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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门口,闪到了门后。
虽然身上的胸甲替张金亮挡住了这一脚的大部分能量,但是原本就没有站稳的张金亮还是被踹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没有想到张大人也能有这么好的功夫。”芶纯地声音从大门后面响了起来,“张大人可以容许我出去谈谈么?”
张金亮看了一眼被医护兵脱掉头盔,血如泉涌的几个铁甲学员。脑子里面一时恍忽,一个声音在他内心深处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脸一下子涨地通红,手不禁紧紧握住了刀把,但是随即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他很快想到了他今天要来做什么,杀一个芶纯简单的很,可是把芶纯杀了自己的这些努力不就是白费了么?自己的这些学生不是白死了么?济南郡难道能拦得住还在青州南部游弋地久经战阵的铁甲雄狮么?正在进行建设的济南郡能挡得住这次浩劫么?。
他逐渐平息了一下心神,制止了旁边愤怒的铁甲学员,朗声说道:“刚才芶大人象个大姑娘一样,千呼万唤不出来。现在怎么想起来要和金亮谈谈呢?”
“此一时彼一时是也。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难道张大人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么?”芶纯说着已经从门后面转了出来。他看着四周已经红了眼睛,高举枪弩冲他瞄准的铁甲学员,笑道:“你们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放放,我看见那东西可是害怕地很那。”
“他们现在没有射击,就说明这里没有人想要你地命,如果想谈谈地话,还是请出来坐下好好谈谈吧。”张金亮完全恢复了常态,指着面前的地面说道。
“甚好,甚好。”芶纯说着走出了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张金亮面前,“没有想到啊,和张大人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境况之下。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张金亮盘腿坐到了芶纯对面,两眼紧紧盯住面前地芶纯。
“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张大人舍弃济南郡,而来到青州送死,难道张大人真的认为就凭借你那几百个亲兵,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么?”芶纯满面微笑的看着张金亮,
“嘿嘿”张金亮冷笑两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还有选择么?芶大人在大堂里面埋伏数十名弓箭手难倒是个摆设?我看芶大人还是和我开诚布公,打开窗户说亮话,有什么谈什么吧,芶大人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大家都摆出来,好好谈谈,如何?”
芶纯看着张金亮,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即而手拍膝盖哈哈大笑,良久他停了下来,说道:“爽快,张先生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条件说一下,何如?”
“请,”
“放下武器,我保证张大人的安全。”芶纯身子前探,压低
道。
张金亮听到芶纯如此之说,盯着芶纯看了一会,即而哈哈大笑。
“难道张大人不相信伯长的保证么?”芶纯微笑着问道。
“非,我是想着芶大人怎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的条件也是如此。”张金亮脸色一正,站起身,向着屋内大声说道:“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我保证各位的安全,否则不然,嘿嘿。”
还没有等芶纯回答,大堂里面已经传出来了一个冷森森的声音:“痴心妄想。”
“外面芶家大军已经把这里团团包围,张大人台下的那些士卒早已疲惫不堪,覆灭早晚只是时间问题,张大人还认为现在你有那个机会么?”芶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张金亮。
“那你我就继续看下去如何?”张金亮笑道,“大不了我一把火把这栋刺史官邸烧了,玉石俱焚。我们离不开,芶大人也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张金亮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阵骚动。芶纯嘴角抽搐了两下,叹了口气,说道:“张大人何必如此,你我同朝为官何必弄的你死我活。征东大将军求贤若渴,非常希望张大人能归于他地麾下,只要张大人真心实意愿意投靠,今天这个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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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贤若渴?恐怕芶大人是对锦绣山庄庞大的家业贪求若渴吧。”张金亮冷冷的说道。
贾正把已经有些脱力的刘福扶下了马背,帮着他坐到地上,卫生兵递上水壶,解开刘福地铠甲帮助刘福检查伤势。刘福一下马,他的那匹坐骑又向前走了几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马腿抽搐了几下。马头仰起,挣扎了两下,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它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马腿逐渐伸直,口鼻里面血沫一阵阵的向外涌着,却在也没有进的气。刘福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坐骑,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次跟随刘福回来的铁甲重骑已经不足20骑,好多铁甲~。冲锋地时候。连人带马直接就栽倒在芶家大阵前面。被芶家军的铁甲士卒乱矛扎死。还有一些在回来地途中。马匹就倒地不起,人员被铁甲侦骑拖了回来。
贾正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去,拔出了战刀,两眼通红的高声喊道。“弟兄们上马,现在轮到我们上场了。”他的小队25人齐声唱道:“诺。”几十个人翻身上马拔出了战刀。
