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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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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她透不过气来。”
    沈璃尘见她手舞蹈,喉中又发出了咕咕之音,也顾不得那不能走错一步的禁|忌了,上前一步来,蹲下去就拉开了云雪裳的衣领,安阳煜扳住了她的下颌,俯下身去,便用嘴,将新鲜的空气送进了她的喉中。
    连续好几回,她才渐渐缓过了气来,可是依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半天,她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用力地推开了他,就跳进了沈璃尘的怀里。
    迷阵,迷的是人心,you出的是人心底里最深的恐惧。云雪裳对待这份感情,在崔梦和安阳东歌出现之后,并不像之前那般笃定了。她也会害怕安阳煜为旧情所动,把她丢到一边,再加上,她自小在云楠溪对云夫人和她的鞭打辱骂中长大,对于感情本就不太信任,她刚看到的这一幕,不过是隐藏在她脑海中最害怕出现的事情罢了。
    沈璃尘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哄道:“只是幻觉,过去了,你醒醒。”
    云雪裳大口喘着气,看清了面前之人之后,才将刚才那一幕幕慢慢从脑海中赶去,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现在还在发抖,甚至让她害怕去看安阳煜的脸。
    “轶江月,闹够了,让我们出去。”安阳煜恼火地站起来,转身吼道。
    “嘻嘻,三位客人请。”门童一脸笑意,从一边走出来,恭恭敬敬地作揖。
    安阳煜从沈璃尘怀里接过了云雪裳,大步跟着那门童往外走去。原来,从这里到前院不过十数步的距离罢了,可是,这阵未撤,居然就让他们如同置身于浓雾中一样,看不清前面的一切。
    古兵法所记载之迷阵,这世间居然真有人能布出来,今日若轶江月不肯放他三人出来,他二人尚能以内功抵挡幻觉,可只怕云雪裳的性命难保,轶江月若真是与他们为敌,这敌人太可怕了。
    沈璃尘和安阳煜都忍不住紧锁住了眉头,今儿这一回,让他们真正重视了轶江月这个人,再不以为他是简单的江湖人物了。
    魏金刀的手艺果真不同凡响,可是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他三人却怎么也下不了筷。
    “还有事,先告辞。”
    安阳煜见云雪裳脸色一直不好,便起了身,带着她匆匆往外走去。从此刻起,他已经正式将轶江月划到了敌人的范围,他差一点就……杀了云雪裳。
    脸色很坏,抱她上了马车,往宫中疾驰而去,马蹄快速敲打在青石路上,发出脆生生的声音来,他试探性地去抱云雪裳,她却飞快地躲过来。
    不知道她在幻觉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确定的是,云雪裳对他起了戒心!
    院中,沈璃尘和轶江月对面而坐着,不说话,不喝酒,也不吃东西,连客套话都懒得说,良久,沈璃尘起身,淡淡地说道:
    “今儿,才是真正认识了你,只是,不要再想着伤她。”
    说完,带着人,往外慢慢走去。
    只剩下轶江月了,他却饶有兴趣地揽着燕歌儿,喝着酒,听着戏,吃着菜,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有几分惬意,几分……狠狠。
    “主子,您还是心软了。”
    燕歌儿给他斟了一杯酒,轻声说道。
    轶江月未出声,端了酒杯,手指在杯口轻抚着,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突然,那修长的指一弹,一杯酒就泼到了燕歌儿的脸上,不过是酒滴,却在燕歌儿那凝脂般光滑的脸上打出了几颗刺目的血点来,燕歌儿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去,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抬手去抚脸上的伤处。
    ————我是去捉奸的分界线————
    回了宫,无论他怎么哄她,问她,她都是离他三步远的模样,不肯让他靠近,直到夜色晚了,顺儿才一脸为难地进来,小声禀报道:
    “皇上,小王子不肯让崔姑娘出宫去……”
    你瞧,快瞧,铁轶都说了,崔梦手段厉害,她开始了……他们有孩子,再慢慢地,便会念起旧情,再慢慢地又会回到以前的情形,后宫三千美,争奇斗艳!
    她烦躁地站起来,在大殿里来回快步走着,前几天,她还给他洗脚呢,今儿过去了,又会给他洗什么?她就不应该随他回来,外面那么自由,自己都舍弃了,却换不来他的一心一意,沈璃尘都为她空置后宫呢,他说爱自己,为何却做不到?
    安阳煜见她一脸恼怒,只好说道:
    “你先歇着,我去去一下。”
    你瞧,快瞧,他要去看她了,再紧接着,便是孩子哭,情人哭,再接着……她转了身,丢给他一个背影。
    安阳煜带着顺儿去了,云雪裳坐立不安地呆了一会儿,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干脆也往崔梦那里走去,不管会看到什么,只要是她不想看到的,她当场就要给他一耳光,然后转身就走,让他们一家人去团聚去,对,就这样做。
    出了宫门,把跟在身后的宫奴们全赶开,匆匆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空处怒斥道:
    “出来,都出来。”
    静静的,没有声音。
    “我告诉你们,我数三下,若不出来,我便让他把你们的衣裳全换成大红花的,把官帽都换成一朵花。”
    她威胁着,那树影之后,顿时出现了三个人影,这都是平日里保护她的侍卫,三人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抱拳说道:
    “娘娘有何吩咐。”
    “不许跟着,否则也让你们去穿花衣服,绣桃花的那种。”
    她恨恨地说道,转身往前走去,绣桃花的是以前宫嫔们侍寝穿的装束,透明的那种。侍卫们面面相觑着,不敢再跟上。
    华清宫离天龙宫很远,走路是要半柱香的功夫的,她气喘吁吁地一溜小跑,从华清宫后绕了过去。
    捉奸这回事,是要技巧的,要选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摸进去,打他个出其不意。她蹭蹭地抱着一根树爬了上去,爬到了那宫墙之上,往下一看,顿时脑袋晕了起来,那边又无树,可怎么下去才好?
