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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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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公子、袭月姑娘、华嫣姑娘,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本王不当多嘴,但眼下袭月一说,牵扯出围猎场上反贼刺杀之事,以及国公府清誉,本王也不能再旁观。此事疑点尚多,不如将这一干人证物证暂且收押,待你们巡完江南、完成圣上旨意之后,再回京禀明圣上,交由刑部审查,务必给蒙冤者一个公道,给凶手一个严惩。现下咱们都是微服私访,闹得太大着实也不好。”
    萧袭月心道秦越老谋深算,却也虚以委蛇道:“漠北王说得甚是,大哥这般歇斯底里的教训我如何如何,还不如好好寻索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萧袭月的目的已经达到,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萧长文那面如土色的,已经乱了阵脚,在场也这么多人看见了那毒药存在,他也抵赖不得。
    萧长文害人不成反被萧袭月诬陷、反将一军,心头怒不可遏,本想发泄一番,可刚刚腾起的火焰又被漠北王和萧袭月这一席话给堵住、不能继续发,心头憋闷得难以描述,只能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萧华嫣一听萧袭月提起那西山围场之事以及毒药之事,心里七上八下,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纠缠,只怕再多说一句就会不小心露出马脚,到时候,可就彻底完了!
    …
    怡人院被知府带差兵亲自查封,一干涉事人等全数被押往平京,由桐城知府以及秦誉随身带的六名高手其中三名随行护送。同城知府立了状,若是丢了一个人,他就辞去乌纱谢罪!那一干官差中不乏高手,桐城知府虽脑满肠肥,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也不全然是个庸才。
    阿卓依落入这一番险境心情奇差。秦琰担忧得紧,又窘又气又担心这个比自己大的妻。好在阿卓依似乎因这怡人院一事败了兴致,对幕后凶手大恨,于是主动提出监视这知府、押送一行人回京的任务,仿佛定要报仇一般。秦琰自然也随阿卓依一道押人回平京了。
    怡人院这一出意外,彻底打乱了萧长文与萧华嫣之前所布置的纳命萧袭月、封口秦淑离的江南之行计划,接下来的一系列部署,都因为这事而变得进退两难!
    继续下去不是,怕的是此番已经打草惊蛇,萧袭月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反击,若不继续下去、半途而废更不是,两个目的一个都还没达成,等萧袭月安然回到平京城,只怕会再搅一番惊天动地。假如真的牵扯出西山围场之事以及国公府那毒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夜深人静,萧华嫣兄妹二人哪里能成眠。
    这是留在桐城的最后一夜,明日一早,一行人就要继续启程南下,前往越城,越城之后,再是有平津别称的南州,然后再从另一条蜀南、湘南城线,再折返桐城之北,回平京。
    “大哥,嫣儿一直心绪不宁,因为深知萧袭月的城府和计谋,没想到这回真的又被她反将一军,还牵扯这般大,若回平京,且不说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嫣儿只怕……”萧华嫣眼角含了泪水,用手绢儿轻轻擦了擦,“只怕爹爹那关,我就难过。上回西山围场那事,我便被爹爹用了一二十鞭子的家法,落得满身的伤疤,这回……还不知萧袭月要如何折磨我。”
    萧华嫣几番被萧袭月折磨坑害,既恨又怕。
    萧长文见萧华嫣心惊胆战,惹人心疼,萧华嫣是他唯一的胞妹,萧家上下,谁不把她当作掌中宝贝一样疼着守着,又有着国公府嫡外孙女的高贵血统,从来都是尊贵而又美丽出尘,向来性子清高,何曾像现在这般殚精竭虑、憔悴消瘦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萧袭月!
