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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吃点小亏不可怕,沉得住气才能干大事!嫣儿,你要记住这句话。”
郑氏沉默思量了一会儿,又开口:“这番看来,两个皇子虽然任挑一个都是文武全才,但五皇子之母兆妃不受宠,三皇子更上乘。嫣儿,娘亲已托了彤妃娘娘打听三皇子的喜好,后日就能有消息,到时候你在好好的准备准备……”
“以小姐的才貌,哪个男子能不痴迷,呵呵,老奴这厢献给未来的皇后娘娘磕头了!娘娘千岁千千岁……”陈妈妈不忘逗笑拍马。
“哎呀,陈妈妈你快起来、快起来……”萧华嫣虽听着有些不自在,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向往、自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样的感觉……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甚好!
“快起来吧,若是让人看见成个什么样子!”郑氏呵斥。“不过嫣儿,朝廷之事朝夕难测,你万不可太早表露心迹,别忘了,你嫁的不是夫君,而是江山……”
“嗯!”
萧华嫣重拾精神。想想以往做的那些努力,勤学书画、精心打扮,就这么放弃了确实可惜!心里头反而生出些越挫越勇的念头来,咬牙一口把苦胆水一样的药喝了干净!
萧袭月,这笔账她记上了!
药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咬碎一口银牙发誓:“萧,袭,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挖眼割舌、千刀万剐!”
陈妈妈吓了一跳!没想到平素看起来温柔良善的大小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
*
萧袭月再见到萧华嫣是第三日了。美人脸上擦了厚米分,却也掩不住那分蜡黄憔悴之色。
那药劲儿真够猛的!萧玉如本是打算把她泄死吧!还好她多了个心眼儿,不然若是吃下泻药的是她,只怕现在满府上下多少人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爹不疼娘不爱,指不定说是瘟病又给丢出府去自生自灭。
两个皇子一走,府里没了外人顾忌,接下来郑氏的任务自然是“善后”……张妈妈还关在黑牢里头呢。
买卖府上丫鬟、卖萧袭月去桐城窑子之事还没来得及发落干净!
可就在萧云开要亲自审问张妈妈当日,就传来张妈妈以及周管事双双在牢中畏罪自尽的消息,而前一夜,张大也发了高烧病死了。就剩一个香阳,疯疯癫癫的跑出了府,见人就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此事不了了之。
慈庆园里,红姑和老夫人低语聊着天,一边给老夫人按僵硬的腿。
“老夫人,这事恐怕有蹊跷,怎么可能要审问就一下子人全死了。”
老夫人闭着眼睛,右眼睁开一条缝看红姑。
“这回,死了、便死了吧……”
说得隐晦,但红姑跟着杜老夫人几十年,两人心意相通。郑氏是郑国公府的嫡长女,娘家势力了得,这回的事恐怕与郑氏也有牵扯,就算没有牵扯,那张芳兰定然也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被杀人灭了口。
她常年吃在念佛,儿子萧云开又是武将时常三五个月一年半载的在外漂,府里全是郑氏做主。这回萧袭月引出的一系列“折腾”,暴露出了不少府里的漏洞,往后,她也不能全睁只眼、闭只眼了……
“左边儿膝盖骨按按……再往下半寸……恩,对,就那儿、好好按按……嗯……我这把老骨头啊,看来还不能这么快倒下……”
*
接下来七日萧袭月过得分外宁静,因为没人来找她事儿!但这种宁静只怕是某些人正在酝酿暴风雨。
冬萱、香鱼倆丫头每天心忧……这对丫鬟嗅觉都很敏锐!萧袭月却每日吃饱睡足,半点不担心。
又过了三日,一纸烫金边儿的书信送进了将军府……宣平侯世子施景蟠,邀请将军府华嫣、袭月、玉如、玉莲四位小姐,一同去乘船游览平京城外素有“天险银汉”之称的,天龙峡。
另外,皇宫里的三皇子、五皇子等人也会去。
宣平侯世子正是郑氏的侄子。
不过眼下,萧袭月脸很黑!
