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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也傻眼了,半晌才大吼道:“法正小儿,背后挑接离间,定然有阴谋诡计!”赵云心中一凛,急叫道:“温侯,我们赶快兵分两路,你立即去擒拿孟达和法正,我去救援大王。”说完,赵云一挥手,他率领的董卓军新军系立即开拔,准备通过吕布防区救援王府,但吕布心中一动,突然大吼一声,“全部站住,不许通过!”
“我奉义父之命,守卫王府四周,不许任何人的一兵一卒通过,就是你赵云也不例外。”吕布理直气壮的说道:“你的任务是保护长安城不被反贼破坏,立即回去,守卫王府的事,是我的任务。”
赵云一楞,又无可奈何,吕布说得确实在理。这时候,赵云已经能依稀听到王府传来的喊杀声,赵云大急,忙又叫道:“温侯你听,反贼己经在攻打王府了,我们不能再担搁,要不我们一同去救王府,左右城门己经戒严,法正他们绝对逃不出去。”
吕布有些犹豫,赵云把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不要说对面的赵云新军系,就是自己手下的并州系也会怀疑自己的真正用意,吕布正想答应时,对面赵云队伍中忽然飞出几支羽箭,其中一箭直奔吕布面门,吕布眼明手快挥戟拨开来箭,其它的羽箭却射中了两名吕布部队的士兵。
“吕布不肯让我们救援,定是想造反作乱,弟兄们,杀过去!”赵云队伍中不知是谁扯开喉咙喊了一句,吕布心中暗动,不等大惊失色的赵云分辨,首先叫道:“赵云攻击我军,弟兄们,杀光他们!”吕布部队杀声大起,直扑赵云军,幸得赵云还保持着理智,明白自己手下也出了叛徒,一边指挥自己部队后退,不与吕布部队手足相残,一边招架着吕布的攻击后退,“温侯,我没有下令攻击你的部队,这是有人在挑拨我们内斗!”但吕布那里肯听,指挥部队紧追不舍,偏偏忘记了回去救援王府……
……
时间回到两柱香时间前,子时刚到,康鹏就在家中公开露面,让康鹏悲痛欲绝的老婆们惊喜万分,己经在康鹏卧室前跪了两天两夜的安阳公主母子更是激动得昏晕过去,但康鹏没时间和老婆们解释,只是让华佗照顾安阳公主母子,不断派人探听城中的情况,负责放火扰乱局面的复辟党先后被拿下,粮仓周围的隐患也被扫除后,康鹏总算松了口气。
“老丑鬼,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双眼红通通的文鹭一把揪住康鹏的耳朵,恶狠狠骂道:“你装着中毒,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这几天哭得死去活来,你自己倒在一边逍遥自在。”
“夫人见谅。”康鹏满面堆笑的赔礼道歉道:“当时孤担心你们知道孤是假装中毒后泄露马脚,耽误了孤清理后方的大事,所以没事先告诉你们,还望夫人原谅。”
“不行!”文鹭得理不饶人,揪住康鹏的耳朵就是不放,“你害得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今天你要是不说怎么补偿我们,我饶不了你!康鹏干笑两声,一把将文鹭拉进怀里,正想对文鹭说些在床上补偿之类的话,一名亲兵飞快冲进来,朝康鹏单膝跪下,”禀大王,反贼董承、陈宫、蔡邕、韦晃和耿纪率领两千余名武装家丁,兵分四路,直冲王府来了。“
“啊!”文鹭吓了一跳,康鹏的其她老婆也个个花容失色,尤其是蔡文姬听到父亲的名字也在其中,顿时吓得晕了过去,康鹏却满不在乎的挥手道:“诸位夫人,不必担心,孤之义子吕布在王府四周布置有天罗地网,不用担心这些小毛贼。”
“大王。”那亲兵满头大汗的说道:“温侯的军队没有拦截这些反戚,坐视这些反贼通过了防区。”
