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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陆家少了一个她,不会有什么大妨碍。
但是没了陆澹,那就等于整个陆府都垮了。
苏氏?
她本来就因为出身的事,在府里活得战战兢兢了,哪里有胆子去反抗陆澹。
至于陆瑾怡的爹,陆德林。
他就是个没主见的人,这么些年无所事事惯了,不爱管这些事,更别说让他去反对陆澹了。
傅绍堂
陆瑾怡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傅绍堂的身影。
他是陆澹的政敌,两人同是尚书,又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
唯有他,有办法,也有能力对付陆澹。
但傅绍堂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会帮她吗?
她想心里打了个问号。
她忽然就想到了那封信,那封傅绍堂给她的信。
她停住了脚步,急急地把信拿了出来,撕开。
很失望信上并没有什么内容,只告诉她,陆景临在吏部做的不错,要是能坚持下去,应该能有一番作为。
陆景临的事,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并不打算干涉太多,也没有立场去干涉。
但傅绍堂为什么要给她写这封信?陆瑾怡陷入了沉思。
只是为了让她心安?她觉得傅绍堂还没闲到这个地步。
那是让她被陆澹猜忌?也不像,他怎么可能猜到,陆澹会看到那一幕。
她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玉茗看她脸色不好,不免有些担心:“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傅大人说了什么,让您难做了?”
玉茗隐约猜到跟傅绍堂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她并不了解上次陆瑾怡见傅绍堂的时候,把她遣走了,遂她根本不知道陆瑾怡跟傅绍堂到底说了什么。
只能凭着陆瑾怡的表情来判断,这信上说的很可能是令她为难的事。
陆瑾怡摇摇头,难做倒是没有,就是有些不解罢了。
“没事。回去吧。”陆瑾怡不动声色地把信收回了袖中,淡淡地说道。
无论傅绍堂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这里回院子需要经过跨院的湖边,她走到半路,却忽然看到湖岸站了个人,他穿着湛蓝色的细布直裰,背对着她站在柳树下,百无聊赖地玩着柳树枝。
陆瑾怡认出他是薛铭,心想他怎么会到陆家来,难道是陆澹让他来的?
她不想见他,转身就要避开,薛铭却忽然回过头,看到了她,立刻开口喊她:“陆大小姐!”
陆瑾怡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词冤家路窄!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薛铭很快走上前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陆瑾怡心想,他说过的话,她忘记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记。
她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薛铭好似也习惯了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自顾自地说:“我之前说过,想娶你为妻,我不是在说笑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五叔说这事。”
原来陆澹说的话,果然是真的!他果然想把她嫁给薛铭!
陆瑾怡捏紧了拳头,抬起头,带着几分讥诮道:“那你跟他谈得如何?”
薛铭并没察觉出她的异样,说:“谈倒是还没怎么谈,但我听我父亲的意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他看着陆瑾怡,想到这个人,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心情就有些雀跃:“你就安心在府里等着做我的新娘好了。旁的事,你不用你。”
有点卡文,还剩下几百字,二十分钟后改大伙儿明早起来再看吧
第081章 替代
傅绍堂盯着信笺上的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先前杜元说陆瑾怡的字迹跟她像极了,他还有些不信,以为是杜元故意拿话搪塞他,好让他打消对他的疑虑。
现在却容不得他不信了!
傅绍堂起身,从多宝架最顶格取了个陈旧的木匣子出来,里面装着几封信,他把它们拿了出来,跟陆瑾怡的写的那封信,放在一处。
虽然笔锋刻意收敛了,但不难看出,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
又或者真如杜元怀疑的那样,她就是他们心里的那个人?
她死了两年有余,每次午夜梦回想起她,他都心如刀绞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这么在陆家磨平了棱角,到最后连哭都不会了,只会用一种心死如灰地眼神看着他们。
曾经繁荣昌盛的杜家,一夜间化为乌有,杜府上百条人命,就这么死在了断头台上那些被流放的至亲,也一夕之间被人乱箭射杀。
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她,她的哥嫂堂兄弟都是被乱箭射死的什么流寇绑匪,那都是假的。
他们是遭人谋害,被人灭口的!
他怕她听了之后,会日、日寝食难安,再没了活的念头。
他其实该怨恨杜家的,要不是因为杜时雍,他父亲不可能会入狱,也不会病死在牢中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对他大失所望,宁愿去寺里修行,也不肯跟他住在一起。
只是当他看到杜府满门被灭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怨恨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脑海里浮现的不是杜家人对他的不好,而是杜时雍曾经对他的悉心教导,杜夫人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的疼爱,以及杜家兄妹与他倾心相交的过往。
“二爷,您怎么了?”淮安见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很是担心地在一旁询问道:“是不是陆大小姐的信有什么问题?”
陆大小姐再怎么说都是陆大人的侄女,陆大人会不会利用陆大小姐来对付二爷?
淮安想到这点,立刻就说:“属下这就去把送信的人抓来审问!”
