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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恨你。”叶蓁的唇瓣因为愤怒在颤抖着。
“能被你恨着，也好。”墨帝低声说，至少不会忘记。
叶蓁的肩膀僵硬，她真是蠢死了，根本不该来找他的，他不久前才强要了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答应吗？夭夭。”墨帝细吻着她的面颊，从他看到出现在飞蛇上面，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捏着，又痛又怕，直到此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才感觉到胸口的疼痛在慢慢消失。
“我能不答应吗？”叶蓁寒着脸问。
墨帝低声一笑，“可以，求之不得。”
她不答应，他就可以拒绝送她回人间大陆了。
叶蓁的眼眶涌起泪水，她不想答应，但她更不愿意留下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叶蓁声音颤抖地问道。
墨帝眼眸冰冷，低垂着灼灼迫人凝视着她，心口泛开一阵阵苦涩疼痛，她会出现在城外，无非是不相信他，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谁，她一直就将他当外人。
她杀死飞蛇的瞬间，她凛冽清冷的眼神……
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她。
在王府里忍受孤单寂寞的她，蜷缩在皇宫角落默默哭泣的她，决绝悲伤对他说出恨他两辈子的她，所有的她……
他的记忆，澎湃汹涌，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克制地闪过。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他的夭夭。
明日便是遥遥无期的告别。
遥遥无期，重逢无期。
☆、1764。第1764章 两个选择
叶蓁全身僵硬，只有心在惊惧地颤抖着，眼前这个男人，和她所爱的男人一模一样，不管是长相还是气息，她轻易就会将他当成墨容湛，她再怎么恨他，都不能杀他，且不说她的实力不如他，如果她真的惹怒他，那她该怎么去上神大陆？
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很久了，每一天她都在想念着明玉和墨容湛，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了能够回到她爱的人身边。
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可是如今在他面前，她不知道怎么坚持。
“夭夭……”墨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仿佛还带着一丝克制，不知在压抑什么，“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有其他要求。”叶蓁的粉唇颜色淡白，因为愤怒而在轻轻地颤抖着。
墨帝含住她颤抖的唇瓣，轻轻地吮吻着，他不再像刚刚那么强势霸道，更像在安抚她，“我只要你。”
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我恨你，我恨你……”叶蓁紧握着小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墨帝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身躯没有一丝空隙，“你可以把我当成墨容湛，我本来就是他。”
“你配不上……和他相比。”叶蓁哽咽着，忽略他的亲吻带来的酥麻感觉。
“我不必和他相比。”墨帝在她粉嫩的唇瓣咬了一口，语气霸道冷厉，“回吻我！”
叶蓁抿紧唇，她怎么愿意做出这样的事。
墨帝沉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专注，深情，还有无法掩饰的一丝痛苦，可惜，叶蓁紧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夭夭，睁开眼睛，看着我。”墨帝的嗓音低沉冰冷，不容抗拒地命令着。
如果她今天惹怒了他……
那她就不可能娶上神大陆，就算将来有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看到飞灵船，那不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
妥协……除了妥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蓁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像是被水浸过葡萄，眼中充满对他的恨意和悲伤。
他将她保护在天昊城内，她因此而感动，甚至已经决定原谅他……
“乖。”看到她睁开眼睛，墨帝满意地勾唇一笑，低头轻轻地吻着她，“吻我，夭夭。”
像以前一样，主动地扑到他怀里，激烈热情地回吻着他。
“不……”叶蓁摇头，她做不到，不管他长得再像墨容湛，她都没办法回应他。
“两个选择，离开，留下。”墨帝松开她的手，不再钳制她。
叶蓁轻轻发抖地站在原地，她太清楚他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离开，那就是选择留在玄天大陆，从此不再见墨容湛和明玉，将别离变成永别。
留下……那就是由他为所欲为，像那天在净房里面一样，被他……被他……
“不走，那就是留下。”墨帝贴着她的面颊，他的脸庞是冰冷的，连声音都是透着寒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舍不得看到她这个样子，但他更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这一个晚上。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叶蓁双手抵着他的肩膀，阻止他再靠近她。
墨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面的温泉池走了过去。
“你身上都是血迹，先洗干净。”墨帝眸色沉冷淡漠，嗓音清冷悦耳，听在叶蓁的耳中，仿若地狱传来的魔音。
他根本没有给叶蓁拒绝的机会，已经熟练地替她将染了飞蛇鲜血的衣裳脱了下来，好像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无数遍，看着她雪白诱人的娇躯，墨帝的眼神微微一暗，低头抱着她走进池子里。
“我自己洗，你别碰我。”叶蓁声音隐含着愤怒和羞辱。
墨帝目光暗沉地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他居然听了她的话，将手收了回去。
就在叶蓁以为他会短暂放过她时，他的动作迅速猛烈地将她压在后面的墙壁，低头重重吻住她，双臂死死搂紧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贴紧自己。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蓄势待发，像一头准备将她拆骨入腹的凶猛猎豹。
