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鹏难得说几句真心实意的话,黄月英却不领情,轻轻从康鹏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娇笑道:“难怪别人骂你好色,以前我相貌丑陋的时候,你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现在洗去化妆,你马上就来握我的手了,我可不象文姐姐那样,会被你轻易得手。”康鹏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时为之气结,黄月英早轻笑着出门去了。
康鹏与文鹭迅速收拾好水粮,康鹏的鬼头刀丢在了麦城,没有称手的武器,便顺手抄起桌上那盏青铜烛台,与文鹭直奔后门。后门已有一队荆州士兵把守,文鹭那把这些杂兵放在眼里,正要硬闯,康鹏却拉住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文鹭点头表示明白,与康鹏藏在门后,康鹏则掏出几个鞭炮,往后院的灶台上丢,无奈康鹏的武艺实在差劲,连丢了三个,都没丢进灶台,文鹭抢过,一把扔过去,那几个鞭炮便全部扔进了燃烧着的灶火中。
“噼啪!噼啪!噼啪!”黄月英做那些鞭炮是用康鹏指点做出的黑火药制成,虽然因为材料纯度不够威力远逊真正的黑火药,可爆炸的声音却远远胜过普通的鞭炮,屋外那队荆州军不敢怠慢,忙冲进来查看,康鹏和文鹭乘机溜出了大门。
出了黄家大院,庄中来往的士兵仍然很多,好在文鹭对庄中道路颇熟,带着康鹏左拐右绕,慢慢绕到庄后,眼看就可以平安出庄,笨手笨脚的康鹏却无意拌倒了一个木桶,顿时惊动了一帮士兵,“什么人?”那帮士兵立即冲了过来。
“笨蛋。”文鹭骂了一句康鹏,拔剑迎上去,那帮士兵见文鹭是娇弱少女,开始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叫嚷着要把文鹭活捉,其中几个好色之徒更是冲在最前面,谁知刚奔到面前,文鹭就飞足踢开最前面那名士兵的木柄铁头枪,长枪后摆,正打在后面的一名士兵头上,顿时把后面那士兵打得满脸开花,文鹭乘前面那士兵发愣的功夫,宝剑摆开,那士兵人头便滚落在地。
“这娘们棘手,叫人。”后面的荆州士兵见文鹭厉害,忙大喊大叫招呼同伴,不一刻,又有几十名士兵赶来,各持兵刃将康鹏和文鹭围住,文鹭倒没什么,这些人她还不放在眼里,康鹏就惨了,董老大的武艺他半点没继承,只能胡乱挥舞青铜烛台乱打,好在董老大天生神力康鹏还算继承了,一通乱打下去,荆州士兵挨着就得筋断骨折,倒把荆州士兵吓得不敢靠近,可时间一长,荆州士兵便看出康鹏不会武艺,各使兵刃分进合击,几杆长枪同时刺来,康鹏立即挂彩,再有几柄铁刀朝康鹏手臂,康鹏就只能丢掉烛台躲闪,那些荆州士兵见康鹏没了武器,顿时大喜,刀枪一起涌到,康鹏正束手无策间,脑后忽然声响,一柄铁枪扫来,荆州士兵的刀枪立即飞上半空。
康鹏回头看去,见文鹭已经抢上了一匹荆州骑兵的战马,文鹭大喝道:“笨蛋,上马!”靠老婆救命,康鹏不禁脸上发烧,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他也曾想过学习武艺防身,但董卓军中从不缺少骁勇善战的骄兵悍将,只缺少内政人才,康鹏只好自己顶上,学习武艺的事也只好就此搁下。
“别发楞,快上马。”文鹭生下女儿不久,身体远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战不几合就娇喘不已,也不敢再与荆州士兵纠缠了,待到康鹏爬上战马,便足踢马肚,战马吃疼狂跑,二人直奔八阵图而去,后面荆州士兵也大呼小叫的追来。
出庄不到二三里,康鹏和文鹭身后喊杀声大作,不少人都在大喊,“抓住董卓,赏千金,封万户侯!”“抓活的,不要让董卓跑了!”“胖得象猪的那个就是董卓……”还有骑兵马蹄的声音,何止千百。
