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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兄想好了一个主意,或许可让刘表无暇西进,让太师为难。”
……当夜,鲁肃与庞统、徐庶饮酒至深夜,而在驿馆外监视董卓军使者团的荆州细作也困得不行,偷懒打了个盹,不料他们稍不留意,驿馆中便火头四起,浓烟蔽天,忽然燃起冲天大火,荆州细作大惊,忙上去查看,无奈火势太大,人不能进,荆州细作人等及网附近居民本想救火,却被闻信赶来的荆州士林阻拦,眼睁睁看着大火蔓延,直到将驿馆烧成灰烬……第二天正午,大火方被扑熄,荆州官府、军方、士林都派人去火场查看,但烧了一夜的大火,十几间馆驿及周围民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那还能有什么尸体留下,只是发现一些类似骨灰的骨头残块。消息送到刘表那里,刘表的第一反应——益州方面下的手!道理很简单,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荆州没必要杀鲁肃而遭天下人唾弃,又完全激怒董卓,鲁肃被火烧死,唯一能得利的只有益州。
刘表的谋士也这么想,蒯良更悄悄向郑度打听,但郑度坚决否认是自己干的,但在蒯良等人看来,这更是郑度心虚的表现——因为鲁肃在襄阳被杀,荆州和益州就成了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蚂蚱,再也无法脱离同盟。蒯良等人也不是笨蛋,马上向刘表建议,抢在益州之前把鲁肃的死信通知董卓,以洗清荆州的嫌疑,并派人严密监视益州使团,只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立即就把郑度的罪行公布天下——顺便再敲诈刘焉一把。刘表许之,并从此暗恨刘焉。
第三天,也就是初平四年的二月初三,是刘表后妻蔡氏亡母的忌日,本来在往年,都是由刘表陪着蔡氏到襄阳城东的蔡母陵前祭拜的,无奈今年刘表因为出兵救援益州的事而忙碌,实在抽不开身,只得派小舅子蔡和保护蔡氏及刘表年仅三岁的爱子刘琮前往。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又正值春暖花开,蔡和带着五十名亲兵跟在蔡氏车后,有说有笑的来到蔡母墓前,蔡母的幕穴临近襄江,江上渔舟点点,道旁风景如画,蔡和因为给老妈上祭而不能抱着小妾睡觉的坏心情也烟消云散。
到得墓前,蔡和本已转好的心情又大坏,因为在他老娘墓前树林后的江边竟然停有两艘渔船,正在点火生炊,蔡和大怒骂道:“那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这是我们蔡家的陵园吗?去几个人,把那些没长眼的狗东西撵走。”
蔡氏也愤愤道:“混蛋东西,竟然敢在我家陵墓前生火,把我家陵前的草木引燃了怎么办?去把他们打一顿,看以后谁还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主母发话,那帮荆州军立即冲过去十几人,骂骂咧咧去赶那些渔家,不料那帮荆州军士兵去了,却老半天不见回来,蔡和等人又被树林阻隔,只能远远看到那些渔船还停在那里,看不到其他动静。蔡和大怒,吩咐道:“再去几个人,看是那帮兔崽子是不是跌断腿了,怎么半天不见回来?”
