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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太后冷冷扫了眼身边的奴才,“我们走!”
再多呆一刻,她都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她知道,皇帝下了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而且这事她理亏。
就是闹到前朝,也是她的不是。
而皇帝说的好听是让她休养。
说不好听点,就是让她安分一阵子。
说更难听点,就是限制她的自由,让她禁足了。
正如他所说,皇帝不是征求她的意见,是强制性让她必须这么做。
否则,即便她不按照他的来,想来他还有别的招。
就这样,她也不再说那些负气的威胁话,就那么带着奴才离开了。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本来她觉得她是四爷的亲娘,后宫只她一个太后,便仗着身份倚老卖老,为所欲为。
还动不动寻死,说什么不想当太后了。
如今有了皇考贤皇贵妃,太后便没那么敢作了。
因为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后宫里佟佳一族的女人。
这让她想起曾经身份最卑微的时候,她们高高在上的姿态。
四爷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这般做,戳中太后的痛点。
从前他没这样做,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不想。
他可以将那些计谋用在臣子和敌人们身上。
但他不会用在女人和母亲身上。
只是这一次,太后实在是把他惹火了。
确切地说,在万寿节的时候,太后就把他惹火了。
要不是当时情况不利,又是太后的寿辰,他早就来这一招。
不成想太后变本加厉,没影子的事儿,就在这大肆盘查皇后。
此刻,毓贵妃看着太后气冲冲的背影,站在原地发愣,心里也一阵发毛。
她鼓起勇气解释道:“皇上,臣妾听见后宫里传出那样的谣言,这才跟太后说了一下,谁知道太后就说要来搜查。”
毓贵妃将锅全推给太后,反正本来她一个人是不会来搜查的。
是太后听了她的话后,非要来,她便跟着一起来了咯。
“毓贵妃可还有事?”四爷没搭毓贵妃的茬,只淡淡问。
“没了。。。。。。”毓贵妃抬头看向四爷。
两个月没见了,他却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虽然他的眸光淡漠,她还是看到一丝犀利和不耐烦。
要说他一贯就是这个态度,可她总觉得他似乎更淡漠了。
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
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让人琢磨不透。
尤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但她这会没时间研究这个,只是带着奴才赶紧离开。
因为皇上话里话外,都透着不耐烦,只差没让她哪里来的哪里去。
毓贵妃离开后,四爷站在慧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慧行。
他就那么低头着,视线落在慧行的脑袋上。
看得慧行头皮发麻,脑袋跟铅一样沉重,不敢抬头。
几秒后,他淡淡道:“把他拉到太庙外活埋。”
四爷的语气很淡,仿佛他不是处死一个人。
只是简单的叙述着什么。
然后,就有人上前捂着慧行的口鼻,准备将他带出去。
慧行惊恐得连连摇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等一下。”若音在慧行被拉出去之前制止。
四爷转头看向她:“怎么?”
“皇上,臣妾有个请求,能不能把他交给臣妾,等臣妾问完话,就把他还给您,您在处置他。”若音行礼道。
闻言,四爷负手站在原地,深邃的墨瞳落在若音身上。
沉默了一会后,他道:“不过是个该死之徒,你若是想要,带走便是,也不必再还给朕了,随你怎么处置。”
“谢皇上。”若音回。
看到这一幕,苏培盛抽了抽嘴角。
皇上面对皇后娘娘时,居然这么好说话!
这还是前几日在保平府冷血无情,要把官员千刀万剐,施各种暴行的皇上吗?
如今瞧着皇上和皇后这般模样,苏培盛醒目地甩了甩拂尘,把奴才们都遣到院子外头候着。
四爷则面无表情地进了堂间。
若音在原地顿了一下,也跟着进了屋。
四爷扫了眼堂间的环境后,长眉微微蹙了蹙。
而后挑了条没那么破的椅子,勉强不嫌弃地坐下。
一双眸子,则淡淡扫了若音一眼,“你瘦了。”
若音在他旁边坐下,淡淡回:“皇上也瘦了,还晒黑了。”
“这阵子让你受苦了。”
语音刚落,若音就觉得鼻子一酸。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受人欺负的时候,倔强得跟头牛似得,一滴眼泪都不会落下。
只想着自个一定要坚强的坚持下去。
可要是有那么一个人,他温和地宽慰你时,你紧绷着的弦就会放松下来,泪腺也忍不住崩掉。
下一刻,一滴晶莹的泪水,就从她的眼角无声地落下。
他能这么说,又赶到了这,想来是已经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她便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儿,肩膀微微耸动。
一串又一串的泪水,从那张素雅秀丽的脸蛋上无声地落下。
她没有一点儿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样可怜模样,简直比大哭还要惹人怜。
似乎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这么哭出来。
正文 第1225章 皇后,还是你的女人?
