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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高举起了手里的刀,狠狠地往云雪裳的胸口扎去……他要,要云雪裳的心脏!
“啊!”
旁边的两个小孩子已经捂着眼睛尖叫了起来。
“上官东方,你去死!”
一柄刀,从远处投来,笔直地击向了上官东方的手腕,刀锋贯穿了他的手腕,云雪裳推开他,把两个孩子护进了怀里,捂住了他们的眼睛。
沈璃尘和安阳煜一前一后地闯了进来,没人多看宝藏一眼,直接到了云雪裳的面前。
云雪裳捧起了那杯药,大步走向了沈璃尘:“他说这就是药,你快喝掉。”
“这药必须是要和云雪裳的心脏同时服用的,起死回生,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上官东方猛地拔出了手腕上的刀,沙哑难听和笑声和那血一起狂涌了起来:
“沈璃尘,你想不想活下来?安阳煜,你想不想你的青梅妹妹活下来?快点动手啊,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天一亮,门一关上,这药见了光就没用了,便是神仙也难救你们的命了。”
“啪!”
重重的一掌,安阳煜动手了,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在世间的唯一一个亲人如此对待自己,他从来不渴求能从家人身上得到一丝温暖,可是,也没有想过亲外公会如此逼他,明知道云雪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还对青梅下了这样的黑手,逼他来做这样的选择。恨,怨,怒,再也无法压制,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管他面前站的人年已古稀,就这样挥掌过去,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脸上。
“不孝子孙,居然敢对老夫动手!”
上官东方楞了一下,随即便狂吼了起来,挥着那把刀就要往他身上砍。
咔地一声,沈璃尘轻而易举地就用剑将上官东方手里的刀挥开,锃亮的刀跌进了金山之中。
“我们走,离开这里。”
沈璃尘拉住了云雪裳,转身大步往石壁门走去。
安阳煜不再看上官东方那张皱纹和疤痕纵横的脸,持剑快步跟了上去。
上官东方嘶吼了一声,便从地上又抓起了刀,猛地拉住了一个孩子,凄厉地高喊道:
“站住,把药给老夫,否则就把这孩子杀掉!”
该死,二人都只顾着雪裳,忘了旁边还有两个吓得面如菜色的,连站都站不稳的小孩了!转过身,两个小孩儿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只会不停地哆嗦,脸上满是泪珠。
“上官东方,你、你……”
云雪裳什么都不想骂了,以前觉得司空慎是最可恨的人,现在看来,司空慎还对母亲,对妹妹有真感情,可是面前这个人,为了这财富和破药,居然连亲外孙也不愿意放过。
“雪裳,给我。”
沈璃尘低声说着,缓缓,把手伸到了云雪裳的面前。
“可是,沈璃尘,你需要这个!”
云雪裳急得直哭,这药只有一杯,给了上官东方那狗东西,沈璃尘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雪裳。”
沈璃尘侧过脸来,看着她柔声说道。
雪裳慢慢地把药递到了沈璃尘的手里,恨恨地看向了上官东方,上官东方将刀狠狠地一收,怀里小孩的脖子上立刻就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直冒,抬脚,踢了踢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孩子,大声说道:
“去,你去把药端过来,弄洒一滴,老夫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小孩子被他推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上官东方连连用脚踢着小孩,大声骂道:
“没用的东西,你快起来,去端药。”
“上官东方,你不要脸,你欺负小孩子。”
云雪裳愤怒地骂道。
沈璃尘摆摆头,示意她不要动气,自己缓步走过去,把玉杯放到了那小孩子的面前,轻声说:
“不要怕,端过去。”
小孩子爬了好几下,才爬了起来,端着玉杯慢慢走到了上官东方的面前,上官东方夺过了玉杯,不由分说,仰头就往嘴里灌去。
入口微甜,随即变涩,入喉便苦得让他紧皱起了眉,这苦涩卷过了舌,突然有种辛辣猛地在口腔里炸开,直冲得他眼泪直流。
“好喝么?”
幽幽的,轶江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破月!”
安阳煜和沈璃尘同时出声,他这时候不应该在皇城么?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回来?
“本来是准备给沈璃尘的,你二人如此没用,倒让这老家伙给抢了。”
抬头,直见那高高的山壁之上,缓缓打开了一扇小门,一袭翠绿的长羽衣,左耳坠一枚翠绿的长羽,轶江月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轶江月,你快把我们弄出去。”
云雪裳连忙说道。
“你可以出去,他们不可以。”
轶江月轻轻地摇头,抬手,轻拂了一下右手的阔袖,山洞里顿时光芒大盛,这是一种极致的白光,刺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好一会儿,众人才缓和了下来。
一切,都和在铜灯光亮下不一样了,目测上去,这个山洞居然看不到顶,轶江月所处的位置在二十米左右的高度。
“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建起这里吗?十年,整整十年。”
轶江月张开了双臂,环视着四周。这里本来是他儿时和朋友们偶然发现的天堂,和家人他们常来这里玩乐练功,和家人赌气或者有事伤心郁闷的时候他也会独自躲到这里来,静静地听那墙后的水声,睡一大觉,便会忘却一切烦恼……十五岁之前的少年时光,他不比任何人过得差,甚至可以说快乐极了。
山寨毁灭,他和彩羽夫人失散之后,他便从这里悄悄潜回山寨之中,最开始是把寨中人的尸骨收敛到这里来,后来,他脑中慢慢地便有了一个复仇的计划。那些人不是为了寻宝而来吗?他便给他们建造一个宝藏,让他们跪在这三千多族人的面前,为他们的罪行忏悔。
十五年的时光,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看着底下的几人,他突然发现,心里面并没有最初想像的那种快感和狂喜,反而十分平静,就像是平常做赏金猎人猎杀悬赏对象一般。
云雪裳揉了好半天眼睛,才逐渐地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那些金银珠宝正慢慢向下沉去,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肃穆而立的牌位。
“宝藏,我的宝藏!”
