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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样的扯了扯自己下颚没长齐的胡子,觉得这胡子扫兴之极,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没有一根,看那蜀王、吴王,甚至大哥二哥也是鬑鬑胡须,心里不免羡慕。
男人都有好高骛远的性子,小子想着大人的好,大人想着老人得好,老人想着棺材里最好,人这一生,都有自己的盼头。可盼头是归盼头,却无法预计,谁也不能预计自己能做什么,那些有计划的人整天都忙着去实现,然后等着计划过去,等着计划完了,人也就完了,如那些赶集的,买卖完了便回家,人若是这般,便与计划完了就去死是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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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突发生变
第一百二十一章突发生变(五千字大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突发生变
夕阳总是最美意盎然,却也不长,那如同一抹羞红而过,但更多的却是得热闹寂寥而愁落。但却不知,夕阳之美,原本便在于此,人言物之美者,不过面容之姣好,兰心之蕙质,这黄昏的夕阳便如此,如面容姣好的女子,人不知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便拥有了春天,这还是未知,但夕阳却深谙熟其道。
慢慢的睁开双眼,陈尧咨抿了抿嘴,知觉这一觉睡得最是踏实,自从这行路以来,他似是从来也未曾有过这么舒适的一觉了。这也并不是奇事,但看这熏香满怀,有几人不醉,不过自己醉的比较久些罢了。
掀开车帘,却见了漫天的繁星,忽明忽暗者皆有,似是那清韵的美妙之音在吟响,让人浮躁的心有了如诗意般的沉寂与理智的情怀。
“陈公子,你可睡得好?”才走下马车,那小侍女便走了过来笑道,却不见了下午的那股凶神之气,俏脸上点点笑意的问道。
“无事了,”陈尧咨伸了伸懒腰,也不愿再与她争辩,这小侍女与那还珠相比,还真是性情各异,那纤手叉腰,刁蛮的性子显露无疑,连顾承栋这粗放型的人也拿他没辙。
眼前的这些军士们早已安营扎寨,来回的寻走军士把这地方如同个围栏的围了起来,这阵势看来,便是有几百人往里冲,也难冲的进来。夜色之下,军士们已经升起了炉火做饭,炊烟荡起,袅袅娜娜的看出这依稀的身影在四处穿梭着。
陈尧咨走到这帐前,已经却见顾承栋已经在帐外,见到陈尧咨走来,咧着嘴笑道:“怎样,嘉谟,你这一觉睡得可曾安好?”
“还好”陈尧咨笑道,男人的心思,也都是心知肚明,他也不喜欢与这顾承栋绕梁子了,突然记得自己让他派人去打探之事,不禁问道:“顾大哥,你可派人前去查探了?”
顾承栋点了点头,道:“已经查探过了,这山路怕有上百里,中间多有雁荡回旋之处,这崎岖的山路又很是难行,若是夜间行路,我们这么么一千多号人,还真怕出些茬子。
“那又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陈尧咨问道。
“可疑之处倒是未曾察觉”顾承栋摇了摇头道,“这山路不远之处,毫无人烟,只有古刹一座,其余已经没有了人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若是我们在彻夜赶路,便不得不多做准备,但这若是在白天,我们倒无所惧怕,若是遇上歹人,我们到可从容应战,更可寻求援助。”陈尧咨也很是赞同他的说法。
“可今日下午之事,我却是有些怪异?”陈尧咨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什么事?”顾承栋道。
“顾大哥接到公主之令,要我们彻夜行路。可当我问起公主之时,她却甚是疑惑,说并未发过任何军令,这难道不怪吗?”陈尧咨俊美微蹙,沉思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那些侍女们见公主思乡心切,体恤公主之情,才做了主张而已。”顾承栋解释道,这些侍女们侍候公主多年,必然已经深知公主之意。
“照你的意思,这些侍女们能体恤公主之意了?”陈尧咨问道。
“那是自然,”顾承栋笑道,“若是不然,怎会被选入公主身边,照料了这么多年?”
