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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了了之。
后来方国公从边关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曾经人丁兴旺的萧家,竟然只还剩下嫁到方国公府的嫡女,也就是方悦言的娘亲。只可惜没了娘家后台的支撑,外加她的存在,就体现了当初国公府的冷漠和不懂得知恩图报,而且身为夫君的大老爷对她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为此大夫人逐渐被人淡化,退出了京都的贵妇交际圈,成为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存在。
“劳烦二婶挂心了,我晓得的!一定会想法子讨祖母欢心的!”方悦言想起以往那些旧事,脸上的神色不算太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冲着妙水点了点头,真心地道谢。
当初萧家出事儿的时候,大夫人刚生了六爷方锦衡不久,他们的爹恰好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有了这件事儿,正好拿了当借口,变得风花雪月起来,抬了不少姨娘。时隔六年再出生的方悦言,几乎是谁都没想到的。或许是天生不对盘,老夫人对方悦言十分不喜。
祖孙两个性子都很倔强,谁也不服谁,就导致经常互相瞧着不顺眼。只不过方悦言是小辈儿,不敢太造次,而老夫人倒是想磋磨她,只是方悦言每次都有法子恶心老夫人,就导致两个人的关系越发恶劣。
妙水见她十分听劝,当下也不多留了,立刻行礼告辞。国公府后院,现如今是二夫人宋氏把持着,身为宋氏身边得用的人,妙水自然也是事儿多的,只是为了规劝方悦言,才不得不跑这一趟。
“悦言给祖母请安!”方悦言到了乐康院,乖巧地冲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就坐在榻上,身边围满了各房的夫人和姑娘们,宋氏此刻也坐在榻上,显然那是老夫人给她的特权。
“起吧,坐到祖母跟前来,最近你要忙的事儿太多了。天可怜见,才多大一点儿的人!”老夫人立刻挥了挥手,就有一个老嬷嬷过来搀扶着方悦言,坐到了榻上,紧贴着老夫人。
方悦言脱了绣鞋刚坐稳,老夫人就搂住了她的肩膀仔细瞧着,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她有些怔愣,从来没见老夫人这么亲近过她,也就忘了躲开。
“老夫人可真疼悦言啊,看我们悦貌都一直看着呢!”五夫人廖氏立刻开口说道,语气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她的眼神在方悦言的身上打了个转,又把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推了出来。
老夫人身边之前都是方悦容陪着,人老了就喜欢儿孙绕膝,当然疼爱的程度不相同。方悦容出嫁之后,这第一得宠的嫡孙女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五夫人一直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十三姑娘夺得那个位置,没想到今儿老夫人竟然让方悦言坐在了那里。
☆、005 花容月貌
对于五夫人说的话,没人理会。方悦言的嘴角不由得弯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这位五婶当真是眼皮子浅的,每次总要闹出笑话来。
当初十三姑娘取名字的时候也是,因为悦言姐妹俩用了“容颜”之意,并且悦容的名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女为悦己者容,光听着都觉得很有韵味。
为此这位出身不高的五婶,也拼着一口气,用了“貌”这个字。还特地问了别人,想到了“花容月貌”这个词语,对此她颇为得意,觉得十三姑娘方悦貌日后定是个有大造化的。
“不过一个位置罢了,我什么时候对悦貌不好了!”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原本不准备说什么的,但是正好瞧见了方悦言脸上的那抹笑意,当场就觉得心底不痛快,语气十分不快地说道。
廖氏立刻就讪讪地闭上了嘴巴,老夫人这么恼火的模样,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祖母息怒,悦貌还小不太懂事儿,以后孙女儿会多疼她的!”方悦言弯着唇角笑了笑,脸上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神情,语气轻柔地说道。
她边说还边递了一杯茶过去,活脱脱就是一副乖巧孝顺的孙女模样,当然必须得忽视掉她话里头的深意。
老夫人气得脸都青了,却完全发作不得。方悦言这哪里是在说悦貌年纪小,分明是在嘲讽廖氏呢!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之中,气氛还有一些紧绷感。
老夫人的逆鳞有不少,光国公府里的儿媳妇,就有好几个不得她眼的。说起来国公府总共有五房,大房、二房和五房都是嫡子,当然这三房和四房的庶媳就不得她眼了。大夫人萧氏又是那种敏感的,好在如今没了,倒是少了一个碍眼的。
至于这廖氏,则是老夫人最瞧不上眼的。门第低,品性不好,还爱嚼舌根子。没多大本事儿就喜欢掐尖,不过当初国公府正是最危难的时刻,老夫人最宠爱幺子,急慌慌地替他娶妻,就是怕万一出岔子,小儿子连个娘子都没有!
二夫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看了一眼挺直了腰板的方悦言,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当真不是个会服软的性子。说来也奇怪,大嫂明明是那么性子怯懦的人,竟然生出了这么烈性的丫头!
“母亲,弟妹也不过是凑句话儿,想要讨您欢心呢!家里头的几个姑娘,都想极力在您面前尽孝,生怕您厌烦了!”宋氏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老夫人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揉捏着。
老夫人明显是气顺了不少,但还是瞪了一眼五夫人,瞧瞧二夫人多会说话!
