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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淫词艳曲’把云惜浅吓了一跳,真有些哭笑不得,姑娘,这词不是怎么用的啊,在这个地方,这个词要是传出去,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云惜浅把这揭过去,笑嘻嘻的道:“表姐你就放心好了,你这幅娇娇女的姿态,连我这女的看了都心动,村里村外那些血气方刚热血当头的哥儿见了,还能走得动路?我担保届时你一把新衣服穿出去,回头十里八村的媒婆就得来踏平咱家的门槛。”
她的话刚说完,也不知道李燕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眉眼含春、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
云惜浅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好笑道:“怎么,难道表姐真有意中人啦,给我说说吧,哪家的哥儿这么有福气啊?”
本来她只是随口一说,谁料李燕竟然脸红了。
“还真的啊?”云惜浅一脸惊讶。
这里讲究的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私定终身那可是要遭人话柄的。
“真什么真,就会胡说!”李燕红着脸嗔骂道,做了一个要打她的手势。
云惜浅忙笑嘻嘻躲开,李燕从小在地里帮忙,那手劲可大得很,她这幅身子骨可经不起她‘撒娇’。
晚上,俩人就进来厨房制香膏。
看到那个新炉子跟新锅的时候,云惜浅还‘诧异’了一番,李燕支支吾吾地说,那些早就旧了,以前没钱换不了,现在有钱,当然是换了。
借口还找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云惜浅点点头,说新的好,然后俩人就开始制香膏了。
步骤完全一样,过程也完全一样,但是制了三锅膏,三锅毁了两锅,就一锅是好的,只装了十二个胭脂盒。
云惜浅抱怨道:“表姐,是不是你偷懒了!”
李燕急道:“我没有啊!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哪有偷懒!”
云惜浅不信,狐疑地看着她。
李燕是真急了,忙解释道:“浅儿,这些做出来可都是钱,表姐哪会在这上面偷懒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们哪出了问题?”
“我们今晚熬了三次,表姐你不也看着么,有哪不一样?都一样,可就成了一锅。”云惜浅一脸‘责任都在你身上’的看着她。
李燕差点就把自己偷偷熬膏,却一锅没成最后还把炉子跟锅都烧坏了事说出来表忠心。
比起自己熬七八锅没成一锅,这熬三锅成一锅可好多了。
“算了,熬香膏本来就不容易,不然也不会那么稀罕。”云惜浅心情不好地摆摆手。
李燕忙安慰她,叫她不要着急,越急越熬不出来,这可是她的经验之谈。
云惜浅表现地‘心情很不好’地回房睡觉去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李燕算是释怀了,本来她还以为是这丫头私藏了,所以今晚上她可打起精神瞪大了眼地看着她的动作,跟自己做的时候一模一样!
最关键的是,除了第一锅成膏外,后面她连着坏了两锅!
瞧她的脸都黑了,李燕就笑。
笑完之后她就担心了,唉,制药膏不是容易事,也不知道这一次的打击会不会叫浅儿失了信心。
这可不行,她可还依仗着这手艺赚私房钱呢!
正文 23。第23章 少年
那边李燕暗暗担心,这边云惜浅回房里后,便给自己泡了一杯温水,喝下后就幸福甜美地躺床上睡觉了。
本来她就在计量,要怎么才能叫李燕知道制香膏不易。
第一次制膏,她缺钱,很缺很缺,所以她需要那第一桶金,自然是有多少成膏就出多少成膏的。
但现在,她虽然不富裕,但是绝对算不上特别缺钱的那种,这样她还用那么费心去熬膏么?
正思量着如何跟李燕说呢,哪想李燕竟瞒着她自己偷偷制膏,于是她就将错就错借题发挥,解决了这个小麻烦。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整个人精神气都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王喜荷开口了,问她们昨晚做了多少香膏。
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李燕啪地一声搁下筷子,语气不好地说:“娘,你当香药膏是大白菜,是那么容易熬炼的吗!”
“你这丫头,娘不就是问了两句吗,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王喜荷忙道。
“自己上厨房看去,我们熬焦的锅还泡在水里呢!”李燕哼了声,拿起筷子继续吃。
“舅母,我们昨晚没出成膏。”云惜浅轻叹道。
“这稀罕物哪是那么容易出成品的。”旁边的李金说道。
云惜浅在城镇上给人做工没回来,他妹妹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了那么多天,也不见得有一次成品的,可想而知制药膏有多难了。
王喜荷撇撇嘴,云惜浅懒得理她,对李富贵跟李金笑道:“舅父表哥,我给你们选的布锻可喜欢?”
“喜欢,喜欢,浅儿啊,你有心了。”李富贵一想到自己就快要新衣服穿了,笑眯眯地道。
说起衣服,李金也眼睛发亮:“你这料子选得好,到时候做出来的衣服,肯定也好看!”
“那五匹布锻,除去表姐跟舅母的,也就舅父跟表哥的料子好,等做出来,自是不会差到哪去的,可都贵重得很。”云惜浅笑道。
“也就你舍得花那个钱!”
旁的李燕嘀咕道,她可还心疼她的钱呢,要没买衣服,那钱可有她的一份!
“你这是说什么话!”