“什么!”康鹏这回真急了,抱着文鹭都一蹦三尺高,在房间里紧紧张来回踱步,迅速在心中盘算吕布的用意,倒是文鹭微笑道:“大王,不用着急,董承陈宫之流,大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带的也是一些没上过战场的武装家丁,把你的亲兵交给我,我去替你把这些反贼生擒活捉。”康鹏知道文鹭的武艺,立即答应,又命令家人把董母及自己的其她老婆孩子全部送进贾诩所在的地下密室,预防万一。
文鹭带着亲兵出去不久,康鹏就听到屋外喊杀声已经响起,康鹏并不担心自己的亲兵挡不住这些乌合之众,只是阴沉着脸计算吕布此举的后果,渐渐的,康鹏己经明白吕布的真正目的,这次如果董承顺利得手,杀光董家满门,那吕布就可以用义子的名誉顺利接掌董卓军,接替自己的位置,成为这次政变最大的受益人;如果董承失手,吕布大可以借口部下执行不力来推脱责任,他最多担一个治下不严的用意,甚至在董承败局己定的时候,吕布就可以出来捡功劳,连罪名都不用担。
“打得好算盘啊。”康鹏心中冷笑“禀大王,反贼蔡邕己经被九王妃生擒。”时问没过多久,消息接二连三的送来,先是蔡邕被文鹭生擒,然后是韦晃被康鹏的新任亲兵队长簿广砍倒,又被康鹏的亲兵砍成肉酱,再接着是陈宫的队伍被康鹏的亲兵被杀散,带伤的陈宫被康鹏亲兵包围,生擒活捉只是时间问题,康鹏的亲兵都是董卓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油子,被康鹏用钱粮土地喂饱的死士,董承陈宫等人率领的则是从没上过战场的武装家丁或者食客,人数再多,也体想打败这些身经百战的亲兵。
又过了一会,一名身上沾满敌人鲜血的康鹏亲兵冲进来,一进门就大叫道:“大王,大事不好,温侯的军队和赵云将军的部队不知为什么起了冲突,温侯的军队正在追杀赵云将军的军队,赵云将军为了不让我军自相残杀,已经退到长安的南城去了。”
“啪啦!”康鹏顺手操起一个倒霉的茶杯摔得粉碎,丑脸的脸色由黑转青,康鹏心中冷笑道:“好啊,真会找借口!”康鹏站起来大吼道:“传令下去,一柱香时间内,给我杀光王府的反贼,孤要亲自去南城,看谁还敢起内讧!”那亲兵连滚带爬的冲出去,康鹏想想,也在十余名亲兵簇拥下出房,直奔大门查看。
到得王府大门时,陈宫己经被康鹏亲兵打晕后生擒,复辟竟己经只剩下董承和耿纪被康鹏亲兵包围,身边剩下的人己经只有百余人,见康鹏出来,康鹏的亲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正焦头烂额的董承和耿纪等人闻言大惊,抬头看去,见本应中毒昏迷的康鹏挺着装满肥油的大肚子威风凛凛的站在王府大门前,不由心惊胆裂,文鹭乘机飞起一脚,将董承踢出了个筋斗,早有康鹏亲兵扑上,将董承生擒。
“夫人,好身手。”为了性福生活,康鹏忙不迭拍马屁道,而文鹭回头千娇百媚的对康鹏抛个媚眼,手上宝剑丝毫不怠,将耿纪逼得喘不过气来,而复辟党的其他党羽见康鹏己经出现,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康鹏乘机叫道:“尔等反国之贼,还不悬崖勒马?”复辟党全都知道董卓军不杀俘虏的军规,听康鹏的话中有饶他们性命的意思,慌忙纷纷扔下武器,片刻之间,复辟党或死或降,只剩下耿纪一人被康鹏亲兵团团包围。
“可惜,可惜。”见大势己去,耿纪知道已难幸免,长叹两声便横刀自刎,自杀在康鹏面前,至此,复辟党宣告全军覆没。
“快快整顿马匹,安置伤者与俘虏,随孤去南城。康鹏下令道,亲兵们飞快下去,扶受伤同伴进府治疗,押解俘虏下去看守,转瞬间,康鹏的身边就只剩下三四百人在保护,康鹏亲自替文鹭擦去俏脸上沾溅的鲜血,正想对文鹭说几句亲密的话……
