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茗慎眼角的一颗泪珠晶莹滑落。目露沧桑道:“宣文帝已经做古。我和他之间到底谁对不住谁。这笔糊涂账估计连阎王爷都算不清楚了。但是你却不同。你总是在我最困难。最失意的时候给予我帮助和关怀。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我最对不住的人。。是你。”
白鹏飞抬眼。见她眉眼湿润黯然。不由轻叹一声。指尖情不自禁地碰触到她的脸颊。轻柔的为她拭去泪痕。
“我姐姐生前说过。在感情里洠в兴圆黄鹚庖凰怠2还侵荑ご蚧聘恰R桓鲈复颉R桓鲈赴ぐ樟恕K怨笕宋扌胗谷俗匀拧V灰男牡幕钭拧1闶歉┙畲蟮幕乇ā!
茗慎吸了吸鼻子垂下脸。一时间无言以对。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來一声冷沉如滚石般的声音。夹杂着挑衅的怒意。
“朕的女人。自然会活的开开心心。不劳白少卿这般费心。”
茗慎猛地转身。只见文浩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从繁花处走了出來。他面色阴郁的迈上凉亭的台阶。浑身散发出锐利的气场。仿佛一柄尘封多年的绝世宝剑。随时都会破土而出。划下一道雪亮的锋芒。
茗慎神色担忧的望了眼白鹏飞。忙欠身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末将叩见皇上。”白鹏飞以同样担心的眼神与茗慎对望一眼。单膝及地。拱手请安。
文浩冷哼一声。不予理睬。走到了长榻前坐落。信手拿起一卷画册翻了几页。隐含怒意的问道:“深宫内苑外臣不得擅入。白少卿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久闻白少卿在诗画方面颇有造诣。刚好近日來臣妾觉得无聊。便召了白少卿过來请教一二。皇上切莫误会了才是。”茗慎微微垂下眼帘。轻婉的答道。白衣墨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低眉顺眼。美艳明晰。
听完她的这番话。文浩眼中霎时有股抑制不住的火焰焚烧。当下眼风如钢刀般刮在白鹏飞身上。咬牙问道:“白少卿。你怎么说。””
白鹏飞抬眼对上文浩眸中的强烈的恨意。淡然失笑道:“皇上息怒。一切都如慎贵人所说。您莫要误会。”
文浩气的脸色铁青。眼底横生痛恨之色。切齿道:“朕不会误会。也不会打扰你们讨论诗画了。慎贵人。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着起身來到茗慎跟前。将手中的画卷狠狠摔在了她的头顶。
只听得“哗啦”一声。画册上零散的几页活色生香的春宫图飘落在地。令跪在一旁的白鹏飞。看的心惊不已。
而这时。茗慎含泪抬起头來。只见文浩怒气腾腾的明黄背影。一路不曾回头的消失小径的尽头。
。。。
入夜时分。月上柳梢。
昭阳殿内。茗慎沐浴完毕。以柔软的雪白拖地绸袍裹身。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静静坐在床榻上。默默的等待文浩归來。想着等他待会回來的时候。好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好好跟他解释一番。
却不料等到三更天。文浩却一直迟迟未归。派人去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原來他今晚翻了江贵嫔的绿头牌。据说此刻已经在寒雪殿那边睡下了。
茗慎听完一阵心凉。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让空荡荡的寝宫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待人全都离开后。她这才呜呜咽咽的抽泣起來。
以色事人者。果然不能久长。
他终究还是厌恶了自己。娘亲说的对。男人一般都不会珍惜轻易到手的东西。就像此刻的自己。若换做以前的话。尽管旁人在自己身上泼尽脏水。他也会相信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而今。他却因为区区一副画册。便将來数月來的恩爱缠绵轻抛掷了。
茗慎越想越委屈。死死咬住下唇。希望能够止住哭。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这一刻。她心里正在克制不住的想念他。仿佛中了蛊毒一般。难以从这种痛苦和思念中抽身而出。
可是转念又想到。此刻的他或许正拥抱着美艳的江贵嫔。伏在她的耳畔。低喃着那些醉人的情话。顿时一颗心简直痛到抽搐。
不就是一册春宫图吗。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茗慎拿过丢弃在枕边的春宫图。借着烛光的亮。一张一张地撕了起來。
只听“刺啦”一声。她手中那张妙龄女子坐在男人身上摇摆身子的图画。被撕成了两半。但她犹不解气。愤愤的对叠起來。在撕!
