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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柳嬷嬷回。
把话说清楚,何忠康也就没多耽搁,四爷那头还等着他回话呢。
片刻后,何忠康回到了万方安和。
他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走到书案前,汇报道:“主子爷,奴才去杏花春馆传话了,可柳嬷嬷说福晋最近操劳的多,身子不适,待身子好了些,再来万方安和。”
“身子不适?”正在写字的四爷抬起头,淡淡问:“哪里不适?”
“奴才不知。”
“那府医可去瞧过?”
何忠康挠了挠头,讪讪地回:“主子爷,这个。。。。。。奴才也不知啊。”
柳嬷嬷都那样说了,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赶紧回来传话,哪里还好意思多问。
毕竟,他就是一个奴才,哪里好过问主子的事情。
只听四爷冷哼一声,一张脸顿时就黑了,继续低头写字。
可没写几个字,眉头就不耐烦地蹙起,将笔搁下。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外头,起身淡淡道:“苏培盛,去你福晋主子那。”
苏培盛应了后,招呼几个奴才跟上。
不一会儿,四爷负手到了杏花春馆。
到了那儿,他也没让唱报。
抬脚就越过堂间,进了里间。
瞧着四爷面色阴沉的样子,奴才们也不敢多呆,一个个就都出去了。
四爷一进屋,就见女人趴在书案上,似乎是睡着了。
走近后一看,果然睡着了,一张脸正贴在账本上。
看到这一幕,四爷心里没来由的冒火。
叫她去万方安和不去,倒是有空在这睡觉。
于是,穿着靴子的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书案。
由于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书案都晃动了几下大的。
若音原本还在睡觉的,被四爷这么一搅合,哪里还睡得着。
吧唧了两下嘴唇,就抬起了头。
恍恍惚惚间,就见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藏蓝色身影。
再抬头往上一看,不就是四爷么。
视线对上男人那双神秘的冷眸时,不由得抖了个机灵。
连忙起身行礼:“爷,我。。。。。。一时太困睡着了,竟不知道爷来了。”
四爷:“。。。。。。”
他不让起,若音便没第一时间起来。
只是保持了几秒的行礼姿势后,自个尴尬地起身,朝四爷投去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可男人却没搭理她,只是在屋里的太师椅坐下,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睛仿佛在兴师问罪: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吗,怎么在这打瞌睡?
若音装作没看见,给四爷倒了杯茶。
她将杯盏递到他面前后,就在一旁坐下了。
“爷,都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就来啦?”
语音刚落,男人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见状,若音单手撑在扶手上,一脸疲惫的样子。
并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唉。。。。。。”
“好好的,在爷跟前叹什么气?”男人冷冷地问。
“我。。。。。。”话才说出口,她又顿了顿,才道:“爷以为我想躲着你啊,还不是因为事情没办好,怕爷失望。”
本来想着拖延一下,谁知道四爷就这么来了。
搞得想不面对都不行啦。
四爷瞧着女人欲言又止,轻怜痛惜的模样,就跟犯错的小孩似得。
明明骗人的是她,反倒弄得像是他的不是。
“那你就可以骗爷,说你身子不适了。”
“我没有骗爷,这些日子,为了查清事情,我吃不好睡不好的,还要忙着打理园子和庄子上的事情,精神劲确实不怎么好,浑身都没劲呢。”
男人冷哼一声,道:“爷看你刚刚趴在桌子上睡得挺香的。”
若音抽了抽嘴角,一脸天真的胡说八道。
“对啊,累得睡着了,所以才打盹的。。。。。。”
其实啊,是她只要一看书,干些无聊的事情,就容易犯困。
她的声音小小的,跟小可怜似得。
听得四爷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只淡淡问道:“那你且说说,年氏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实话跟爷说了吧,我底下的奴才查来查去的,发现各院都没什么嫌疑。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能辜负爷对我的信任啊。可我就是心里急,也不能随便拉个出来,那不是冤枉人嘛,所以我这心里更着急了啊。”
说着,她还对着四爷指了指脸蛋,“爷瞧,急得我这几日没睡好觉,痘痘都冒出来了啦。”
听着女人委屈巴巴的诉苦,四爷转头,随意扫了眼她的脸。
果然,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长了颗微红的痘痘。
他蹙了蹙眉,不打算再说这些,只是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安置。”
“哦。”若音揉了揉脸上的痘痘,就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当她帮四爷换上干净的睡袍,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时,下巴就被男人猛地扣住了。
四爷将女人的脸蛋朝着烛光细细看了看。
正文 第898章 只福晋一人可以进去
“回福晋的话,奴才刚想跟您说这件事呢,那匠工说啦,明儿一早就给咱们送来,保管在四爷生辰前,就让您瞧上。”半梅回。
见事情办得差不多,若音便淡淡“嗯”了一声,就继续看书了。
果然,次日一早,她心心念念命人打造的礼物,就到了她的手上。
只等着四爷生辰那日,好亲自给他送过去。
不过,四爷这个人啊,不喜热闹。
每年生辰,几乎都没办酒宴。
就连府上,也鲜少见他摆上一桌庆祝。
今年也是如此,早早就招呼了各处,一切从简。
弄得后院几个,只得让奴才送一份礼过去。
就连远在雍亲王府的李氏,也让奴才送了礼物给四爷。
当然,像年氏和钮钴禄氏这样的侧福晋,都是亲自送的。
这一日,若音起了个早,喝了点粥暖胃后,就去了万方安和。
到了四爷的屋子,只见何忠康和小德子在外头候着,苏培盛没在。
两人见了若音,便双双打千,“福晋吉祥。”
“四爷呢?”若音淡淡问。
想说一年难得过一次生辰,四爷这工作狂,不会又不在府上吧。
“回福晋,主子爷就在院子里的温泉池子呢,奴才带您过去吧。”何忠康道。
若音跟着何忠康往后院走。
四爷的万方安和本就是建于水上的“卍”字形大型殿堂楼宇。
周围有33间房屋。
中间便是一处温泉池子。
说来也是奇了,那池子冬暖夏凉,结构巧妙。
不过,若音有些好奇地问:“这大早上的,莫非四爷在泡温泉?”