他是怀疑有人把陆大小姐的信掉包了!
即便不知道信中是什么内容,但看到二爷的表情,他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傅绍堂轻轻摆了摆手,神情瞧着十分疲惫:“你先下去吧。这事不要张扬。”
淮安一愣,这模棱两可的话,让他拿不准这封信到底有没有问题。
不过看到傅绍堂把许久没有动过的木匣子拿了下来,淮安就知道,二爷恐怕又在想以前的事了。
往往这个时候,二爷都不想要别人打扰的,淮安躬身应是,转身退出去。
走到房门前,又停住脚步,跟傅绍堂说:“杨阁老派去江南押解银两回京的人昨夜已经出发,估计不出半个月,就能到达杜府祖宅。”
杨铮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往常去江南要将近一个月,但是杨铮未免夜长梦多,必定会让他们日夜兼程,不会在途中耽搁太久的。
半个月,已经是说多了。
“杜公子派人传来口信,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就等二爷这边的消息了。”
他们让杨铮的人去押解银两只是其中的一步棋,重头戏还在后面。
但杨铮为人谨慎,又知傅绍堂来者不善,必定留有后手,想在这事上做手脚,要是没个万全之策,恐怕失败居多。
“知道了。”傅绍堂点点头,看着并没为这事感到有多心焦,“去告诉杜元,东风早已备下,只需静候即可。”
淮安恭声应是,默默地将书房门带上了。
二爷准备这事,已经不是一日两人的了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公子”秦书雅看着沉眸的杜元,有些欲言又止。
杜元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团,“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陆大小姐有些关心过头了?”
那纸条是下边人送上来的关于陆大小姐的情报,包括她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全都写的明明白白秦书雅费了好几天功夫,才打听出来的。
“我只是觉得公子对陆大小姐很不一般。”秦书雅知道杜元不喜欢她们过多干涉他的事,但在这件事上,她却不得不说:“公子也看到了,陆大小姐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闺阁小姐,除了神态与公子有几分相似,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那手字应该也是巧合。”秦书雅能感觉出杜元脸上隐隐有些不悦了,却还是继续说:“前去查探的人说,陆大小姐房里摆了不少香光居士的字帖,字帖看起来还颇为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杜元从会写字开始,临摹的就是香光居士的字帖陆大小姐也是如此,所以两人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也是很正常的事。
杜元抬起头,眸色深不见底,“你想说什么?”
秦书雅深吸了一口气,道:“陆大小姐她是户部尚书陆澹的侄女,父母健在,自幼在陆府长大,从未出过远门。确实跟您心中的那人一样,上头有几个哥哥,也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巧合之事但公子应该明白,她就算再像,也不会是公子心里的那个人。”
再像再巧合,也只能是替代品罢了。
永远成不了那个她!
秦书雅只是不想杜元陷进那个胡同里,把假的当做是真的,真假不分,从而坏了大事!
杜元又何尝不知道,但他总觉得,这个陆大小姐,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至少,至少她能写的跟她一样的那手字,就说明很不寻常了。
兴许他私心底,就是希望她是“她”吧。
就算换了个人,换了张面貌,但只要她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书雅,你跟了我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杜元很认真地看着她,“一旦开始的事,就不会轻易罢手。这件事也一样。”
“如果不能得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第082章 相干
除非听到她亲口说她不是,而且毫无破绽地把这些巧合都合理化,否则,他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就算她是陆家的人,他也不在乎。
陆澹又怎样,大不了就正面和他对上,他除了万贯家财,已经一无所有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到时候就看看是他陆澹手腕狠,还是他的拳头硬了!
更何况,他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打败那些曾经欺凌过他的人!
陆澹,正好是其中一个!
要是陆大小姐真的是“她”,他就算跟陆澹抢,也要把人抢回来,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几年前的悲剧,他不会再让它重演了。
“可是公子,陆大小姐今年才十三岁,怎么可能是她?”秦书雅试图唤醒他,“她的出生,她的家世,她的经历,她的样貌没有一样是相符的。”
她是真真实实陆大夫人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又不是陆大老爷从外边捡来的要是从外边捡来的另说,可能是抱错了。
在陆家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公子想的那个人呢!
“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救下你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秦书雅舞姬出生,本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在馆内跳舞的,却不料忽然被一个权贵看上舞馆里的妈妈为了保住生意,硬是逼着她去侍奉那个年过半百的大人,她誓死不从,最后被打个半死,扔出了舞馆。
是杜元路过,救下了她,并且替她赎了身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她伤痕累累地跪在舞馆门口,哭着向里面的人求饶,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杜元救下她时,跟她说了一句话,他说:“何必去求那些不在意你的人,你就是喊破了嗓子,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她们一时的同情。等同情完了,他们照样会把你送到你不想去的地方去。”
“你难道离开了这地方,就真的活不成了?”
秦书雅记得她当时的回答是,她从小就被卖到这里,孤苦无依,离开了舞馆,就等于要等死了。
她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