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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紫青指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她的贴身陪嫁宫女巧风!
只见巧风支支吾吾,一脸心虚地回:“哪。。。。。。哪有。。。。。。”
可这样的回答,还不如不说。
这让众人听了后,越发觉得她很可疑。
若音听了后,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牵了牵唇,道:“巧风,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说。”
桌子底下,她的指尖紧紧得攒着手绢。
然而,巧风听了她的话后,却嘴唇紧抿。
不仅如此,巧风的嘴唇外凸,像是舌头往外抵的样子。
“不好,快摁住她,她要咬舌自尽。”紫青尖声道。
然后,毓贵妃身边的奴才,就上前摁住了巧风,并大力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牙口不能咬合。
而一直没说话的毓贵妃,则颤抖地道:“皇后娘娘,臣妾到底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居然唆使底下的奴才,在我挺着这么大肚子时,还用腿脚绊倒我。”
“本宫没有。”若音淡定地回。
然而,毓贵妃却攒着手绢捂着心口,摇摇头痛心疾首地道:“可我扪心自问,自打潜邸的时候,就对您小心恭谨,为何您却不放过我。我已经失去了三个孩子,难道连这一个孩子,您也不肯放过吗?”
说着,她还作势要跪下,“皇后娘娘,算臣妾求您了好不好,我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放过我肚里的孩子吧,只要你放过我,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将孩子放在你膝下抚养,我都没所谓。。。。。。”
毓贵妃说话的时候,声聚泪下,声声恳求。
一个贵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已然抛弃了形象和尊贵。
而且她胡言乱语的模样,像级了被逼到绝境的无辜女人。
眼瞧着毓贵妃就要在她面前跪下,若音担心这位又碰瓷,身子往后稍微退了两步。
一时间,她和毓贵妃形成鲜明的对比。
毓贵妃成了可怜无辜又脆弱的女人。
而他,便是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您都已经见红了,就不要再折腾了。”紫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毓贵妃,并转而看向若音:“皇后,您还说不是您唆使的,既然这样,为什么您让这个奴才如实说,她就要咬舌自尽,这不是您暗戳戳在逼她什么吗?”
此刻,若音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首的太后在听了一些片面之词后,终于沉声开口。
若音抿唇,坦然地看向上首的太后,回道:“皇额娘,臣妾适才在吃膳食,毓贵妃突然说要去出恭,臣妾便允了她,跟着她就这么突然倒下了。”
“皇后娘娘,什么叫突然就这么倒下了,分明是您身边的奴才将我家主子绊倒的。”紫青忿忿不平地道。
闻言,太后看向若音:“皇后,是这样的吗?”
“不是。”若音摇头,一脸坦荡。
“皇额娘,皇后待后宫素来宽厚,待你也孝顺恭谦,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四爷替若音说话。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情况。
如今虽然底下各执一词,但他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皇后,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那种。
太后原本还准备带节奏,但在听了四爷的话后,不知道是有所顾虑,还是想起了若音这些年在她心中的印象,导致她稍微顿了顿。
眼瞧着太后没了主意,四爷又在替若音说话。
这时,太后身边的翠姑姑却开口了。
“太后,适才奴才站在您身边的时候,确实瞧见皇后身边的奴才,抬脚拌了毓贵妃一下,只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腿。当时奴才还以为看花眼了,直到毓贵妃摔倒,奴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怎么不早说。”太后问。
“奴才想着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事情牵扯太大,一时没敢说。但奴才转念一想,您素来最讨厌后宫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得跟您禀告一下。”翠姑姑回。
语音刚落,只听四爷冷冷地道:“胡说八道。”
翠姑姑听了后,赶紧在太后身旁跪下。
“皇帝别太早下结论。”太后没有一味的听翠姑姑的话,而是跟四爷说:“哀家知道你素来宠着皇后,但你审问一件事情,不能光听皇后的片面之词,就妄下结论,还要听受害者,以及方方面面的声音。”
“皇额娘又何尝不是只听你身边嬷嬷的片面之词。”四爷淡淡道。
太后听了后,脖子微微一僵。
一时间,有一种火药味道,在两个身份最尊贵的皇室成员之间弥漫开来。
太后沉思片刻后,才退一步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听听皇后身边的宫女怎么回答,再听听在座旁的人,看有没有谁瞧见。若是她们都说没看见皇后身边的宫女绊倒毓贵妃,哀家就不多管闲事。可要是有问题,这事哀家管定了!”