“糟糕,他们认出本相了。”康鹏急得大叫,文鹭安慰道:“别担心,八阵图就在前方五里的山谷,到那里就安全了。”话虽这么说,可文鹭抢过来的不过一匹普通战马,那比得上康鹏以前骑的那匹乌骓马神骏,驮着百余斤的文鹭和两百多斤的康鹏跑得非常吃力,又奔出半里多,后面已经尘土大起,回头都可以看到荆州军士兵的长相。
“驾!”文鹭猛催战马,可那匹战马实在跑不快了,这时,后面的荆州军士兵已经开始放箭,文鹭忽然听到康鹏杀猪般的惨叫,吓得连问,“相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康鹏背后中了一箭,也不知道被射进去多深,康鹏忍痛道:“没事,我们快走。”文鹭听到康鹏声音中带着痛苦,狠下心来回剑插进马臀,战马惨嘶一声,速度陡然增快了许多,但这匹战马经过这次奔跑之后,就算还能活着,以后也只能剩下沦为菜马的命运了。
战马发力狂奔了片刻,速度又在减慢,文鹭又回剑,如此反复再三,方才勉强在追兵合围前冲入山谷,刚进山谷,康鹏就看到前方耸立得七八十座乱石堆,谷旁溪流遄急冲入襄江,水声震天,水雾烟气将乱石堆遮掩得半隐半现,康鹏心中大震,心道:“这就是名垂千古的八阵图了。
这时,康鹏与文鹭所骑的战马终于支撑不住了,无力的惨嘶一声,康鹏和文鹭同时摔倒在地,后面追兵喜叫着加快速度冲来,康鹏和文鹭顾不得检查自己是否受伤,互相搀扶着向八阵图奔跑,后面追兵也鼓噪着迅速逼近。
距离八阵图仅有十来步的时候,康鹏忽然听到脑后声响,慌忙向旁躲闪,啪一声,一柄枪尾砸在康鹏肩上,骨头几碎,把康鹏疼得连连惨叫,原来荆州士兵奉命生擒康鹏,刚才是想把康鹏打晕才用的枪尾,也幸亏如此,若是换成钢刀之类的锋利武器,康鹏的这条胳膊也算是就此交代了。
“休得伤我相公。”文鹭在情急之间,连续两次叫出平时想叫却又因为羞涩而不好意思对康鹏的称呼,拔剑斜劈架开另一柄砸向康鹏肥头的枪尾,对康鹏大叫道:“你先进去。”康鹏虽然无能,也不好意思让老婆殿后自己逃命,急中生智,肥臂大张,抱住离自己最近那匹战马马颈,马上骑兵不敢用刀伤他,只是用刀背乱打,康鹏忍住疼痛,破锣嗓子大吼一声,有若雷鸣,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肥臂爆出神力,竟将那匹战马连人带马一起摔开,正砸在文鹭面前那几匹战马身上,顿时将那几匹战马砸得人仰马翻,康鹏乘机抱起也已经挂了花的文鹭,在其他追兵反应过来之前大步冲进八阵图。
康鹏的两条肥腿刚踏进八阵图,就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了方向感,只觉得前后左右全是若隐若现的石堆,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天空也被雾气遮掩,看不到日月星辰,再向前几步,只觉得石堆仿佛扑面撞来,康鹏吓了一跳,忙向侧面闪躲,不想却真撞在一堆石头上,被尖锐的石块刺得好不疼痛,再放眼看去,那些石堆却又完全改变了位置,既找不到出路,也找不到来路。
“相公,不要乱走,我们安全了。”文鹭靠在康鹏怀里低声道:“这石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反复变化,天下除了月英妹妹,不管谁进来都无法出去。”
康鹏松了口气,正要放下文鹭,文鹭却撒娇道:“不要,我要你就这么抱着我。”文鹭第一次对自己撒娇,康鹏嘴上骂文鹭偷懒,心中却无比幸福,抱着文鹭就地坐下,相偎着休息。饶是如此,康鹏坐在地上也感觉整个八阵图仿佛在旋转一般,横七竖八的石堆围转不休,看得康鹏直头晕想吐,只有把眼睛闭上,才能稍微舒服些。
静静听着跟进阵中的荆州士兵惨叫呼救,奔跑跌撞,康鹏益发佩服黄月英的天才,这时,文鹭在他怀中闭目娇声道:“相公,你说月英能救出我们的珍儿吗?”
