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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了!赶紧地跟她多说几句,以免她又来闹奴婢们,得不了闲!”一旁柳静娴的大丫鬟开了口,她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显然是被柳静娴折腾得不轻。
几个一起做事儿的小丫头,也连声附和,嘻嘻哈哈的倒是气氛轻松。
伺候她们二人吃喝,那几个丫头就都退出去做事儿了。
柳静娴伸了个懒腰,像是累得够呛一般:“这几日,好多夫人姑娘上门和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攀上了什么天潢贵胄!安家在京都脚跟还不算太稳,况且与我定亲的是二公子,又不是世子,上赶着来倒是累得我不停地见客!”
方悦言听她这狂放不羁的抱怨,也有些招架不住。哪里有未出阁的姑娘家,直接这般说自己定亲的人,还与她讨论,当真是哭笑不得。
“你就知足吧!这种话传出去,还不得唾沫星子淹死你!也是柳伯伯和伯娘疼你,才会选择安家!”方悦言点到为止,丢了个白眼过去。
柳家正如日中天,京都里的大部分权贵都愿意与之结亲。但是最后选定了根基不慎稳固的安家,也是对柳静娴的一种爱护。柳家与安家结亲,并不会依附于安家,若想两家关系长期交好,安家人必定会善待柳静娴,而且次子媳妇儿,要轻松许多。
“也是,对了!你知不知道你那继母,前几日过来参宴,像是花蝴蝶似的,全场乱转。其实不少夫人不愿意搭理她,不过也有那么几位夫人愿意与她结交,事后我娘说漏嘴了,似乎都是为了和你定亲才与向氏攀谈的!”说完了她自己,柳静娴又立刻将注意力投到了方悦言的亲事上。
她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连眼眸都开始发亮了。忽闪着大眼睛看向她,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狡黠。
方悦言再次冲着她翻起了白眼,把别人的亲事比自己的还要看重!
“我觉得以你继母的那点眼力劲儿,肯定挑不好人!”柳静娴凑到了她的身边,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方悦言这回根本不搭理她了,拿起一旁的糕点吃起来了。她的亲事岂是向氏一人就能决定的,即使向氏挑不好,后头也还有老夫人把关呢!
柳静娴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啧”了两声,明显感到有些无趣。
“旁人提起亲事都臊得不行,就你面色如常,羞羞脸!”她还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调侃方悦言,甚至抬起手戳了戳脸蛋。
方悦言被她逗得发笑,不由得低声道:“彼此彼此!”
柳静娴撇了撇嘴,消停了片刻又变得激动起来。她伸手拉着方悦言的胳膊,轻笑着说道:“不如你来做我嫂嫂?”
方悦言正在喝茶,结果听了她这句话,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全部都喷出来。
“别开玩笑!你想吓死我啊!”她有些羞恼地瞪了柳静娴一眼。
方悦言与柳静娴的关系很好,但是与柳静宗就只是平平了。毕竟柳静宗是男儿,常年养在外院,况且方悦言守孝三年在府里,能与柳静宗发生点儿什么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从来没往男女之情上面想。
现在猛然听见柳静娴提到,的确够让她惊吓的。
“我认真的!之前我还跟我娘说过呢,你相貌好气度好,绣工也不错,反正比我高强了许多。京都贵女所有要撑门面的技艺,你一样不差,为人处事也十分有原则,该退让就退让,不该示弱的也绝不退缩!就是好儿媳好嫂子的最佳选择啊!”柳静娴倒是态度变得认真起来,甚至夸起方悦言来,也是头头是道。
方悦言还没听完,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推断柳静娴的想法,简直让她无言以对。
“你这么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丢人!你还敢跟柳伯娘说,她有没有当场撕你的嘴!真的是,若是传出去,我有八条命也不够你毁的!”方悦言听完之后,就抬手要打她。
柳静娴立刻讨饶,这话的确是太过没规矩。如果传出去,对方悦言的名声十分有影响,不过柳夫人知道了,想来也传不出去。况且柳静娴也只是在她面前有些不靠谱,在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我说什么,你还不放心嘛。没有旁人知晓的,我只跟我娘说了!”柳静娴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摆足了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
“悦言来啦,伯娘来看看你!”两个人正闹得欢,外头就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方悦言的笑容一僵,好嘛,柳夫人来了!
