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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小瞧人了。绮媗固然是因为管岫筠的事情背叛了自己,那也是因为里面牵扯了一个绮娟在里面,姐妹两个牵肠挂肚,让管岫筠有机可乘才能做了那件事。可是王夫人毕竟算不上能收买得了绮媗的人,还有一点极重要的就是,由始至终何熙都还是相府的总管。
这是当初把绮媗打发出来的时候,唯一没有做的事情,倒不是何熙办事如何叫人满意,说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幼跟着的丫头日后朝不保夕,也算是菩萨心肠好了。那天仙儿神神秘秘问过一句,小姐,这样子做绮媗会不会感念一番?
“不用她感恩,以后做事但凭于心好了。”这是自己的原话,很多时候不知道感恩图报虽然叫人反感,只是有些时候原就不能强求。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自己不也是一样。嘴上对管岫筠绝口不提,心底焉得不怨恨皇太后,宫里的生存法则管岫筠学会了。却也忘了,她也是有家有兄弟姊妹的人。只是最后两个人至死都无法原谅而已。
“回夫人的话,绮媗是在这儿。奴婢出去的时候,看她端着早饭过来,一再问夫人是否要用早饭。”如意也没想到会这样,夫人身边两个大丫鬟,都是当初陪嫁过来的。绮媗的事情,夫人没有当面跟人提起,可见夫人是在暗地维护,省得说出来还是打了自己的嘴。
“叫她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打发到这儿,只是想着以后不再相见。省了很多口舌是非,为什么会把这些事事无巨细告诉仙儿,心中愧悔吗?
“是。”如意知道这就是不要让自己在旁边守着,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外人插不上嘴。有时候见到夫人跟仙儿说话的情形,常常在想,这倒是不想主仆反而像是亲姐妹了,就算是亲姐妹,也没有亲密到这样子的。
“小姐,夫人。”绮媗局促不安地出现在管隽筠面前,福了一福不知该说些什么,嘴里嗫嚅不清地说了一句。
管隽筠抬起头看着她,脸上诚惶诚恐的神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翕动着。“在这里住得惯?”
“是,这儿很好。”绮媗答应了一声:“奴婢好些日子不见夫人,想念的很。夫人可好?”以前说话都不是这样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物是人非,想要再和从前一样,谁都知道不可能了。或者是因为从前太过亲近,也就没了规矩,所以才会以为一个做奴婢的有多大颜面造化,能够将自己和她相提并论,最后还不是打回了原形?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这儿住不惯,所以总是替你留心,看是哪儿好,能叫你住得舒坦些。”管隽筠在账簿上落下自己才懂的印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在这儿倒是没有歇心,还在替我劳心费神?那天仙儿过来的时候,你把事儿都跟她说了。一个字儿没漏,仙儿全都跟我说了。没想到,还是你替我着想。”
“小姐,奴婢是该死。可是奴婢终究是记着小姐对奴婢的好,绝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绮媗说着就跪下了,泪水一下涌出来:“当初都是奴婢吃屎迷了心,才敢那么做。奴婢要是知道这给小姐招来这么大的祸事,就是奴婢自己死了也不敢那么做的。”
第五卷 东突风云第二十章 争执
管隽筠笑笑,也不说是信了他的话还是不信,嘴角始终都是微微往上翘:“那这么说,王涟漪说的话就是对了?他说我在南中的那些事儿,也是你传出去的?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绮娟倒是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要不你怎么知道我在南中做了孟优的王妃呢?”
“小姐,奴婢没那个心思,只是觉得他们说的话真是在混淆视听。小姐是什么人,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呢。旁人这样倒还罢了,可是小姐自小就是循规蹈矩的,比大小姐要好千万倍都不止。”绮媗知道自己又是错办了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招惹出这些话,肯定是王涟漪说的话传到了耳朵里。
“我比管岫筠好了千万倍不止?怎么还会让你把我都交给了管岫筠,最后又在南中呆了那么久,其中发生的事情,到今天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你说,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写个告示,告知于天下我做的事情?”端起手边的莲子茶喝了一口:“绮媗,我带你不薄的。不论你做了什么,也不论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在南中的时候,也不曾因为你的缘故,而让孟优对绮娟有任何举动。姊妹之情难得,你为了顾全绮娟而害我,我虽然恨你,也觉得这份情分是我一生都得不到的。所以我忍你到今日,可是你把我当做是坐井观天的蛤蟆,以为不论是什么,我都只是看到头顶上的那片天你就错了。”
“小姐,奴婢万万不敢有这心思。奴婢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只是想要尽力弥补。小姐带奴婢的情分,奴婢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绮媗一下跪倒在地。
“好,我信你一次。”放下手里的茶盏:“我问你,要是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说王涟漪跟老夫人说我的话,都是他们捏造出来的,要你把所有的实话说一遍,再说出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你敢是不敢?”
