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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尘的唇角扬了起来,侧身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立刻去厨房催促了,不多会儿,果真又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过来。
“快,快放这里。”
云雪裳休息了一会儿,手上稍稍有了些力气,干脆下了榻,慢慢挪到了桌边坐着,招呼侍卫把面放到自己面前来。
一大碗,冒着奶白氤氲的热气,洒着葱花儿,还有几只煮的鸟蛋。咕噜……肚皮很是配合地叫了一声,她抓起了筷子,手指还在抖,在碗里抖了半天才抖起了几根面条来,刚送到嘴边,哧溜,三根又滑得一根不剩,只有两根光筷子在唇边哆嗦着。
沈璃尘刚想走过来,便见她有些恼火地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面,大声说道:
“死老头儿,待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报仇。”
喊完了,便见她又一把抓起了筷子,这回子,不按着平常的模样握筷子了,而是一把抓着,就在碗里把面条顺着筷子圈成了一大团,就像卷棉花糖一般。
“那个,给大壮弄了一碗么?”她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可怜的大壮,连忙问道。
一名侍卫说道:“那人手筋是完全断了,脚筋却还无甚大碍,不过他有些发狂,不肯让我们接近他,一直在骂皇上是……逆贼,晓方他们刚打晕了他,皇上,臣觉得不如……”
侍卫抬手,做了个杀的手势。
沈璃尘摇了摇头,上官东方留着他,想必有他的用处,而且大壮对云雪裳绝对衷心,进山之路凶险,他也需要有人帮他盯着云雪裳,以免上官东方下毒手。
“给他端一碗过去,给他看看伤。”沈璃尘平静地说了一句,又坐回了刚才的长凳之上。
到了第二天,天刚刚泛了点白边,沈璃尘便亲自进来,端水,服侍云雪裳梳洗,因为都是男人,这些活儿给别人干他也不放心,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听得水声轻轻响着。完了,云雪裳对着铜盆里的水,照着自己的模样,饱满的额头,略有些肿的眼睛,还行,又活过来了!
微微一笑,向沈璃尘点点头,走出了屋子。这时候她的力气又恢复了一些,沈璃尘跟过来,抱她上了马,要进山了,马车是上不去的,头一段路可以骑马,之后的路,完全是要靠步行的了。
紫衣军和上官东方的人隔着一段距离,图在沈璃尘这边,他走在前面,上官东方不远不近地跟着,而他们的人后,又跟了一行紫衣侍卫,两帮人都在互相防备着对方。
说是合作,不过是生死之争罢了。
不管是沈璃尘,还是上官东方,都没想着让对方活着出去。
云雪裳骑着马,好奇地四向打量着,这是她第二回来青石山了,和她见过的大山没什么二样,都是花花草草,大树小树,偶尔草丛里几声沙沙作响,小动物的身影快速一闪,躲到了大树后面,警惕而好奇地看着闯进它们宁静世界的客人。
“小心。”
沈璃尘策马过来,抬手将一根树枝抬高,让云雪裳过去。
“谢谢。”
“闪开,娘娘,属下为你牵马。”
大壮在后面见了,连忙一夹马肚子,到了人前,强行从二人的马中间挤了进去,山路本就狭窄,他这样一挤,沈璃尘便只能停下来,让他二人一前一后先行过去,大壮过去了,还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才跟在了云雪裳的身边,低声说道:
“娘娘不要害怕,属下誓死保卫娘娘,绝不让那逆贼碰到娘娘半根毫毛。”
“你的伤要不要紧?”云雪裳扭过头来,看了大壮一眼,轻声问道。
“谢娘娘关心,属下无事。”大壮抬了抬手,脸上顿时一白,虽然手腕上用了药,可是必经伤得厉害,现在只要稍用力,便钻心地痛。
“我瞧瞧!”云雪裳干脆停了下来,向大壮伸出手来。
大壮犹豫半天都没伸手,云雪裳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呀。”
大壮这才把手递了过来,云雪裳托着他的大手掌,在手腕被划断之处轻抚着,手掌很脏,血渍污渍都糊在手掌上,看不出原本的肤色,拆开了那包得歪歪扭扭的布条,伤口露出来,已经结了厚厚的血痂,又糊着一层厚厚的草药,像条丑陋的大黑虫趴在手腕上面。
“这怎么行?得弄干净些。”云雪裳皱了下眉,翻身就下了马。
“喂,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停下来?我们大人说了,误了时辰后果自负。”一名黑衣人策马过来,在众人身后大喊着。
“别理他。”
云雪裳看也不朝沈璃尘等人看,只把他拉下马,拉着他往草丛里走去。草丛里有露珠,她用手心收集了这些露珠,用帕子蘸了,仔细地给他擦着手腕上的伤处。
“娘娘,这怎么可以,属下自己来。”大壮连忙说道。
“你受伤了,我还指着你活着一直保护我。”
云雪裳仰头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继续仔细做着。大壮低头看着她,眼中微微泛起了光芒,唇角也若有若无的浮起了一抹笑来。
沈璃尘将缰绳在手上挽了一圈,抬眸看向了二人的方向,表情平静,没有一丝不快。
“耀皇,难不成你就要被这贱婢牵着鼻子跑?如果你拿这贱婢没办法,不如交给我们。”
黑衣人骑着马到了沈璃尘身边,讽刺着,话音还未落,眼前的紫光一闪,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掌。
“谁是贱|婢?”沈璃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黑衣人挨了打,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刷地就拔出了刀来,指向了沈璃尘,大骂道:
“沈璃尘,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我们上官大人好心才愿意带你来寻解药,别忘了,你惹再敢和上官大人做对,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骇人的杀机在沈璃尘的眸子里潋滟流转,这张俊颜上顿敷了一层寒霜,凌厉的杀气顿时从他身上暴裂出来。黑衣人的马儿都开始害怕起来,一个劲儿地打着响鼻往后退着,黑衣人是头一回看到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他也曾听说过,沈璃尘有战神的名号,听说只要他眼中有冷光之时,他手下的敌人便没有可以逃生的。
背上一层冷汗,黑衣人吞了吞口水,正要掉头跑回上官身边,就猛地瞪大了双眼,众人只见到沈璃尘挥了一下手,再看黑衣人,眉心三颗血珠正慢慢渗出,已然是个死人了!