见状,四爷隔着小桌几,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
若音歪着脑袋躲了一下,他的手便停在半空。
跟着他收回手,道:“音音,跟朕回紫禁城吧。”
“我不回。”若音毫不犹豫地道。
“什么?”他转头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若音眸子紧了紧,问道:“除了要臣妾回去,皇上还有什么要跟臣妾说的吗?”
回紫禁城可以,但事情得说清楚。
如果说不清楚,那还是算了吧。
她可不愿意就那么不清不白地回去。
“你想要听什么?”他问。
“皇上,您是个聪明人,应该了解臣妾的性子,也知道臣妾想要的是什么,想听的是什么,又何必在这问我。”她攒着手绢,擦了擦湿哒哒的眼角。
可是才擦完,眼泪就又忍不住落下。
四爷:“。。。。。。”
他回过头,浓眉微微皱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见他不说话,若音淡淡道:“皇上走吧,臣妾在这挺好的。”
身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低沉地道:“一定要这样吗?”
闻言,若音轻笑一声,道:“皇上不是臣妾,又怎知臣妾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们是在我的水里下毒,还是在我的饭里下毒,我这张脸会不会毁掉。”
四爷:“。。。。。。”
“皇上知道那种整日悬着一颗心,做什么都害怕有人要陷害的感觉吗?”
“你知道整口井水都有毒是什么感受吗?”
“你又知道满院子都是鸟蛛带来的恐慌吗?”
“还有吃饭的时候,被人下迷药,院子里突然闯进一群捉…奸的僧人,那是什么感觉,你体会的到吗?”
“以及明明什么都没做,太后就带着毓贵妃闯进来,在屋里搜到本该没有的荷包,那种想解释又有事实摆在眼前,无论说什么都被人当作红杏出墙的女人。。。。。。”
“我真的。。。。。。”若音抬头,眼泪旺旺地眨了几下眼睛,“我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因为被禁足,手头上的权利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却不能反击。”
“朕知道这里不安全,所以让你跟朕回紫禁城。”之前他命人与身为堪布的章嘉国师打过招呼。
谁知道章嘉国师闭关后,命弟子慧行暂时管理。
偏偏那慧行不是个好的,这才有了一系列的事情。
“回去?上次万寿节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臣妾以什么身份回去,皇后?还是你的女人?”大概觉得这样不够明白,若音又犀利地问,“另外,我回去后,掌管后宫的权利会回到我的手上,还是说仍然归毓贵妃所管?”
“你先跟朕回去,等过阵子,朕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男人磁性地回。
听到这话,若音笑了。
因为她听出来了,四爷的意思是指太庙不安全,让她去紫禁城避避风头。
可是万寿节那件事还没有眉目,她回去后,权利还不能攒在手上,得让毓贵妃继续代管。
“皇上,你知道吗,当你为了我,限制太后自由,把她身边的翠姑姑杖毙,又说要把慧行活埋时,臣妾有多希望从你口中听到别的话,比如。。。。。。你是如何惩治毓贵妃的。可惜你没有,你做了那么多,都没有我想要的,你只是淡淡地放她走了,一点惩罚都没有。”
“皇上为什么不惩罚毓贵妃,她才是自导自演,害得我名声损尽,又趁着我在太庙禁足,一次又一次陷害我的人!”
四爷:“。。。。。。”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想,一切都会过去的,皇上回来了就好。我幻想你回来后,我就可以狠狠地踩死毓贵妃,甚至幻想着不必我亲自动手,你就会帮我处罚她。这样的话,我这些日子遭受的痛苦就可以通通还给她。”
说到这,若音痴痴一笑,眸光迷离。
那些晶莹的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溢出,顺着脸蛋落下。
笑着流泪最让人心碎。
但这种情况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喜极而泣。
另一种,则是哭笑不得。
此刻,若音就属于后者。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你可知道,当你把毓贵妃放走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四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她说着撕心裂肺的话。
可他的心里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心就跟被人拽在一块似得,揪心的疼。
甚至有点酸,还有丝丝苦涩从心口蔓延开来。
“我根本就不会因为害怕不安全,就回到紫禁城里苟活,我只要一个说法和清白!皇上,我想问问你,这点要求真的很难吗?因为什么?年家吗?”
“难,以目前来说。”他回。
看吧,她就知道他会这么回。
这就是她不敢爱的原因。
即便他对她好,可当她和朝廷,以及大局产生冲突时,他总是会以大局为重。
她不爱他,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演戏为自个谋取利益。
对,她在演戏。
演技还不错吧,她自己都快当真了呢。
可要是爱上了他,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后宫那些狠毒的女人。
还有如此冷静理智的他。
如果那样,或许她跟毓贵妃差不多,只会傻傻的为他着想,为大局着想,忍气吞声地承受着着一些。
可她不会!
若音轻笑一声,冷漠地道:“皇上这会肯定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我不贤惠,也不是个好的皇后,不为你和朝廷着想,我会逼着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对,我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四爷:“你真的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