“宁和啊,最近都辛苦你了!”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亲热地唤了一声二夫人的闺名。
“都是为了自家忙,有什么可辛苦的!”二夫人笑了笑,低声回了一句。
老夫人也姓宋,这二夫人是老夫人的亲侄女,亲上加亲。而且二夫人性子好,又与二老爷琴瑟和鸣,自然得老夫人欢心。
方悦言沉默地坐在榻上,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今儿她有的是时间跟这几位耗。
老夫人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瞥过来,却看见方悦言始终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早就知会过宋氏了,为此冲着宋氏使了个眼色。
“悦言啊,大嫂的屋子该收拾一下吧,总是锁着也不是法子。”宋氏点了点头,忍住心底涌起的不快,轻声地将话题带到屋子上。
老夫人就是这点儿不好,明明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偏偏喜欢管东管西。方悦言原本的性子就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大夫人的屋子她肯定是要攥在手里的。老夫人要个儿媳的屋子也没什么用处,却偏偏要与一个孩子争!
“是该收拾了,二婶那么忙,悦言就不劳烦你了。娘亲虽然去了,但是里头的下人都还好好的,悦言自会让他们收拾着,不让那院子为国公府丢脸!”方悦言抬起头的时候,恰好就瞧见老夫人使眼色那一幕,心里觉得好笑,嘴角就这么轻轻弯起,带着几分讥诮。
“悦言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为国公府丢脸了?”她的话音刚落,老夫人就禁不住扬起了声音呵斥道。
方悦言也不反驳,脸上就保持着笑吟吟的神情,对老夫人的呵斥并不放在心上。
老夫人的面色越发阴沉了,大夫人萧氏在国公府究竟是怎样尴尬的存在,再没有人比老夫人更清楚了。这种局面可以说是老夫人一手促成的,但是方才听方悦言那样含沙射影地说出来,她就是觉得心里好像扎了针一般。
此刻方悦言脸上那副无所谓的神情,更是刺眼至极,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难受异常!
“你二婶再忙还是能抽出空来料理院子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就该多学些规矩,没得操心这些作甚!况且那院子里几个奴才,老的老小的小,能做些什么,还是得交给旁人来!”老夫人稍微缓了些语气,但是言语之中还是那样坚定,态度根本不容置疑。
方悦言的眉头一挑,不由得抬起头来,轻轻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很快又低下头去。
她的眼眸里闪过几分不耐和怒气,娘亲活着的时候,百般冷落;现在人死了却扒着院子不松手,老夫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悦言多谢祖母垂怜,不过娘亲去了,大房里的事情注定得有人接手。二婶婶负责整个国公府,自然是不能让她操劳的,我也不算小了,该学着理家了,所以还请祖母放心。那几个下人,在母亲生前就一直伺候着,没道理把他们遣散走了,况且一座没有主人的院子,也不需要多少人来收拾!”方悦言虽然异常气恼,但还是忍了下来,斟酌之后就换了一副口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谦逊。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忧愁叹息的意味,平白添了几分大人模样。
老夫人死板着一张脸,显然是心情彻底不好了,就这么一直盯着她。气氛有些诡异,屋子里的人都猜到十姑娘又惹老夫人生气了。
“悦言,五婶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忍不住要说几句。之前你有大嫂和悦容,老夫人就没插手教养你。现如今大嫂去了,悦容出嫁了,你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女儿,自然得多疼你一些,少不得就更加关心些。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廖氏坐在椅子上,已经憋了许久,这会子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
当然她的语气十分不讨人喜欢,最后一句话更是欠抽。
方悦言的手一颤,险些就端不住手中的茶盏,她的面色极其难看。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家一直都是亏欠着娘亲,可是这些人却总能找出理由来,把这些脏水往她们母女身上泼,甚至还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五婶是在说谁不识好人心?先生常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的确是没了娘,五婶说话之前还是替十三妹妹多考虑些吧!”方悦言猛地站起身,抬头看向五夫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相反还带着几分戾气。
廖氏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后仰躲开,似乎怕方悦言直接冲上来咬她似的。至于方悦言说的这两句话,她硬是没听懂那句文绉绉的,不过后头提到十三姑娘倒是明白了。
老夫人的面色也跟着一沉,方悦言这是在诅咒五夫人呢!
“我虽然没了娘亲,但是好歹也十岁了,知礼守规矩。不过怕祖母累心,怕二婶操劳,但是如今却被五婶这样说?你是在戳我的脊梁骨呢,若是让旁人听了,可不是要说一句,方国公府的十姑娘,没了娘亲之后就是个野孩子了,什么都不懂!我还不如现在就追着娘亲,去那阴曹地府,也好过现在这样儿!”方悦言的脸色一变,狠戾变成了悲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语调颤抖着,颇有几分泣不成声的模样。她边说边要往一旁的桌角撞,身旁站着的几个下人立刻就伸手去拉,春云更是被她吓得面色惨白,跟着也哭了起来。
这下子,老夫人心底有再多的火气,也只能作罢了。至于廖氏,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方悦言之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现在她就被方悦言暗指,在欺负方悦言没有娘亲了,再多说两句,恐怕更多的脏水都要往她身上泼。
屋子里闹了好一阵,才算是把方悦言劝住。二夫人亲自哄着她,接过牛角梳一下下帮她重新梳头发,散乱的发髻再次变得整整齐齐。
☆、006 调查死因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实心眼儿呢!你五婶也是担心你,这么寻死腻活的,可不是让大嫂在底下不安心么!快莫这样了,看你祖母脸色都吓白了。大家疼你都疼不过来,如何舍得苛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