在这注重孝道的大清,今儿又是太后的寿辰,各路宾客都在,四爷态度不好太过强硬。
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语气不善,和太后吵起来,那样太不体面。
而且太后的要求也合情合理,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要问清楚。
尤其这么多人在,更不能不明不白的。
他沉默了一会后,淡淡回:“成。”
太后听了后,视线在若音身后转了一圈,沉声道:“把那个宫女给哀家带上来。”
正文 第1190章 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语音刚落,太后身边的侍卫,就把巧风带到了正中间。
那些侍卫一人架着巧风一个胳膊,其中一个还掐着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尽。
“说,你到底有没有绊倒毓贵妃。”太后眸光犀利地看着巧风。
巧风一开始没说话,只是眸光闪躲,还很害怕地看了若音一眼。
磨蹭了几秒后,她朝若音道:“娘娘,对不住了,事到如今,奴才只能全招了。”
虽然她被侍卫扣着下巴,吐字有些含糊。
但殿内的所有人,还是能听得清大致的意思。
而若音听了后,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她似乎不用想,都知道巧风背叛了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果然,只见巧风抬起头,朝上首的太后慢吞吞地道:“太后,是皇后娘娘让奴才偷偷绊倒毓贵妃的,她说毓贵妃本就是贵妃了,加上年将军平步青云,屡立战功,若是贵妃再生下一个皇嗣,将会危及到她的后位。”
“巧风,你怎么能这样说,本宫何曾说过这些。”若音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巧风嘴里说出来的。
巧风却变本加厉地道:“不,这些就是您说,包括毓贵妃前三次有孕,除了第二次是她自己不小心,其余两次,都是您私下谋害造成,导致毓贵妃一个生下来殇了,还有个一生下来就没了。”
听到这话,若音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污蔑,还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贴身奴才。
她张了张唇,有些无力地道:“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别说本宫根本没有害毓贵妃的心思。就拿一个再普通的事情来说,如若一个人想要陷害另一个人,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陷害吗?”
“因为您事先跟奴才说了,只要奴才咬舌自尽,就会命人给奴才家里一大笔钱。可怜奴才家里家徒四壁,亲人还需要治病,便答应了您。一开始,奴才本不想背叛您的,但他们扣着我的下巴,我没法自杀,却又不想受皮肉之苦。”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若音早就想好要灭口,所以才敢大庭广众之下陷害毓贵妃。
若音冷冷地听着这些可笑的说辞,一看就是事先都想好了的。
“加之奴才觉得毓贵妃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奴才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帮着您一次又一次地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即便我的家人有钱治病,也会遭到天谴的。”
巧风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您表现上端庄大方又贤惠,可是私底下,却极其失态。时常见了皇上不行礼就算了,就拿前阵子来说,您每每到了夜里,就精心打扮一番,还截胡后宫各处,不仅如此,您有时候还忘了礼仪,只喊皇上的名字。。。。。。”
“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若音和四爷异口同声的制止。
这下子,巧风倒是住口了。
可她已然把若音私下的样子全都说给大家听。
因为被人扣着下巴,她的口水从嘴角溢出。
但很快,有人用粗布将她的嘴堵上了,省得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此刻,若音就那么站在原地。
她发现殿内外的人,都在盯着她看。
那些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好像她就是什么厚颜无耻、心思歹毒的女人。
一双双眼睛仿佛在说:啧啧啧,原来皇后居然是这种人啊。
那些鄙夷的眼神终将聚成一股灾难,仿佛随时都会砸在她的头上。
私底下和四爷相处的细节,被贴身的宫女在大众面前揭开,这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脸蛋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十个耳光似得。
仿佛自己的隐私,全都曝光在众人之下。
她咬紧牙齿,身子在发抖。
“怎就胡说八道了,哀家觉得她说得有条有理。”太后加大了声音,眸光犀利地看向若音:“皇后,哀家在审问她,你急着追问什么。”
若音牵了牵唇,还准备反驳些什么。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太后接着道:“好了,适才还有谁看见什么了吗?”
于是,她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说了。
就像太后说的,她要是越急,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一样。
而当太后的话问出来后,若音就听见身后有动静。
接着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回太后的话,臣妾适才坐在皇后身后,忽而发现她的贴身宫女在毓贵妃起身的时候,绊了毓贵妃一下,接着毓贵妃就摔倒了。”
说这话的,正是熹妃。
“那你刚刚为何不主动说?”太后问。
“本来臣妾想着她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臣妾在后宫本就如履薄冰,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可是瞧着毓贵妃都见了红,又已经失去过三个孩子了,臣妾若是不说,良心实在难安。”熹妃声音柔柔的,像一个善良无害的妃嫔。
呵呵,皇后自个作死,遭奴才背叛,她不过是趁机踩一脚而已。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机会,报当年在潜邸差点被虐待致死的仇了!
而且,这局还是毓贵妃布的,根本不必她费心思。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就坐享渔翁之利。
还不用担心引祸上身,惹得一身臊。
太后听了后没说信,但也没说不信。
偏偏这个时候,下首又有个腻人的女声响起。
“太后,奴才适才也看见皇后身边的宫女绊了毓贵妃一下,当时奴才都吓坏了。”
若音闻声望去,发现站起来说话的,居然是穿着一身橙红色旗装的李四儿。
而李四儿身边的隆科多吓得脸色发白,偷偷地扯着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