又过去十几个人,可和上次一样,又是去了半天不见动静,蔡和更是恼怒,对蔡氏说道:“妹妹,你先在这里安坐,我亲自过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渔人砍了,再把那些家伙抓后来。”言罢,蔡和带上二十名士兵大摇大摆的冲进树林。
进得树林深处,蔡和发现不对,自己带来的人怎么越来越少?自己分明是带了二十人进林,现在怎么只剩下不到十人了?忽然间,蔡和看到地上有血迹,不等蔡和逃跑,密林中忽然窜出二、三十名黑衣蒙面人,手执刀剑,不由分说上前就对蔡和等人一阵乱砍,其中一名中等身材的黑衣蒙面人窜到蔡和面前,抬刀就砍蔡和,蔡和慌忙闪躲,不料那黑衣人动作极为灵活,翻手刀把就砸在蔡和额头,顿时被砸晕过去。
蔡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捆在树上,嘴被一块破布堵住,带来的手下全部被杀,尸体躺得到处都是,他的妹妹蔡氏和外甥刘琮也被那帮黑衣人拖到林中,拉扯之间,容貌妖娆的蔡氏衣服被撕得稀烂,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惹得那帮黑衣人发出阵阵淫笑,不少黑衣人的大手也不规矩的在蔡氏身上胡乱揉捏,更有人直接把手伸进蔡氏内衣游动。
开始砸晕蔡和那黑衣人操着江口音对蔡和说道:“告诉刘表,想要他的老婆不被我们九江男人千人骑万人压,就把乖乖江夏让给我们,否则,不光他老婆要作婊子,他儿子也性命难保。”言罢,那黑衣人把一封书信往蔡和怀里一塞,押着蔡氏与刘琮登船张帆而去。
天全黑了,刘表见爱妻与爱子迟迟不归,开始刘表以为老婆是回了娘家,派人去蔡家打听,蔡家的人却反问蔡和的去向,仆人回报刘表,刘表这才慌了神,忙派人去寻找,终于把已经被江风吹得炎炎一息的蔡和救回来,同时带回那封信。
信是孙坚写给刘表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孙坚觉得江陵处在九江上游,对九江威胁太大,希望刘表能本着同僚大臣的友爱精神,把小小的、仅有二十六万人口、又紧扼襄江汇集长江入口、战略位置不那么重要的江夏借给九江三、四十年,到时候一定归还。如果刘表不答应,那他孙坚军中正缺营妓,也不会让一个三岁小孩浪费粮食……看完来信,刘表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快马通知黄祖,叫他撤军,给我打下九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嫁祸》。
第四十八章 嫁祸
“水军全体出动!”蔡瑁赤红着眼睛大吼道:“就算把长江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两艘渔船和我妹妹,还有我外甥,也一定要找到,否则我剥了你们的皮!”蔡瑁是真急了,他的妹妹和外甥关系到他蔡家在荆州的地位和荣华富贵,绝对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随着蔡瑁的一声令下,荆州剩下的水军全体出动,近百艘战船轮转橹棹,蔽江而出,在宽敞的襄江上横冲直撞,只是苦了那些靠打渔的为生的渔民,只要是遇到荆州水军,便被提溜上战船拷打追问,赖以为生的渔船也被翻得底朝天,更有渔船被如狼似虎的水军砸穿砸沉,但凡躲避的渔民,都被战船追上,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倒,哭喊之声,响彻襄江两岸。
荆州水军几乎都是被蔡瑁一手训练出来的,替蔡瑁追查蔡氏不可谓不尽力,可从夜间查到第二日正午,从襄阳一直追到夏口,那两艘绑架走蔡氏和刘综的渔船却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始终不见踪影,急得蔡瑁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将军,昨天正午刮的是北风,夜间刮的南风,如果敌人张帆南逃,我们是追不上了。”蔡瑁的副将张允向蔡允谏道:“敌人很会抓准时机,本来在春天北风很少,可他们就偏偏抓住了。如果不是巧合,就是他们早准备好劫持夫人和少爷。”
“熟悉风信的,只有南方人。”蔡瑁咬牙切齿道:“孙坚还真是处心积虑啊,选我军西征而兵力空虚之时动手,如果水军大部没被黄祖带走,他们也出不了襄江。”
“将军,主公不是派人去追黄将军回来了吗?”张允问道:“如果水军回来,我们的找到夫人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没有。”蔡瑁摇头道:“蒯良他们觉得,不能为了我妹妹和外甥的私事而耽误国事,硬是把派去调黄祖的使者拦了回来,正在缠着我姐夫讲大道理。”
张允是蔡瑁一手提拔的亲信,和蔡瑁家族是荣辱与共,闻言大惊道:“将军,你上当了,那蒯良等人那是为了公事,他们这分明是害你啊。”
蔡瑁一楞,惊问道:“此话怎讲?”
