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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了这些,船甲板上所有地水手都扭头看着还在用望远镜观察前面地船长,等待他的近一步指令。
“船长,下来咱们怎么办。是就在附近盯着,还是………………”年纪已经不小并且在船上地位较高的水手长轻声的问面色阴沉的船长。
船长从望远镜里面看到东方远处天际已经出现了一缕黑烟,他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而后重新绷紧了嘴巴。
“船长…………”水手长又问了一次。
“全体披甲,准备战斗,”船长的望远镜根本就没有放下,而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
甲板上的水手个个面如死灰,没有一个动弹,一个胆子大地水手惊叫道:“去和他们打仗?长官,那边可是有上万人啊。咱们才几个人。”
那名年轻的船长猛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扭过头来恶恨恨地说道:“近卫军的词典里面哪里有临敌退缩这个词,谁想当逃兵地现在就可以下河走。老子不拦他,不想当逃兵地就跟着我冲过去。”
“冲过去。”几个年轻地热血军官和士官已经拔出了战刀,看着眼前的几个水手,几个水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冰冷湍急地黄河水,都明白现在就是下河也是死,要是下河冻死,还不如向前赌一把,一个人咬着牙说道:“娘的,拚了。”
“对,拼了。拚了。”几个还在犹豫的水手在船长和军官的威压下,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已经失去船帆动力的船舶在水流的推动下,快速的向远处地敌军冲去,甲板下面,几个踩水轮的水手已经就位,积蓄着体力,正等待着上面的命令进行最后的冲刺。
甲板上,高高的桅杆也已经被放倒,直直地插向前方,桅杆的顶端。也被水手呈十字形的绑上了战刀,十几个水手和军官士官已经全身披挂,手持长矛背插战刀站在船边,船上唯一的重武器,自动发射的床弩也已经准备完毕。
船距离正再渡河的军队也已经越来越近了,已经完全看出来对方地详细情况,那里竟然全是骑兵,整整有不下两万的骑兵。其中一部分已经渡过黄河,正在岸上生火烘烤着自己的身体和衣服,而另外一部分划着羊皮筏子正在渡河,而他们的马匹则自己游着泳紧紧跟在羊皮筏的后面。
这帮骑兵很显然,也已经发现了这艘冒着浓烟的小船,头开始他们并没有在意,可是当这艘小船越来越靠近正在渡河的大队的时候,他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仅有地从附近的渔家搜集到的十几艘小船,迅速在河中央掉头,朝着青州的这艘巡逻艇划了过来,小船上,那帮手里拿者长矛弓箭。面貌凶恶。长着黄色络腮胡子,带着兽皮帽子。穿着兽皮衣服外面套着铁甲的胡人,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正是纵横幽冀两州的羯胡。
乞活薄盛部,兖州大将陈午部前去洛阳救急,给冀东平原留下了一个兵力和权利的空白,这帮早已经走投无路,缺乏给养,饥饿难当地杂胡们,看到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在冀东大掠数天后,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了富庶的青州。
青州铁甲地威名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们同时也听说了青州派出上万人的军队,前往洛阳救驾,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时候不来青州抢劫,还等什么时候来。
在冀州东部并没有抢到多少粮食的羯胡,看着自己空瘪地粮袋,看着富庶地青州,他们克复了黄河给他们的恐惧,克服了对青州铁甲地恐惧,不要命地在寒冷的冬季,度过黄河,要开始对青州进行一次有计划的劫掠。
命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粮食,没有粮食,他们就是有命也要不了,老天爷是公平的,连续两年的大旱,不但使大晋的控制区域内粮食大幅度减产,也使冀州幽州,并州的粮食大幅度的减产,刘聪能率军攻打洛阳,归属于刘渊地羯胡首领石勒也自然能到青州来搜寻活路。
为了达成突袭的突然性,他们也谨慎的选择了渡河的地点,高唐县以上的上游地区,虽然有两个黄河渡口,并且还有大量的船舶,他们却没有走那一点,因为那里是青州开发程度相对比较高地地方,到处邬堡林立,人口稠密,水军和陆军也较多。想从那里过河的话,恐怕他们很难对付青州强大的水军力量。
而在高唐县以下的下游地区,这里人烟稀少,土地开发程度低的多,他们过河相对安全一点,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依旧被巡逻的青州巡逻艇发觉了。
随着那十几艘小艇的靠近,站在巡逻艇船尾的船长大吼了一声,“射。”
随着他的命令,船上那部全自动发射的弩机猛烈的跳动起来,一支支无羽箭矢带着风声,扫向正在靠近的小艇,把坐在小艇船头的几个羯胡勇士直接扫下了黄河。
“加速。”船长再次发出了命令,早已经在船舱里面蓄势待发地水手,使劲的踩动着脚踏板,通过脚踏板带动横贯全船的转轴,带动外面的浆叶拨打着黄河水的水面,把船向前推去。
本来那些拦截巡逻艇的小船是凭着自己的经验,计算好的行驶路线,以便正好能拦截住这艘巡逻艇,可是现在巡逻艇猛地一加速,也让那些小船上的水手措手不及,还没有来得及转向,就已经被巡逻艇超越了。小船上的羯胡士兵急得纷纷拉开弓箭向船上射来,可是本来划桨就配合不好的他们是再也别想追上水轮推动的巡逻艇了。
不过就是这样,在巡逻艇的前面依旧还是出现了三艘立起盾牌的小船挡在了巡逻艇的航道上,掌舵的水手一打舵轮想让过去,却被船长一把给按住了,“撞过去,撞沉他。加速撞沉他,快点使劲的踩。”他边按住舵轮,边使劲的向底舱喊道。谁都明白,一旦转弯,巡逻艇必定减速,减速就意味着增加被拦截的可能,船长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这些小艇缠上,自己只能尽快的冲进渡河的队伍中去,去欺负那些只带着羊皮筏的渡河者。