“可不是么,昨儿也不知四爷在想什么,已经一夜没歇息了,估计是想泡泡温泉,也好解乏。”
若音抽了抽嘴角,没歇息就好好睡着呀,干嘛要这样呢。
就在这时,何忠康突然脚步一顿,朝若音道:“哦,对了,奴才忘了跟您说了,后院的小主子们都来送过礼了,只差您一个了呢。”
听到这话,若音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亏她早早起来,还以为自个是一个来送礼的呢。
结果倒好,合着她是最后一个啊。
看来,后院那些人,在昨晚的时候就等不及了吧。
想到这,若音有些八卦地问:“那她们都瞧见四爷在池子里吗?”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她们都瞧见四爷泡温泉的样子吗?
“这哪能啊,她们来的时候,四爷还在书房呢。况且,也就年侧福晋和钮侧福晋能见到四爷,其余的人,都是叫奴才送过来的。还有那个孟格格,即便她亲自过来送,四爷也只让奴才的师傅收下,并没有见她。”何忠康回。
若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没说话了。
片刻后,何忠康把若音带到一处门前,敲了三下门。
安静了一会后,门打开了,出来的是苏培盛。
还不等何忠康说话,苏培盛见了若音便行礼道:“福晋稍等一下,奴才这就问一问四爷。”
说完,“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片刻后,门又打开了。
只见苏培盛走出来,朝若音笑道:“福晋,四爷在里头呢,您进去吧。”
若音微微颌首,就那么进去了。
身后的柳嬷嬷和巧风,也跟在她的身后。
反正平日里,四爷更衣都有贴身的大丫鬟,或者太监。
一个老嬷子和丫鬟,也算不得什么。
谁知道苏培盛却拦着她身后的柳嬷嬷和巧风,讪讪地道:“福晋,主子爷说了,只你一人可以进去。”
没瞧见他这个贴身大总管都出来了吗,这些人又哪里能进去。
若音的脚都走到门口了。
却在听见苏培盛的话后,又折返几步。
既然是四爷的意思,她自然不能忤逆。
只好接过柳嬷嬷手中的红木雕梅花匣子,一个人进去了。
待她进去后,只听“嘭”的一声,身后的门就被外头的奴才带上。
若音进来的第一感觉,便是暖暖的。
然后,她才仔细看了眼面前的景象。
这是一处封闭式的温泉池,但里面的摆设却像室外,一点都不单调。
四周不仅有人一样高的翠竹。
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假山。
中间还有一颗三人才能围抱的大树,从地底下拔地而起,参天而立。
不远处似是一个水池。
以水池为中心,朦胧的水雾不断往外缭绕。
而水池又用浅蓝色的纱幔包围着。
整个景色就像是梦幻般空灵虚幻。
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可若音四处顾望了一下,就是没见着四爷呀。
只是瞧着右边有个古色古香的小木屋,难道他在那里?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一道磁性的声音:“在那愣着作甚,还不进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又因为有温泉池,带着些许回音。
“爷,你在哪呀,我怎么没看见你。”若音将浅蓝色的纱幔掀开,一阵阵白雾像仙境一样将她包围。
她睁大眼睛瞧了瞧,四爷没在温泉池里。
于是,他扫了眼右边的小木屋,往那走去。
不知怎的,大概因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
神秘感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每走一步,都有种战战兢兢的紧张感。
待走近后,她敲了敲木屋的门,都不用等人开,那门就不受力地打开了。
若音进了木屋,可还是没瞧见四爷。
走了两三步后,手臂突然被人大力一拽。
“咚”的一声,她被一堵肉墙咚在了木屋的木板上。
顿时,一张放大的俊颜,就出现在她眼前。
神秘深邃的墨瞳,俊朗阳刚的脸颊。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若音的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好在她手里捧着贺礼的匣子,将两人从中隔开。
否则的话,估计这会早就被男人咚在木墙上动弹不得了。
她朝四爷嫣然一笑,将手中的匣子从腰间慢慢往上移动。
待举到心口处时,小声地道:“四爷,这是我命人特意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