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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还起身去开门。
若音被如霞这么一吵,也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子,右眼皮不停地在那跳动着。
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眼皮,揉完之后跳得更快了。
刚好这时,半梅已经将门打开。
如霞完全没了往日的样子,几乎是火急火燎地跑到若音跟前汇报事情的。
“娘娘,不好了,今儿一早,宫里头传出五格大人一夜未出宫,最后还是被人在长春宫发现的。”
“长春宫?”若音蹙眉,那不是齐妃的寝宫吗?
只不过,在里面住着的,不止齐妃,还有武常在和佳贵人耿氏。
“是啊,在长春宫偏殿的武常在屋里被发现的。”如霞回。
“现在他还在那吗?”若音立马下床。
“五格大人已经不在长春宫了。”
“那他去哪了?”若音回头看着如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皇上已经下令,把五格暂时圈禁到了宗人府。”
若音:“以什么罪名?”
“说是五格大人不顾君臣之礼,御前失态。并且,皇上还把长春宫的大部分奴才都杖毙了,武常在也因此禁足在院子里。”
若音眸光微微转了转,比起说五格在后宫与妃嫔私通。
御前失态这个由头,她倒是比较能够接受一点。
而四爷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告诉所有人,他的大舅哥睡了他的妃嫔,给他戴了绿帽子。
当然,若音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五格是自己去长春宫找武常在的。
他一定是遭人陷害,且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她,冲着乌拉那拉家族来的。
所以才出此计谋,想要四爷因此厌恶她,也想趁此机会扳倒乌拉那拉家族。
不过,甭管是谁,反正不会是那武常在。
武氏虽说生得貌美,却是个没有灵魂的女人。
所以多年来,还是个小小常在,也早就失了恩宠。
武常在没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大胆,去谋划这样一件事情。
且这样对武常在没有一点好处。
再傻的人也不会去陷害她自个的。
若音随意找了件过得去的衣裳,慌忙套在了身上。
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吩咐:“半梅,本宫要去趟养心殿,你随便帮本宫简单地梳个头。”
她是皇后,情况在紧急,也是不可能蓬头垢面的去养心殿。
在她看来,四爷没有告诉旁人,五格和武常在有私情,就代表五格还有救。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帝王的面子,还是看在五格是她哥哥的份上,亦或者他相信五格的为人。
但甭管为了什么,五格没有被撤职,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她打算去养心殿找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谈一谈。
同时,心中也有些懊恼。
若是早知道有这种情况,说什么也不让五格来永寿宫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们又不是坏人肚里的蛔虫。
倘若什么事情都能早知道,这个世上就没那么多的不如意之事。
也就没那么多的被害之人了。
人心险恶,那些躲在阴暗处的险恶之人,倘若想要害人,即便没有五格到永寿宫来看她这档子事,也会找别的事情见缝插针。
这一次,不过是让背后之人将事情提前了而已,
就算她们防得过这一次,也防不过一世。
坏人的心思,不是他们能防住,且能够左右的。
如今,早些面对也好。
那就看看,是谁陷害五格!
片刻后,若音随意地梳洗一番,就乘着凤辇去了养心殿。
凤辇在养心殿停下后,若音扶着半梅的手下辇,抬脚踩在台阶上。
何忠康远远地看到她后,就唱报:“皇后娘娘到!”
若音走到大殿门口,正准备像往日那样直接进去。
可是门口的侍卫和奴才,却拦住了她的去处。
“皇后娘娘,奴才适才唱了报,想来皇上已经听见了,您不妨在这稍等片刻,皇上若是愿意见您,一定会让您进去的。”何忠康道。
好在若音并没有等太久,大约一盏茶后,苏培盛就从里头进来了,“皇后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于是,若音松开半梅的手,抬脚一人进了养心殿。
一进殿,她就看见四爷坐在宝座前批阅奏折。
他的长眉紧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男人头都没抬,就冷冷地道:“你若是为了五格的事情而来,现在就可以转身回去了。”
可若音却没有转身离开。
她只是在下首跪下,帮五格说话:“皇上,臣妾的四哥一直以来都是个痴情专一的男人,他这辈子只有五公主一个女人,少年时,他迟迟没有成婚,一心只想苦练武学,保家卫国,旁的同龄人都三妻四妾,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这些年,他娶了五公主后,家里连个侍妾都没有,那武常在是好看,但我哥绝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
低头写字的男人抬头,俯视着跪在下首的女人,“皇后,你是听不懂朕说的话,还是觉得朕这些日子惯着你,不会把你如何,也不会把五格还有乌拉那拉家怎样?”
正文 第1561章 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臣妾不敢这样想,臣妾只是想替哥哥求情。”
“求情?你以为你是谁,够格到朕的跟前来求情?”男人的声音倨傲而冷厉,透着不近人情的威严和无情。
若音:“。。。。。。”
那天晚上,他曾对她说:他虽然失忆了,但是会像以前的他那样待她好。
可是现在,他却无情得仿佛从未说过这种话,也未曾与她温柔眷恋过一般。
她就说了,他总是忽冷忽热。
说过的情话,就如同放屁一般!