“不可能”陈尧咨微微摇头,“她们并不解公主之意”
“什么?”顾承栋瞪大了眼睛,继而笑道,“你又怎么会知晓这些?”
“我并不知晓,”陈尧咨嘴角淡然一笑,道,“我并不知晓这些,但我知晓,公主并不想回宫”
“不想回宫?”顾承栋的脑袋楞了,他怎么也不明白这陈尧咨为何知道这些事,难道公主与他无话不谈?
“嘉谟,你又怎么知道,难道你……”
“猜的”陈尧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赵璇若是想回汴京,早在文人雅集之后便可走,为何要逗留到现在,一个能在成都府平凡的如常人无异的公主,又怎么会喜好在皇宫的束缚。他自己也是猜测,可这猜测却也不无道理。
“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违公主之意?”顾承栋惊讶不已,这些侍女们还真有这么大胆子的人?
“不是强违,而是故意”陈尧咨呼了呼气,仔细的想了想道。
“故意?为什么?”顾承栋更是疑惑了,这些人为何要故意这么做,但他毕竟还是出生入死过,也是尝试过刀口舔血的日,强烈的直觉给了他灵感,他顿时大惊,双眼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两人说话,才低声道,“你是说,公主的侍女里,有刺客?”
“我也不知道,”陈尧咨低声说道,“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不得不防,现在咱们地处偏远,便是要派人前去求援,也并非朝夕之间的事,咱们须得小心啊。”
“我也是这样想,”顾承栋点了点头道,“可咱们这一路走来,皆是平静之极,没有丝毫风声,连这一草一木都未曾有凋落之态……”
“咱们前路多是成都府,地处在平原之上,却诸县多相邻,进可走、退可阻,不成什么问题,可现在却不同,咱们已经走到了陕西路,这又是高山连起伏的,官道又是年久失修,多做些准备也是应该的。”陈尧咨叹了叹气,说道。自己摊上这么个活计,怕是又是累坏了人的差事了。
反观顾承栋却是觉得自己心情倍感轻松,仿似凡事皆有陈尧咨撑着一般,也不多想,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有理,想我助范大人巡察之时,一路皆是平静,唯独到了那阆州遇上了刺客,这也是一个理。我这便去多加人手,护卫好公主”顾承栋领命去了。
陈尧咨走进大帐,却发现赵璇坐在这帐中,捧着本书细读起来,身边侍女还珠在一旁侍候着,见陈尧咨进来,细细的露出微微的笑道,“公主,陈公子醒了”
赵璇抬头一看,见陈尧咨走了进来,不觉心中一喜,笑道,“可曾睡得安好?”
“还好”陈尧咨笑道,“这路上颠簸的,快散了骨架了,难得有这么好时辰,怎能不睡好?”