张允顿足道:“将军,你想想,你我等人的荆州水军都督之职,全因夫人是你的亲妹,少主是你亲外甥,加上我等努力所得。若夫人与少主遭遇不幸,主公另娶后室,那将军你在主公面前将处于何地,你的水军都督还能不能保住?你可别忘了,那蒯良的女儿可还在待嫁闺中啊。”
蔡瑁闻言脸色大变,越想越是心寒,忽然吼道:“旗舰调头,回襄阳去见主公!其他人留下继续找我妹妹!”当下蔡瑁再不敢担搁,带着张允张帆直回襄阳。
顺着南风,蔡瑁与张允飞一般赶回襄阳,上岸换马直奔刘表府,刚到刘表家中,蔡瑁就见蒯良、蒯越等人正缠着刘表要准备西征的粮草补给计划,而刘表阴沉着脸发呆,心思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蔡瑁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蒯良,扑到刘表面前跪下,嚎啕道:“主公,你救救我妹妹和我外甥吧,她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刘表这才如初梦醒,离座去扶蔡瑁道:“德珪,你妹妹找到了吗?我正心急如焚啊。”
蔡瑁跪爬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只是号哭道:“孙坚小儿处心积虑,准备十分周全,乘昨日偶起北风之机动手,我们又担搁了一天时间,已经追不上了。我妹妹她,十有八九已经被抓到九江去了。”
刘表如遭雷击,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大哭道:“我的爱妻啊,我的综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们……”
“主公,主公。”众人忙上前将呼天号地的刘表扶起,张允趁机谏道:“主公,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即招回黄祖大军,点起兵马去向孙坚要人,否则时间长了,夫人和少主的安全就难保了。”
“对,对。”刘表挣扎道:“张允,你立即拿着我的金牌令剑去追黄祖,叫他们回来。”
“主公不可。”蒯良急忙劝阻道:“绑架夫人之人尚未确定就是孙坚,冒然兵临九江,只是无故树敌,而且黄祖是去救援益州,乃是为了国事,主公岂能为了家事而荒废国事?”
“蒯子柔!”蔡瑁一蹦三尺高,大骂道:“被绑架的人不是你妹妹和你外甥,你当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蒯良被蔡瑁顶得哑口无言,蔡瑁又朝刘表跪倒,大哭道:“手打。主公,你如果不救我的妹妹和我外甥,那也不用留我了,让我陪着我苦命的妹妹和外甥一起去吧。”言罢,蔡瑁拔剑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早商量好的张允当然一把将他手抱住,大哭相劝,拉拉扯扯,都哭得死去活来。
刘表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拉住蔡瑁,哭道:“德珪,你切不可如此,我已经对不起你妹妹了,不能再对不起你。”刘表又转向张允道:“你还不快去追黄祖?你真要看着德珪死在你面前吗?”
张允大喜,正要动身,蒯良、蒯越和伊籍等人却飞快跪到刘表面前,拦阻道:“主公,不可啊,益州危在旦夕,黄祖撤兵,无异于把益州送与董贼。”刘焉的使者郑度也在场中,磕头道:“刘刺史,绑架夫人定是董贼奸计,目的就是拆散荆益联盟,刺史千万不可中计。”蒯良等人也纷纷点头,一致咬定这是董老大的毒计,要刘表不可中计,刘表本是优柔寡断之人,经士林们一番劝解,决心不免有些动摇。
张允见壮,悄悄朝蔡瑁使个眼色,对着郑度比划一个杀头的手势,蔡瑁会意,忽然跳起身来,扬手一剑捅进郑度心窝。事起突然,众人都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满脸狰狞的蔡瑁。蔡瑁狞笑道:“都是你,骗主公与你们联盟,得罪了董太师,又杀了董太师的使者,把我主公逼上与董太师决裂的地步,害得董太师的亲家绑架我妹妹。”
郑度几乎不敢相信收了自己这么多重礼的蔡瑁会杀自己,喉咙中荷荷想说鲁肃不是他杀的,但蔡瑁已经将宝剑拔出,郑度的胸口顿时喷出一股血箭,溅得蔡瑁满身满脸都是,人也摇摇晃晃仰天倒下,一命呜呼。
蔡瑁在靴底擦去鲜血,恶狠狠扫视一眼在场的士林,那些士林早吓得目瞪口呆,被蔡瑁毒蛇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