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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得好好琢磨这官职分配的问题了。
苏培盛见四爷面上表情不太对,小心翼翼地劝道:“皇上,自那场拍卖会后,温千墨就很识趣,消失在了您和皇后的视线里。其实吧,温千墨他是个本分的人,主要就是他当时不知道您和皇后之间的关系,知道后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瞧着温千墨文武兼得,站在皇上身为帝王的角度,他还是想温千墨能在朝中为官的。
“这么说,倒是朕和皇后的不是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要他说,最主要还是皇上的不是,是皇上非要皇后娘娘扮成贴身丫鬟的。
皇上要是早点宣誓主权,让人知道皇后娘娘是他的人,人家温千墨也不会有啥心思的。
毕竟,怎么也是侯爵府出来的世子,又受过教育,怎会喜欢有夫之妇。
四爷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渐暗,已近黄昏。
正文 第1537章 想听你怎么说
他合上册子,抬脚就往外走。
苏培盛偷么么看了一眼,就跟上了。
不一会儿,四爷负手站在养心殿的台阶上。
他抬头,透过红墙宫瓦,朝永寿宫方向看去。
见状,苏培盛立马醒目地道:“皇上,是否备辇?”
可他这般贴心的提问,却遭到了四爷一记冷眼。
四爷瞪了苏培盛一眼后,就下了台阶。
永寿宫离他的养心殿统共就一墙之隔,出门没几步右拐,就是永寿宫了,还乘什么辇。
面对四爷的横眉怒目,苏培盛只好低着头,挽着拂尘跟上。
也是,就这几步路,乘辇比走路还慢些。
看来皇上受了温千墨刺激,恨不得立马杀到永寿宫啊。
片刻后,四爷就到了永寿宫。
紧随其后的苏培盛立马唱了报:“皇上到!”
院子里的奴才,就立马出来行礼了。
没过一会,若音从堂间出来,盈盈福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还扶了若音一把。
扶起之后,还不松开若音的手,就拉着她一起进屋了。
若音不明所以地看向苏培盛,想获得一点提示。
可苏培盛瞧着皇上拉着皇后小手,简直不要太美好,只顾着眯眯笑,没顾上和若音打暗号了。
于是,若音就这么被四爷拉到了里间。
进屋后,他还拉着她一起在屋里的太师椅坐下了。
若音圈着男子的脖子,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自打他失忆后,他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忽冷忽热的,将她越推越远。
若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他开口。
可男人只圈着她的腰,什么话都没说。
隔了一会,他才淡淡道:“今儿下午,朕召那些科举的进士到养心殿问话,有个从苏州来的曹洛芸,朕问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来参加武科科举,她说是朕让她来试试的。”
说到这,他微微顿了顿,良久后,他才道:“可是,朕都不记得了。”
即便他的语气淡漠,可若音还是听出了一丝惋惜。
是惋惜不记得曹洛芸那么好看的女子了吗?还是别的?
“臣妾当时也在,皇上若是想知道,臣妾可以告诉你的。”若音道。
“不用了,苏培盛都同朕讲过了。”男人挺直了背,坐得直直的,“还有个从苏州来的,叫温千墨,连中三元的文武双科状元,倒是几十年难得一遇。”
说话时,他一直是看着若音的。
若音虽没有与他直视,却能够从余光感受到犀利的寒意和探究。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温千墨的。
于是,若音倒是大大方方地道:“他啊,去年咱们南巡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号人,那时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即使她早就知道此时,也装作此刻才知晓。
不过,她说的倒是真的,温千墨的科举成绩,确实让她感到很意外。
“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不止臣妾认识,您也认识,怎么,苏培盛没跟您说吗?”苏培盛身为贴身大太监,曹洛芸都跟他说了,温千墨就更加吧?
“朕想听你怎么说。”男人倒是没否认苏培盛说过一事。
若音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苏培盛说过。
那么,她只好如实说了。
否则要是和苏培盛的话对不上来,那可不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误会一场,当时南巡,臣妾和您都乔装打扮,那温千墨以为臣妾是您的普通丫鬟,闹了些误会。不过,最后他被您霸气地比下去后,臣妾就再没见过他了。”
听到这话,四爷倒是觉得和苏培盛说的差不了多少。
他半眯着眸子,看着女人的眼睛,“这次他考取了功名,在数万考生中脱颖而出,你怎么看?”
“能在数万人中取得最好的成绩,想来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和汗水,如今他考上文武状元,臣妾觉得他是天道酬勤,劳有所报。”
“这么说,你为此感到高兴?”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透着危险的气息。
“臣妾当然高兴了。”若音毫不犹豫的回答。
同时,她圈禁了男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臣妾为皇上感到高兴。”
四爷:“何出此言?”
