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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子早在失去三个皇嗣时,身子一次比一次差。
这一次怀上四格格,更是把她的营养全吸走了似得。
导致主子生下四格格后,气色越来越差,全是靠胭脂水粉堆出来的气色。
加上娘家里特意命人抓的药,这才撑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产后有些抑郁,性子也没以前沉稳,总是时好时坏的。
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
不然就突然发脾气。
从前那个温柔的主子,再也回不来了。
“太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回本宫说把四格格交给她抚养,她不说行,也没拒绝,就这么吊着本宫。”毓贵妃不悦地道。
“还不是十四爷家生了个小格格,听说太后一门心思想把十四爷家的格格抱到宫里养着呢。”如此一来,哪里还有闲心抱四格格啊。
“上回本宫去宁寿宫的时候瞧见了,十四爷很紧张那个格格,瞧着不会给太后养着的。”
“嗯,奴才也瞧见了。反正太后没拒绝咱,说明还是有戏。”紫青宽慰道。
“但愿吧。”
几日后,在边关打仗的年羹尧凯旋回京,并在德胜门举行了献俘仪式。
此刻,四爷正站在城门上,看着底下的年羹尧和凯旋归来的将士们。
只见年羹尧朝穿着蓝色的锦袍,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粗狂霸道。
他的肌肤黝黑,整个人一副磐石模样,瞧着精力旺盛。
而他身后站着数千名将士。
紧接着,他朝城门上的四爷叩首行礼,并双手高举一个匣子,道:“奴才年羹尧凯旋归来,并将阿尔布巴的头颅献给皇上。”
他倒是说话算数,出征前就说了,一定要把阿尔布巴的头颅献给四爷。
如今凯旋归来,当真做到了。
然后,有侍卫将那匣子接过,递给城门上的四爷。
四爷扫了眼匣子里的头颅,而后微微颌首,朝底下道:“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紧接着,苏培盛念了四爷赏赐给年羹尧的物品。
按理说,年羹尧这次又立了军功,除了赏赐,还要晋升的。
可是他已经是一等公爵,没法再往上升了。
而且他又是大将军头衔。
还担任总理事务大臣。
并且,能够传达旨意,书写上谕。
如此待遇已经是皇恩浩荡。
再升就要功高盖主了!
所以,苏培盛念的,全是物质上的东西。
除了赏赐年羹尧,四爷还赏赐了一些有功劳的将士们。
等苏培盛念完后,年羹尧叩首道:“奴才年羹尧叩谢隆恩。”
他的一举一动,都中规中矩。
可要是仔细一瞧,似乎比以往少了些什么。
要说年羹尧如果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行礼,那倒没什么问题。
偏偏他之前在四爷面前,那是忠心得不能再忠心。
每次叩首,都是恨不得把脑瓜磕肿。
可是这一次,他只是简单的行礼。
少了以前做孙子的态度。
所以,人一旦有了对比,区别就出来了。
这时,年羹尧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行了叩首礼。
四爷是个敏锐的人,他看着底下的年羹尧,眸光微微一紧。
跟着他抬起右手,威严地道:“不必多礼,都起吧。”
“谢皇上。”年羹尧和将士们声势浩大,在城门上空传出好远好远。
然而,除了年羹尧一人起身之外,将士们却还叩首在地,没有起来。
只见年羹尧起身后,才发现身边和身后的将士们没起来。
于是,他沉声道:“皇上都说了让你们不必多礼,都还愣着干嘛!”
此话一出,那些将士们纷纷应了声“是”,就起身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
就连上首的四爷,眸光也微变。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负在身后的指腹,轻轻磨挲着蓝田墨玉扳指。
他素来这样,即便发生天大的事情,也是一脸淡漠,从来不会喜怒于形色。
倒是底下的年羹尧开口道:“皇上,他们都是在军营里呆惯了的粗人,平日里也没见过您的圣颜,不知道该如何行规矩。可能在他们眼里,只知道军令,不知道圣意,还请皇上见谅,奴才替他们赔不是了。”
说完,年羹尧又磕了三个头。
只不过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从前“咚咚”作响的声音,额头上也没有鼓起大包。
其实,他这句话不说倒还好。
就当是那些将士们没见过这种场面,不懂规矩罢了。
可他这句话让人听起来极其不舒服。
好似那些将士只听他年羹尧的,不听圣上的意思。
而他说这么一番话,似乎也只是替那些将士们说情而已。
一下子,就将将士和他年羹尧划分为一个阵营。
而身为皇帝的四爷,俨然成了另一个阵营。
这让底下的一些官员纷纷摇头,觉得看不过眼。
从前年羹尧只在他们面前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就罢了。
可在皇上面前,那就是个忠心的狗奴才。
如今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谁不知道,这整个大清都是皇上的。
也包括他年羹尧,是皇上的奴才。
可他的意思,好像他能越过了皇上去。
就是不知道,这位是真的性子直率,说错了话。
还是忠心变了,开始狂言妄语。
城门上,四爷的墨瞳里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道:“好了,你们一路上奔波辛苦了,不必这般拘谨。尤其是年羹尧,听闻你的臂膀还受了伤,更要多注意才是。”
他没说无妨,更没有怪罪。
毕竟,年羹尧这次确实立了大功。
最累的时候,十来天没有歇息。
而四爷是个论功行赏的人。
凡事一码归一码,即便这些将士让他稍有不悦,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立马惩罚建功的大臣。
更不能因为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否定年羹尧建下的汗马功劳。
就好比一个人干得好好的,对国家贡献很大。
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上面,就被干掉,这不合理。
只是日积月累,这些将会成为不受用的原因。
这就是说话和做人的艺术。
为什么功劳同样高的人,有些受用。
而有那么一些人,即便再努力,也不讨人喜欢。
但不得不说,这一切终将会在君臣之间生出一条无法愈合的嫌隙。
也会在年羹尧作死之路上,铺出一条开有死亡之花的隐形之道。。。。。。
………………
这一章多了1300+字,共3300+字。
正文 第1228章 谁是皇帝,谁是臣子?
