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让人白感新奇的时代,寒门士子可以同士族子弟共同角逐在历史的舞台。而生活在算是家资殷实的陈尧咨不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那么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做自己新的生活。
这个年代距离自己生活的年代有上千年的历史时光了,以前不相信古人说黄粱一梦,现在自己可是一梦千年啊,千年之前的今天,在这南部县的小地方上,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了。
以前的陈尧咨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每日就以斗鸡、走狗、爬墙、翻屋,没少做缺德事,果然报应不爽。现在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形象,做属于这个社会的人。
不知觉的,夜已经深沉,书窗边的艳红桃李应经笼被皑皑如雪般的月光笼罩,月光透过木质的窗户倒映在屋里来。还在桌椅上沉思的陈尧咨不觉的抬头一看,已经夜色朦胧了。
吃过晚饭至今,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的路。总不能含光混世混无名吧,还是要使自己在短期内获得好的名声吧,至少要把自己现在这个恶少名头抹去麻。总不能那个走鸡斗狗的家伙,让自己给他背黑锅吧。
确实,在这个世界,良好的声誉非常重要。而获得好的名声,德行和文采是最重要的方面。德行自己是不能再短期内获得了,在陈尧咨的印象里,那些德艺双馨的人士,不是白发苍苍,就是胡须冗长。以自己十岁的年纪,岂不是要背一辈子黑锅。
思来想去还是从文采方面入手吧。这个世界要出名,莫过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的了。很多寒门士子就是由于才艺双绝而闻名天下,司马相如、孟浩然之类的数不尽数。在宋代,尤其是北宋,正是由于市民文学的兴起,词的这种相比诗之下,更为简洁易懂、押韵轻松地文学形式达到了创作顶峰。在诗歌发展史上,也是宋词也是异帜独张,具有鲜明的特色,宋词的作者比唐朝的诗人多很多。
出身于书香世家的自己对于词也有基础,唐诗宋词也读了不少。由于对理学的喜爱,更喜欢赋予哲理性意义的宋诗,加上自己以后的努力,应该能够自保。书法自己也有些功底,以前学的是元代赵孟?的、董其昌的书法,不知道能不能有作为。就是史记、四书也是也看了依稀一些,那些古文运动凭借自己家里的古代文学硕士,更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围棋也属于业余四段了,棋也不错。
就是琴和画这两样麻烦了,自己就看了小学美术老师拿着毛笔鬼画了几张,连黑漆漆的笔墨都不知道怎么弄,这个没有希望了;至于琴,就是电视上谈的那个玩意吗,这弦长的,比我的手还长啊,这个问题不是自己现有水平可以解决的了。“我的路还很长啊”,他的心里暗自想到。
试着慢慢的挽起长袖,用砚石在砚台里点些水,轻轻地研磨起来。然后,拿起一只毛笔,就在一方宣纸上练习。赵孟?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陈尧咨谨记这几句话,不知觉的笔下已经徐徐而走。
《元史》本传讲,“孟?篆籀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元鲜于枢《困学斋集》称:“子昂篆,隶、真、行、颠草为当代第一,小楷又为子昂诸书第一。”
赵孟?是一代书画大家,经历了矛盾复杂而荣华尴尬的一生,他作为南宋遗逸而出仕元朝,对此,史书上留下诸多争议。“薄其人遂薄其书”,贬低赵孟?的书风,根本原因是出自鄙薄赵孟?的为人。但其赵孟?一生历宋元之变,仕隐两兼,他虽为贵胄,但生不逢时,青少年时期南宋王朝已如大厦将倾,他在坎坷忧患中度过。
尽管很多人因赵孟?的仕元而对其画艺提出非难,但是将非艺术因素作为品评画家艺术水平高低的做法,是不公正的。
他拿定主意,就从书法着手,每日抽出时间练习。出了楷书、还要专攻行书,做到不能凭一种本事吃饭嘛。
躺在洁白的手工纺织棉絮布毯上,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床,“与后世的床铺相比,这个太落后了,但是却有种身处家乡的气息在上面。”双手抓着被子,看着娘亲一针一线缝合的铺盖,心理突然充满着一股久违的童年般的气息。
我有着对时代前瞻性的优势,我能写新可喜的散文,我能专长于诗词,对棋有一定的熟悉,能有广阔的见识,这些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比翼的。一直下去,出名是没有问题的。
身处黄粱梦,一梦已千年。遥看钓鱼叟,风流尘与灰。
<;ahref=http://>;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桃李争艳若秋蓉
一觉醒来,不知不觉已经艳阳高升,陈尧咨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自己打小学上学以来,从来没有睡过如此美妙的觉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丫鬟秋蓉端着一盆水,走进了陈尧咨的视线里。“三少爷,起床啦,奴婢给你打了盆水,起来洗把脸吧。”说着就轻迈着碎步向他走来,就要翻开他身上的铺盖。
“娘的乖乖――”当少爷的日子就是爽歪歪,连穿衣服也有人伺候。想想以前,就是住在希尔顿级别的酒店,也别想享受这种待遇,难道这个就是穿越者的特别社会福利?他无耻的胡思乱想着。
殊不知他前几日是由于才醒过来,母亲陈冯氏担心丫鬟们不能做好,所以自己照顾了他两天。现在,见到他又如以前般的“飞龙在天”,也就放心了下来。自然,他从小便照顾她的贴身丫鬟也就该负责他的起居了。
秋蓉本是他的母亲的贴身丫鬟,但从他在这个屋子住下的时候,陈冯氏担心小孩子难以为继,也就把自己身边最聪明伶俐的秋蓉唤过来照顾他。