☆、第039章 耍完就走
“我就是来瞧瞧,静娴这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就怕她得了空会闹得过头了!”柳夫人慈爱地看着她们,她轻声说了几句,就挑了张椅子坐下。
方悦言向她行了礼,三人坐定之后就开始聊些家常。或许是之前柳静娴说要她当嫂子的话作祟,方悦言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就觉得柳夫人每次问她的问题,似乎都有争对性,仿佛就是在考量些什么,害得她精神都有些不集中。
“悦言长得真是越来越俏了,多来陪陪静娴说话,反正备嫁这种事儿,她也帮不上忙。你们两个凑在一起说说话解闷也好的!”柳夫人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脸上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笑意,冲着柳静娴使了个眼色,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直到柳夫人离开之后,方悦言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略显紧绷的神色也变得缓和了下来。倒是一旁的柳静娴瞧见她一副得救了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地笑出声来。
“悦言,这算什么,看把你吓得!我娘什么刁难的问题都没问,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还多亏我在她面前,说你宠辱不惊呢!”柳静娴手捂着嘴巴,此刻正肆无忌惮地笑话她。
方悦言只觉得一股子无奈涌上心头,抬手就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呀你,当着长辈的面儿怎么尽是胡说八道,听你说了那么一通话之后,我如何能心情平静地与伯娘说话!你再这样,我下回可不来柳府了,宁愿躲在自己屋子里画画!”她白了柳静娴一眼,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安如知的母亲亲自与柳静娴探讨亲事的问题,想来她也不能平静下来。
方悦言准备回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柳静宗。两人都愣了一下,立刻低头行礼。柳静宗退到了旁边,显然是让她先过去。
“小宗,你们家的院子实在太大了,我总是走错——”一道低沉而带着磁性的男声传来,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顿住了。
方悦言皱了皱眉头,她不用抬头,都已经猜出了是谁。这个扫把星怎么又在这里!而且又被她遇到了!
明明就是很好听的声音,但是落入方悦言的耳朵里,就像是魔音入耳一般,极其刺耳。
“真是缘从天降,挡都挡不住啊!这位姑娘看着好生面善,上回在荷花池边,似乎就是遇到了姑娘,而且听着在下的笛声,如痴如醉,恍若痴缠其中一般!”向许良看见她的时候,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脸上抱怨的神色消失得一干二净,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喜笑颜开。
方悦言原本低头就离开的,结果听到他这两句话,忍不住抬起头,怒瞪了过去。
痴缠你妹啊!要点脸行不行!
“是吗?当时并不知道是公子吹得,还在纳闷,怎么会有人把笛子吹得那么难听!因为觉得奇怪,所以就驻足听了片刻,没想到让公子误会了,给您赔个不是!”方悦言很快就收敛起了怒意,脸色一变就露出了笑意,眉眼弯弯的瞧着极其欢喜。
柳静宗就尴尬地站在一旁,他之前听下人提起过,明明这两人当时交谈了,而且还以为他们是旧识。怎么现在这场面好像有点诡异,眼看就要失控的感觉。
互相贬低什么的,当真不像他所认识的向许良和方悦言,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不必不必,说来也奇怪,我自小就体质特殊。毕生所学的技艺也跟着改变,那就是遇到的人越俊俏有趣,表现得就越好,若是那人丑陋无趣,发挥得就不太好。那日我瞧见了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发挥极其糟糕,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糟糕。啧啧,罪过罪过!”向许良对她这样的贬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的态度极其悠闲懒散,跟那日横卧于舟上的状态差不多。甚至因为在口头上欺压方悦言,整个人都显得身心舒畅,要多舒爽就多舒爽。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气氛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方悦言暗自咬紧了贝齿,向许良,你踏马敢再胡扯一点吗!老变态!技艺的发挥随着见到的人而改变,你踏马怎么不说自己的性别也跟着变化呢!
“你胡说什么呢!谁知道你哪日发挥得好,快送你们姑娘回府吧!晚了回去要起风的!”柳静宗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实际上心里也怄得要死。
向许良这个老变态,简直又犯病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还在他们柳府的后院,要作死不能回自己家去作嘛!
“小宗,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我的技艺自然是很好的,琴棋书画哪一次不是赢了你,否则你也不会输了画给我啊!”向许良瞧见方悦言低着头,不由得露齿一笑,话里话外更加挤兑了起来。
他和方悦言的一段孽缘,可不就是从那幅该死的画开始吗!而将那幅画送给向许良的柳静宗,也觉得无比尴尬。
方悦言本来已经准备走了,不稀罕跟他瞎叨叨。但是听到这几句之后,又觉得心头窝火无比,凭什么向许良可以预言挑衅,她就得丢失了颜面的。不行,她得找回场子,反正在柳家丢脸也无所谓!
“这位公子,请注意言行。总是喜欢在别人面前表演技艺,特别是陌生人,这种行径恐怕只有秦楼楚馆里的才会这样做吧?为了避免以后旁人说你轻佻,最好不要这样!告辞!”方悦言轻轻扬了扬下巴,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冲着他假笑了两下,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方才那个动作,早就酝酿了许多,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最适合对着向许良那个老变态做了!别整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她也能装出那种模样好么!
身后是一片寂静,方悦言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来,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带着特有的得意。老变态,你也有被噎住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吧!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完全不介意自己当一次恶人!
“慢着!”方悦言都已经走了七八步,向许良才扬高了声音开口。
柳静宗不由得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胃,麻痹的,这个场景让他胃好疼!再严重一点的话,他都想捂着蛋了!
“刚才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我是个卖唱的,或者卖笑的?”向许良的声音变得极其正经起来,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发什么疯,人家方姑娘不是这意思?走不走?每日一来我们府,就迷路乱窜,小心我下回告诉我爹,再敢乱跑让他揍你!”柳静宗沉默了片刻,才扯着他的衣袖,准备拖他离开。
向许良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奇葩!遇到了方悦言之后,怎么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儿了,斤斤计较,还把这种明显就是事实的话给问出来了?究竟想怎样!
“原来是方姑娘啊,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是不是说我是个卖唱的?”向许良似乎真的要计较下去,竟是一胳膊肘抵开了柳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