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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劝道,说完了,声音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
“你们知道牧依人吗?牧依女人可是天生的尤物啊,那到了榻上……哈哈……万岁爷也是男人嘛,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别的牧依女人。”
云雪裳恼了,扭头看向了那几人,不过都是普通书生的打扮,安阳煜本身就是接手的一个烂摊子,若不是他苦苦支撑,挽回局势,司空慎那狗皇帝早就打进来了……真是讨厌!还有,为什么要把她和大越国势联系起来?
那几个人果然转换了话题,又开始说些奇闻异事,云雪裳闷闷地端起了碗,使劲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想把这气和这饭一起吞进肚里去。
“噎死你。”
一杯清酒重重地搁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轶江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耸耸肩,端起来就喝掉了。
“你不怕我给你下药?我这酒里可是下了春药的,发作了,便要和我颠龙倒凤。”
“切。”
云雪裳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算了,不和这些人计较,待以后安阳煜重振了朝纲……看这些人还乱放什么狗屁!
吃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随口问道:
“你三十一了吧?真没找过女人?”
“哼。”轶江月冷笑,却不答。
“真的?”云雪裳抬头,惊愕地张大了嘴。居然又有一个呆头鹅?或者,他真是找的男人?身子一抖,连忙摇了摇头,埋头大吃起来。
“真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搂着有什么意思……”
她搁下筷子,打了个饱嗝,看向了轶江月,眼中却露出了兴奋之色来,实足的八卦样儿。
“真想知道?”轶江月唇一扬,眉眼间充满了挑衅味道。
“想,当然想。”
云雪裳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本尊今儿心情爽快,便满足你。”他站起来,一拂袖子,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大声说道:“小二,结帐,快些找我银子。”
“客倌,找您的……两枚……”小二跑过来,算了帐,讪讪笑着,将两枚铜板慢慢、慢慢地放到他玉白修长的手上,见轶江月丝毫没有丢开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云雪裳,笑容颇为尴尬。
想当年,云雪裳可从来不要回这一两个铜板的。
丢人啊!
云雪裳也讪讪笑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那妖孽却将铜板仔细地收进了钱袋中,慢悠悠地跟了出来,出了门,抬手,搁于眼前,仰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这才跟了上来。
七拐八弯的,他当真带着她到了一家男倌楼边上,云雪裳打起退堂鼓来,虽然穿的是男子装扮,可是进去了,抱的也是男子,那到时候乱摸起来,到底是自己嫖了别人,还是别人占了自己便宜?
“走啊,你不是想知道么?”
轶江月挑衅地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她的心猛跳了起来,里面的男倌儿,个个是清秀佳人,甚至比勾栏院里的姑娘们还要俏上几分,尤其是这些男倌儿并不用那艳色的脂粉,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又兼有了妩媚之情,确实有几分味道。
只是……男人抱男人!她把目光投向了窗边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纤细的人儿亲吻着,胃里一阵翻腾……她拔腿就想逃出去。
“既来了,总要看个够吧。”
轶江月眼疾手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快步往内院走去。云雪裳被他的手指按得穴位直发麻,根本挣不脱,扭头看,那几个侍卫并未跟上来,想来,是回去报信了么?
大树在院中投下一院青葱之影,一道拱门从树影之后闯入眼帘。穿过拱门,两个荷花池,莲叶下有小鱼正在轻快地游动着,几只蜻蜓在尖尖的小荷上静立着,一院莲香。
地方倒是幽静得很。
“二位贵客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扭头一看,只见有七八位身着彩衣的男倌儿正坐于树下,正惊艳地往轶江月身上看去。
来这里的客人很少有这般出色的,云雪裳矮了些,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睛,几人起了身,围拢过来,开始向轶江月献起了殷勤,一个个娇笑倩然的模样让云雪裳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很多时候,男女都是一样的,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进来伺侯本大爷。”
轶江月随手指了四个人,便拉着云雪裳大步进了屋子。那被点到之人面露了喜色,反正是要接客,这般俊朗的才合心意呢,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了情郎!
“她是本大爷的下人,不用理会她。”
轶江月坐定了,指了指云雪裳说道,手一抛,又是一锭沉甸甸的金子丢到了桌上。
那几人一听,越发来了精神,发狠地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着轶江月,不多会儿,酒菜端了上来,弦琴笛箫也拿了上来,琴瑟合鸣,笛箫悠扬。
“无趣得很,我们来掷骰子,输的,便要脱一件衣去,如何?”
轶江月把这几人又抱又摸,玩得兴起,对云雪裳招起手来:
“你来,一起陪大爷玩。”
“滚。”
云雪裳骂道,转身就想走,男男相爱,也有传奇的爱情故事,只是眼前这些分明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甚是无趣,她也看够了,可以回去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快活去。
“过来,一起玩!”
轶江月手一弹,抛出一根细链子来,直接扣在了她的脚踝上,再挪不动脚了。
“我来陪你玩。”
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帘子轻轻掀起,安阳煜一袭月白色华服,缓缓走进来。云雪裳有些尴尬起来,这屋里情形有些不堪入目,那男倌儿还在轶江月的怀里趴着呢。
“好啊,还不去伺侯好刘爷!”
