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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德几乎是怒哄出来,众大臣官员赶紧下跪低头,“大王息怒!”
他猛然甩过宽大的衣袖,仰头说道,“孤王决意已定,卫子瑜,现今就带领兵队前往朱雀南宫。”
“末将领旨!”
这时夏奕哲走上殿前,夏元德望了他一眼,神色平和了些,“奕哲,有什么话想说?”
眼见夏奕哲摆动着手语,‘父王,儿臣想跟卫将军一同到南宫去。’
“嗯,这也好,奕哲你懂得医术,就给瑞熙郡主看看吧。”夏元德摸了摸胡子,沉重的说道。
随之他又挥动起手来,“今日就到此为止,退朝吧。”
望着夏元德离去,夏奕仁握紧了拳头,内心愤很,凭什么能轻易把兵队交由那女人操控,难道在他心里我堂堂一个长世子就比不上他女儿!还是说他的心从来都在珞芯身上,只要是她生的孩子都应得到他的宠爱!
这时夏奕仁又想起了夏奕轩,那个令他嫉妒、痛恨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退朝后,夏奕哲和卫子瑜带领着兵队来到南宫。
走近瑞熙床前,见她闭着双目安稳的模样,夏奕哲伸手为她把脉,随即眉头不由得一皱,把她的手放好入被子内,缓缓起身,面向夏凌萱,道,‘我们能到外面去谈谈吗?’
夏凌萱没有回应,转身就往外走了。
卫子瑜虽看不懂夏奕哲的手语,但清楚那两人是有要事要谈,更何况,凌萱现在并不想跟他接触吧?随后,他落寞的离开了。
片片火红秋叶飘落于地,她蹲身捡起一片在手中玩弄,“四哥,想跟我说什么?”
夏奕哲神态认真,她回望他,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你想说的话。”
‘为什么?下毒的人是你吧?’
夏凌萱嘴角轻微上翘,起身站好,“我瞒不过你,的确是我下的,但我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他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他不能忍受她再这么下去。
沉静片刻,夏奕哲摆动起双手。
‘凌萱,放下仇恨吧……’
☆、29。第29章 解毒(二)
“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不想牵连你,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夏凌萱望向池塘,淡淡的说道。
‘奕轩走后,我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亲哥哥去照顾你,我怎么能不管你!’
看着他的神态,夏凌萱知道他此时很生气,但夏凌萱的脸色依然平静,“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让你去阻挡我要做的事。”
说完她一跃而去,不再回头。
夏奕哲只感到内心难受,难道她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在仇恨中吗?要怎样做她才可以放下……
夜幕降临,浓郁的酒香味弥漫于寝宫中,鸳儿悄悄的端着一盆热水入内,她穿过屏风见地面上已有好几瓶酒壶,而美人榻上的女子已经熟睡。
鸳儿轻盈的走到她身旁,拿起热毛巾想为她擦擦,以减轻酒后的难受。
然而她还未触碰到夏凌萱,夏凌萱突然就睁开了美眸,鸳儿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夏凌萱慢慢从美人榻上坐起,带着冰冷的声音开口,“你似乎到现在还不习惯在我眼底下做事?”
鸳儿跪在地面,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回应?你不是挺大胆的吗?竟敢在茶中下毒?”
听到最后那句话,鸳儿迅速抬起头来,她简直惊愕住了。
看见鸳儿的表情,夏凌萱笑了笑,“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药毒得厉害啊。”
她的声音在鸳儿耳中回荡着,她感到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着,像似随时都会蹦出来。
“奴婢……奴婢是……”
“白绫与毒酒,你自己选吧。”
那冷漠的声音仿若穿透了鸳儿的心脏,她的泪水直直掉落,猛然爬到夏凌萱跟前,紧扯住她的裙摆,“艳宫主,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求你大发慈悲原谅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做出谋害主子的事了!奴婢家中还有个年迈的奶奶要照顾,奴婢不能就这样去了啊!”
说着,鸳儿拼命的磕起头来,猛烈的撞击着地面使额头已割破了皮,流出鲜血。
夏凌萱一手抓住鸳儿的后颈,不带感情的目光直盯着她,“在你做这件事之前,你应该就要想到后果了吧?路是你自己选的,理应自己去承担后果。”
就在这时,巴特从屏风后现身,鸳儿惊恐的大叫起来,“不,不要!宫主,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把她带走吧,别让她在我眼前出现。”夏凌萱冷漠的说完,又躺下歇息了。
巴特抓起鸳儿,任由她尖叫,把她带了出去。
自那一天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鸳儿,南宫内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瑞熙昏迷已过去第五天,其实夏凌萱有解药能让她醒来,而且这毒本来就是个掩盖,只有头两天让人有误解以为这毒相当剧烈,足以致命,其实并非如此,不过是犹如沉睡一般。
夏凌萱正是借夏奕仁毒害一事,来个顺水推舟,以削弱东宫的兵力,如今目的达到,她是可以让瑞熙醒来,不过她想把瑞熙遇害的消息传到楚国去,那么夏元德麻烦就大了。
她本是这么想……
看着瑞熙熟睡的模样,她打开小瓶子从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到瑞熙嘴里让她吞下。
接着面无表情的转身,而此时夏奕哲正站在她身后。
“什么时候来的?”夏凌萱把瓶子收回入袖内。
他浅浅一笑,‘你还是那个你。’
“我不懂你的意思。”夏凌萱穿过他身旁,离开了。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夏奕哲走到瑞熙床前,再次为她把脉,之后又命宫女去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营养膳食,宫女有些疑惑,难道北宫宫主要在这里用膳吗?