冬萱没有香鱼那么有眼色:“小姐,你是在因为三皇子纳了美人、还要带着一块去游峡而生气吗?”
☆、第20章 景蟠趣话
萧袭月脸色更黑了黑,平静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三皇子纳美人,干…我何事。”
冬萱把收拾好的包袱一放急道:“干啊干啊、大大的干!小姐你想啊,你还没嫁过去就又多一个绊脚石头,而且还是一块貌美如花的硬石头!”
“……”
冬萱被香鱼一个眼色给盯闭了嘴,终于注意到萧袭月锅底一般黑的脸。
他要纳多少美人是他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绝不是良人!
重活一生,她不想再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这很难,所以她已不奢望那些情情爱爱,只愿这一生活得潇洒一些,再不做任人欺侮的踏脚石!
萧袭月啪的一声把只镯子拍在桌上。
“拿去扔了。”
冬萱怯怯。
“是,小姐……”
*
自重生十四岁之后已半月有余,还是第一次出府。平京城的街道一如记忆里的繁华,几十年前大齐分裂为南北,皇都平京受过一场动荡。花朝客栈是平京城里最高的酒楼,共有九层,上有尖顶,当年被一把战火烧掉了顶上四层,就剩下五层。
酒楼中如同萧袭月记忆里一般,各处摆放着鲜花、芳香宜人。花朝客栈以名花为特色,共有两百余种花草。
将军府一行人踏进花朝客栈,立刻有宣平侯府的下人笑吟吟的来引路。
萧袭月不是第一次来花朝客栈。
前世,萧华嫣爱花又苦于不能出宫,秦壑为了博红颜一笑,命人在宫中照着花朝客栈建了一座“花朝楼”,极尽奢华。她儿子鸿泰因为一时贪玩溜上去玩了一趟,因着儿子不喜欢萧华嫣,小孩子心性的折了几支萧华嫣心爱的花。
萧华嫣哭了一晚上,秦壑险些因此废去鸿泰的太子之位。
宣平侯唯一的儿子,世子施景蟠在花朝客栈的第五层大设宴请。萧袭月他们一行到的时候,施景蟠、施蔷蔷兄妹已经在那儿坐着了,另外五皇子秦壑也到了。
秦壑一眼就看见了萧华嫣,小姐丫鬟主仆一行十来人,最惹眼的必定就是她,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一眼看过去便让人惊艳。
“华嫣小姐别来无恙。”
萧华嫣不凉不热的笑了一笑——“甚好,多谢五殿下关心。”见了礼,比起上回游园时态度疏远了些。她现在的主要目标是三皇子,为了避嫌,还是对秦壑保持些距离的好。
这时,秦壑余光里又撞进一个清秀的身影来,如清风拂来,仿佛让人燥热的天儿也凉爽宁静了几分。
萧袭月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对襟襦裙,头上只缀着几颗成色普通的珍珠,衣着打扮和萧华嫣的相比简直寒酸。虽寒酸,却让人觉着有一种简单清冽的气质,虽没有萧华嫣那么惹眼,却也是个难得的清丽佳人。
“这位,就是四小姐?”乍然一个调子高扬的男音。正是施景蟠。他个子高挑、眼睛狭长上挑,总噙着几丝阴邪风流的笑意。眼下有两条似是纵…欲过度的青黑眼袋。
萧袭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萧玉如就一口接过话,迫不及待:“是啊,她就是我四姐,怎么样?美不美?”说完,与施蔷蔷对了个眼色,心照不宣。此次天龙峡之行,正是施蔷蔷让施景蟠筹办的,目的只有一个——毁了萧袭月清白、要她的命!
