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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捕快,昨儿的炫目烟好闻么?”
是灯烟?方捕头醒过神来,安阳煜进屋之后,曾经用手拎过那灯蕊,便是那时候下了药的吧?可是云雪裳为何没事?
来不及再想了,云雪裳一袭白衣,脸颊红润,美得让人浮想连翩。
啪!
清脆一响,只见云雪裳又已经风一样卷了出来,还给了他一巴掌,赏了他一句:
“方捕快,可不能这样看我呢。”
尴尬,窘迫,方捕头连忙低下了头,云雪裳扑到了安阳煜的身边,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回响:
“相公,坐轿子了,听说这一带的风光很好,方捕头烦你多买点瓜子儿,我要路上嗑。”
地上的捕快们三三两两爬起来,看着那两道白色的身影走出门外,不由得纷纷哑然起来。
他们,到底抓了两个什么人?
小轿换了马车,因为云雪裳说躺着更舒服。
柔软的垫子,一只香熏炉,一大盘瓜子儿,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糕点,还有一壶幽香的茶。马车,就像个移动的小茶馆儿,云雪裳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呀!
赶车的人是风。
跟着的人是电。
一大群衙役就瞪大了眼睛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残月门人,清一色的身着江南郑家所出的白色锦衣,腰间佩火红的珊瑚佩,锦衣袖口领口又有着火红的烧云盘绕,极致的洁白,极致的艳红交织在一起,又都是凌厉而冷漠的面孔,不说话,气势已压得众人不敢直视。
“头儿,残月门是什么东西啊?”
一个捕快凑到了方连同的耳边,小声问道。
“全是杀手。”
这方连同也不是无知之人,残月门的名号江湖上早有耳闻,虽然行事一向很低调,但是一出手,无论对方是何人,必死!
“和墨党是一起的?”
捕快缩了缩脖子,马车走得并不快,倒真像游山玩水似的,方连同已经着人去州府送信了,可是他想,即使州府派再多的人来,也不是这几人的对手,更奇的是,这些人居然不逃走,而是一门心思要去坐牢。
“罗嗦,小心点儿,别等下连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连同低声喝斥了一句,硬着头皮上前去,大声而恭敬地说道:
“喻爷,可否加快些速度?小的已经禀报了县太爷,说好今日日落之时可到县里,若逾时,小的们不好交差,喻爷行个方便吧。”
瞧这话说得,多有礼啊。
云雪裳掩嘴笑了起来,世间道呵,厉害的就是爷。感叹着,推了推安阳煜,小声说道:
“安狐狸,早些了结了此事吧,是黑是白,也不能背在咱的身上,还要去看静雅的状况,要去接儿子回来呢。”
安阳煜这才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指轻叩了一下马车门,风一扬鞭,马儿便飞驰了起来,扬起一路沙,迷了捕快的眼睛,一个个,又瞪大了眼睛,天,那些,就是传说里的千里驹万里宝马吗?奔驰起来,就像几抹红色闪电!
“日落之前,城门外会合,若不到,恕不等待。”
电略有些低哑的声音从风中飘来,方连同等人才连忙一扬鞭,促着自己的马儿死命奔跑起来。
只要把他们几人弄到衙门里,就是大功一件,管他们是自愿去,还是被自己捉去。
一路飞驰,沙尘迷了路人眼。
才到申时三刻,安阳煜等人已经进了县城。
再不易容,也不掩饰绝世的风姿。若事要找上门,你再怎么躲,他依然会落在身上,不如迎事上,是友便结交,是敌便斩杀,这才是正理。
四袭白衣,两前两后。
安阳煜轻握着云雪裳的手,慢慢在街上走着。和所有的小县城一样,这里有属于自己的热闹
繁华。此时小贩们正在尽力叫卖,想在日落之前再做成几笔生意。
云雪裳在一个脂粉摊前停了下来,葱白手指轻轻一指,风便立刻上前去,拿起了一盒玫瑰胭脂膏来。
旋开了盒子,她闻了一下,便用指尖沾了一点,抹在了唇上,那边风手轻一抛,一块碎银便落在了摊主的面前。
“满屋上好的胭脂膏也不见你用,巴巴的从这小摊上买什么?”
安阳煜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这才叫显摆啊!”
云雪裳眼儿一弯,笑起来。她只是喜欢这样和他牵手逛街的感觉,和她多年前梦想的一样。而在水镇的时候,怕引人注目,他二人甚少这般出来走走。
二人正旁若无人,相视轻笑的时候,一个蓝衣长衫的男子分开了人群,匆匆走过来,到了二人面前,一个长揖及地,恭敬地说道:
“敢问,这位可是喻爷?”
“你是谁?”
