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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谈及了许久,芷荷命人摆了些酒菜,便小酌起来。说起小酌,不过是蜀王一个人独自畅饮罢了,三人皆是清茶闲谈。蜀王好逗,多妙语连珠,陈尧咨多智,话多奇解,赵璇好猜每每十中**,柳青瑶喜闻,却也见多识广,诗词歌赋,无所不知,让赵璇心中暗自称赞。女人便是如此,遇到了与自己相仿之人,总是要把别人与自己相比一番,赵璇便是个中翘楚,这才半日光阴,便暗自把自己与柳青瑶进行了诸多比较。
时过午时,两人才散了席,告辞离去,陈尧咨送出陈府,几人作别,赵璇却是从此多往柳府而去,这娇公主心思甚强,怕是少有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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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这蜀王不是一向深居简出,从不过问政事吗,为什么今天到了陈府呢?”柳青瑶见远去的马车,不觉问道。
“此事可谓也是事关大局,非但是陈府,就算是柳府、马府也脱不了干系”陈尧咨也不隐瞒,叹了叹气道。
“难道这蜀王有意拉拢咱们几家?”柳青瑶轻蹙峨眉,如今这陈府三子皆是在朝为官,加之这几位大人也是朝中大元,自然不容小觑,哪个人不想拉拢。
陈尧咨也知道,现今形势无常,蜀王与自己有旧,何尝不喜欢拉拢自己,便是在长沙城的时候,吴王不也早下手了,虽然自己并未答应。
“今日我去柳府,也好拜访恩师,“陈尧咨微微叹道,“到了汴京这么久了,还没有探望,我这般做门生的,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了。”
“娘亲前日还提到你呢?”柳青瑶笑道。
“哦,那我真该恕罪了。”陈尧咨也顺溜下坡的道。
柳府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可也是高门显赫,刘柳夫人出身名门,字儿柳府不可谓不宏大,陈尧咨每一次道柳府都不禁为之称赞。
陈尧咨拜过柳开,便相谈起来,如今朝中多事之秋,他虽是闲职,却不乏也要忙碌,而今回到柳府,已经是午时之后了。陈尧咨也不隐瞒,详细说出了蜀王之事,更说到蜀王的意思,这对于几家来说,皆是大事。
柳开静静的听着,沉默了半响,问道:“蜀王殿下果真这么说?”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
“可我们向来不过问朝中纷争,而官家也最是忌讳此事,蜀王也太过明目张胆了。”柳开有些顾虑的道。
“现在汴京,人人都在想着疯狂,比起吴王来说,蜀王已经是正常了,”陈尧咨微微摇头,“若是换做是徒儿,或许早已比他还要疯狂”
“换做是任何人,相比也无法平静,这是事实,可如今官家之意不明,我们妄作猜测,只会徒增烦扰罢了。”柳开摇了摇头,”笑道,“你是否已经答应蜀王了?”
“不错”陈尧咨毫不避讳,点了点头。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就凭着这些利诱?”
“当然不是”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恩师想必知晓,我大宋盛世百年,弊病早已成了沉疴冗积,而今吴王心性猜忌,周虑不全,更不会有革新之志。难得蜀王颇为有志,曾与徒儿数次谈及我大宋朝弊病冗积,有新政之举,亦有革新之志,这些官家岂会不看在眼里。”
柳开突然道:“你的意思是,官家有意倾向蜀王?”