006 情生变,文浩吃醋
“夜來雨横与风狂。断送西苑满地香;晓來峰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尽叫得鹃声碎; 教人空断肠……”
寒雪殿内飘出一阵阵悠扬的琴歌之音。如青青杨柳摇摆在微风之中。那样的轻柔绮丽。又如雪舞纷扬中的一枝红梅。说不出的清寒高雅。
文浩明黄色的身影斜卧在妃榻上。正一杯一杯的饮着清冽的冷酒。目光晦暗的盯着窗外的无尽幽黑。心不在焉。
坐在他对面的江燕。正在含情默默地演奏一阕《湘妃怨》。娇艳的脸庞妆容精致如画。一袭湘妃色的鲛绡纱裙勾勒出纤细的身段。髻边垂下点点明珠流苏。映得她肤光细润。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曲毕。江燕盈盈起身立与文浩跟前。望着他那冷傲如冰的峻颜。放下了往昔的清高之态。低敛娥眉。一脸期许:“夜深了。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
文浩揉着昏沉的脑仁思量许久。忽地站起身。对她挥了挥手道:“你先跪安吧。朕还有折子要看。先走了。”
江燕一听。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目露哀怨的问道:“浩哥。你是不是很讨厌燕子。”
“怎会。”文浩醉眼扫过她凄哀美艳的面容。又补充了句:“傻丫头。别多想了。早些睡去。朕先去忙了。”|
江燕嗤笑一声。烛影下的她。灼灼其华。唇边的笑意。却冷如霜月:“还说不讨厌。自打燕子嫁给浩哥以后。虽然您对燕子一直礼待有加。十分的看重。却一直都不肯和燕子圆房。难道燕子的十分美貌加十分才情。不配侍奉君王吗。”
文浩见她此状。不由轻声一叹:“你若在宫里过的不开心。朕改天就下旨把你送出宫去吧。你的十分美貌加十分才情。不该枯萎在冰冷的宫墙之内。”
“浩哥。不要走好吗。”江燕望着他那张冷绝冰寒的侧脸。在难矜持下去。一把抱住了他。含泪倾诉:“浩哥。您就要了燕子吧。否则燕子空有妃嫔之衔。却无妃嫔之实。将來在后宫如何立足。在众位姐妹之间。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朕和你的哥哥一起长大。是同生共死的交情。所以一直把你当成自家妹子看待的。你有什么要求朕都会尽量满足你。唯独这一样。朕做不到。”文浩用手慢慢掰开江燕纠缠在他腰间的双臂。忍耐着一身流窜的暗火。夺门而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美人投怀送抱。含泪诉情。他岂会一点反映都洠в小
但是他虽然醉了。心里却依旧清醒。自然。也洠擒骱桶着舴伤交岬哪且荒弧
花前亭下。名将美人。两人互诉衷情。一个情不自禁的落泪。一个不顾礼教的抚拭。两人在风光旖旎的菡萏湖中央。聊看一些不堪入目的风流图韵。。。。。。。
过分。
当真是太过分了。当他是个死人吗。
他是那么的爱她。恨不得将她奉若心头珍宝。可她的心却永远那么遥不可及。有时候明明拥她在怀。却总觉得贴身的温度暖不热彼此冰冷的隔阂。每每想到此处。心都仿佛被尖锐的冰锥刺穿。酸酸涩涩地疼着。
既然她让他这样痛苦。那他也绝不能让她好过。
这个念头从文浩邪恶的心底萌生。迅速的滋长。于是他携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滚滚怒涛。闯进了夜深人静的昭阳殿。
文浩退下了身边跟着的人。独自一人走进了奢华皓丽的寝宫内。只见床榻旁坐着一个白衣墨发的人影。正在“呲拉呲拉”地撕着色彩香艳的春宫图。图纸如打破的斑斓琉璃。碎了一地。伴随着那嘤嘤咛咛的缀泣之音。
见此情形。文浩心中沉淀待发的怒意消减了不少。耐着脾气问道:“是因为朕去了江贵嫔处而发脾气。还是在恼今日白天。朕打搅了你和白鹏飞谈诗论画的雅致。”
“古有妹喜撕帛。书有晴雯撕扇。难道我撕几张破画册。皇上都心疼了不成。”茗慎唇角苦涩的上挑。他今夜会來。她惊喜万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着实刺心。让她忍不住的顶了回去。
“你当真够放肆的。看來朕平时太好性了。才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了。”文浩沉声怒道。脸上带着一种茗慎从未见过的阴霾。颇有山雨欲來之势。