萧玉如轻佻而带着别样意味的介绍,让人听着一阵儿的不舒服。
施景蟠直勾勾的目光颇为不尊重,连秦壑都不禁微微皱了眉头。但身为长姐的萧华嫣,却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不尊重自家姊妹似的,优雅的落了座。
“美!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儿呀,哈哈哈……”
萧袭月瞧着施景蟠泛淫…光的的眼睛心里一声冷哼,微笑道:
“华嫣大姐美若天仙,我不过是沾了那相同的半分血统的光、勉强过得去罢了,倒是世子,蔷蔷小姐美丽可人,怎地世子就长得如此……”
话未说满,却听了更让人添堵。
施景蟠心头一火,可看见三皇子秦誉到了,便生生噎下这口气,赔笑道:
“四妹妹说的是,跟素有北齐第一美男子的三殿下相比,我确实就是丑人一个。三殿下,左等右等,您可算是来了……”
等夜里上了船,看他怎么撕烂她衣服、把她先淫了再杀!施景蟠心里算计着,脑海里已经出现了那淫…秽不堪的画面。
“这位就是三殿下的新宠?哟,确实是美人儿!”施景蟠看着秦誉身旁的人两眼发亮,施蔷蔷见他哥那模样,暗自咬牙恨铁不成钢。
萧袭月回头就看见了秦誉,以及……他身边的美人。晃眼间只觉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皇后特意为三皇子秦誉挑选的侧妃,吏部侍郎次女,赵月柔。赵月柔之母正是皇后的表姐。
赵月柔生得极美,姿色不在萧华嫣之下。不过气质完全不同。不会琴棋书画,气场也没有那么高贵冷艳,娇滴滴、水灵灵的,柔柔弱弱的依靠在秦誉身边,惹人怜。
秦誉在向他问好的众人中晃了一眼,终于看见人后那面色略冰冷、眼神如霜的女子,朝她露齿一笑:“四小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劳三殿下挂心,甚好。”她冷道。
秦誉眉梢挑了挑。这表情……应是不好。
秦誉的眼睛虽也邪里邪气、不是什么好鸟,却和施景蟠那种邪不同。秦誉气场冷,时常不苟言笑,施景蟠收敛了不少、不敢冒犯。
席上美味颇丰!砂锅煨鹿筋、红皮乳猪、桂花鱼条、八宝兔丁、金腿烧圆鱼……样样都是大菜,山珍海味浪费奢华!施景蟠是个纨绔,面子从来都不肯少,何况在场还那么多“美人”。
席间,萧玉如的眼睛就从没有从秦誉身上离开过,而秦誉身边还有个弱美人时时引秦誉照顾,萧华嫣看在眼里,心头不高兴,却有不能发作。
“各位慢用,华嫣先下去街上透透风,这屋子里闷得紧。”
萧华嫣借口离开,起身又觉得就这么走岂不是有落败弱者的嫌疑?于是转而对秦壑道:“方才来的路上我街上有测字卖书画的先生,甚是有些韬略,不知五殿下有没有兴趣?”
秦壑心知萧华嫣受了秦誉冷遇,心头郁闷,便答应了。
“三哥、景蟠兄,那我们一会儿楼下会合。”
“五弟且放心去。”秦誉半点不挽留,萧华嫣更是不高兴了。激将法也不管用。
秦誉转而对赵月柔说:“你也去帮我测一个字,一会儿我吃好了下来检查。”说完点了点赵月柔的下巴。
赵月柔娇羞的应声,耳朵凑上去听秦誉说了那要测的字,便红着脸一道走了。
施蔷蔷、萧玉如、萧玉莲都是深闺女子,难得自由一趟,也说一同下去逛逛。萧袭月想离开,可屁股刚离开凳子站起来,就听秦誉一声命令——
“留下!”
萧袭月一火、刚想说回去,却见这前一刻还板着冷脸的男人突然温柔下来:“乖,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秦誉声音不大,施景蟠酒醉微醺,并没听见。
说实话,其实萧袭月有点怕这男人,或许是前世遭受毒害太深,阴影太重,所以……她冷冷哼了一声之后,屁股又黏回了凳子上,坐下又暗觉自己有些没出息。
算了,下去撞上萧华嫣、秦壑,也不见得顺心,就留下吧。
这时,恰好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