陈尧咨笑道:“想必恩师也有所耳闻,吴王受宠,而蜀王受困,这岂不是官家之意,他虽是未曾抉择,却心中早有计较。”
“你就只是想大宋的革新,便要扶蜀王一把?”柳开问道。
“难道恩师不想吗,”陈尧咨问道,“照如今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朝必然深受积贫积弱的困扰。而今外又有契丹、党项、吐蕃之人虎视眈眈,我们若是再这样下去,最好的结局,便是受尽边患之苦,拿尽供奉之扰;最坏的结局,不过于中原沦丧,魏晋之朝重演。”
柳开沉默不言了,他久在朝中,又怎么不知道,官家虽有革新之志,也无革新之力了,年老力衰,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选一个最好的接掌者,这个庞大的帝国才能走向更远,蜀王,亦或是吴王,官家岂会举棋不定,自己这些人被召入朝中这么些年,辅佐官家事小,要辅佐明主才是他的初衷。
“不知陈大人怎么说此事?”柳开问道。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父亲如今公事繁琐,还未曾知晓此事,不过若是回府,想必也早已经知道了吧。”
既然柳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这其中的意味已然明显,陈尧咨不觉心中放下了块大石,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这说服人的工作,还真是件麻烦事。
有人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然可马到成功,可有些事未必能以情以理说的动人,有些人说服人,并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也有些人被人说服不需要听什么情理。
柳府大宴,陈尧咨陪坐柳开,两人笑谈些喜闻乐见,倒也开怀。柳夫人最是欣喜,亲自下厨做得几个小菜,要他常到柳府。
回到陈府,已经是华灯初上了,陈尧咨略显风尘仆仆,只见陈尧佐正坐在这亭前品着香茶,见他一副忙碌的样子,不禁问道:“三弟,你为什么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尧咨一见他闲适的模样,不禁暗骂这厮,好个闲人,自己一旁偷懒不说还说起了别人,不禁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二哥你吗?”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陈尧佐见他这满脸风尘,不禁却以为他又去会了哪位姑娘,拿自己来寻开心。
“娘亲担忧你这么大了,要我去给你相一户好人家呢”陈尧咨语出惊人。
“你……”陈尧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果然是好心没好报”
“你说什么?”陈尧咨问道。
“父亲告诉我,若是你回来了,就去书房寻他”陈尧佐憋了憋嘴道。
原来是这样,陈尧咨潸然一笑,匆忙的走了,留下了一幅楞着的这陈老2。来到书房,陈省华正看着些书,他拜过之后,事无巨细,详细说了蜀王之事。
“就因为这些,蜀王便要邀我们陈府?”陈省华想了想问道。
“这已经足够,”陈尧咨笑道,“他许诺的不知是利益,还有当今官家不能做到的。”
“蜀王也有这志向?”陈省华问道。
“其实官家也有,”陈尧咨笑道,“不过,有些事,人老了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能召回这么多外放臣子,尤其是那些年富力强之人,便是如寇准这般人物,也召了回来,这不是有所深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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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无辜的聘礼
第一百三十一章无辜的聘礼(第三更奉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无辜的聘礼
“这便是你要为蜀王做说客的目的?”陈省华问道。
“或多或少,也有这些原因。”陈尧咨笑道。
陈省华也不多说,笑道:“你去了柳府,柳大人如何说此事?”