康鹏心中其实也没底,安慰文鹭道:“别担心,月英姑娘天资聪慧,她一定能安全救出我们的女儿。”
“嗯。”文鹭轻哼答应,娇躯轻动,尽量让自己在康鹏怀中睡得舒服一些,娇声道:“月英妹妹喜欢制造机械,最讨厌别人干扰她,所以她故意把自己化妆得丑陋无比,就是怕人向她提亲,所以……。”
“你放心。”康鹏听出文鹭的意思,拍拍她的嫩脸说道:“她对你我有救命之恩,本相不会打她的歪主意的。”
“不是这意思。”文鹭的嫩脸紧贴着康鹏的胸膛说道:“恰好相反,我是想让你将来把她带到长安,天下除了你的聪明才智,还有谁能配得上她?再说了,有她在我身边,我们也能互相照顾。”
文鹭羞红着脸说出一通康鹏另一名宠妾蔡文姬永远不可能说的话,康鹏却久久没有反应,文鹭奇怪,张眼看去,见康鹏已经疲倦得睡去,文鹭一阵心疼,轻抚康鹏毛茸茸的丑脸,不一刻,文鹭也在康鹏怀中昏昏睡去。
康鹏和文鹭是被黄承彦的声音叫醒的,“董太师,醒醒,有很多老朋友在等你。”康鹏和文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黄承彦柱杖立于自己面前,而在黄承彦身旁,是无数全副武装的荆州士兵,难以计数的刀枪也已经架在了康鹏和文鹭身上。
“糟糕!”康鹏心道:“我怎么忘了黄承彦也会八阵图?”
第十四章 审判国贼(下)
初平四年十月初一,襄江旁,正午的阳光烈火般烧烤着大地,灰黄的土地在冒烟,秋风卷着枯叶在天空飞舞,仿佛昔日洛水旁的那段历史在重演,黄家庄正中的那块空地上,也是搭起了一个丈余高的木台,在台下,是一人多高的柴堆,奄奄一息的康鹏正被捆在那浇满火油的柴堆上,还有一个六尺长的竹帽被牢牢捆在康鹏头上,青黄色的竹帽上龙飞凤舞般书有四字——国贼董卓!四个字笔笔精神饱满,墨汁淋漓,尤其是那个‘贼’字笔走龙蛇,几欲破竹而去,可见书写之人落笔时的心情。
以柴堆为中心,里三层外三层环有数百名精神抖擞的荆州士兵,个个全副武装,持枪荷刀,再向外,是多达千名青衣儒衫又群情激愤的年轻士林学子,日头虽猛,却挡不住他们的激情,更挡不住他们连夜从四面八方陆续赶来,或交头接耳,或大声喝骂,时不时还有激动的士子想冲进圈内殴打康鹏,虽然都被忠于职守的荆州士兵拦住,但臭鸡蛋烂白菜还是不停的砸在康鹏身上。最外层,自然是穿着破旧衣衫的乡民泥腿,被士兵从四面八方驱赶而来的他们提着破烂不堪的农具,长年累月被风吹日晒刻出无数皱纹的黝黑面孔上流露出漠然的表情,既没有士林学子那么的激动,也没有丝毫对那位即将被火烧死的大汉太师同情神色,和雍并凉三州不同,这些出身低贱的农民没有资格和士子们并肩站在一起,都要与儒生士子保持十步以上的距离,否则就会有雨点般的皮鞭和棍棒落到他们身上,提醒他们遵守大汉朝沿袭了数百年门阀制度。而在黄家村的各房各巷中,荆州士兵成群成队的站得笔直,严密监视着出入黄家庄的每一个可疑人物。
午时刚过,高台两旁军乐队吹响号角,随着绵长沉闷的“呜呜”声,高冠团服的荆州刺史刘表神采奕奕,在一队锦衣玉服的士林学子簇拥下得意洋洋的走上高台坐好,那帮士林先对刘表行足大礼,然后才按等级高低坐下,在刘表左首的是名满天下的俩位大儒——蔡邕与伏完,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坐在刘表左首,坐在刘表右首的是荆襄名士之首——黄承彦,与延平蒯良蒯子柔、蒯越蒯异度俩兄弟,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荆襄大士子,坐在的刘表右首也没人敢有疑问。在这台上还有资格落座的人,还有荆州大族蔡家的代表蔡中与蔡和,大学子伊籍伊机伯、向朗向巨达和傅巽傅公悌,江夏八骏的陈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