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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说道:
“安狐狸,你一辈子都要好好疼我!不可以再有别人!否则……我就把你做成酱汁狐狸、红烧狐狸、凉拌狐狸,爆炒狐狸,我放上葱姜蒜,再放上
一点辣椒末儿,我还要……”
“闭嘴!”
他掩住了她的嘴,她的前半句话,让他的心都酥麻起来,可是后面的……真煞风景!
云雪裳哑哑地笑了起来,臭狐狸,谁让你早间打断我对日出的幻想的?让你也尝尝滋味!没得意一会儿,他的攻击又猛烈了起来,让她很快就无法再说笑了,他的动作太激烈,让她的腰都快折断了,而他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孩儿,你爹发疯了!”末了,她突然尖叫了一声。
“云雪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安阳煜恼了,吻都堵不住她的嘴么?
窗外,传来了一阵轰笑!
没脸没皮的家伙们,都在外面偷听着,他们实在想不通,分明这老大是喜欢男人的,抢了那么多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那青梅姑娘,他都不要,为何突然来了个小女子,他就疯了一般地没完没了地呈起雄风来?
“蹭!”
一声脆响,剑光笔直穿过了窗户,扎到了走廊的栏杆之上,安阳煜冰冷的低斥声也传了出去:
“想死的就留在那里。”
“呼啦”一声!
这是寨子里的人消失速度最神奇的一次,眨眼功夫,外面就只有尘土飞扬了。
他这才干脆伸手,掩了她的嘴,把她翻了个身,托着她雪||白的腰肢,把她狠狠地按向自己的身体,她渐渐投降了,只随着他暴风雨般地攻城掠地而渐渐失去力气……
听着他粗||沉的呼吸声,云雪裳贴着枕头的脸上,笑容渐浓。
她的安狐狸,她自然知道如何让他高兴,服服贴贴的女人,哪里能让他喜欢?而且,她云雪裳要的是……孩儿他爹对自己的服服贴贴!
送子娘娘,看在我们如此努力的份上,请早早地,赐我一双孩儿!
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道热流在小腹之中炸开,随后,他的身子紧贴上来,汗水在背上融合。
“狐狸……夫君。”
轻轻地,她说道:
“我喜欢你。”
良久,他的唇贴上来,在她的耳畔亲吻着,然后低低地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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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寨中人一片忙碌,过几天胖夫人要成亲,大家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在东头新建一栋树屋,还要把寨子布置得喜庆一些,寨中好些年没有办过喜事了。
云雪裳和那几位嫂嫂一起,在碧水池边上洗菜,准备中午的饭菜。一颗小石子踢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脚背上,她抬头一看,是青梅。
一袭浅红的衣裙,一头秀发挽成灵蛇髻,那枚灵蛇钗就攒于发间,风情的女子,一颦一笑间,都是风情万种,只是这红过艳,倒不配她的潇洒味道。
“我穿红的不好看?”
青梅见她目光久落于身上,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然后一扬下巴,坐到了岸边的石块上,声音不大不小,略有些挑衅的味道。
“嗯,不如你穿蓝色好看。”
云雪裳微笑着说道,低头,继续择着菜叶。
“你是千金大小姐,也会做这个。”
青梅看看她脚边那只大筐,已经装了大半筐了,她的裙角也已被打湿。
“不会就学啊。”
云雪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青梅从地上扯了一根青草,剥了皮,咬在齿间,模样有几分像安阳煜。
云雪裳看了她一眼,又说道:“青梅,这回他头痛的病会好了么?”
“谁?”青梅咬着青草,语气也有些像安阳煜。
云雪裳心里轻叹了一声,小声说道:“我夫君,安阳煜。”
青梅的眸子里闪过了几分失落,她丢了青草,闷闷地说道:“你比我小三岁。”
呃!听着她突然岔开的话题,云雪裳倒楞了一下,重又看向了她。
“大约会好,只要你好着,他就好着。”
青梅站起来,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她的话中有话!云雪裳还想再问,却看她突然跑了起来,银铃儿一般笑着,往二当家那里跑去,红色的裙摆在空中飘起来,让云雪裳突然想到了安阳煜那床棉被上的花,那花可以给安阳煜的生活添几抹色彩,却终是成不了给安阳煜温暖的棉被。
她并不讨厌青梅,她也看得出,青梅只是不服气,却并不想欺负她。如果,可能的话,她应该能和青梅成为好朋友。
择完了菜,嫂嫂让人把菜端进了厨房,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腰肢,蹲了一上午,腿都有些发麻起来。
“土匪婆子。”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搂过来,抱住了她的
腰。
“你就不能正常点?别总是突然出来吓人!”
云雪裳捂住了胸口,扭头,瞪了他一眼。
“本夫君不会正常点……看着你就发疯了。”
安阳煜一本正经地说道。
呸!
云雪裳脸略红了红,他是拿昨晚上的事来调侃呢,这样厚脸皮的家伙,怎么做得了皇帝?当土匪头子正合适!
“喂,青梅和二当家是怎么回事?”
云雪裳扳开了他的手,小声问道。青梅再洒脱,也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胖夫人说他二人昨晚上也去“亲亲”了,那是不是也应该把喜事办了?
“什么怎么回事?”
安阳煜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
“我劝你,千万莫想着给她做媒,免得她整治你。”
“她敢么?”
云雪裳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
“自然……敢。”
安阳煜低笑起来,一拉她的手就往前坪走:
“走吧,你也歇歇,我看你在这里蹲了一个多时辰了,膝盖不痛么?”
