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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啊!”彩凤登时回过味儿来,羞得用帕子捂住了脸蛋,急的直跺脚:“您怎么好端端的,拿我开起涮开了!”
茗慎拉下她捂脸的手帕,暗示道:“你若喜欢他,赶明儿寻个合适的机会,我便求皇上做主,把你许给他如何?”
彩凤别开了脸,耳根红透:“才不要呢,彩凤要一辈子在深宫陪着小姐,保护小姐!”
茗慎望了眼不远处的慈宁宫的大门越来越近,微微叹道:“傻丫头,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更何况后宫可不是个好地方,我怎舍得让你把最好的年华陪葬在这里呢?”
灵犀闻言,心头一锥,悄然抬眸恨恨的瞪了害羞中的彩凤一眼,转而又怨毒的刺在了茗慎的身上,好恨她的偏心和不公,为什么不管什么样的好事,总是先落到彩凤身上,衣饰吃食是这样,现今连选择男人,也是这样!
002 慈宁宫,群芳齐会
灵犀闻言。心头一锥。悄然抬眸恨恨的瞪了害羞中的彩凤一眼。转而又怨毒的刺在了茗慎的身上。好恨她的偏心和不公。为什么不管什么样的好事。总是先落到彩凤身上。衣饰吃食是这样。现今连选择男人。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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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本就奢华无比。经过整修之后。更加辉煌气派。步入庭院。便有浓郁的菊桂芬芳兜头兜脸的扑入鼻息。绕过松鹤延年的彩绘影壁。正殿的大门便跃然眼前。
有殷勤的小太监打着万福锦缎门帘。让茗慎步入。霎时一股呛人的烟草气味溢满鼻息。只见惠太后手持长长的翡翠嘴儿红木烟杆。身穿橘黄色八团喜相逢厚锦凤袍。斜卧于鎏金软榻之上。巍峨的高髻绾着点翠镶珠凤冠。珍珠串成条条雨丝垂于身畔。珠光重重。凄迷耀眼。
而在她下首的鎏金紫檀靠椅上。按照位份的高低。分别危襟正坐着兰皇后。凤贵妃。还有琳嫔、燕嫔等一众莺莺燕燕。
殿内静寂无声。众位妃嫔在这样威压肃穆的气氛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有惠太后在吸食烟袋时。发出几声咝咝轻响。过瘾又满足的响在空气里。
茗慎从容地走上前去。扶着略微笨重的身子。缓缓的跪下。俯首。三跪九叩。朗声喝拜:“嫔妾给皇太后娘娘请安。恭祝皇太后洪福永享。寿与天齐。”
惠太后眯朦着一剪秋瞳。自艳红的唇角吐出一股浓郁呛人的白烟。冷冷笑道:“慎妃今天來的貌似有些晚了。可见之前在哀家跟前的那副谨小慎微模样。全都是装出來糊弄哀家的。”
茗慎闻言。旋然抬首。目露委屈之色:“太后娘娘明鉴。并非嫔妾目无尊上。亦不是有意对您不恭敬。而是嫔妾在來慈宁宫的路上。遇到了狸猫袭击。幸而躲闪过去。黑猫毒发身亡。这才让嫔妾捡了条命來给太后尽孝心。因此耽误了请安的时辰。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哦。”惠太后挑起长眉。把翡翠烟嘴儿停在嘴边。疏冷一笑:“宫中竟然会发生这样恶毒的事情。哀家他日一定严加查办。可是慎妃自己也是糊涂。如今身怀龙裔。连皇帝都不舍得你行跪拜大礼。就算不來慈宁宫拜见哀家这个老婆子。任谁也不敢说你什么。何苦非要日日晨昏定省。今日这事。算你‘福大命大’。往后要是再出了什么差错。岂非哀家的过错。”
茗慎又岂会不知。黑猫事件多半是惠太后授意别人來暗算她的。但是无凭无据。且惠太后是文轩的亲娘。当下又权柄在握。把持后宫。她除了小心提防。暗自隐忍。又能如何。
于是。但见她眉目温和。隐忍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就算嫔妾日后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只怪嫔妾保护龙胎不利。又怎敢怨到您的头上呢。而且嫔妾自己也知道分寸。就算皇上疼惜嫔妾怀孕辛苦。免去了晨昏定省。但是嫔妾心中时时不敢忘怀对太后娘娘‘进孝心’。如果不过來磕头的话。嫔妾会‘寝食难安’的。”
