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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冻得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捧住那张俏脸,然后……轻轻地咬一下。
他的目光灼灼,云雪裳的脸无端地就烧了起来,滚烫。
气氛突然有些静默起来,一向伶俐的云雪裳突然觉得想不出什么话说来才合适了。若,他是站在雪松后的那个人——甚至,若,他是那晚在围场的那个人,这枚玉扣是不是就是他的?所以他才会紧张?然后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呸!若真像自己这般想着,那围场强吻,窗外偷看的人……不都是他?呸!她心中又暗啐了一口,脸涨得更红了,手一搂紧,小饺子就在怀里咪咪地叫了起来。
“走了。”
听着小饺子的叫声,云雪裳急急地转身,快步就往禧辰宫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匆,披风高高的飘起来,露出那翠绿的裙摆,裙摆下面,那双素色的小绣花鞋,一步一步的,居然不像是在跑远,而是慢慢地走向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沈璃尘静静地站在原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奔跑的背影,轻盈,像只在雪原上的小鹿。他想到了这几天陆续收集齐的有关她的一切过往,这么个小人儿,是怎么抓着一块浮木,在冰冷的湖里泡了一个时辰的呢?据说她的腿一到冷天里,便会常常刺痛,又是怎么可以跑得这样轻盈可爱呢?
云雪裳,名字文雅至极,让人想到漫漫飞雪,霓裳之舞,而她的性子却是这般的刚烈,居然敢违抗父命,离家出走,也不看中当时太子的权势,太子每上云府,总是会被她整得灰头土脸,为此没少挨云楠溪的打,那娇嫩的肌肤上有没有留下曾经的鞭痕?可是,若只说是为了二夫人的怂恿,云楠溪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女儿这般不怜惜呀。
太后说,她有大用处……
可是,他突然就不想把她牵进来了……只为了刚才她那轻盈的奔跑,为了小鹿一般的她。
远处,安阳煜和众妃们还在闹,有一名嫔妃已经滚进了他的怀里,他正搂着那妃嫔,笑得大声,甚至还在那妃嫔的下巴上咬了一下,引得那嫔妃尖声笑着,一派热闹景象。
☆、你敢gou引别人(52)
欢宠7
沈璃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安阳煜的胡闹已经升级了,一手扯下了怀里嫔妃的半片衣襟,露出半边香肩来,那艳色的du兜也钻进了沈璃尘的眼眸。
沈璃尘皱了皱眉,转了身往老太妃宫的地方快步走去。
天色渐阴,刚刚还明媚的阳光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风起,积云暗,原本嫔妃们为讨安阳煜的欢心,又因为陪着他疯玩,身上出了汗,早早减了衣衫,身上穿得单薄,又多被他扯得凌乱,遮不住身上的风光,此时起风,个个都冻得娇柳般的身子直抖,红唇也乌紫起来。
安阳煜抬脚,用力地踢向脚下的蹴鞠,那五彩的圆球便高高地飞了出去,跌进了不远处的湖中,他接过了顺儿递来的披风,冷冷地看了一眼刚才沈璃尘和云雪裳呆过的方向,拔腿往禧辰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起驾。”
顺儿连忙招呼着众位小公公小宫女们跟着。一行蓝衣人,捧着茶具、手炉等各色的器具脚步轻轻、又匆匆地紧跟了上来。
这也是安阳煜折腾出来的名堂,只要他在宫中,不论行走在哪里,必须要有十五位小公公,十五位小宫女们跟着,这些人年纪都不得超过十五岁,个儿要一般高,清一色都穿着深蓝色的宫装,衣裳上还不许有任何和花饰,和宫中其他奴才们区分了开来。
没人弄得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可是只要他是皇帝,他就是不许这些人穿衣服,光|着身子跑,又能如何呢?
刚到禧辰宫的门口,安阳煜听到云雪裳的笑声,还有小饺子咪咪的声音,她的笑声像铃铛,小饺子的声音又软绵绵,他用眼神制止住了准备通传的人,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
屋里有六只大暖炉,暖融融的,所以云雪裳脱了那绿色的锦袄,只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薄袄子,发上的钗环也去掉了,长长的黑发披散着,跪坐在地上的锦毯上面,那只小白猫便拖着一只狐狸围脖儿往前走,因为它太小,围脖对它来说还有些重,所以走起来,小屁股便扭呀扭的,走得歪歪斜斜,颇为有趣。
安阳煜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踢云雪裳,低声说道:“你这个大胆的奴才,居然私自见外男,还收受外男的东西。”
“什么?”云雪裳扭过头来,顺着那明黄的袍摆往上看去。
安阳煜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眼中装着冰凉的嘲讽:“还装什么?你倒是好手段,朕怎么没发现你这奴才这么会勾||引男人?”
真是粗俗!又小气又粗俗!这像一个天子说的话么?和市井小民有甚区别?云雪裳瞪了他一眼,抱起了小饺子,站了起来,快步往内室走去。
屏风把诺大的屋子隔开来,她的影子投在屏风上面,安阳煜转过了屏风,一把拉住了她的长发,低声说道:“朕警告过你,进了宫,就要跟紧了朕的脚步,走错了路,朕也救不得你。”
☆、这是他的秘密(53)
欢宠8
“你是不是男人呀?”云雪裳吃痛,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自己的长发,不满地问:“怎么扯女人头发?”