“夭夭……”墨帝哑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克制冷静的情绪几乎要绷不住了。
他的气息熟悉而冰冷，像极了墨容湛，叶蓁想要忽略这一切，可他的存在太强大了，她想要无视都做不到。
忍一忍就过去了吧。
“是不是在心里想着，就当被狗啃了？”墨帝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里又爱又疼。
他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叶蓁猛地睁开眼，愤怒地瞪着他。
墨帝哑声一笑，清冷的的眸子含着些许宠溺。
“夭夭，我怎么能舍得让你离开。”墨帝重新低头吻住她，紧贴她的娇躯，温柔的，缓缓地进入，再次感受她的温暖。
“唔……”叶蓁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进入如此清晰明显，她想要假装没感觉都做不到。
“不要，不要！”叶蓁捶着他的胸口，想要挣扎离开。
墨帝吻着她的耳垂和面颊，不缓不慢地爱着她。
他太熟悉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曾经亲吻过的，她全身酥麻，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了。
“夭夭，永远都要记得我。”墨帝在她的肩膀胸口落下他的吻痕。
记得他，不能忘记，他将来一定会回去找她的。
叶蓁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
墨帝并没有因此放开她，反而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动作变得更快更猛。
“我……”叶蓁喉咙里几乎溢出嘤咛声，她强忍着，用力地叫了出来，“我不会记得你的，绝对不会。”
“你会的。”墨帝抱着她从水里离开，压在旁边的软榻上，他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夭夭，我爱你。”
叶蓁眼中涌出泪水，她仿佛听到墨容湛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墨帝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别哭，夭夭，别再为我掉泪了。”
“我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叶蓁哭着说。
“别哭，别哭。”墨帝哑声地说。
“啊……”叶蓁尖叫。
他抱着她在颤抖娇躯，低声温柔地哄着。
☆、1765。第1765章 别接近他
叶蓁不知道自己被墨帝索要了几次，更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次，醒来的时候，她居然已经穿戴整齐在飞灵船上了。
“夭夭，你醒啦？”趴在叶蓁身边的火凰察觉到叶蓁醒来，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大翅膀扇出一阵狂风。
“我……”叶蓁被风吹出几分清醒，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扶着沉重的脑袋，“在哪里？”
火凰没有变成人形，他靠在叶蓁的大腿上，“我们还没天亮就在飞灵船上了，城主说天黑离开，不容易被那些人发现，虽然他们就是乌合之众。”
“我们在飞灵船了？”叶蓁愣住了，她扶着额头，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她被墨帝留在书房里面，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多少话，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是啊，夭夭，你怎么了？”火凰小声地问道，“你睡了很沉，叫了你好久都没醒来。”
“我……”叶蓁怔忪地看了看周围，“明熙呢？”
“他和城主在船板说话。”火凰说。
叶蓁的神色一变，“墨帝他……也在船上？”
“当然啦，要是没有城主，我们根本去不了上神大陆。”火凰嘿嘿笑着，“夭夭，你昨天下去找城主，一整天都和城主在一起，你们……”
“出去！”叶蓁不愿去想和墨帝发生的事情，“你先出去。”
“夭夭，你的脸……很红。”火凰小声说。
叶蓁目光冷漠地看向他，“是不是要我跟你先算账？”
听到叶蓁这么说，火凰咻一声飞出去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叶蓁掀开被子检查自己，她已经穿戴整齐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替她穿上的，还有她身上的吻痕……已经消失了大半。
想到墨帝，叶蓁心口像是被人重打了一拳，又闷又痛。
“至少也守信用，不是吗？”叶蓁讥讽地冷笑，她已经在飞灵船了，等到了上神大陆，她就能回去了。
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忘记这里的一切，把这里当成是一场梦。
可是，她能够忘记墨帝吗？
叶蓁双手捂着脸，她想到回去面对墨容湛时会时时刻刻想起和墨帝在这里的一切，她自责愧疚得想死。
墨帝说的对，她是忘不掉他了。
“娘……”明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边担心地看着她。
“明熙。”叶蓁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朝着他招手，“怎么了？”
明熙慢慢地走了进来，在窗边坐下看着她，“听火凰说您醒了，所以我来看看您。”
“我没事。”叶蓁握住明熙的手，含笑地打量他，“我们很快就能回去见你父皇和妹妹了。”
“嗯。”明熙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伤感，“明玉一定很想念母后，她最喜欢粘着母后的。”
“明玉怎么会最黏着我，她最喜欢你父皇，有你父皇陪着她，应该不会很伤心的。”叶蓁想起明玉最喜欢赖在墨容湛身上撒娇的情景，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温暖。
明熙欲言又止地看着叶蓁，“娘，您说，父皇会不会来玄天大陆了？”
“不会。”叶蓁摇头，“唯一的缺口就在空间，他根本进不来。”
“墨帝他……”明熙握紧了小拳头，他心里是怨着墨帝的，但他也知道，墨帝是迫不得已。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人间大陆的记忆，终于变成那个深爱着母后的父皇，可是，他却要亲自送他们离开了。
仔细想一想，父皇也挺可怜的。
如果他没有人间大陆的记忆，他可以冷漠无情地跟母后分开，他继续当他无人能敌的墨城主，如果他没有玄天大陆的记忆，他也能放下这里的一起跟他们离开，可是他不行，他是天昊城的城主，如果他走了，整个天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