但到旁晚时分,宫女们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这膳食是为瑞熙郡主准备的,只因她居然毫无征兆的醒过来了。
这令御医们大喜,本来还怕自己的脑袋保不住,如今瑞熙能醒来,他们都跑到殿外感谢苍天,还大称赞四世子的医术高明。
夏奕哲只能一笑带过,他总不能把凌萱的事说出来吧?
瑞熙醒来后胃口大好,把眼前的膳食通通清光。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根本没意识到中毒,只觉像睡了一场大觉,而梦中她还见到了夏奕哲。
当她醒来后,第一眼的确也是看到了他。
‘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他温和的面容,瑞熙摇摇头。
‘那就好,你好好歇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见他起身要走,瑞熙连忙伸手扯住了他衣衫。
夏奕哲回头望去,微微笑起,摸了摸她披散的长发。
她想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不想夏奕哲这么快走。
那双灵动的眼睛愣愣的盯着他看,好不容易小嘴才慢慢张开,“……你不能留下来吗?”
夏奕哲看着她,片刻后渐渐上前凑去,瑞熙不由得心中一怔。
他那轻薄的双唇印在了她额头上,宛如蜻蜓点水般,但足以令瑞熙热血沸腾。
他再度露出微笑,‘好好睡吧。’
夏奕哲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已经令瑞熙无法入睡了。
☆、30。第30章 娴静觐见(一)
刑部半个月来的侦查,得来的结果居然是南宫内一名宫女因十分嫉妒艳公主的美貌,所以花钱雇佣杀手在宴会上行刺公主,刺杀不遂,又改在艳公主的茶中下毒,没想到公主没有喝下,反而是郡主喝下了。
刑部把查探到的结果上交大王,夏元德看后眉头不由得轻微一皱,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会大胆到行刺公主?而刑部在上奏中也说明了,这宫女已供认不讳。
况且他们也没有查到这是有幕后主使的,所有证供矛头都指向那名宫女,她也画押认罪,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案了。
巴特把事情告知夏凌萱,她听后只是冷笑一声,“夏奕仁果然有办法啊,身边总是那么多人为他效力。”
“主子,我们不去揪出些证据来指证他吗?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
夏凌萱平淡的道,“你认为他会留下罪证,让我们去发掘吗?这事先放在一边吧。对了,鸳儿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巴特皱着眉头回道。
“这就好。”
这时一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蹲身行礼后说道,“艳宫主,南宫门前,宋娴静宫人正在求见,但侍卫不让她入内,不知宫主能否面之?”
夏凌萱挑起眉眼望向她,“你跟她很熟吗?”
“这……”她突然这么问,宫女有些心惊,“宋宫人在王宫里曾经照顾过奴婢,她对每个宫女都悉心教导,所以很多宫女都很尊重她。如今她想求见艳宫主,奴婢斗胆想帮她这个忙……”
见夏凌萱一面沉静,宫女原以为会被拒绝,不单是她连巴特也是这么想,要知道艳宫主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把本宫的意旨传下去,让她进来吧。”
宫女兴喜万分,叩谢后连忙退出了宫殿。
“宋娴静这个宫女,奴才虽未见过,但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她在宫中算是有些地位,毕竟孝妃娘娘很宠爱她。”巴特摸着卷胡说道。
夏凌萱轻微应了一声,又朝殿外望去。
不久就见福公公带领着一名女子入内,她身穿水蓝色宫女服,绑着一条乌黑及腰的长发辫,她的容貌虽说不上惊艳,但却是清秀俏丽的,而她的眼睛是那样明亮、有神。
“艳宫主,宋娴静宫人带到了。”福公公弯身行礼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
夏凌萱望了巴特一眼,巴特点点头便和福公公退出宫殿。
宽敞的主宫内只剩夏凌萱与宋娴静两人,殿门紧关着,若此时一片叶子飘入落地,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望向殿前那跪地低头的女子,夏凌萱没有这么快进入主题,她倒出茶水,拿起杯子喝了口。
场面沉静,她一句话也没说,任由宋娴静就这么跪着。
半响,宋娴静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艳宫主,奴婢前来是想当面问清宫主一件事。”
说着她缓缓抬头望去,当看见艳宫主那霎间,她愣住了,或许说有那么一瞬她被艳宫主散发出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表情甚是认真。
“鸳儿,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在南宫中?”
“这就是你想见我的理由?为了一个小宫女跑到南宫来,你的胆子并不小啊。”
夏凌萱深邃的目光和她冷若冰霜的神态,让宋娴静的心抽动了一下,她深深吸了一气,平静下来说道,“鸳儿什么都告诉奴婢了,自那天她不小心看见艳宫主你身后的刺青,她就一直精神不振,没过多久她就失踪了,奴婢询问过宫中太监和宫女,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敢问艳宫主,你是否知情?”
“在你问我之前,你心里不是已有答案了吗?既然这样,又何必问我?”
宋娴静紧皱起眉头,提高了嗓音,“那你承认她的失踪与你有关了?”
夏凌萱轻微笑起,“宫中经常出现宫女失踪事件,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你!就因为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就杀了她,是不是!”顿时宋娴静再也压不住怒气,大声哄了出来。
“她是我的人,我要怎么做也轮不到你这名宫女来指点。”夏凌萱冷声说道。
“鸳儿是个乖巧的女孩,家中只剩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