挂一条祈福符,不知道会不会太冒昧。”
“善举岂有冒昧一说”李青曼含笑反问。
霍澜音便也去取了一条祈愿红绸,和李青曼一起往梧桐林去。霍澜音也没有想到静安寺的后面会有这么一大片梧桐林。
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正在轻扫落叶,看见霍澜音和李青曼过来,两个小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主动帮忙抬来梯子。
李青曼和霍澜音一前一后踩着梯子,将手中的祈愿红绸亲手挂在梧桐高枝上。
红绸随风轻轻地飘晃。
不仅一条红绸,整棵梧桐树上挂满了红绸。
祈愿红绸上本来写下生辰后再写祈愿的内容。可李青曼和霍澜音都不知道姜聆的生辰,只写了一句愿姜家姑娘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霍澜音合上眼,又双手合十,对着红绸默念了一遍祝福。她睁开眼睛,望着满树的红绸,不经意间发现别的红绸上也写着姜聆的名字。
霍澜音又翻看了几条红绸,更为讶然地发现这棵梧桐树上所有的红绸上全部写满了姜聆的名字。红绸颜色深深浅浅,一看就知道这些红绸都是不同时间系上来。
而且,都是一个笔迹。
李青曼立在梯子下面,仰头望向上面的霍澜音,解释“这课树上悬挂的所有红绸应当都是霍小将军系上的。”
霍佑安霍澜音黛眉轻蹙。
她就听闻霍佑安和姜聆青梅竹马,更得圣上赐婚,可后来姜聆生病,单方面解除了婚约,霍佑安却并不承认婚事已作废,仍待姜聆为自己的未婚妻,苦等她多年。
可霍澜音还是有些意外,实在是因为霍佑安给她的印象算不得好。并非她恶意揣摩霍佑安,只是下意识地没有认为他是那样专情又深情的人。
这世间人大多都是带着偏见看待旁人的。
霍澜音不多想,提着裙角从梯子上下来,和李青曼一起往回走。她们是趁着闲暇时候匆匆过来,也不敢耽搁,怕耽误了前面的祈愿。
李青曼温声开口“霍姑娘,我虽与你不熟。却想多说一句,京中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要因为旁人的言论让自己心中郁结。”
霍澜音知道李青曼是在说长安郡主的事情,她感激一笑,道“多谢李姑娘提点。”
李青曼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
又过了一会儿,霍澜音瞧了一眼李青曼的神色,才说“李姑娘,我今日受人之托,要带一句话给你。”
李青曼微微怔了一下,转瞬间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