李金啪地一声搁下碗:“浅儿给大家子买布匹做衣裳怎么了,你一脸不舍是怎么回事,是花你钱还是怎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给爹娘还有我这个大哥买过一匹布锻做衣裳,现在浅儿给我们买了,你还嘀咕上了!就你这个小气吧啦的样,依我看,将来就算你有出息了,我们一家也别想沾你的福!”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的确够力度。
旁边的李富贵沉着脸不语,王喜荷看着这个女儿,心里也有那么点怨气。
没对比不知道,可这一对比,自己这女儿对自家那还真是抠!
浅儿对他们一家,那就没有不舍得的,有好东西尽往家里带,平时闲着的时候,家里的活,她也抢着干,哪像自己这女儿,成天偷懒不说,现在浅儿给他们一家子买布锻做衣裳,瞧瞧自己女儿这说的是什么话?
感情也就浅儿舍得给一家子买,她有钱了,她就舍不得?
李燕涨红了脸,支吾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浅儿手缝太大,那些布锻可值得好些银子呢。”
云惜浅本来还想替她辩两句,听到这话,白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了。
旁边的李金冷笑:“是啊,浅儿手缝大,花钱一点不手软,可你也不看看那钱都是花在谁身上!”
被他这么屡番指责,李燕也怒了,咬牙道:
“你就会说我,你自己呢,有点钱还不是花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你给家里买什么了!前儿我还听说,你从隔壁村那王寡妇家偷偷溜出来,上阵子,你又跟李大狗他媳妇钻后山树林,上上阵子,你还差点把人家黄花大闺女肚子搞大,你自己说,你跟爹去给地主家做短工挣的钱都哪去了!我看都花在那些女人身上了吧,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位一怒,直接把她大哥干的这些见不得光的全抛到太阳底下晒了。
“哎哟我的天啊,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外面正要迈进来的李梨花忙夸张地哎哟了声。
云惜浅知道这李梨花,本村人,嫁的也是本村,她有一个外号,叫李大嘴,十里八村的八卦事只要她知道,就能跟个大喇叭似的直接给播了。
“哎,李大姐你怎么没敲门就自己进来了。”王喜荷见是这李大嘴,脸上有些不悦。
“我这还不是来跟你说点事,你们正吃呢吧,行,你们先吃,待会我再来找你啊。”李大嘴打了个哈哈夸张地笑,然后一转身就走了。
哎哟,真是乐死她了,没想到今儿一来还听到这么多事……
“你……你这死丫头!”李金见李大嘴一脸高兴地出去,丢下碗筷就要过来打李燕。
李燕本来还有些心虚,可见他还想打她,当下也怒了:“你自己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许我说两句么,不止我说,现在被李大嘴知道了,整个村子都得传遍了,我倒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钱用在外人身上!”
“你这死丫头!”李金举起板凳就要咂她,被旁边的李富贵跟王喜荷拦下了。
“你敢打我试试!”李燕也举了一张板凳。
“当老子不敢么!”
“都给我住手!”李富贵一声大喝。
“真是作孽的哟,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王喜荷边拉着儿子边哭嚎。
整个李家顿时乱作一团,而早在他们开闹的时候,云惜浅就已经迅速把自己的饭菜吃了躲到一旁,打算看好戏。
她也没想到,李燕竟然爆出那么多事,而且还一字不落都被李大嘴听了去。
不过看戏不怕台高,她坐等看好戏就好了。
“这可是李富贵家?”
就在他们闹腾得正欢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询问的声音。
云惜浅去开门,门外站的,竟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英俊少年,她心下一突,朝少年颔首一笑,转身对里面的李富贵王喜荷道:“舅父舅母,有人来找了。”
“谁啊?”
李富贵王喜荷口气都不是那么好。
“找舅父的,我也不知道。”云惜浅不明一笑。
说完,她把人留给他们招待,就直接回了房。
希望这少年不是云府的人!
正文 24。第24章 容越
被儿子女儿这么一闹,本来李富贵王喜荷脸色不是那么好的,可一看到来者竟然是位衣着鲜亮,面相英俊且一身威武气息的公子哥,俩人都不敢造次,心有余悸面面相觑。
“敢问这位公子,我们……”李富贵笑脸相迎,正想说我们可认识之类的话,可还没说完,就被容越直接打断了。
望着云惜浅进房的纤细背影,容越袖下双拳紧攥,深吸了口气,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你便是李富贵?”
这一看就知道是位非富即贵的,李富贵哪敢怠慢,点头哈腰道:“回公子的话,小的,小的是叫李富贵没错,可是小的,小的不认识公子啊。”
旁边的王喜荷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脸惊喜,忙道:“公子可是云府的人?”
“这是月钱。”容越不置可否,丢了一小包银子过去。
王喜荷忙查看了一下,发现比以往多了足足十两银子,喜得见眉不见眼,嘴上笑着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还不忘道:“这回月钱怎么是公子送来?那位老伯呢?这些年来,可都是那位老伯送来的。”
“杨伯身子不适,我路过这便顺带送过来了。”容越见她一脸贪婪之色,眉头深深皱起。
想到刚刚云惜浅那一身缝补不知道多少回的破旧衣裳,还有那瘦的风吹就倒的身子,容越脸色冷了下去。
“公……公子。”
王喜荷这下子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把人照顾好,以后有你们的好处。”容越盯着她,不掩语气之中的冷森:“若下回再来,再被我看到她穿那种衣服,瘦成那样,你李富贵一家的命都难保!”
“公子,公子饶命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