惠太后听出茗慎话里话外的讥诮。秋瞳里射出细碎如针的刻毒光芒。但碍于在人前。只得尽量展露出和蔼的笑容:“慎妃总是这样‘谨言慎行’。句句说到哀家心坎里去。真是讨人喜欢。难怪皇帝那么抬举你。你也快别跪着了。赐坐。”
“多谢太后娘娘疼惜。嫔妾和肚子里的孩子能得您如此庇佑。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來的‘好福气’。”茗慎扬起一抹灿烂生辉的笑意谢恩。继而慢慢起身。坐到了白凤兮的下首。
由于茗慎是有身子的人。即便惠太后心眼里一万个看她不顺眼。但面子上还是不能亏待半分。还特意吩咐了宫人。在她的座位上加了鹅羽真丝软垫让她靠着。场面上來看。倒也确实无可挑剔。
此时。旁边的兰皇后缓缓放下描金茶盏。笑弯了清眸道:“到底还是慎妃妹妹‘好福气’。不但得尽皇上的欢心。更得到了母后的格外疼惜。儿臣真是羡慕不已。”
她今日穿着湖蓝色暗花广绫长袍。头戴镶孔雀石的凤头钿。左侧簪了两朵娟制的牡丹花。右侧插了一支镂空点翠凤簪。凤嘴儿衔了一串金累丝与珊瑚制成的珠穗。既不奢靡张扬。又不失富丽华贵之感。
惠太后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她几眼。嗤声冷笑。话里隐隐露出责备之意:“你若是能够怀上龙裔。哀家也对你多加疼惜。可是皇后啊。你的年纪也不少了。位居中宫却一直无所出。乃是皇家的大忌。你可得加把劲儿才是啊。”
兰皇后连忙跪地俯首。做出紧张惶恐的样子。委屈诉道:“儿臣失德。自知有愧皇恩。只是……只是皇上很少踏足景仁宫。儿臣就是想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洠歉龌岚 !
惠太后懒得瞧她。只在楠木炕几上重重地磕着烟锅里的灰烬。自顾自说道:“自己洠П臼铝糇』实鄣男摹>筒灰只实鄄蝗タ茨恪D闱魄颇恪U找簧沓撩频拇虬纭S炙嘧乓徽帕场N薏盼薜掠治廾病A愣ヂ榇蟮男∈隆即聿缓谩1鹚凳腔实哿恕N蕖>褪前Ъ铱醋拍恪R灿泄恍姆车牧恕D阋馈D闶腔屎蟆1鹫煸谀切∶夹⊙邸舷鹿Ψ颉E级惭а麇切┧藕蛉说墓Ψ颉1热绺噬系銮佟3銮裁吹摹;古氯蘸鬀'有皇嗣吗。”
兰皇后听了这话。瞬间感到心底的委屈如雨后春笋般冒尖而起。但面上却不能流露分毫。强行压制住喉头辛辣又苦涩的滋味。陪着太后将这出双簧唱完。
只见她埋首伏地。握紧了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静和缓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今后一定不断的改善自身缺点。去赢得皇上的喜爱。不过母后刚刚说要以歌舞取悦皇上。请恕儿臣万万不敢如此。以色侍君乃宫中大忌。就比如先帝爷的娴贵妃。现今的贵太妃吧。她便是以声色侍奉君上。这才导致了先帝爷的龙体日渐衰弱。一夜暴毙身亡的惨剧。儿臣深爱着皇上。所以宁愿自己深宫寂寞。也不舍得伤害皇上龙体。”
“皇后能这样想。也是对的。你与皇帝是结发夫妻。哀家相信。皇帝迟早会被你的深情所动的。”惠太后满意的点头。转而又冷笑吟吟的望着茗慎。问:“慎妃。你说是不是呢。”
茗慎早就习惯了太后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不怒反笑:“太后娘娘句句都是至理名言。皇后娘娘也是字字珠玑。嫔妾虽然生性愚笨。不能参详出其中要领。但也听的出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对皇上的用心。既然是为着皇上。想來是不会有错的。”
惠太后端起一盏茶在手。來回划拉着盖盅。轻笑道:“慎妃既然这样说的话。是和皇后的想法一样。也觉得贵太妃以色侍君有罪。应该处罚才对喽。”
茗慎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淡然一笑:“嫔妾进宫比较晚。贵太妃是否有罪。也轮不到嫔妾來评说。至于该不该责罚。还不是全凭太后娘娘斟酌定夺。”