“杀啊!”康王府左面黑暗处突然杀出一军,康鹏大惊看去,见竟然是一群穿着董卓军的军服的军队,为首的是一名董卓军偏将,康鹏还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叫申耽,隶属于冀州军团的战将孟达统率,康鹏大怒喝道:“申耽,汝想造孤的反?”谁知对面那申耽毫无惧色,以长枪指着康鹏叫道:“这是反贼董承派人假扮的大王,真正的大王已经被反贼董承杀害了,杀了这假大王,为大王报仇!”康鹏丈怒,但申耽己经杀来,旁边文鹭二话不说,率领康鹏的亲兵迎上,与申耽战在一起,那申耽乃是骑马,文鹭是步战,武艺虽比他高,但被申耽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一时间倒战他不下。
“杀假大王!”康鹏左边文鹭还被申耽牵制,右边又杀出一军,却是申耽的大哥申仪,康鹏身边己经只有十余名亲兵,而申仪率领的士兵足有五六百人,康鹏这边包括文鹭在内,个个吓得脸色惨自,但康鹏不慌不忙,冷笑一声,两只肥手轻拍几下,王府墙壁地下突然尘土四起,现出一排排黑洞,无数黑衣人从洞中跃出,为首一人相貌平凡,几乎没有任何特色,却是董卓军暗月组老大马忠,马忠二话不说,挥刀直取申仪,又率领黑衣人护住康鹏的右路。
“赶快杀尽反贼!”康鹏大喝下令,既然申耽和申仪已经造反,那自然少不了他们的死党孟达——也少不了孟达的死党法正,现在法正和孟达还没有露面,而康鹏的最后一支伏兵暗月组已经露面,如果再不赶快杀退申家兄弟,那康鹏就再没有兵力阻拦法正和孟达可能出现的伏兵了。
申耽和申仪还在死死牵制住文鹭和马忠,康王府对面大街上却突然出现无数火把,数百名穿着董卓军军服的士兵簇拥着法正与孟达奔来,康鹏大笑道:“好,好,好,法正,你是孤第一个看走眼的人,文和当年在孤面前告你拉帮结党,在孤的军中组建扶风帮,日久恐生祸乱,果然没有冤枉你。”
法正表面脸色平静,一言不发,内心却是紧张万分,当初他以为董老大真的中毒,所以刺杀贾诩,想报当年军中争权失利的一箭之仇,顺便近水楼台先得月抢下董卓军的兵权,谁知道派出的杀手动手后,法正才从种种迹象判断出董老大可能是在装病,但法正己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贾诩的心胸可不像李懦那么宽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利用董卓军军中的派系斗争,挑拨吕布和赵云之间的矛盾,导演了赵云军袭击吕布军的假象,调开王府的守备部队,又利用同乡孟达协助吕布保护王府的机会,瞒着吕布故意放董承、蔡邕和陈宫等复辟党队伍通过防区,借复辟党的手消耗康王府最后的守备力量,现在,法正只有将康鹏和贾诩杀人灭口,另外拥立新的康王或者拥立汉献帝,法正才有活命的机会,并且仍然有控制大权的机会。
“董贼,你任人唯亲,识人不明。”法正不说话,孟达却抢先开口了,“我等谁不是擎天保驾之材?你却置于荒野而不用,对那贾诩小儿却偏听偏信,又劫持万岁强行迁都,攻战四海劳民伤财,我等今日要完国杀贼,为民除害!”
“住口!”康鹏借着大骂拖延时间道:“法正小儿,想当年你在那刘焉手下,不过是一微末小吏,是孤将你提拔,解衣衣之,推食食之,那里对不起你?如今你又来指责孤识人不明,你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孤,你能有今天吗?如果不是你在违反军规在军中拉帮结派,分裂孤的大军,孤能将你从军队调到民政吗?”
“你的军队里,谁不在拉帮结派?”法正忍不住辩解道:“吕布可以拉并州派,李傕郭汜的老军系,马超庞德的西凉系,赵云徐晃的新军系,李严张任等人的益州派,他们都可以拉帮结派,分裂军队,为什么你不处罚他们,偏偏针对我的扶风系?”
康鹏心中窃喜,他当然知道贾诩当初是为了争权而鸡蛋里挑骨头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