“沈璃尘,你是何意?”又有一名黑衣人策马过来,看着已经死掉的伙伴,又惊又惧,大声问道。
“若再让朕听到不敬的言辞,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沈璃尘垂下眼帘,把那让人肝胆颤抖的杀机掩去。
“驾。”黑衣人连忙调转了马头,跑回了上官东方的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沈璃尘才抬头对前面说道:“雪裳,可以走了,要在日落之前赶到峡谷。”
云雪裳只
像没听到一般,一直给大壮处理完了,才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马旁边,大壮艰难地扶她上了马,二人一前一后,往莽莽大山深处行去。
“咕咕……”
熟悉的声音,是那只白鸽。沈璃尘抬手,任那白鸽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取下了银哨,拿出了纸条,扫了一眼,便攥在手心,微一运功,将纸条碎成了末,挥手,洒到了草丛之中。
“皇上?”紫衣侍卫过来,看了一眼草丛中那白色的碎末,小声问道:“可是国中有事?”
“无事。”沈璃尘淡淡地说着,目光落在了云雪裳的背影之上。
速度并不快,云雪裳总是走走停停。这清晨的大山,有沁脾的新鲜空气,偶尔有露珠从叶片上滚落下来;跌在额头,又顺着面颊滑下来,探出食指,拈起一颗,放进双唇之间,抿了一下,又有微笑在唇角浮起。
倒像是来游玩,不像是被人捉来了,要用阴狠的手段折磨的,她扭过头去,沈璃尘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扭头,便微微向她一笑,和这阳光一起,化在她的目光之中。
瞧,有大壮保护,有沈璃尘这举世无双的美男相陪,这趟子出来也不算亏。
她耸了耸肩,居然小声哼起了曲儿来,沈璃尘听着,脸上的表情益加柔软,于是便稍加快了些速度,到了她的身侧,将一块包着芝麻糖的油纸小包递了过去。
“谢谢。”云雪裳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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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牧依寨子【168】
【168】
“雪裳,大越皇城失守了,轩辕辰风失去了踪迹,安阳帝退守二两里外的徐郡。”沈璃尘看着云雪裳的表情低声说道。
她只稍楞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别说了。”
沈璃尘沉吟了一下,低低地说道:“对不起。悴”
“不用说对不起,今天不管是谁在你面前,你们的这场仗也是非打不可的,我们女人对于你们男人来说,不过是附属罢了,你们有责任,有不能不做的事,我们女人能做什么?又能阻止什么?所以这些什么对不起请原谅之类的话,还是少说的好。”
云雪裳慢慢地说着,伸手从身边的一片树枝上扯下了一片青叶,在嘴里咬了咬,又丢开了设。
“雪裳……”
沈璃尘唤了声她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自嘲地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沈璃尘,我也累了,烦了,我从来都不想过这样动荡的日子,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守在一起,你,安阳煜,都做不到,你们的雄心壮志,我怎么追也追不上!总以为为我虚设了后宫,便是给了我最好的,不是,我要的不仅是这样,我很贪心,我要的还是真正的平等和尊重,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被你们摆弄来,摆弄去,直到现在,什么事都要从别人嘴里得知真相,还是半真半假的所谓真相。”
云雪裳把嘴里那嚼碎的叶片吐掉,又轻声而坚定地说道:
“若我这回活着出去,我便要去做我的大侠梦,再不回来,江湖如此广阔,我就不信我云雪裳寻不到自己的快活。沈璃尘,如果今后你们再碰到我,便装成不认得吧。”
二人身后,大壮的脸色已经微变了,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低下了头。
几人都沉默下来,再找不到什么话题来缓和这冰冷下来的气氛。云雪裳依然饶有兴趣地不时扯几根花花草草,还用小树枝去吓唬躲在草丛里的小兔,见那小东西跑掉,又会大声说道:“回来,兔儿乖乖,姐姐带你去玩。”
清脆活泼的声音在山林里回响着,居然连黑衣侍卫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这真是他们行走江湖以来,见过的,最最最独特,最最最不怕死的一个女人了!
上官东方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双阴毒的目光不停地在沈璃尘和云雪裳身上来回穿棱着,他开始有些忐忑起来,他是不是错估了沈璃尘?他对云雪裳的情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要深得多!如果沈璃尘也不受控制……会吗?他会不要命,也要来救云雪裳吗?如果是那样,沈璃尘又何必答应和自己合作?又或者他早就设下了埋伏,想得了解药再将自己踢出局杀掉?
他的眼中闪过了怨恨的光芒来,幸亏,他还留了一手,沈璃尘不会知道他要用什么办法来开启那神奇之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