以四爷阴冷难测的性子,即便真的不满年羹尧,也不会当着所有大臣的面表露出来。
就算是要罚,也得之后寻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否则一个刚凯旋归来的将军,回来头一天就挨了罚,不管怎样都说不过去。
只会让将士和老百姓们寒心。
他们会认为四爷这个做皇帝的,担心年羹尧功高盖主,这才立了功,利用完人,就开始打压了。
如此一来,谁还敢给皇帝卖命的当差。
献俘仪式结束后,四爷给年羹尧和将士办了庆功宴。
只是庆功宴结束后,他没像从前那样,留下年羹尧秉烛夜谈。
而是回到养心殿批阅奏折。
至于年羹尧,在庆功宴结束后,那是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一副谁也瞧不上眼的傲慢模样。
有些官员见了他这副样子,暗自不爽。
但更多的,是上前拍马屁的。
“年将军,你这接连打了几次胜仗,简直是常胜将军啊。”
“要我说啊,那都不是常胜将军,而是必胜将军。”
“咱们大清有年将军这等骁勇善战的人在,想来边关要太平不少。”
“那是,往后他们要是还贼心不死,就得掂量着点了,小心年将军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当球踢。”
“年将军这一次不光自个立下了汗马功劳,听说军队也培养了不少优秀的新人,不然皇上怎么还赏赐了其余人军功。”
诸如此类的话,听得年羹尧嘴角得意的上扬。
本就昂首挺胸的背,挺得更直了。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野心的光芒更加明亮。
他负手走在人群当中,傲慢地道:“那是自然,这些年我带兵打仗,身边确实培养了不少有能力的武将。至于皇上赏赐他们军功,都是我事先写信,替他们向皇上讨要的军功,皇上应下后,今儿才奖赏的他们。”
此话一出,围在年羹尧身边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过是顺着拍一句马屁,这位尾巴还真地翘到天上去了。
皇上奖赏将士们,还不是看在他们有功劳的份上。
怎么听年羹尧的意思,是他要求皇上奖赏,皇上这才奖赏的。
好像他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似得。
他们只知道臣子听皇帝的话。
还从没听说过皇帝听臣子话的。
这时,恰巧八爷和九爷从一旁经过。
八爷素来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即便他听见了什么,不会嘲笑,也不会附和,只面上淡淡的。
就好比现在,他听见年羹尧口无遮拦,狂妄骄纵,他也只是从一旁路过,装没听见。
可九爷就不一样了。
九爷不说是个沉不住性子的。
但怎么说面上还是会有些许表情。
此刻,他听见年羹尧的话后,撇了撇嘴,阴险的眸子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眼神。
仿佛在说:这下好了,让皇上把他六个女儿都收走,如今有了年羹尧这等臣子,看他烦心不,想收拾暂时又不能,不收拾又伤自尊。
好巧不巧,九爷这眼神,被年羹尧给看见了。
年羹尧自打上次打完胜仗,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好些官员见了他,还得跪拜呢。
就拿他这次凯旋回京,一些官员还得在郊外跪着迎接他。
九爷不奉承他也就罢了,还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让习惯了被人追捧的他感到极度不适。
年羹尧这种人,虽说文武双全。
但终归是在战场上厮杀多了,性子比较鲁莽。
暴脾气上来了,管你是皇子还是什么。
他几个大步走到九爷面前,道:“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什么眼神?”九爷心知肚明,却在这装傻。
并且,他的眼神还从幸灾乐祸转换成了鄙夷。
看起来贱贱的,非常欠揍。
气得年羹尧一把揪着他的衣领,道:“你居然敢鄙视我,你个阴险小人!”
九爷也不躲,只轻笑一声,道:“那也比你这种无知又野蛮的人要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自掘坟墓的。”
这样一番话,似乎是想故意激起年羹尧的怒意。
“要你管!”年羹尧说着,就一拳往九爷脸上揍去。
好在一旁的八爷眼疾手快,立马就用惯性把九爷给拉开了。
而年羹尧哪里沉得住气,恨不得就地把九爷给揍一顿猛的,也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