前一天还温柔深沉。
今儿就冷漠无情。
是啊,她算老几,怎么配在他面前替五格求情,是她高估了自己。
若音皱了皱眉头,面色变得难堪起来。
可男人却继续训斥道:“你可知道,你身为皇后,是不可以干涉朝政的?”
“臣妾没想干涉朝政,臣妾只想哥哥好好的,不想他被冤枉。况且,对于臣妾来说,这不是朝政,这是家事。”
“朕说它是朝政之事,那就是朝政之事!”男人忽而加大了分贝,“此事朕心中有数,你且回去,管好后宫便是!”
男人冷冷的给她下了逐客令。
“皇上不给臣妾一个满意的答复,臣妾是不会走的。”若音挺直了背。
“这么说,你是在威胁朕了?”男人长眉一挑,眼神凌厉地俯视着她,“后宫你管理不好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逾越规矩,插手前朝之事,嗯?”
呵,他的那些妃嫔毒如蛇蝎,她管得过来吗?
那些人进宫前,受家族熏陶,个个都野心勃勃,怪她咯?
她是皇后,又不是道德所的导师。
虽然皇帝主朝政,皇后主后宫。
但要是后宫一有什么事儿,全怪到她这个皇后身上来,那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若音咬了咬牙,要不是想着五格还在宗人府,她才咽下这口气,道:“臣妾说了,我不是想管前朝之事,我只想四哥好好的,想要您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即便他不放五格,哪怕他告诉她,他是相信五格的。
只是因为事情发生了,不得已暂时将五格圈禁宗人府。
待他查清事实,就会还五格清白。
她要的,就是希望他和她站在一个阵营里,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可她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和她是一个阵营里的人。
她是乌拉那拉家族里的女儿。
可他是大清的帝王。
最近乌拉那拉家族在朝廷一家独大,显然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但凡危及到皇帝的皇权和位置,没事都会随便寻个由头连根拔起。
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哪里会管四哥是不是清白的。
估计恨不得立马逮着这个机会,除掉四哥,除掉乌拉那拉家族吧。
上首,男人哪里会由着她把控。
他只是质问她:“你是朕的皇后,还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想着朕的处境,却只想着你们乌拉那拉家。”
“臣妾既是皇上的皇后,可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啊。”若音情绪激动地道:“皇上,凡事要讲良心,臣妾希望您能够记住,我们乌拉那拉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替大清卖命,你。。。。。。”
“够了!”男人厉喝一声,目光犀利而嗜血,“朕需要你提醒,需要你来教,嗯?”
若音摇摇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心里难受,心里慌乱,担心四哥的安危,皇上,您就当臣妾求您了好不好,能不能看在我四哥这些年替您卖命的份上,一定要还他一个清白。”
说到最后,她都有些哽咽了。
可男人却一点都不怜惜她,反而不耐烦地下令:“来人,把皇后带回永寿宫。”
逐客令不行,男人索性赶人了。
最后,若音是自个走出养心殿的。
出了养心殿,半梅立马上前搀扶着她,“娘娘,咱先回去吧,万一皇上是相信五格大人的,或者已经命人在查了呢,只不过,暂时不好声张罢了。”
若音冷笑一声,“你们太不了解他了。”
这个男人,但凡沾染上朝政和江山,就跟着了魔似得,冷酷得像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帝王,谁劝都没有用。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
竟说五格和武常在私通,否则五格怎么去了后宫一趟,就和武常在一起被罚。
一个进了宗人府,一个被禁足。
这个消息一出,五格就更加不能放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五格出了这样的事,费扬古又出事了。
三天后的夜里,将近两万的御林军闯进了宗人府,还准备把五格从宗人府带走。
并且,他们手里还拿着费扬古的手谕。
于是,乌拉那拉家遭到朝中官员群起而攻之。
一个个都在朝堂上弹劾费扬古,说他密谋造反。
五月二十日,四爷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门提督乌拉那拉·费扬古,结党营私、藐视皇权,现革其九门提督一职,削其爵位,抄其府邸,现将其亲系家族、嫡系家族、庶系家族、内戚家族、外戚家族、娘亲家族、宗亲家族、门系家族、襟系家族九个族群通通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当若音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正抱着五阿哥,在给他喂食物。
然后下一刻,她手中的陶瓷碗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下。
“哐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瓷器摔在了地上。
碗里的饭菜也都散落在地。
若音第一反应就是:她绝不相信费扬古会做这样的事情。
费扬古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安分守己的一个人。
他不可能干出谋逆这种事情的。
这时,五阿哥因为瓷器摔碎,受到了突如其来地惊吓。
加上他看到若音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就大声哭了起来。
若音后知后觉地抱着五阿哥哄着:“不哭不哭啊,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