“你这人,”赵璇轻笑道,“平日里惫懒惯了,现在哪里吃得什么苦。”
陈尧咨也不可置否,两人谈及些这经书,便细聊起来,不觉晚饭以至,侍女们侍候二人用膳完毕。陈尧咨被赵璇拉了壮丁似的,两人便秉烛谈及起来。
这漆黑的夜里,山路最是难行,便就在这层叠的山峦之间,官道在这里蜿蜒曲折的如一条巨龙,两峰之间亦有斜谷丛生。
清冷的风吹在这山腰,几人打了个冷颤,他们所在的位置很是隐秘,与那长长的官道相差虽是不远,但却是茂林丛生,草木众多,在此落脚甚是安全,便是连斥候也难以发觉。
“主上有消息传来”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什么消息?”这人转身而来,却是个女子,一身黑衣,轻掩窈窕神韵,双胸娇挺,多有风雅媚态,冰冷若霜,如那媚骨的花,却开在傲然的枝头。
“不知为何,护卫的车队停了下来,没有往前走了”男子说道。
“不是说今夜会连夜赶路的吗,怎么回事,难道含珠的消息有误?”他身旁另一个女子却是出声问道。
“属下也不知,含珠本是已经令这些人连夜赶路,可据她说,不知为何,那姓陈的去见了大宋公主之后,从不插手军务的公主突然要停下来”黑衣人道。
“姓陈的,莫非又是那陈尧咨?”那女子问道。
“主上……”
“算了”那女子听闻陈尧咨三字,不禁叹了叹气,摆了摆手,道:“让含珠做好内应,咱们彻夜行路,今晚就闯入营地便是。”
“主上,这……”众人一听,顿时惊讶,这样做来,最是冒险,运气好的话,还能顺利,若是不好,只怕要全军覆没。
“不用多说,就按我说的做”他娇声里,却又不容质疑的语气。
“是”这黑衣人领命告退。
赵璇最喜经义诗赋之说,两人引经据典,也你言我语。说及这经义,陈尧咨绝不是她的对手,但见其引经据典,圣人之言诗词,俱是多有见解,论及诗词陈尧咨或许能占及一席之地,论及这经书,却有些目不及暇。但他不喜这些经史,对于人文建树,朝中大事,莫不有其见解,往往一言而洞悉其中,令赵璇咋舌不已。所谓国之大者,往往如此,经义教条,虽能助人,亦能误人,而天下虽有明事明理者甚多,却无可奈何,他们不得不以那误人之物来教化世人,于是世人多愚昧,而国器多衰败。
“嘭嘭”
正是两人谈得兴起之时,却见外面传来几声响声,陈尧咨不禁眉头一皱,这黑灯瞎火的,还有谁在砸东西不成,他望了望赵璇,但见其面露疑惑。
突然,这大帐被人一把掀开,一人飞身而来,手中的剑在这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照的人的眼睛有些发刺,这剑身却不是往他而来,目标却是赵璇。
“小心”陈尧咨大惊,一把推开赵璇,随着他的一声叫喊,顿时大帐两旁露出两排刀斧军士,直冲上来,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赵璇更是脸上吓得发呆。
眼见这间便要刺到,只是刹那之间的时刻,“当”一声响起,却是一只箭矢射在这剑上,顿时这剑便失了准头,往两人中间刺去。
陈尧咨眼见,立即把两人桌案上的书往这刺客身上一阵乱抛。这刺客无法,只好手腕一翻,剑身一阵炫舞,霎时之间,这桌上厚厚的一捆书便成了碎屑。
剑身又至,陈尧咨顿时手忙脚乱,找些可替代之物,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小剑,这本是无事拿来玩赏,宰些花花草草的,没想到现在却碰上遏用场。他立即拔出小剑,眼慌的就往这刺客扔去,这份力道,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加之这小剑也是锋利,该能有些杀伤。
这刺客一见,立即侧身后退几步,躲过了这小剑,一见此物,却是脸色一变,双眼如迸发出精光,看了看一眼这地上的小剑。立即握紧了剑,又飞身而来。这一次却比先前那一剑还要凶险。
“嗖”又是一箭而来,却是顾承栋手搭着弓箭,箭矢飞射,他的箭术出奇,力劲十足,这刺客无法,只能在空中翻身而过,把剑一挥,躲过了这一箭。军士立即反应过来,跑了过来把赵璇与陈尧咨两人围在了中间。
但看这人黑衣裹面,一声轻装,看不到他多大,却是**起伏着,裹着的有些紧,陈尧咨眼见,心道这原来是个女的,这么半天又是个母的冒充大尾巴狼。
“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是谁?”顾承栋怒声喝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哼”这黑衣人哼了一声,看了看在层层围着的陈尧咨,若有失态,她大手一招,顿时从身后飞出一对黑衣人,手执刀剑,但看其身手,皆是非凡之人。
“刀斧手何在”顾承栋大声吼道。
“在”众人大喝,顿时从大帐之外涌进一对军士,这些人涌了进来,这原本有些宽大的大帐,此时看来,却显得有些狭小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前来行刺?”赵璇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