绮媗迟疑了一下,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绝没有小姐的心思来得深沉。而且小姐行事缜密周全,她要这么做就是前前后后都想好了,所以不论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当初想让仙儿把这话传到她耳朵里头,也是有自己一番私心的。除了看不得有人背后说她坏话以外,也是想以赎前过,让她饶恕自己以前犯下的错儿。就算是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也不用把自己赶到这么远。这里除了几亩薄田,什么都没有,形同发配。
不要以前那么风光,至少她不厌恶自己就足够了。心思转了好久,抬头看着她:“奴婢敢说,既然是老夫人跟涟漪姑娘说的话,也就该为这件事担责。”
“嗯,这话有理。”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好吧,你先下去。等会儿我叫你过来的时候,指望你能说出这番话。”
“是,奴婢告退。”绮媗看她脸色微变,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上次跟仙儿恳求的时候,仙儿话中隐约的意思就是说,小姐从南中回来以后变了很多,尤其是性情脾气跟从前大不一样了。看着越发是好说话了,只是逢到才知道,小姐恐怕是看多了事情,才是不计较,只是真要是认真了,恐怕丞相也要听她的才行。
“娘。”晖儿叫嚣着跑到小书房外,看到母亲伏案书写的样子,一下冲过来:“娘抱抱,晖儿都没看到娘了。”
“到哪儿去了,娘还没看到你呢。”管隽筠放下手里的笔,俯身抱起儿子:“哥哥呢?是不是又跟哥哥到处淘气来着?”
“没有,爹带着我跟哥哥到那个叫什么祠堂的地方,上香磕头去了。说是祠堂里头供奉着诸葛家的祖先,哥哥跟我都是诸葛氏子孙呢。”这话倒是学得很快,只要是做爹的说了一遍,马上就记住了。
“哦,娘还说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你们。”点点儿子的鼻子,手边有如意方才端来的几样小吃:“看看这个好吃不好吃,咱们在京城都没见过。”
“娘。”稚儿也从外面跑进来:“我也要。”“好,咱们一处吃。”两个儿子都在身边的时候,再大的脾气都会藏起来。而且看到诸葛宸也是慢悠悠跟在后面进来,好像昨晚的不愉快根本不曾发生过:“一大早你在忙什么?这么多东西看得完?”
“没什么,就是一些旧东西。”打定了主意要给王夫人和王涟漪当面下不来台,那就不用给他们再留什么余地了。而且也不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让人落下什么恶媳妇的口碑,因为这件事就是皇帝说的那句话:再来一次,谁担待?这话放在这里也是一样,既然她们不想以后都有好日子过,那就遂了他们的心思好了。
“不生气了?”诸葛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还是笑语喧喧的样子,只是里面透出一股寒意。夫妻间原本无事,都是些闲言碎语惹的祸。尤其是女人最在乎的名节,容不得半点质疑。难道自己还会信不过她?可是这话当面说出来,又有些挂不住。不说还罢了。真要是说了岂不是说自己真的上了心?
“生什么气?”管隽筠淡淡一笑:“难道我还跟他们两个似地,为了点吃食还生气了?这岂不是连孩子都不如?”挑起一侧眉毛:“如意,命人套车去把老夫人跟涟漪姑娘接了来,我有事儿要说。”
“是。”如意在外面答应着,话里面透着额外的意思。难道就是为了王夫人跟王涟漪才闹得别扭?以前就听贞娘说过这事,不过贞娘因为郭跃的事情,留在相府里头没出来。这儿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是等下都生气了谁来转圜。
“不用去了,我已经叫人接他们过来。”诸葛宸抬起手压了压:“昨儿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难道我这做夫婿的会叫你两相为难?”
“我并不敢让丞相多多劳心这些小事,家中些许小事,身为主妇就要能够平复这些流言浮语。此事关系到我的名节,同样也跟诸葛氏一族息息相关。丞相让稚儿和晖儿去参拜祖宗神位,也是为了孩子不忘本。作为一家主妇,同样身兼此责。片刻不敢忘记,所以今日是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明白的。”管隽筠顺了顺衣摆,放下怀中的晖儿:“稚儿,等会你要是见了太太别忘了要给太太请安。”
“娘,什么是太太啊?”晖儿看着母亲,家中那么多的亲戚,都是父母一辈的。什么太太祖父辈,也只是见过那位四爷爷,白胡子总爱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
“太太是爹的娘,等会你就知道了。”管隽筠摸摸儿子的脸,稚儿一脸的不情愿:“娘,能不能不见啊?”
“怎么了?”稚儿可没有小的这么好哄,管隽筠看看稚儿又看看一边的男人,大有你最后能在两个孩子面前不露马脚的意思。,这个小子就是寻常人哄不好了。稚儿小时候在相府见过王夫人是怎样为难娘的,小小的心思里就不喜欢这个太太。
“太太从前要稚儿叫那个涟漪姐姐是姨娘的,稚儿不喜欢,也不喜欢太太看到娘的样子。太太对娘不好,稚儿就不要叫她。”稚儿说起来振振有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这么大孩子。
“太太对娘不好?”晖儿听到这话也扭上了:“晖儿也不要叫她,娘最好了。”
“别胡说。”看到外面有人影晃动,管隽筠笑着拦住儿子:“你们两个小家伙,要是不想叫的话,等会儿就别到处跑,跟着乳娘到后头去玩去。省得见了人不叫人,还说是娘没有教好你们。见了太太连人都不叫了。”
“才不是娘教的,是太太不好,才不叫太太的。”稚儿振振有辞:“爹,是不是啊?”
“小孩子家,别问这些事。”诸葛宸简直是拿这两个孩子没办法:“跟乳娘到后头去玩去,别出去淋雨。晚上咱们就回京城了。”
“真生气了?”打发走了两个儿子,诸葛宸在她对面坐下:“昨晚,我看你睡了。不想搅了你,才到那边去睡的。知道你心里不舒坦,难道还要给你添堵?”
“只怕不只是这个吧”管隽筠也在告诫自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跟他生气,话一出口又是两口子时刻要吵架的样子:“丞相还是担心我给母亲面上不好看吧,至少是让母亲坐不住站不住,是不是?”
“听听,这又来了。”诸葛宸捏着抽痛的额头:“我几时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