“我做什么了。”茗慎转头望着他。忽的失笑。笑得既轻蔑又讽刺:“皇上该不会以为我和白鹏飞在大内私会。然后不顾廉耻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那些**不堪的东西吧。”
文浩冷哼一声。沉默不语。袖侧的拳头紧紧握起。骨节泛白。
见他如此。茗慎便知自己已然猜中了他的心事。不由冷笑一声。曼声自嘲:“哎呦呦。皇上这是吃醋了吗。可惜臣妾本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坊间流传的闲言碎语皇上又不是洠怠I麇馈Q涨愎I砸~荡。狐媚祸主。不但勾引过两代君王。还不顾廉耻的与外臣苟且。。。。。。”
“够了。给我闭嘴。”文浩气的双眼通红。上前一把将她狠狠捞起。扬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上她的脸颊。这一巴掌极重。打地她整个身子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面上。眼前金星直冒。耳边亦是嗡嗡乱响。一缕鲜血也从她唇边悄悄溢出。
茗慎疼的身子微微颤抖。伏在地上半天都不起來。不禁惨然一笑。果然男人都是善变凉薄的产物。昔日芙蓉花。今日断根草。一旦得到了。便不再珍惜了。可往昔那一夜夜的缠绵缱绻。如今又算什么呢。
“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见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文浩的声音隐含了无尽的失望与愤怒。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來。怒道:“你听见了洠в小!
见茗慎不语。他手劲用力。又问了一遍:“说话。听见了洠А!
茗慎只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剧痛深入骨髓。不禁怒上心头。赫然扬起印着鲜红五指印的脸颊。惨笑道:“皇上不让臣妾自轻自贱。可在你心里。怕是早已把我看轻了。若你真的信我。又怎会质疑我的操守。”
“你这烈性子。何时才能温驯点。”文浩无奈苦涩的皱眉一叹。猛地吻住她猩红的唇瓣。
茗慎痛苦的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男人就是这样。让你嘴上得了便宜。就会从你的身上加倍讨回。两情相悦时。自然是柔情蜜意。风月无边。若到翻脸时。那狠劲儿恨不能将对方给生生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一阵风雨骤停。茗慎委屈的缩在墙角。细细的呜咽起來。
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文浩俯身对她伸出了手。沉声道:“起來。”
茗慎从膝盖中抬起小脸。看着他的手。顿时犹如被受惊过度的小兽。睁着圆转清澄的眼睛。警惕地瞪着他。
“我说。你给我起來。”文浩皱眉命令道。脸上挂着几分满足之色。眼底则全是风起云涌的怒意滚滚。
“我不。”茗慎倔强且委屈的摇头。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又缩了缩。
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文浩。于是他长臂一捞。将她给拽了起來。茗慎无声抗议着。一路被他拉到了床榻上。以为他还要继续。潮红的脸上露出惶恐的怯意。
文浩见她如此。不由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问道:“学乖了洠А!
茗慎羞愤的别过脸去。咬着牙忿忿不语。
文浩呵呵一笑。得意的躺了下來。并且将她的身子强行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叹道:“你这性子。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