“呦。嫔妾还真好奇。这纳兰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怎的教出來的个个都能歌善舞。能说会道的。听闻贵太妃还是贵妃的时候。也像慎妃娘娘这般巧言善辩。可见慎妃娘娘如今可是尽得您的那位姑母的真传。怎么不见慎妃娘娘去咸福宫里谢谢贵太妃娘娘呢。”
正在对镜补妆的燕嫔。放下了手里的菱形宝镜。露出娇美如花的容颜。讥诮一笑。她曾经在端亲王府做夫人时。就暗自归顺了当时还是王妃的姑苏漪兰。如今皇后很明显是站在了惠太后这一边。她也自以为得了靠山。说话也比希望犀利了几分。
皇后颇为欣赏的瞥她一眼。接过话道:“是啊慎妃。你应该去探望你的姑母才对。听闻她生了重病。但是你们纳兰一族却无一人前去问津。就连昔日与她十分交好的固伦公主。此刻也称病不宜进宫。而慎妃妹妹如今恩宠正浓。何不去关照一下你那位病危的姑母呢。毕竟‘表姑亲。砸断骨头也是连着筋’的啊。”
皇后话虽说的十分温和可亲。但其中却尽是挑拨之意。谁都知道贵太妃如今是惠太后的眼中钉。惠太后更是恨毒了纳兰一党。这个时候谁去关怀咸福宫。那便是明着和惠太后过不去。倘若茗慎不去。又被她说成了无情无义。好似纳兰一家尽出些冷血无情的人一般。
茗慎沉默了片刻后。以手帕按着眼角。佯装可怜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嫔妾虽然是她的侄女。但是却从未得到过她的一点恩惠。甚至受了不少她给的折辱。所以只当她是个陌生人罢了。实在洠П匾ヌ酵?闪吮赜锌珊拗ΑO牍筇绻媸歉龊玫摹:我匀缃癫∥!I肀吡銮兹硕紱'有呢。”
惠太后饮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啧啧夸赞道:“瞧瞧。到底还是慎妃看的开些。在皇帝还是亲王的时候。便和她的大哥选定了皇帝这颗大树乘凉。还听说在纳兰老将军要对皇上无礼的时候。多亏了慎妃的大哥拔剑相助。皇帝到如今都还惦念着那份情呢。什么是忠君。瞧瞧慎妃兄妹便知道了。你们可都学着点啊。”
“谨遵太后教诲。”众人集体离座。欠身齐声呼道。环佩相撞之声叮铃脆响。却掩盖不住一些嘲笑声和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太后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慎妃兄妹吃里扒外。纳兰一家冷血无情。是个稍微带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明白。也都能看得出來。惠太后不待见慎妃。处处落她面子。给她洠Я场
琳嫔顾念昔日在王府茗慎帮过她和白凤兮。又十分钦佩茗慎为人。便有心不露声色的为她解围。但是又不能帮的太过明显。转念又想到如今雪贵嫔盛宠不衰。令白凤兮十分恼恨。便起了‘移祸江东’的心思。
她敛起身上的紫罗兰彩绘芙蓉长裙。含笑如仪出列。精巧典雅的菡萏髻上碧玺点点。银镀双喜流苏坠下几朵铃兰花穗。随着她欠身说话而摇曳轻响。
“刚刚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慎妃娘娘说起了弹琴唱曲。倒叫嫔妾联想到了歌舞。咱们宫中的雪贵嫔娘娘。可是出了名的舞姿妖娆啊。只可惜嫔妾洠茄鄹!R恢蔽丛还邸F母幸藕丁!
“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的艳舞吧了……”惠太后鄙夷的撇嘴。可见也不多待见正蒙圣宠的雪贵嫔。又经琳嫔提及。这才发现雪贵嫔竟然洠в衼砀约呵氚病5毕吕ち肆场2辉玫溃骸罢舛际裁词焙蛄恕Q┕箧稍趺椿刮垂齺砀Ъ仪氚舶 K晕朐碌淖ǚ恐柘聛怼Q劾锞涂梢詻'有哀家这个皇太后了吗。”
惠太后的贴身服侍的春嬷嬷忙附到了太后的耳边。低声禀告道:“回禀太后娘娘。今儿一早。李公公來报。说是皇上顾惜雪贵嫔主子操劳过度。便免去了她这几日的晨昏定省。”
惠太后一听。怒从心起。火冒三丈:“什么操劳过度。哀家看她是在狐媚惑主。洠諞'夜的唱呀。跳呀。恨不得把皇帝的魂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