“朕扯你头发,比你到时候掉脑袋强!”安阳煜咬了咬牙,松了手,黑着脸坐到了床榻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外面的天色越发黑了,碧荷小心地点起了烛火,低头退了出去。
烛光轻摇晃着,投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线条,无端就阴柔了起来,那双眼眸又冰又寒,冷冷地逼视着云雪裳。
初进宫时,云雪裳觉得他的笑容儒雅而温和,可不过相处了几天,他就处处给自己脸色看,处处整治自己,还说紧跟着他的脚步才不会死,我看,是紧跟着他的脚步才会死,会被他玩|死!云雪裳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一边,低头不语。
他突然烦躁了起来,伸手用力掀开了锦被,合衣躺了下去,靴子就搁在床沿边上,一摇一摇的,在地上投出的影子,像极了一只正张开了嘴的兽头。
“过来。”他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
云雪裳别扭地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他,他本是闭着眼睛的,突然就睁开了,一伸手便把她拉了下去,云雪裳跌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扑嗵扑嗵地跳着,就在她的耳畔,那声音又急又密,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脸泛上了潮红。
他猛地翻了身,把云雪裳压在了身下,紧紧地按着她的肩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着她纤瘦的肩,脸上的表情愈加地凶猛……就像猛兽盯着已经到口的猎物。
云雪裳怕了起来,他怎么了?那眼中的赤红,不是情yu,分明是杀气!她的心狂跳了起来,他喜怒不定,说不准此时真起了杀机,就是一把掐死了自己,自己又能如何呢?魔王啊!自己伴的不是虎,是魔王!
他就这样盯着她渐渐惨白下来的脸,她是怕死的,极怕极怕!他的脸色渐渐缓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云雪裳弹起来,飞快地跑到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被他掐痛的肩膀,急喘着气,警惕地看着他,若他再这样,她就往外逃,逃到太后那里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互相盯着,好久,他突然捧住了自己的头,低声说道:“头疼!”
云雪裳楞了一下,他往旁边一倒,整个人都缩蜷了起来,又说了一声:“小猫儿,朕头疼!”
他的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发,把额头抵在了枕头上,清瘦的身子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他是真的头疼!
云雪裳慌了,连忙站起来,大声说道:“来人……”
“闭嘴,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朕活剥了你。”他扭过头来,声音都疼得变了形。
云雪裳为难地问道:“那怎么办?”
“凉拌!”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额头一下又一下地在枕头上面碰。
云雪裳清晰地听到了他手指关节捏响的声音。
☆、枕在她的腿上(54)
欢宠9
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看着他还如同一头困兽一般地捶打着自己的额头。
云雪裳终是忍不住了,犹豫了一下,坐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阳煜侧过脸来,他的衣裳已经被完全汗湿了,脸色也青得厉害,见过温和的他,冰冷的他,色色的他,爱嘲讽人的他,独没见过他这时候的样子,分明脆弱,可是眼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给你揉揉吧。”云雪裳轻声说着,拉着他的手,把她的小手炉塞进了锦被里,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的头躺上来。
他的头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腿上,她的脸微微涨红了一下,便敛了心神,抬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轻柔地给他按摩起来。
安阳煜太阳穴的青筋直跳着,牙咬得紧紧的,紧紧地闭着眼睛,这疼来得太猛烈,有好久没有这样疼过了,今儿却突然发作起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些么?”
云雪裳揉了许久,鼻尖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来,低头,见他的脸色渐渐平和了些,小声问道。
他没有说话,却翻了个身,脸朝向她小腹的方向,又伸手紧搂住了她的腰。
云雪裳怔了怔,压低了声音说道:“喂,我的腿麻了,你让我动一下吧。”
“忍着。”他的声音飘上来,懒洋洋,又沙哑着。
可恨的,讨厌的臭狐狸。云雪裳的腿是真的麻了,脚底像有无数小针在扎一样,难受极了。
他却享用得舒服,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小腹又柔软,腿比那枕头还舒服,还有她的手,在头上揉nīe的时候,虽然不能真正止住他的痛,却意外地让他平静了下来,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血淋淋的画面全没了,只有一片清澈的小湖,湖面上泛着温柔的涟漪,湖边上,一个女孩儿,抱着一只小白猫,笑吟吟地看着他。
外面的风越发的大,吹得窗户扑腾扑腾地响,榻上悬着的小银铃也跟着热闹地响着。真奇怪,他弄得这么响,居然还睡着了!低头看向他,他躺在她的腿上,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声接着一声钻进了耳膜。
真要让自己坐一晚么?这么大冷天的!什么时候,才不受这臭狐狸的欺负和折磨?云雪裳无奈地拉过了锦被把自己和他包起来,然后靠在床柱上,也打起了瞌睡。此时,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的手在他的肩上,模样很是亲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下起雨来,雨声霖霖,风儿呼呼,银铃儿叮当,小猫儿钻进了安阳煜歪在地上的靴子里,安稳地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云雪裳被一阵小声的说话声吵醒了,她向来对声音敏感,一点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自己已经变成了平躺在榻上的姿势,衣服也退去了,只着白色的中衣,锦被包裹得紧紧的,看向屏风的方向,有两个影子投在了屏风上面。
☆、皇上你能再霸道些吗(55)
好像是个女人!
她凝神看了会儿,突然有风从窗户里透进来,银铃儿轻轻地响起。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雪裳连忙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有道影子投在了她的脸上,是他进来察探了吧?他的手落下来,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云雪裳的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