风和电立刻拦到了他的面前,冷声问道。
“小的是县衙师爷,县太爷已经在县衙恭侯多时了,几位爷,夫人这边请。”
师爷点头哈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消息很快,他们才进的城,便来人了,想来,那所谓高人也跟着来了吧,只是不知这人有多高?安阳煜冷笑着,牵着云雪裳的手,跟在了师爷的身后。
县衙。
衙役在两侧一字排开,口里齐声低呼着:威武。年逾七十的县太爷稳坐于堂中,上下打量着站于堂中之人。
不卑不亢,神彩飞扬,确实不像普通人。
县太爷沉吟了一会儿,便拱手,向南方做了个揖,低声说道:
“本官乃大越奉帝时进士,曾于七县任县官,这是本官在任的第三十七年了,曾于大越崇帝时进京面圣,远远看过圣上一眼,圣上天威,至今还深刻于脑海之中。”
安阳煜轻一扬眉,见过自己?他初登基时,大权尽在太后手中,朝中之事多有不知。登基之事也是太后一手操办,原来,当时这老头儿也在场。
“喻爷很像当年的故人。”
末了,县太爷一面下座,一面低声说道。
☆、193。狐狸双雄【193】
【193】
安阳煜唇一扬,面上浮了淡淡的笑容来。
“大越崇帝时,推新政,改国策,或再有几年时光,一定会有成效,可惜……”
县太爷摇了摇头,轻一抬手,说道蹂:
“看座。”
“大人不问案?该”
云雪裳一扬下巴,清脆地问道。
“坐下问便可。”
县太爷转身坐回椅上,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说道:
“喻隐,你杀害陈夫人,强、、、、暴陈芬姑娘之事,你可认罪?”
“小民不认。”
安阳煜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坐下去,这才沉声说道。
“带原告。”
县太爷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大声说道。
几人往外看去,只见几名女衙役带着模样憔悴的芬儿走了过来。安阳煜几人路上只顾慢慢玩,走走停停,不想他们已经把芬儿带到了这里。
“民女陈芬儿见过县太爷。”
柔弱的声音,轻轻地磕头,芬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原告,你看看这人,是否那日行凶之人?”
县太爷指了指安阳煜,看着芬儿。
芬儿抬起苍白的脸颊,怯怯地看了一眼安阳煜,眼中便一红,用帕子掩了嘴,哭了起来,却不肯说一字。
“原告,公堂之上,回答本官的问题。”
县太爷用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芬儿一抖,这才抽泣着说道:
“是芬儿自愿的,不是强、、、、暴,只是喻公子不该杀了芬儿娘亲。”
“哪位喻公子?”
县太爷又问道。
芬儿看向了安阳煜,一双眼睛,泪水盈盈,轻抬手,指了一下安阳煜。
“就是这位喻公子。”
“喻隐,你可听清了,原告陈芬指认你杀害她娘陈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太爷的表情凝肃起来。
“芬儿姑娘,你可亲眼看到喻某杀人?”
安阳煜站起来,走到了芬儿的眼前,低声问道。
芬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芬儿刚被……是昏迷之前,听到外面传来娘的惨叫声,挣扎着走到门边一看,只见喻公子正从院门出去,娘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那喻某那日穿的是何颜色的衣服?”
“是……白色。”
“喻某既已行凶,白色衣上自然有血渍,从芬姑娘家出去,要经过四户人家,出了胡同便是大街,大人,请问,可有人看到喻某穿着血衣大摇大摆走回家?或者是跳墙他人家中逃离?”
“大人,我们已将四户百姓带到。”
风上前一步,拱手朗声说道。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雪裳怔了一下,只见电转身大步出了大堂,不多会儿真的带上了芬儿的四户邻居。
“若喻某行凶杀人,陈夫人又有惨叫,想必各位一定听到了,请问各位乡亲,那晚可有听到芬儿家传来异常之声?”
众人认真想了一会儿,便齐声说道:
“没有。”
“芬儿姑娘,这又作何解释?”
安阳煜看向了芬儿,凌厉的目光落在芬儿身上,她咬了咬唇,止不住的眼泪,断线珠子般地往下落着,好半天才说:
“是喻爷不假,芬儿可以以死明志,喻爷有的是银子,乡亲们自然不帮芬儿。”
云雪裳看到,芬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开始不停地抖动,一双苍白纤瘦的手拼命地绞着帕子,不知是怕,还是紧张。
此话一出,众人便不依了,他们可没收过安阳煜的银子,只是衙门中人带他们来,他们不敢不来,而且安阳煜素日里对待大家的态度还不错,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便实话实说了,那日第一声听到的,确实是芬儿的惨哭声,并非芬儿娘临死前的惨叫。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县太爷连忙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
“肃静,再吵吵嚷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堂上这才安静下来。
安阳煜转过身来,看着县太爷,慢条斯理地说道:
“此事大有蹊跷,水镇先后失踪了三名女子,县太爷还是速速让太守派人来侦办的好。”
县太爷沉吟了一下,便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带原告和证人下去,退堂。”
女衙役过来,扶起了芬儿往久走去,芬儿和安阳煜擦身而过时,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小声说道:
“芬儿喜欢喻爷已久,喻爷自是知道,芬儿也知道娘下了药,害喻爷生了狂性,芬儿也不想变成今天这样,只是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说完,扭头便
走,模样绝决,这份怨,这份恨倒真不像是装的。
“有人冒充你?”
云雪裳俯过来,小声问道。
安阳煜沉默着,一直看着芬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回过头来对县太爷说道:
“大人,在下可否走了?”
县太爷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喻爷,实不相瞒,下官也不信喻爷会杀人。这也是上头交待下来的事,令下官侦办此案,待事情查清之前,还要委屈喻爷一些日子。在下已经在县衙备好了住处,请喻爷移步。”
说着,便亲自前来,引着几人向县衙后院走去。
后面,倒是清幽,县太爷特地收拾出了两间屋子,熏了香。因为见过龙颜,所以他第一眼见安阳煜,想到他的名字,便知道他是何人,坊间传说他已经在和大越一战中驾崩,如今活生生站在面前,心中不免激动,虽不能相认,可是心里依然拿他当主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