    瞪眼看了半天,终是决定咬牙一跳,为了捉奸这伟大的事情,她上刀山下火海也认了。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呼……她轻喘了气,真好,自己莫不是也会轻功?
    睁眼,只见侍卫抱拳退开来,那三人居然还是跟上来了,此时正埋着头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不敢抬眼看她。
    算了,看在……能带她爬墙的份上!她摆摆手,小声说:
    “等着。”
    说完,拔腿就往崔梦和小王子住的地方跑去。绕到了后窗处,猫腰,用手指在窗户上抠了一个洞,往里面瞄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只两个宫女在收拾着小王子扔得到处都是的玩具,不见崔梦,不见安阳煜,不见小王子的身影。
    一家三口……去哪里了?她鼓了鼓腮帮子,脑袋往前凑了凑,想看得仔细一些。
    “好看么?”
    低低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还没看着。”
    她下意识地回答道,答完,又楞住,飞快地侧过脸一瞧,安阳煜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谁告状的!”
    她火了,叉腰,指着远处那三个侍卫就说道,不告状,又为何知道她来了?
    “小祖宗,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怕你生气,没敢把你从墙头上抱下来。”
    安阳煜叹了口气,从她现在的模样来看,下午看到的幻觉,八成和梦儿有关了。
    你才是活祖宗,云雪裳甩手就往外走去,安阳煜连忙跟上去,小声说道:
    “这是生的什么气呢?你下午那样子,把我吓得够呛。”
    “是你把我吓得够呛,你想杀我。”
    她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
    “云雪裳,你胡说什么,我再恶,我再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杀你。”
    安阳煜拉住了她,严厉地说道。
    她挣扎着,他却不肯松开。他知道,若此时松了手,这妞心里的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解得开,误会久了深了,就麻烦了,还是趁热解开才好。
    “我若想杀你,何苦和你来这一回?我大可以像以前一样,把你用……锁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来哄你么?”
    他把她拉进怀里,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妞,不过中了轶江月的计,就对他不信任起来,实在也是该打。
    “你还有脸提以前,你以前肯定不会这样对梦儿。”
    听他提着以前,她懊恼地嚷嚷着,自己真蠢,以前他那样对自己,为何还要喜欢上这人。
    “那大不了……也让你锁一次。”
    他捧起她的脸来,放缓了语气。
    “滚远点。”
    云雪裳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回跑去。
    远远的,只见一顶小轿正往宫外的方向走去,华清宫中,安阳东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娘呢,我娘呢?我娘不见了。”
    云雪裳躲到了树后,看着那轿子远去,他终是把崔梦弄出宫了,可是,听着安阳东歌的哭声,她突然觉得自己可恶极了,硬生生要把那母子分开。
    那,雷劈死我吧,我是坏人。
    她拧了一下自己的腿,不肯让自己心软。
    “我还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
    安阳煜走过来,小声说道。
    他本是有些无奈,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她忘了今儿看到的该死的幻觉,可是听在云雪裳的耳中,却是对那小轿中人的恋恋不舍。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想说句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段感情,突然就变得沉甸甸了。
    今儿,真不应该去赴约。
    他们两个,都这样想。
    【二】我让你吃,你睡我吧。
    一连几天,看似平静。
    安阳东歌在众人的安抚下,终是不哭了,开始习惯没有娘亲在身边的日子,云菲霜总往那边去看孩子,一呆便是大半天,也奇怪,孩子也愿意和她呆着。
    沈璃尘只在京中呆了两天,一天在轶江月那里,一天在宣家祖陵处祭拜。临走时,让人给她送了一大箱东西进来,有衣裳,有书,有各式新鲜的玩艺儿,还有一张琴,正是那张她为他抚出了“天下无人出其右”的焦尾琴,他在信中说,这琴名为:染绿。
    她靠在窗口,手指在琴弦上无意识地划拔着,发出一些铮铮演淙淙,毫无规章的弦音。安阳煜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倚在窗口,看着那漫天的红霞发呆。
    他也知道了她为沈璃尘弹的那一曲,那样铿锵的一句天下无人出其右,确实让他有些郁闷。在她心目中,始终也是有那人的影子的,如果他不是抢先一步把她抱上了榻,如今又会是什么格局?
    以欲开始的情,真的能天长地久么?还是当欲平淡之后,她会发现,那优雅还是吸引着她?
    “娘娘,皇上来了。”
    宫婢小声提醒着,可她仅蹙了蹙眉,便坐下去,手指漫不经心地在琴弦上划拔着,弄些不成调的音符出来。
    “顺儿说你不吃晚膳?”
    他走过来,目光落在那染绿琴上,这是一张古琴,传说是一位极美的歌妓留下来的,这歌妓爱上了一位富家公子,那公子以琴相赠以为定情,那歌妓从此闭门不见客,只等公子来迎娶,可没想到公子在来的途中出了事故,跌进了山涯之下,歌妓便抱着琴从那出事之地一跃而下,殉了情,人跌进了深渊,琴却被树枝挂住,流传了下来。
    他本来想说,弹一曲,可是一想,以往他也要求过,她只送了自己一记白眼,可是沈璃尘让她弹一曲,她却爽快地送上了那一样让他
    醋得要死的曲子,罢了,不开口也罢,免得又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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