刘福看着贾正等人绝尘而去,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冲着贾正地背影高声叫道:“兄弟走好,刘福随后就到。”他推开卫生兵,重新戴上头盔,系好铠甲,拉过一匹备用的坐骑,对卫生员吼道:“扶我上马。”
“王勇强这是要害死我们啊。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到。”王舒急得在拉住刘福的缰绳满脸惊恐的问道,眼看着铁甲重骑基本上拼光,根本不适合冲锋陷阵的铁甲侦骑都上了场,院中铁甲侦骑何铁甲重骑在也没有办法组织起来一次像样的进攻,处在高台下面地王舒脸色变地象猪肝一样难看。他现在开始后悔这次完全听从张金亮地吩咐,冒险来这么一出了,可是现在就是后悔,也没有地方有卖后悔药的。
“滚开。”刘福一脚把马下地王舒踢开,抽出了一把新的马刀,看着跟随他再次跨上备用坐骑的铁甲重骑,高呼道:“弟兄们,有我无敌,跟我冲。”
“慢着,”王舒再次上前拉住了马的缰绳,扭头对身边的一个部曲吼道:“松开所有的马缰绳,快点,把马全部赶过去冲阵,娘的拼了。”
贾正站在马背上,高举着马刀,直冲直的向芶家军阵冲了过去。远比铁甲重骑速度快得多地的轻甲战马撞入芶家军阵,用胸甲撞断了两根正面的长矛,而后直接撞到了盾墙上,盾墙往后一陷,骤然受到阻力而停止的战马一声哀鸣,后躯向前翻转,把还在马身上的贾正扔到了天上。
在空中飞舞的贾正撞歪了几根军阵中挺立的矛杆,砸到了密集的人群之中,人和翻过去的马把原本整齐的步卒砸倒了一片,由于下面有人在那里垫着,贾正并未受伤,一落地人已经弹了起来,手中的钢刀挥舞,砍翻了身边的几个步卒,人已经冲到了方阵正中。
在他后面,战马的哀鸣声,人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25铁甲侦骑决死冲入芶家军方阵,给方阵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
方阵正中一个牙门将在那里大声喊叫着,几个百人将不顾还在阵中苦战的铁甲侦骑,踢打着士卒赶紧重新组成阵型,远处,漫天的烟尘中无数的马蹄声雷鸣般的响起,敲打着芶家军铁
本来已经非常紧张的神经。
“你的人完了,”芶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下面数百匹马正在几十个骑手的驱赶下冲向已经逐渐恢复防御的芶家军阵,芶家军的这个方阵有可能要崩溃,但是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不过是济南方面最后一次攻击了,在围墙外面,芶家军的另外一个方阵已经做好准备,而大院里面再也没有能对芶家重甲步兵造成威胁的力量了。
“嘿嘿,我地人完了大不了拉着你一块送死。怕什么。”张金亮依旧毫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这场生死搏斗。
贾正冲入战阵中央,略微一迟疑,挥刀拉出了一个刚刚站起来地铁甲侦骑,“跟着我”贾正高声叫喊着。挥舞战刀冲向方阵中央指挥搏斗的牙门将。
附近几个已经爬起来地铁甲侦骑,听到喊声,挥舞着战刀,砍开四周的铁甲步卒,迅速的向贾正靠拢,但是更多的铁甲侦骑冲到军阵中以后在也没有站起来,他们被身边的铁甲步卒压在身下,在也无法站立起来。
奔腾的战马,呼啸着。撞上了方阵外围的盾墙,发出巨大的轰鸣。撼动着脆弱的盾墙,不停地有马摔倒在阵前,翻转过去,把一片片铁甲步卒砸在下面。
芶家军方阵正对冲击的那面整个跨了。完全已经不成了阵型,但是刘福想更近一步扩大战果地希望落空了,虽然芶家军阵正面被战马砸坏,但是在那里也堆积了很多的马尸,后续的战马被脚下的马尸挡住了去路,翻倒在地。形成了一个巨大地障碍。
奔腾的战马虽然大部分带有面帘。但是他们还是从前面战马的哀鸣声中。体会到了什么,后面的马群向两侧挤去。让开了芶家军的正面,夹裹着刘福他们从芶家方阵两侧奔腾而过,把已经完全残破的芶家方阵丢在了那里。
面向冲击面地芶家方阵那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修罗场,人压着人,马压着马,人马混杂,分不清楚那里是人哪里是马,无数还没有死地人和马都在那里惨叫着,呼唤着同伴地到来,鲜血混合着人和马的内脏流地满地都是,空气中导出弥漫着说难取R恍┢a家军的士卒脱离了方阵,拼命的想把自己的亲人从那个尸体堆里面拖出来。
还活着的几个百人将,哆嗦着继续踢打着那些完全陷入恐惧之中如同行尸走肉般还在那里晃悠的士卒,并把他们重新组织起来,形成完整的防御,应对再次到来的攻击。
空地中贾正和几个铁甲侦骑手握钢刀背靠背的站立在尸体堆附近,他们几个早成了血人,浑身上下完全被鲜血覆盖,此时再也没有芶家军的铁甲士卒来搭理他们,把他们晾在了当场。
“咣咣咣”眼看芶家军已经要获得全胜,大院外面的芶家军将旗下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锣声。还在那里指挥着队伍的芶家军百人将,听到锣声疑惑的看了看将旗,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如同大赦,那些还活着的芶家军士卒,听到命令,在也不管要保持严正的阵型,象一群受到惊吓的鸭子一般撒腿向废墟外的主阵地跑去。
而此时,为了防御其他几个方面芶家军的威胁,剩余的三个铁甲侦骑小队也无力再次发动对芶家军的追击,刺史官邸大院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而芶家军主将那里却又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包围在刺史府四周的芶家军士卒听到号角,在各个百人将的带领下,有秩序的向芶家军主阵地聚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不禁声色大变,他几步抢到栏杆边上冲着外面高声喊道:“阎将军,阎洪烈,你要干什么?”
张金亮看着远处黑暗中泛起的一片亮光,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微笑,他说道:“我们的援军来了。”
“万胜,”一个铁甲学员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高举手中地枪弩,向亮光泛起的方向,大声叫道。
“万胜。万胜,”台阶上一片欢腾,铁甲学员尽情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着远方高声呼喊着。
刚刚围绕大院转了一圈的刘福看到台阶上欢腾的人群,轻声道:“那该死的王勇强,真该死。”他哈哈笑了两声,一头栽倒在马下。
贾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脱下头盔,和几个铁甲侦骑一起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又变成了痛哭,他边哭边叫着:“你怎么不在早来一会啊,我那20多个弟兄,我那20多个弟兄
第五卷:永嘉之乱 第五节:烈血浴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