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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了。
俊朗的脸颊,比起他上次离开时,看起来要瘦了些。
长眉微蹙,薄唇紧抿,下巴上有些许胡茬。
一看就是没休息好,也没让奴才修理胡子。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多了几分成熟野性的魅力。
这般颓靡的样子,简直神秘得令人想要靠近。
不过,她鲜少见他如此颓靡的时候。
即便他折腾了她一宿。
第二天天不亮去上朝时,精气神也是足的。
或者康熙帝驾崩,他因为守灵,好几日没歇息,也没有这样憔悴过。
又或者,经历丧子,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日不出来。
但再次出现的时候,他还是大清朝的冷面四爷。
关于这几天的事情,若音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毕竟,她是事情的主角。
若音在心中叹息一声,起身要朝四爷行礼。
可她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男人一把扶起。
她抬起头来,对视着他。
而他眸光淡淡,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四爷的拥抱很紧,紧到让她喘不上气。
他将她摁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他心口的位置。
隔着冬日里厚厚的衣料,她都能听见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见状,苏培盛惊得目瞪口呆。
他还以为皇上来这儿,会像几年前一样,把皇后凶一顿。
又或者让皇后懂规矩些,再冷一阵子。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皇上既没有发脾气,而且什么话没说,上来就抱着皇后娘娘。
看到这一幕,苏培盛自然是醒目地把奴才都遣走。
而他自个,也麻利地滚出去了。
于是,屋里便只有若音和四爷。
等到四爷松开若音时,她便抬起头来看着他,右手不由得放在他的脸颊,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轻柔地抚摸着。
柔柔地问道:“很累吧?”
她的声音很柔,就像是这个世上最贤惠贴心的妻子。
听得四爷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拉着她进了里间,在床边坐下。
并将她揽在怀里,淡淡道:“朕刚才一进来,就见你在吐,是不是又孕吐了,怪辛苦的。”
若音微微点头,“难受是真,可要是论辛苦,自是不及皇上的。”
四爷紧了紧她的肩膀,但很快就松开了她。
他站起身子,从容的在她面前更衣。
不同于以前带给她的侵略性和色气。
反而像是真的累了,想要褪掉衣服好好歇息。
见状,若音也坐在床边,慢吞吞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等到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时,四爷把蜡烛一吹,揽着她双双躺下。
若音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
他没说话,但耳旁传来他沉重的呼吸。
不是那种带有情浴色彩的沉重。
而是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的那种沉重,怪让人心疼的。
但若音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良久后,四爷先开了口。
“音音。。。。。。”他喊道。
“嗯。。。。。。”她呢喃着应了。
他似乎许久没这样叫她了呢。
同时,能感觉到揽她入怀的手臂,更加大力了。
接着,他说:“过了今日,朕便不能像这两个月那样,来这么勤,同你一起用膳,抱着你睡觉了。因为。。。。。。”
“嘘。。。。。。”若音抬起手,将左手十指放在他的薄唇上,“皇上,您什么都不必说了,臣妾都懂得的。您初登大宝,一切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一次,那些官员们说的对,您来得勤的时候,臣妾早该规劝着您,不该让您陷入两难的局面。”
她记得很久以前,他要是来她这儿来勤了,她都是会规劝他的。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即便他一连在她这儿宿上几天,她也不会劝,只当是正常的。
或许,是从她把他推向旁人那,他一脸阴沉,不高兴的时候。
还是他怪她不会拈酸吃醋时。
她便为了配合他,自然而然地省略了这些本该遵守的规矩。
又或者,是因为在圆明园的时候,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宿在她那儿。
便让她安逸地认为这是不打紧的。
想着即便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
可她却忘了,她如今不是四福晋了,而是大清的皇后。
长久以来的安逸,让她更忘了做皇后的职责。
果然,表面的安逸使人灭亡。
这不,安逸出事端来了。
四爷还没说完的话,全都被女人的纤纤玉指给挡在了唇间。
他终是将心中的话都咽下。
只抓着她的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手背传来男人唇上微凉的温度。
若音由着他亲,沉思了一会后,她淡淡道:“皇上,臣妾自愿在永寿宫禁足一月,以此来惩罚自己这次犯下的错误。”
正文 第1099章 皇上,我想你开心,快乐,就像我第一次见你那样好
