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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拍案而起。
她还是不甘心,若是不亲自走一趟问个明白,非得懊恼死不可。
“悦言来了,快来看看祖父这里有好酒啊!可惜你是个女娃娃,不然祖父就带你一起喝啦!”方国公瞧见她走进来,躲躲藏藏像是要收起什么东西的动作,立刻就变得大方起来。
方悦言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瞧着方国公如此开心的神色,心里就长叹了一口气。
难怪方国公当初看到她寄过去的信,气得暴跳如雷,回来之后都摆出要把老夫人给杀了的架势,根本不会跟向家结亲。结果向王爷和向侯爷两兄弟接见之后,方国公立刻就松了口,原来是命门被人握住了。
这天下珍藏的美酒,就是方国公的命门。
“祖父,我冒着被祖母咔嚓的危险,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么一扭脸就变卦了!我们说好的,不要掺和向家的事情!”方悦言可不管那么多,夺过他手中的酒,气得直跺脚。
“哎哟喂,快放下,放下我们慢慢说!”方国公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把抢过方悦言的酒,紧紧地搂在怀里,才算是放下心来。
他坐回了椅子上,桌边摆着一个小酒杯,里面斟满了酒。酒香四溢,看样子就是那珍藏的酒了。只见方国公小心翼翼地抿了口,眯着眼睛品了半晌。
“你祖父我可能做亏本买卖嘛!那兄弟俩不停地跟我说他们家别的姑娘,一会儿嫡次女,一会儿庶女的,我都不要。我说了要么你给我一个出了五服的远亲,还得跟他们平辈儿,不能要晚辈来国公府乱了纲常!”方国公慢悠悠地开了口,眉开眼笑的混像是喝多了。
方悦言听了他的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低声道:“出了五服的亲戚,他们都同意了?那可不算向家人了啊,除非圣上要灭他九族,否则那姑娘可是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就等于送了个陌生人进来吗?”
她轻声嘀咕着,明显是不相信,转而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方国公的衣袖道:“祖父,莫不是这位姑娘一直寄养在两府里吧,那还是弄了个麻烦回来!”
“怎么会呢?当时向王爷和向侯爷对我的要求一筹莫展,还是向世子提出来的,那两位根本不知道姑娘是谁,跟着我一起听了老半天的解释,才明白过来。如果不是都姓向,当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那姑娘已经二十五了,是个老姑娘了,只因为照顾家里人,又替爹娘守孝了六年,才耽误了亲事。嫁给你爹,也不算坑害了人家姑娘。”方国公摆了摆手,对着方悦言的不信任吹胡子瞪眼的。
方悦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嘛,哪儿都有这位向世子。结果她算计了这么久,完全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若说这位老姑娘与向世子没关系,她根本就不相信!十六岁就这么多弯弯绕绕,个走邪魔外道的男妖精,日后见面得绕着走,她一看就不是人家的对手!/(ㄒoㄒ)/
方国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再次轻抿了一口酒,叹着气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享受十足的表情。
“这样有孝道的姑娘,应该是个好相处的。我可知道你什么性子,别咋咋呼呼地冲上去当个刺头儿,我还希望你那没什么大出息的爹,能娶个贤内助,把你和锦俞都操持大了,日后找门好亲事!哎,可惜了你娘了,没能赶上享福啊……”方国公只是喝了几口酒,就有微醺的状态了,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一会儿说起这个,一会儿又提起萧氏。
方悦貌沉默地陪着方国公坐了片刻,就告辞出来了。
“姑娘。”春云瞧见她出来,立刻凑近了几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没事儿,祖父亲自挑的人,差不了。回去准备吧,我要拿起针线,给这位继母绣礼物了!”方悦言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安抚的神色。
她的嘴上虽是一副无可奈何接受的状态,但是心底却在用针扎向世子的小人儿。这位新继母可是向世子替他们方家挑的人,若是不合心意,她一定弄死那男妖精!
☆、019 初次相见(上)
“姑娘,这一大早的还是很冷的,披风穿上!”几个丫头都在围着她转,替她梳妆打扮。
“今儿外面有风,要不奴婢给姑娘弄个手炉吧!”秋雨端了热水进来,她前额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方悦言基本上就没有动弹过,一直让这几个丫头折腾着,待听到这一句,也总算是忍不住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好了,今儿两位哥哥回来,又不是外人,我只是出去迎接一下。况且这才到秋天,哪里就用得上手炉了。秋雨你的感觉出问题了吗?”方悦言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瞧了几眼,就挥了挥手,不让她们碰了。
“十姑娘,国公爷说您起得这么早,要不骑马去迎吧?大爷的腿脚不便,估摸着会走得晚些,早上天儿太凉,恐怕会冻了腿!”一道娇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应该是方国公那边派人来传话的。
“骑马?好啊,告诉祖父,我这就去马厩骑着马去!”方悦言一听这话,立刻双眼就瞪大了,眼神之中带着十足的喜悦感。
方家被称为戎马世家,祖辈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富贵,战功赫赫。连姑娘家都被允许骑马射箭,只是后来老夫人嫁进国公府,摆起了大家闺秀的谱儿,才约束得严了。
方国公回来的时候,底下的小辈儿还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骑马习武,方悦言当然是不会为了巴结老夫人就遏制自己的兴趣,狠狠地学了些日子的骑马,骑术尚算不错。
“姑娘,这大冷的天儿。您这身子娇贵着呢,许久不握缰绳,再把手给弄伤了。”一旁的春云听了,立刻就开口规劝。
“不行,好容易祖父松了口,可不得出去跑跑!快来给我换身轻便的衣裳,我年纪越来越大了,这在外头骑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了!”方悦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春云的提议。
她过了年就十二了,因为萧氏的离去,十一岁的生日她都没过。眼看真的要说亲了,能抛头露面的日子,真的是没了。
春云见劝不过,只好仔细地替她收拾了一番。
“你们慢些走,大哥的腿还得静养!不能因为赶路就颠到他!”方锦衡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不时地回头提醒身后赶马车的人。
“得嘞!”整个车队行进得极慢,周围还有一队身穿铠甲的护卫,显然对这次方锦程的回归,慎之又慎。
“十——弟,你还习惯吗?”方锦衡一回头,“十妹”这个称呼几乎脱口而出,幸好看到方悦言现如今的装束,硬扭着改了口。
“咳咳。”方悦言轻咳了两声,故意压低了嗓音道:“习惯的习惯的,六哥,你别总是问我!男人嘛,糙汉子,娘们儿唧唧的如何上战场!”