轶江月唇角一扬,便将怀里的男子推开,指向了安阳煜。
“是,老爷。”两名男子
放下了琴,走向了安阳煜。
“不用了,你过来坐下。”
安阳煜走过去,坐到了轶江月对面的矮几前,看向了云雪裳,云雪裳连忙过去坐下来,弯腰开始解起脚上的铁链来。
“回去和你算帐。”安阳煜拉起她的手来,轶江月的东西,除了他,还有谁解得开?
轶江月大笑起来,身边男倌儿端起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他真张了嘴,饮了那杯酒,看着安阳煜,大声说道:“也好,今儿难得你也得空,我们正准备掷骰子,输了的,便脱一件衣,如何?”
“好。”
安阳煜眉一扬,真答应了下来。
轶江月唇角一扬,青袖一挥,一只碧绿的骰盅从他的手中抛起来,在空中快速旋转了起来,骰子在盅里叮当脆响着,安阳煜伸出筷子,夹起了一粒花生米,往前一弹,那花生米准确地弹在了蛊上,那蛊转得更快了,就像一团碧绿的光,在半空中闪烁着,渐渐的,那速度慢下来,砰的一声,稳稳地落在了艳红的地毯上面。
“你猜!”轶江月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眉目间有了那种挑衅之色。
“大。”安阳煜唇微启,挤出一个字来。
“那我只能要小了。”
轶江月叹了口气,一位男倌儿立刻上前去揭开了盅盖儿,面上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爷,是大呢!”
“哦,我输了么?那我脱一件衣。”
轶江月说着,手一伸,便拉开腰带,居然没有穿中衣,脱了,便是光滑的身子……安阳煜的面色黑了黑,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云雪裳干咳了一声,其实轶江月光着上身的模样她早看过,那几日在小竹楼中,他每日都只穿着只包着屁
股的小短裤去游泳。这妖孽的身材实在是好,骨肌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膛前一颗朱红的痣,在那鼓起的肌肉之上,分外明显妖媚……这个以前真没见过!她没忍住又瞟了几眼,安阳煜的脸色更黑了,在她的手上重重地一拧,她吃痛,连忙别开了眼光。
那边,轶江月更加妖孽地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出去。”
挥了挥手,那墨青的袖子在空中微微荡出几道清风来,几个男倌儿呶了呶嘴,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还要不要赌下去?”
轶江月挑衅地看着安阳煜,安阳煜端起酒杯来,手指在杯口上轻滑着,其实,他脱,轶江月脱,说到底,都他输,他冷笑起来,半晌,抬头,低声说道:“当然,我从来不知后退。”
“好,我喜欢!那,我们换个筹码如何?”
“悉听尊便。”
“我们就赌……她!”
轶江月扬手,青袖飘起,在空中划了一道青色的弧线,姿态无限美妙,那玉白的手指便指向了云雪裳,而他的脸色却陡然间冷峻极了,这是云雪裳见过的,他最认真表情。
自这一回之后,云雪裳也再未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那双斜斜入鬓的凤眼中,有着腾腾燃烧的火焰,而他的唇又冰冷地抿起,冷酷,残忍,热情……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全部从他那双眼睛里喷涌了出来,将来不及收回目光的云雪裳给吞没了。
安阳煜慢慢地站了起来,沉沉地说道:
“好!”
轶江月拿着衣服,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了,然后双手又拢于袖中,从容不迫地往外走去。
外面天色渐暗了,小童已经在门外等侯着他,见他来了,连忙把马儿的缰绳递过去。他回头看了一眼云雪裳,唇角一挑,翻身上身,往前慢慢晃去。
【二】可是,你是谁?
“去哪里?”
云雪裳跟在安阳煜的身后,小声问道。
“走一走。”
安阳煜低声回着,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情绪来。
“我走不动了,我要回去。”
从那里出来,他一直带着她沿着西城的小巷瞎走着,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穿过多少道窄巷,从日渐西斜,到星星缀满天空,她真走不动了。
巷子远处,一盏淡黄色的灯笼在风中轻晃着,西城几十年来都是这般模样,几乎没什么弯化,由纵横的巷道连接着,青石板的路像条暗青色的蟒蛇在巷中游走。
“雪裳,可不可以让我心安一些?”
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投向她。
“你如何不心安?”
云雪裳低声说道,侧了身,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如今躺在我的身边,我都觉得你不在我身边。”
安阳煜往回走了两步,到了她的面前,低低地说道。
“我害怕。”
云雪裳没有抬头,脚尖相靠着,在地上一点点地踮着脚跟。
“怕什么?”
安阳煜轻皱起了眉。
“你和她往日也是那般恩爱,可是你还是杀了她。”
云雪裳的声音越发地小了:
“会不会有一日,也那样杀了我?你知道吗,如今你的目光,越来越有野性,你不像你了。”
“雪裳,我不光是你的夫君,我还是一国之君,我有这个天下,你可不可以明白?而且……我并未告知你,东歌受伤,举朝皆指是你所为,甚至有人上书于朕,让朕逐你出宫,他们本就不愿意接受牧依女子为后,东歌之事给了他们借口。
雪裳,你只心善,为何不想她原本就是有意来陷害你的,她在外朝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她不像你,你一味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和宫中的一切人联系,可是,雪裳,你毕竟进了宫,大越不比赤月,不比南金,势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