这些日子,朝廷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尤其是弹劾她的折子,想来都堆满了他的书案。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结果。
无非就是想看到四爷处置她。
可是,四爷不但没有罚她。
还到永寿宫找她,并且宿下了。
这样一来,明儿朝堂上,不知道还有怎样的血雨腥风。
倒不如她自个识趣点,不过是禁足一个月罢了,就当是安心养胎吧。
如此一来,能换得朝堂上的安稳,也算是值得了。
况且,这一切原就是因她而起。
这就是她被专宠两个月的代价。
如果说从前她还不确定,四爷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四爷对她是真爱无疑了。
否则一个冷酷无情、严谨苛刻的皇帝,当着所有官员的面维护她,不是爱,又是为了什么呢。
放眼望去,这么些年来,她的吃穿用度,在后宫里都是最好的。
他送她的东西,比起后宫那些人,都是最花心思的。
他还为了她,舍弃了很多规矩。
只是因为身份,唯独给不了她独宠罢了。
其余该给的,他似乎都给她了。
或许对于一个现代的普通男人来说。
身心忠于一个女人,宠她,爱她,呵护她,便是真爱。
那么,对于一个清朝男人来说。
维持家计的同时,在三妻四妾中对其中一个妻或者妾超过旁人,也算得上是真爱。
然而,像四爷这样的皇帝。
他在处理前朝事物,治理国家的同时,抽出大部分的时间陪她。
有时候,素来倨傲的他,偶尔也会为她做出退让。
只是碍于面子,退让的不那么明显,口嫌体正直罢了。
他还会为了她,违背旁人。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她被德妃刁难的时候。
素来孝顺的她,第一次顶撞了德妃,执意要带走她。
就连这一次,他更是为了她,违背了他严谨苛责的做人风格,在官员面前维护她的形象。
并且,他能够在后宫妃嫔当中,独独待她不一样。
她想,这对于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皇帝来说,应该算得上是真爱了吧。
可是,她不爱他。
这让她面对他时,根本无从回应。
不是有句歌词是这样说的吗: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将一切都体谅,将一切都原谅。
所以,她从不奢求那些有的没的。
只希望他还是好好地做他的皇帝,她会站在他的角度体谅他。
俗话说,爱就要争取。
可她既然不爱,就不要拖累他。
这样的话,于彼此而言,或许都是最好的。
“你没有错,不必惩罚自己。”四爷不同意地道。
“皇上是心疼臣妾,所以,于皇上而言,臣妾没有错。可于臣妾的身份而言,于后宫妃嫔而言,于那些外戚和官员而言,臣妾就是错了。”
不止是她,就连四爷也是一样。
于她而言,他专宠她一人,固然是好的。
可是于江山社稷、文武官员、后宫妃嫔、天下百姓而言,他这样做,便是错的。
不是每个人都恋爱大于天的。
诺大的一个大清,倾国之力培养出来皇帝,不是让你来谈恋爱的。
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可以将爱情放在第一位。
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的主要职责就是治国。
然后,不知道自己排第几位。
要是一个皇帝,只管着儿女情长。
或者不要江山只要美人。
那么江山没了,下一届新帝登基,又岂会留着心腹大患不除。
届时性命没都没了,狼狈得任人宰割,还谈什么爱情?去见鬼吧!
这样也来,对于他的臣子和黎明百姓来说,他是个不称职的皇帝,是个沉迷美色、荒淫无度、置国家、江山社稷于不顾,遗臭万年的昏君!
比如顺治皇帝喜爱董鄂妃,就招来了很多人的谩骂。
最后两个人都英年早逝。
因为他是大清的皇帝,他的责任不单单只在于她一个人而已。
身为皇帝,看似拥有着一切,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
同时,他也是这个国家的奴隶。
别人为皇帝当差。
皇帝给国家当差。
除非,他没有身在帝王家,不是皇帝。
若音在想,可那样的话,她的身边,又会是他吗?
或许,她根本就不会认识他,而是嫁给别的什么皇子。
因为她是满洲八大家族里的嫡女。
生下来便注定要嫁给皇亲国戚的。
所以说,或许冥冥之中,老天爷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有些人,注定是不能相爱的。
因为出身和命运,导致爱的代价太大了。
“朕说了,你没有错。”四爷固执而坚定地道。
并且,他斜斜地撑起身子,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
“好了,咱们暂且不争论这个,就算您不同意,臣妾也是要禁足自己的,因为臣妾不想成为红颜祸水。”若音抬起右手,也回捧着他的脸颊,轻柔地抚摸着。
他的胡茬有些刺手,在她的手心上磨挲着。
若音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明明才三十出头,前几日瞧见他的时候,还精神抖擞。
怎么几日不见,就沧桑得像个忧郁的大叔。
她攀着他的脖子,仰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皇上,我想你开心、快乐,就像我第一次见你那样好。更希望皇上成为能够流传千古的明君,好吗?”
在她的印象当中,原主第一次见四爷时,他还是个少年。
而她第一次见他时,她才穿越过过来。
他冷傲孤清得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好似什么人和事,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那个时候的他,想来最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正努力的在皇室当中生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