这秋蓉本也是生的乖巧聪明,娇艳如花。看他的发饰,已经是及笄之年,轻摇莲碎步之间,清澈的脸上已经初显妩媚。但是,以前的陈尧咨就是黄口小儿一个,就只知道斗鸡走狗,这些哪里是他了解的,以前的他,整日的就是对顽皮耍赖有兴趣罢了。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懒惰的家伙,不到日晒三竿,从来不开眼皮。现在没人约束了,自然也就更懒惰,这混账东西居然连穿衣服也要人代替了,果真是悲哀无限啊。
站在水盆面前,是一张俊美的俏脸,粉雕玉琢般的小手刚刚触及到温热的水里,一股暖热传到手心里,陈尧咨暗自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丫鬟,道;“娘亲呢――”,在现在这般情况下,令他最熟悉的就是他的娘亲了。“夫人正在和老爷回话,让奴婢告诉少爷,今天去给老爷请安。”小丫鬟回答不满不紧,眼角一股戏谑的神色一闪而过。
陈尧咨在心里想,看她的表情,可能是那厮秋后的账要算了吧。平时顽劣成性也就算了,居然在回乡祭祖的时候,出现了那种事,陈省华的老脸还真是被丢到家了。还好,在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对看病的郎中也嘱咐好了,要不然传到外面去,也算副县级的陈省华,作为一个县尉、父母官居然放纵自己儿子去偷东西,还真是无颜面对同僚了。
用湿毛巾捂了一把自己脸颊,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学着陈省华的盈盈公府步,两只小辫子在脑上闪闪的,还真有别一般的情趣。
转过开满满枝桠艳红桃李的院子,跨过大哥、二哥的小院,来到了正堂。此时,陈省华正同夫人陈冯氏漫不经心的聊着,大哥陈尧叟、二哥陈尧佐正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脸上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是一步吧。
“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陈尧咨走到跟前,对父母谦谦一礼随即又对两个哥哥打招呼“大哥、二哥”,两个哥哥也对他回礼
“三弟”
“三弟”。
这时,陈省华开口了,
“嘉儿,你还有没有感到不适之处?“
“回父亲,孩儿无恙。此次孩儿顽劣,劳烦母亲挂怀,孩儿惭愧。”
陈尧咨对待这种情况,来了个以退为进。这下子,陈省华还真不好过重处罚他了,都认错了,你还体罚岂是君子所为。
陈省华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按照以前的逻辑,至少这个逆子要鬼鬼祟祟的,说话完全接近于口吃。接着就是自己的严厉呵斥、甚至是惩罚,最后陈冯氏求情,才从轻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防备,仔细的瞪大了眼睛,一股惊奇的痉挛抽过全身的感觉荡漾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他被事实接受了,”估计脑子在祠堂祖宗的敲打下,变得乖巧了吧,”他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他还得说下去。
“恩,我儿此言,为父深感欣慰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得你还记得你娘亲,这事就不在重罚于你。但是,你要给为父抄写《论语》,以抵偿你不务正业,亵渎祖宗之过,你可愿意?”
陈省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更有利于三个孩子,即罚了,又能规劝,只是最好的办法了。
“孩儿愿意,父亲教诲,孩儿名记腑内。”
说完,陈尧咨对父亲施了一礼。
虽然,陈尧咨的认错悔悟对陈省华来说是一种奢侈,但他还是尽最大的希望说服自己,相信幼子已经浪子回头,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退下吧,”
陈省华开口道,
“明日我到书房检查,还有唐夫、希元,每日读书习字必不能少,虽然你们已将年及弱冠,但需知人之学无止境。”
这唐夫,就是陈尧叟了,这也是历史名人了,本是太宗端拱年的状元,真宗年官至宰辅,也是历史名人了。但在史书中最为深刻的,便是他在宋辽大军澶渊对峙的时候,大力鼓吹真宗南下迁都了。
这希元,也是大名远扬了,他中进士比起其兄长还早,仁宗年间官至宰辅,他的名声却倍受世人称赞。
“孩儿知晓,谢父亲训示。”两兄弟答道,施礼完毕,三兄弟有序而退。
…
…
吃过早饭,陈尧咨便来信步闲庭似的回到自己屋子。在这个家庭的时间虽然非常短暂,陈尧咨仍然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严格的教。
他必须完成每天的书法练字,本来正愁写字单调的他,被父亲罚来抄习《论语》,这也令自己喜出望外了
“至少不会那么单调的写挥舞着毛笔吧,”他暗自想到。
脑子里回忆着赵孟?的书法精要,一边暗自的研磨。铺开纸,翻开旁边的《论语》开始练起自己的字。现在的这个年代对《论语》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其他时代,宰相赵普就以“半部论语治天下”而闻名于后世。
“学而第一。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已经是午时三刻,此时的陈尧咨还在出神的慢慢的挥着自己手中的狼毫,丝毫不觉腹中已经“咕咕”着响。午饭时刻,陈夫人见不见了幼子,便令丫鬟秋蓉去寻。
秋蓉已经对陈尧咨习惯了,按照她的经验,此刻,不是在找几个斗蛐蛐,就是还在哪里爬树抓鸟窝。秋蓉奉夫人之命,除了陈府,沿着熟悉的路寻去。
走了片刻,忽觉得不对。“小少爷不是尽早才被老爷罚抄《论语》吗,怎么敢才几个时辰就又跑出去。对、绝对不会,但在府内,为什么不吃饭了?”
她当然知道,已经被撞昏过一次的陈尧咨现在可是处在被保护的状态。就连陈老爷的体罚也改成了罚抄书。
“抄书,对,少爷不是在自己房里抄书吗?难道是偷懒睡着了?”
以前,陈尧咨拿着书就是呼头大睡,丝毫没有最为士子应有的对圣人的敬意。
“对啊,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肯定是在书案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