嘎吱……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寨子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廊桥放下的声音响起来,尘土飞扬中,两匹快马往寨中奔来,到了面前,两个瘦瘦高高的青衣男子下了马,跪下去,笑着说道:
“老大,猎物进栏了!”
哦?又绑了谁?
正疑惑时,只听得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侧脸一看,只见青梅已经换了一身蓝色旗装策马而来,那弯刀悬于腰际,居然是取了刀鞘的,任刀锋寒寒,长发全部束于头顶,用一方青布帕子紧紧缚着,软皮的马靴直及膝盖,模样颇是威风。
“三哥,我准备好了。”
青梅清脆地说道。
“好,准备出发。”
安阳煜站起来,声音低沉,笃定。
“注意安全。”
云雪裳本想问你们干吗去,可是转念一想,问了也无益,所以只上前去给他整了整衣襟,小声说道。
“一起去。”
不料,安阳煜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往一匹黑色的大马上一放,自己也翻身骑了上来。
“干吗去啊?我又不会武功,给你们添麻烦。”
她连忙说道。
“你用处大,可以当诱饵。”
安阳煜俯过身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们去打虎,老虎最爱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娘们。”
“你才是娘们,它吃你。”
云雪裳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手指上的银圈儿已经再次用布条缠了上来,不至于扎痛他,她现在总是情不自禁地心痛他呢。
☆、迫他下山,再争高低【140】
“山中来了一头猛虎,最近常去村中,伤了不少百姓和畜牲,老大带我们去拆了它的骨头。”
二当家策马过来,笑着说道:“也是给夫人和老四的新婚贺礼。”
打虎?云雪裳兴奋起来,她也是爱刺激的女子,听到是这事,顿时就来了精神。六匹马,快速穿过高高的寨门,往深山中奔去。
崇山,险峻僳。
马儿越过奔腾的小涧,穿过茂密的树林,伸手,便是那青碧的叶,耳畔,是清风浅吟。身后,是他的胸怀。
云雪裳倚在他的身上,手指紧紧地缠在他的指间,她享受,这刻的相依相偎。
她曾经梦想的策马天下,不管今后能不能实现,起码此刻,她尝到了和心爱的男人一起飞腾的滋味。
只愿拥有这一刻,她终生将不悔克。
“安狐狸,我为你唱首曲子。”她侧过脸来,笑着说道。
“嗯。”安阳煜低声应道,眉眼间全是快活的笑。
她的声音有些哑,可是,那曲儿一出,天地间又只剩下她的声音在回响了:
“高山流水,觅知音。云风清,笙歌散尽。剑锋凝霜寒,尘难断,浮生换,此心依然。且留一段情衷共春风,归去处月色朦胧。”
“大嫂,好曲子!”
二当家策马追上来,大声笑着。
“声音再大些,干脆你也唱一曲。”
青梅瞪了他一眼,双腿一夹马肚子,远远地丢开了众人,往前去了。
不过,真是好曲子!安阳煜的唇角骄傲扬起,知音么,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云雪裳看着那抹蓝消失在山林之中,耸了耸肩,笑着说:
“安狐狸,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让她喜欢我?”
“干吗要她喜欢你?还有,今后还是少在他们面前这样笑。”
安阳煜懒懒地斜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他倒是……男女的醋通吃!云雪裳扭过头来,飞快地在他的下巴上揪了一下,那层密密的胡茬儿呵,让他看上去真像个土匪头子!
嗷……
一声,威风的咆啸!
青梅和那老虎遭遇了!他们要取得一张完好无损的皮,不想动武器!所以准备徒手缚虎呢!青梅坐于马上,那金底黑纹的斑斓大虎已经俯了地、弓了腰,铜铃大的眼珠子紧瞪着青梅。
这虎,不是那天云雪裳进山的时候见过的么?
老虎是有严格的地域性的,一般只有一只雄虎跨越几只雌虎的地盘,盘踞几个山头,面前这只虎,就是雄的!如果是另外一只雄虎前来争夺地盘,也应该和那老虎争斗过,身上也应该有伤痕,可这老虎一身皮毛光亮极了,分明是过得非常滋润的样子。
还有,那日见它的时候因为害怕,并未深想,可是,现在想想,它似乎并不具有多少攻击性,那天,自己的马儿就在它眼前,它也不咬,自己就在小山沟里,它也没有扑过来!莫非是有人伺养的?
正想着,那虎已经猛地跃了起来,在空中,突然有一阵狼啸声响起,这虎在空中变了方向,直扑向了安阳煜和云雪裳所处的方向。
安阳煜眉一皱,抱着云雪裳就跃了起来,落在了旁边的大树上,那虎一击未成,还是不去伤马,又咆哮了几声,这才扑向了青梅。
青梅手一扬,一把青色粉末洒出,这是迷|||魂药!
老虎嗅了药,不仅没倒,反而更加暴躁了,狂啸一声,瞪圆双眼,一跃,利爪抓到了那马儿的脸上,硬生生地将那马儿扳倒下来,青梅随着马儿倒了地,在地上灵活地打了个滚,脚在树上蹭地一蹬,一拳打向了老虎的鼻梁。
老虎退了几步,更加怒了,二当家等人已经从马上跃下,拿着一张大网猛地扑向了老虎,网将老虎缠住,几人拼命地收紧了网,任这虎在网中拼命挣扎。
“保护她。”
安阳煜将云雪裳推向了青梅,自己往刚刚那狼啸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