“恩师不反对”陈尧咨笑道,“如今便是只是剩下马府了。这马府最是关键,或许这一盘棋能否下的活,这就开这马府怎么个折腾法了。”
“马大人虽是位在六部之列,官在尚书,可并不是什么实权人物,这最要紧的,还是政事堂啊”陈省华摇了摇头道。
“政事堂,吕大人、寇大人这些人不是握着要职吗,蜀王比我们清楚。”陈尧咨笑道,“这马府,最主要的并不是马大人。”
“那是谁?”陈省华问道。
“当然是那马公子了。”陈尧咨笑道。
陈省华想了片刻,便以会意,捋了捋胡须笑道:“再过两日,便是你大哥娶马府下聘礼之日,你们兄弟三人可同去,这也是表明我陈府未曾轻视此事。”
“大哥的婚事,岂能轻视呢?”陈尧咨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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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百姓们每天依旧忙碌着这一片天地,八桥之景对这些人来说,似乎并未有想象中的吸引力。涌动的流水下,寒颤微微,这一番冬日的景色让人有些胆寒。
农历那月十二,黄历记载,宜出行,乔迁,嫁娶,合媒,忌动土,丧葬之事
马府与陈府相隔较为远,这一行人你来我往,招呼的不亦乐乎,一大早起来,陈大人便就是忙前忙后的打理,连聘礼都准备了九个台货,取地久天长之意。
几顶轿子从陈府出来,走过曲院街,转上州桥,走到御街往西,沿着里城城墙根过了朱雀门、新门,一拐后继续往北,沿途经过郑门、梁门,又跑了一截,到了天波门,前面就是金水河了。
金水河畔的宅子,全都是朝廷的大元,个个都是大红的匾额,金边镶溜的大字,五步彰显这官位十足,如那宰辅吕端之流的人,便是住在此处。
众人落了轿子,早有人跑了上来。陈尧咨走出轿子,已经看到了为首一人,约么半百年纪,正与陈省华打着招呼,他身旁站着一人,不是那马公子是谁。
“见过马大人”兄弟三人走了过来,施了施礼道。
“陈府三位公子都到了,真是贵客临门那”马大人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马大人说笑了,小儿辈们听说唐夫今日之礼,都不敢怠慢,都前来拜访,以示我陈府至诚之意”陈省华客套的打着哈哈。
“陈大人太客气了,”马大人笑道,“如今陈府与马府乃是一家之亲,何必如此见外呢。我儿何不招呼三位公子歇息?”
马公子闻此,忙的向三人行礼。众人走进这马府,陈尧咨不觉转身又看了看,往日那前厅偌大的堂院仍在,曾是自己走马射箭的痕迹依稀可见,马公子见此,笑道:“陈公子可否有兴致,咱们今日再走马射堂前?”
“马公子说笑了,”陈尧咨忙的摆手,“在下这几下把式,那是马公子的对手。”
这大好日子的,两人动起箭矢,这确实有违这么好的日子,若是这陈省华的性子,他陈尧咨若是有这个胆子,非被剥层皮不可。
几人分宾而坐,马大人寒暄而就的坐上了诸位,客坐上首,陈省华也当仁不让,马公子也陪在一边。而陈尧咨三人,却不敢久坐,这陈府规矩甚多,便是连这状元郎陈尧叟与陈尧佐也不敢落下屁股,三兄弟只能侍立在一旁,这陈府家教甚严,如此可见一般。
“这……三位公子为何侍立而不坐呢?”马大人疑惑道。
“晚辈侍从,侍立便以足矣”陈省华笑道。
马大人不觉点了点头,赞道:“古人云,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今闻陈府三位公子明显四方,陈府之教子之方,真是难能可贵。”
“大人谬赞了,”陈省华捻须笑道,“今日前来,乃是选这良辰吉日,特来下聘,我陈府与马府结为秦晋之好,不知马大人意下如何?”
这一番客套,便是这些人的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行采纳之事,下聘礼以为媒,再行嫁娶。有人新房方见丈夫面,岂能一时便适应,听得说妆罢低声问夫婿,其实不过是自我想象。试想,这没有根由的两个人,一见面就亲亲我我,谁能相信。倒是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倒是有些可能性。
毕竟此事不是人力之能更改,至少他陈尧咨只能随波逐流,虽然这陈老大老成持重,但愿这马小姐非是什么刁蛮任性之人,如若不然,家有悍妻,非男人之福。
马大人高兴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顿时喜笑颜看,毫不掩饰,笑道:“能得状元郎,乃是小女之福,老夫又岂能忍心拒绝。你们陈府三位公子,只可惜老夫只有一女,能的其一,已是欣慰”
“既然马大人答应了,这聘礼已到,乃是地久天长,请大人做主”陈省华笑道。
陈尧咨听到这话,不禁低头看了一眼陈尧叟,见他微微笑意,不禁为他沉默的悲哀了半响,这聘礼半截都过去了,还没见着那马小姐在什么地方,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