“正如皇上所说,连中三元的文武状元,几十年难得一遇,那这个温千墨,肯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大清多有几个这样的人才,这盛世才会更加昌盛,这江山,才会越来越好。”
若音笑得温柔,“所以,臣妾当然替皇上感到高兴呀。”
大概是她的话说得太过中听,男人低低一笑,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了。
他低低地道:“皇后考虑得长远,当真是朕的贤后。”
“。。。。。。”若音笑笑,在他怀里撒娇似得靠着,“皇上光会跟臣妾说温千墨,怎么不多说说那曹洛芸,臣妾可是听说了,今年武科进士里,有个女进士,还是个冰山大美人呢,把京城那些公子哥的魂都勾走了。”
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其实吧,她也就那么一说。
早在苏州的时候,她就知道曹洛芸是个好的。
只是故意转移话题,想结束温千墨这一茬,化被动为主动。
四爷:“京城里的事情,朕哪知道。况且,她对朕来说,和男进士没有区别。即便她是个男的,只要考出成绩来,朕也会给她封官。”
就像他失忆前同她说,除了她之外,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女的而已。
他的话,是那么深沉,那么的真切。
可是,那时若音会信。
现在,她信他个鬼哦!
不过,即便她不信,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见她没说话,男人又道:“明日,朕会在乾清宫设科举庆功宴,你若是好奇,去看了就会知晓。”
“后宫妃嫔不得参与朝政,臣妾才不去呢,免得又有人弹劾臣妾了。”
“只是庆功宴,不涉及朝政,况且,朕准你去的,谁敢多嘴!嗯?”男人直接横抱着她,抬脚至床边。
“。。。。。。”她能说是她自个不想去,故意拿有人弹劾作为挡箭牌么。
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阴险和腹黑。
正文 第1538章 他的声音深沉,说的如此诚恳
亦如去年,他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又在温千墨主动找上门时,邀请温千墨一同前去。
结果花十五万两银子,说一些警告的话宣誓主权,给温千墨上了一课。
而且,不知是因为失忆后,他的性子变了。
还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
这一次,他眼里的阴险比那时更甚了。
不一会儿,床帐放下,帝后二人躺在了锦被上。
四爷没有对若音做什么,他只是抱着她,指尖整理着她鬓边的青丝。
他深沉地说:“朕知道,耿安倩的事情,你一直心存芥蒂,朕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原来在热河行宫时,朕没有碰她。”
“当真?”对此,若音是感到讶异的。
毕竟,那天她闯进去时,当时屋里的一切,都表明了他和耿安倩有过什么似得。
四爷:“自是真的。”
“。。。。。。”难怪那天他把妃嫔们遣走后,听说叫了个摸骨的老太医,就是当年给虚云摸骨的那一位。
另外,还把宫里头给秀女们检验贞洁的老嬷嬷叫去了。
若音联想到耿安倩假孕一事,以及耿安倩被赶出宫。
倘若耿安倩真的成了四爷的女人,是不可能逐出宫外的。
因为,但凡是皇帝的女人,都不能再出宫改嫁。
见她不说话,四爷又道:“你同策凌的事情,朕知晓你和他没什么,只要你还像研制火炮时那般,温顺、体贴,朕便既往不咎。”
一直霸道的男人,难得放下帝王的架子,温和地谈条件,却还是透着帝王的倨傲。
他的声音深沉,说的如此诚恳,可若音却从中听出一丝警告的意味,更是没来由的在心中冷笑。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开始感慨回到从前。
可是彼此间早已覆水难收,又何必回头呢?
况且,他根本就没明白她最在意的点是什么。
他以为她最在意的,是耿安倩这个点,可耿安倩只是其中一个点而已。
他不提起策凌还好,提起策凌她就一肚子的火!
她最在意的,就是他利用了她,装作中了策凌的计,污蔑她把大清的军机图给了准部。
再来个计中计,把假的军机图给准部,让准部中计。
在他谋和准部内贼盗了准部军机图时,为了避免她和策凌培养出感情,竟不惜散布她偷了准部军机图的谣言。
挑拨她和策凌的关系,让她在准部如履薄冰。
她就不怕策凌杀了她泄愤,不怕她死在准部吗?
最后,他的计谋都成功了。
他打了胜仗,也离间了她和策凌。
这样的结果,于他、于大清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于她而言,办法有千万种,他算计得那么周到,却唯独伤害了她。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不在他保护的范围当中。
当时,他追到蒙古驿站救她的时候,还说什么“男人要保护好脚下的土地,自己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膝下的儿女”这种屁话。
难不成她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他救了她?
呵,就算她最后保护好脚下的土地,也保护好了她,但过程已经让她千疮百孔,她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以前的四爷,从来不会在这种危机时刻算计她。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忍心拿她去博概率。
而他,现在居然还有脸跟她提要求,希望她像从前那样。
做梦吧!!!
关键道歉和求人,都得有对应的态度,再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居然拿策凌的事情威胁她,她和策凌清清白白,她有什么好怕的。
他伤害了她,利用了她,却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样子。
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