上官东方看到宝藏消失,大慌起来,几大步冲向了原本有财宝的地方,这时,一只铁锤从空中飞过来,打在了他的前胸,重重地把他击飞了出去。
“安阳帝,耀皇,你们好好看看,牧依山寨中三千七百多人都长眠在这里,我亲手把他们一个个埋葬起来,寨主,我的爹娘,我的兄弟姐妹……你们大越人夺去了我们的家园,现在就是你们偿还这一切的时候了。”
轶江月的语气很缓,一点点从众人头顶上飘下来,又在山洞里不停地回响着;他半眯着双眼,目光落在了那金玉的宝座之上。
顺着他们的目光,几人也都看向了那张宝座!这宝座有些眼熟,安阳煜和沈璃尘都想了起来,十年前,给先王祝寿时,有官员向先王进献了一张这样的龙椅,先王坐过几回,便再没看到过了,原来是落进了轶江月的手里!可是,他又是怎么办到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云雪裳大声说道:
“并不是安阳煜和沈璃尘做的这些事,那是他们的父辈犯下的罪行,可他们都已经死了,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们就化了仇恨,做朋友好不好?”
“化解仇恨?”
轶江月连连摇起头来:
“我的小公主,你还不了解这种恨的滋味,我在仇恨里苦苦煎熬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能让他们能跪到我们的爹娘面前,用他们的鲜血来向他们谢罪,我怎么可能轻易抹去这恨?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轶江月微微一笑,向云雪裳伸出了手,翠绿的袖子在风中飘起来。
可是,云雪裳却下意识地把手背到了身后,躲到了沈璃尘和安阳煜的身后,警惕地看着他。轶江月的眼中滑过了几分受伤的表情,苦涩一笑,收回了那纤长的手。
“哈哈,老夫年轻了,变年轻了。”
这时,上官东方在旁边狂笑了起来,笑声太突然太怪异,让人直觉得汗毛倒竖,扭头一看,只见上官东方正高扬着双手,仰头转着圈圈,本就丑陋的脸上布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古怪表情和铁青的颜色。
“那到底是什么?”
沈璃尘扫了一眼上官东方脚边的玉杯,低声问道。
“极乐药。”
轶江月唇一挑,便轻笑了起来。
这药初服,能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想拥有的一切,渐渐,便会让人丧失理智……
只见上官东方猛地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嘴里喃喃地说道:
“彩羽,你来了!”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有那白光刺目,几人都不适
地别过了眼睛,只有上官东方向那白光伸出了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我想去见你的,可是我变丑了,变老了;现在好了,我变年轻了,可以配得上你了,彩羽,你看,这些宝贝便是我们的,我要带你去天涯海角,我要给你世间最好的一切!”
“闭嘴!谁许你提彩羽夫人的名字!”
轶江月突然暴怒起来,翠色的身影一闪,便到了上官东方的眼前,手准确而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咽喉,用力,便听到了那骨头碎掉的声音……
就当众人以为他就要捏死上官东方的时候,轶江月突然收了手,翠色光芒一闪,他又跃了起来,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一切快如闪电,饶是沈璃尘这等高手,也知道他的轻功已非他们所能追赶,今天能不能出去,全看轶江月的心情了。
他和安阳煜相视苦笑起来,想不到争了一世,到了今天,倒成了同一阵营的战友,目光沉着的碰撞了一下,都落在了雪裳的面前。
这个目光包含的意思,互相都懂,谁能活着出去,谁来照顾她!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其实……根本没有宝藏,没有仙药!这些财宝都是我这些年来辛苦攒下来的家当,就当免费给你们瞧瞧罢了。”
轶江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一磅炸药,猛地让上官东方清醒了片刻,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轶江月。
“不仅如此,你们抓的那些孩子也不是我们牧依子民,而是你们自己的子孙,你刚刚用刀刺的那一个,他也姓上官,是你残存于世的一位叔伯兄弟家的孙儿,还有外面的那些个,都是你招蓦的这些杀手的家人!”
轶江月缓缓抬起手来,曲指,轻巧地在手指尖上吹了吹气,慢条斯理,又极其残酷地说道:
“我牧依人的子孙,绝不可能再让你们伤害一丝半毫。”
上官东方的神智顿时就崩溃了,他怔怔地转身看向了眼前的一切,原来都是虚幻,他追寻了半辈子,居然是个幻想,多么可笑!
“雪裳,过来,见过你娘亲。”
轶江月的声音陡然悲伤起来,阔大的衣袖轻挥,殿中的白光便柔和了起来,那金玉宝座缓缓下沉,咯吱的声响过后,一张水晶白玉床缓缓升了起来,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身着彩羽长裙的女子。
☆、向公主求助【175】
“这便是你娘亲彩羽夫人,她在五年多前就去世了,先王把她的身体冰镇在皇宫密窖之中,不肯让她入土为安。”
云雪裳的呼吸轻缓起来,她慢慢地转身,往那张白玉床走去。
安阳煜伸手拉住了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