正在指挥水手踩水轮的水手长,见到船长如此焦急,知道不妙,甩膀子也上了水车,边喊号子边高声喝骂着手下的水手。
船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撞上其中的一艘小艇,小艇上的人慌了,想跳河,可是他们大多数不会水,想躲,可惜他们越乱,越乱划桨,船越不走,这些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硕大的桅杆带着顶上的几个利刃,顶了过来,瞬间把两个躲闪不及的羯胡的脑袋带上了半空,然后相对巨大的巡逻艇尖尖的船头就劈开了小艇的侧面,把这艘小艇撞成两节。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水手和士官们疯狂的用手中的长矛扎着正在水中挣扎的落水者,旁边的船长已经下达了最后的冲锋令:“弟兄们,加把劲,冲过去,冲过去就能活着回家,冲啊,弟兄们,”
在宽广的黄河上,一艘已经砍断了桅杆的青州巡逻艇和艇上的十几个水手军官,义无反顾的冲向黑压压,布满黄河河面和黄河两岸正在渡河的羯胡骑兵。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一节:碰撞( 二)
更新时间:2009…1…7 1:48:00 本章字数:2373
随着烽火的快速传递,凄厉的号角声,如雷的鼓声,悠扬的钟声,铿锵的铜锣声,几乎不停歇的在青州大地响起,随着青州一级警报的敲响,整个青州沸腾起来了,无数正在家中的居民,抓紧时间把贵重物品收拾好,把他们放到自家的牲口上,大车上,跟随着道路上越来越多的人流向距离最近的防御邬堡或者县城快速的走去。
就是一些附近没有建设防御邬堡,或者还没有建设好防御邬堡的乡里,居民们也抓紧时间往预定的藏匿点躲避,每年数次的演习和宣教,让这些在青州生活的老百姓都已经知道了在烽火来袭的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应该到那里躲避,应该带什么东西。
在很多时候,游牧民族来袭造**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主要原因就是老百姓在向有防护的地域撤离的时候带的东西过多,把家里面值钱的瓶瓶罐罐,粮食牲口全部带走,这样的话,就大大延长了他们处于危险地域的时间。
财产损失了还可以在生产,而人命损失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更何况现在青州缺的就是人手…………………已经完全在青州能够自立生活的人手,而不是哪些堆积在青州关外,需要人救济的人手。
为了确保这些人手在敌人到来的时候,生命财产的损失降到最低,青州已经在人口的密集区域建立起来了不少让居民暂时躲避为目的的邬堡,而不是把这些农民聚集起来,让他们生活在一些固定的有防护的乡镇里面。这些建设好的邬堡不但是青州最基础的基层组织村公所地所在地,也是维持治安的警卫队的驻地,同时还是大粮仓收购粮食的暂时储藏点。
这样做地好处就是减少了建设邬堡的投资…………………把所有的民居圈起来所需要的费用要远远高于建设一些临时躲避点邬堡的建设费用。同时也让和平时期分散居住的农民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时间,种植更多的土地。
就在济水北岸平原上的居民正在全体紧急撤离的同时,正在金堡军事基地训练的、作为战略预备队的青州近卫军第一重甲步兵混成大队在铁甲轻骑的配合下第一个成建制的做着马车跨过济水浮桥。沿着刚刚修好没有多久地公路向着漯阴县、著县一线挺进。
而济水南岸,在青州最为繁华,人口最为密集的历城和山上的锦绣山庄,各个工矿企业。各个机关学校,各个商户手工业作坊已经开始了全民的总动员。
贾志,这个当年跟随张金亮大战须昌,又在东平凌和苟纯部将硬碰硬的骁将,现在已经是铁甲侦骑的副大队长,可是官长了。年纪也大了,他那种爱冲动的本性却一点都没有消减。这次一见有情况,立即主动请缨带领骑兵中队配合第一重甲步兵大队作战。
刚刚跨过济水浮桥,这小子就已经浑身上下不自在了,他和副手交待了一下,就带着他那匹在赛马场上夺得过冠军的赛马,率领一个侦查骑兵小队,一人双马飞一般向前赶去。
从济水到漯阴不过50多里(15公里)的路程,他们这帮人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刚到漯阴城下,他们就碰到了一个驻扎漯阴的铁甲侦骑地两名队员。
“大队长,羯胡的骑兵已经开始四处抢劫了,最近的距离漯阴县城只有不过10多里地。”那两名骑兵上来就向贾志报告道,“再远的地方我们已经过不去,铺天盖地都是羯胡的骑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有两个邬堡已经被他们攻击,能抗多长时间还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往回赶,告诉后面的大部队你们所知道的情况。漯水的浮桥拆了没有?”
“正在拆,还不知道多久能拆完,水军地两艘巡逻艇也从箩城(黄河当年的入海口)赶了过来,在附近游弋,不过漯水这么窄,想凭借这两艘巡逻艇挡住羯胡的骑兵,那恐怕不太可能。”
“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带人上去看看两名骑兵转身向南,他们根本不知道贾志说的带人上去看看是什么意思。
贾志看着两名报信的骑兵离去,也没有进正在收容百姓地漯阴县城,而是直接冲过了县城外正在拆除船板地浮桥。继续向北跑去。远远的,他已经看到了地平线上正在冒着浓烟地田野。
“全体披甲准备战斗。”他叫停了整个队伍,高声命令道,所有的战士纷纷下马,在备用的马匹背上解下铠甲包,互相帮助着在自己的胸甲上增加着附件。
“咱们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这帮匈奴骑兵拖住,坚决不能让他们渡过漯水,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