    萧长文双手扣住妹妹的双肩,“嫣儿,你放心,这回江南之行大哥定帮你除了那萧袭月。”
    萧华嫣又擦了擦眼泪,想起萧袭月不见时,秦誉凶神恶煞的剑贴在她脖子上的场景还心有余悸,“而下,三皇子也是恨上了我,只怕萧袭月有个什么闪失都会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锦绣含着泪围上去对萧华嫣道:
    “小姐,还能有什么情况,比让萧袭月活在这个世上一直与咱们为敌更糟糕呢?”
    萧长文猛地朝锦绣投去一记目光,锦绣连忙低头噤声,萧长文默了默,收回目光来,落在萧华嫣身上又温柔疼爱了许多。
    “锦绣说的不无道理,我刚回府时只道萧袭月有些心计罢了,却没想到这般棘手,现在还在外头,宫里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咱们除了萧袭月,回去到底如何,还是由活着的人说!至于三皇子,他这番行为来看,是与咱们卯上了,就算今后不是敌人,也不可能成为你的良人,倒是五皇子,你当好好把握。”
    说起秦壑,萧华嫣的忧心又重了一分。这回又牵扯出毒药来,那天加上这几日她偷偷观察他的神色,秦壑似乎也有了些疑心,若他真的全然知道所有真相……他还会喜欢她么?
    “过了越城便是南州,南方风光极好,到时候你好好与五皇子培养感情,其它一切事就交与大哥来做。你只需要安心陪五皇子,到时候让五皇子站在咱们这边就行。”
    萧华嫣点点头,却仍然还是不安心。只愿接下来能真的除去了萧袭月,就算掀起一番风浪,回了平京城,再糟糕也不会比被萧袭月整得无还手之力更糟糕。
    *
    越城比桐城更暖和,春景正盛,过了越城,到南州时,天气已经十分的暖,已经有柳絮飘飞,荷池的莲叶绿意片片,一派南国风光。
    这是这一趟南行的最终点,也是离平京最远的地方。漠北王秦越本应该在桐城之后就与大伙儿分道扬镳,他却说恐怕再发生怡人院之事,一路跟来了南州,待几人折返,他再从南州一路往北,回到自己封地漠北。
    这一路来,遭遇过劫匪,遇过强盗,却都化险为夷,萧袭月暗里有颜暮秋保护,明里,还有秦誉跟前跟后的,几次遇险都安然度过,毫发无损,只是破了几身儿衣裳。平时不觉着,可把那些被箭、被毒镖刺破的衣裳放在一处,倒是觉着这一趟南行确实危险异常。
    一路上,秦越时不时与萧袭月搭话,秦誉难得有几日心情畅快的!再加上还有其他的人时而跟随萧袭月左右,他根本没法儿与萧袭月单独相处,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才偷偷找上门去。
    萧袭月本是十分不愿见他,可这厮仿佛生了三头六臂,难挡得很!
    “你总这般偷偷摸摸的,让人看见实在不好。”
    秦誉哼了一声。“你白日里与秦越相谈甚欢,根本不把我这鞍前马后保护你的‘跑腿护卫’放在眼里,我若不夜里来提醒你一番,只怕你全然把我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侍卫了。”
    真酸!
    萧袭月有些哭笑不得。
    “别这样,我会误会你在吃你叔叔的醋。”
    秦誉捏住萧袭月的小下巴。
    “你没误会。不过,你还记得我说没说过,我不吃醋,只吃人。”秦誉说着栖身上前来,前几日萧袭月都早早的关上门锁上窗户,任他怎么在门外耐着性子轻声的敲,她都假装睡死,不动不响,真是好生气人!
    萧袭月在秦誉愤怒不满的责备目光中,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声音比方才软了一分、低了一分,“我跟漠北王也没说些什么,就是谈论了谈论一路的南北风光,没别的。”
    秦誉不善的挑了挑眉,逼近一步。“你在解释?越解释,越值得怀疑。”
    萧袭月被他逼退一步,拢了拢眉头。
    “你好生不讲理!”