她说完之后,还特地拍了拍胸脯,脸上嘻嘻哈哈的神色看着好不得意。
只是方锦衡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这女扮男装的造型,总觉得心头怪异,最后又飞快地扭过了头去,眼不见为净。
周围的护卫们虽然都目不斜视,但是心里却不停地犯嘀咕。这方家十爷是骑马来迎接的,但是看方六爷这副架势,也不知道兄弟俩究竟关系如何,总觉得别扭。
这才走了几步路,方锦衡已经关心六回了,比关心方锦程的次数还多。好像这方十爷是泥娃娃做得!
有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几眼,方十爷一看就年纪小,个头矮骨子架小,不过看着倒是极其秀气,眉眼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方悦言穿了男人的装扮,自是逍遥自在。马也不好好骑了,左顾右盼的,觉得哪里都十分新奇。
她很少能骑马看这些风景,往常都躲在马车里,要么就是脸上蒙着面纱,走三步路前后左右都围着一大堆人。
“敢问这可是方国公府的车驾?”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骑着马赶了过来,轻声询问了一句。
“阁下是?”方锦衡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家主人听闻大爷和六爷这几日回京,没成想竟真的遇上了。”那人冲着方锦衡一抱拳,语气十分谦和,并没有报上姓名直接驱马往后跑,想来是给主子去报信了。
“六哥,方才那是谁家啊?派个家丁来问,又不愿意自报姓名,好生没礼貌!”方悦言一时得意忘形,直接甩起了缰绳,与方锦衡并驾齐驱起来。
方锦衡瞪了她一眼,低声道:“没见过那人,去大哥的马车里坐着,待会儿恐怕要见到那家的主子,注意点儿你的身份!”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方悦言都十一岁了,虽说是男儿装扮,也不能如此大喇喇地见外男。
“不去,我躲在后头不说话,谁能认出来!”方悦言立刻回绝了,她稍微减缓了速度,骑着马跟在方锦衡的侧后方。
很快,后面就传来了马蹄声,应该就是方才来询问的那家人来了。
“方六爷,方才家丁无礼,在下特来赔罪。在下姓向,前几日跟随家父和伯父与国公爷吃酒,得知你与方大爷这几日回来,没成想就这么巧遇上了!”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来者的马跑得不算快,不过追上他们这个车队倒是绰绰有余。
一听说姓向,整个车队的人几乎都抬起头看了过来。
来者脸上带着笑意,银带玉冠,锦衣华服,这些富贵的配饰却丝毫夺不走主人本身的气度。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唇角轻轻扬起,带出一个十分自然的弧度,观之可亲。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眸里却是清泠一片,周身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原来是向世子,失敬失敬!”方锦衡眼神一转,便已知道此人是谁了。
方家和向家联姻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最终才定下这门亲。这位向世子简直居功甚伟,他当然得了方国公的口信儿。
方悦言立刻低下头来,脸上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
男妖精来了!妈个鸡,她还没做好准备与他相见啊啊啊!(╯‵□′)╯︵┻━┻求不要看到她,她只是个路人。
“方六哥,不知你身后的小兄弟是?”事与愿违,当向许良用那特别好听的声音,提起方悦言的时候,方悦言感到乌云罩顶。
方锦衡的脸抽了抽,他与向许良年纪相近,而且又快要联姻了,自然有意拉近关系,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客套得好好的,哪里就晓得这位向世子突然就转移了话题,简直是直中靶心,而且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我族中的兄弟。”方锦衡干笑了两声,随口回了一句,就拉紧了缰绳移动了一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向许良原本只是随意一问,等瞧见方锦衡的表现之后,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那双狭长的眼眸也变得明亮了许多,又冲着方悦言的方向扫了几眼,才收回视线。
“不知向兄弟是去做什么,才赶回京都?”方锦衡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将话题岔到了向许良的身上。
“去把表姑接来,兄弟我当时可是对着国公爷打了包票,当然得亲自去接人!”向许良冲着他身后的马车努了努嘴,脸上带着几分意味十足的笑意。
方锦衡点了点头,他当然已经明白了。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他未来的继母了。
“嘿,小弟弟,送给你的见面礼!”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向许良随手就抛了一件东西过去。
方悦言正竖起耳朵听有关于继母的事情,哪里想到余光就扫到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