    秦誉熟练的单手锁住萧袭月的双腕,将她猛地拉进怀里,抱住。“什么都没谈论还能说一路,看来,你们很有共同语言呐,嗯?”别的少年他并不在意,萧袭月不会喜欢那些个无知的毛头小子,可秦越此人,阅历不是秦淑离这些年轻世子公子能比的,城府之深,不在他之下!秦越从不近女色,却独独几番主动与萧袭月说话,显然居心不良!叫他如何能安心。
    “秦越不是好人,你说,你这只天真的小肥母鸡怎么还老在那只老狐狸身边转?长点儿心可好?”
    这厮独占欲真是太强了!萧袭月一边使劲挣扎着一边腹诽。秦越好歹是漠北王,一路走来对她也是照顾有加,不管怎样不可能随意拂了人家面子,不理不睬的。
    “我只知道你这只狐狸总往我房里钻,关不住、打不走,脸皮忒厚了。”
    秦誉见萧袭月气鼓鼓的,两颊不知是因为此刻两人略暧昧的动作,还是因为生气,而染着绯红,瞧着十分诱人。秦誉忍俊不禁。敢情她那点儿心全长在防他上了!又是关门、又是锁窗户,要不是他这两天赶紧从别处学来了一招儿开门栓的功夫,他今夜都还进不来呢!
    “你这女子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见我、喜欢我,却非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看透红尘的样子,你说你,不嫌累得慌?”
    萧袭月本来是有一些这烦恼,可现下被戳穿,一下子绷不住面子了,脸上的绯红更重了一分,捶了秦誉的胸膛几拳头,却不想这男人胸膛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倒是把她的拳头都擂痛了,直皱眉头。
    秦誉本是鼓硬了胸膛的肌肉让萧袭月捶的,却不想佳人的手儿那么脆弱不经撞,心疼的把萧袭月的手握在掌心。
    “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任你打、任你捶、任你耍威风逞能,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萧袭月的手被秦誉捧在手心里握着、全然包裹住,暖暖的。老实说,她心里也没什么不乐意,就是每次跟他斗嘴,总是输的多,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就他事事都有理,要么就是不讲理。
    讨厌!
    秦誉看破萧袭月的心事,也不道破,她的心里还有防线,他很理解。经历过那样的一世,那些记忆深刻入骨,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面对一个理智冷静到极致的女人,他也只有“不理智”“不冷静”,不要脸皮的贴上去了,左右,只要她最后躺在他榻上、睡在他手臂上,他也不算输,不算丢人。
    秦誉张开双臂,萧袭月一下落入他结实而充满男子馨香的怀抱。“萧长文在六菱湖上设计了个落水的圈套,待你一上船到了湖心,就有人割开船舱,沉船。”
    萧袭月隐约忧心。她凫水的技术半生不熟,不知慌乱中能不能自救。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到时候咱们抓个活的、抓个现行,让他无法抵赖!等回了平京,你再把你窝边的那些个豺狼虎豹收拾一通。风雨欲来,将这些杂草拔去一些,也好行路。”
    “风雨欲来?难道……”萧袭月见秦誉脸色正经了许多,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秦誉淡淡道:
    “我昨日接到平京传来的秘信,皇上在我们南下后四日病倒,最近病情恶化,已经卧病半月有余,神智迷糊,恐怕不久于世。那些阉人倒是把皇帝的情况掩藏得好,直到咱们出发南下前夕,我都没有查到半点皇帝旧疾复发的消息!”
    萧袭月虽然早已知道这一天不久就会到来,但是而今真正到来,却还是不禁有些暴风雨前的忧心。这一天,比她预计得来得早了许多!现在的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接下来的漩涡中站稳脚跟。
    “皇上病重的消息迟迟没有公布出来,只怕这回又是陈皇后从中作怪,不知太后此番情况如何。”
    秦誉闻言确实哼笑了一声。“公布了,她如何没有公布?只是没有对咱们公布。你忘了,十四皇子夫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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