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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来,后院那些人,总是偷么么学福晋。
从穿着打扮,再到行为举止,现在连吃的也开始学上了。
可福晋又不会一直一个样。
最后她们还不是没福晋得宠。
“福晋这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半梅笑道。
若音笑笑,继续哼着小曲浇花了。
她可是百变的,没那么好学。
另一头,四爷即便是卸下朝中诸事,还是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只是那些人找不到弄他的法子。
“四爷,最近咱底下的门奴,已经被三爷翘了三个过去了,虽然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但就怕他们一带二,二带四,到时候咱们的损失也就大了。”邬思道神色凝重地道。
四爷点点头,道:“爷敢肯定,他们已经大规模的收买人心,而且,绝对不止收买那些小门小户,一些朝中重臣,他们也已经开始下手了,只是那些人还没叛变而已。”
一开始,只是一个门奴归顺了三爷,他还没多想。
后来接二连三的,又有人去捧三爷的大腿,他便开始起疑了。
经过一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啧。。。。。。”邬思道蹙眉,不解地道:“从前三爷只管编书,怎么突然干起这种事情来了,而且,他之前不是跟您挺好的嘛,好端端怎么就针对起您来了?”
“不,他既然干了,就不只是针对爷,也不会放过老八的。”
以他对三爷的了解,这人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大面子撒网。
当然,按照以前的关系,三爷肯定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对方既然对他出手,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估计。。。。。。就是因为三福晋的事情。
否则三福晋才出事多久,三爷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不但开始展露锋芒,在朝堂上大有跟他对着干的意思。
其实,打从他告诉三爷,他头上有顶绿帽时,就知道从此不是一路人了。
他根本没奢望三爷处理家事后,回头感谢他的提醒。
不可能的!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是最大的丑闻。
想一想,每当三爷在朝堂上风光无限,风头盖过一众奴才,受人尊敬时。
回头一看,就有那么一个人,知道他头上有一顶青青草原,自然是极为不爽的。
而那个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的竞争对手→四爷。
三爷可以把知道事情的奴才都处死。
但对于四爷,他弄不死,只能对着干了。
直到能让对方消失在他眼前为止。。。。。。
可就算四爷早就知道了这些,但他还是管了别人家的闲事。
因为三福晋欺负了他的福晋。
他没法看见三福晋对她福晋做了那样的事,还洋洋得意地生活着。
反正。。。。。。是兄弟就不会背叛他的。
不是兄弟,他会千方百计地找理由背叛你,以及来满足内心的野心。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于皇家而言,不是多光彩的事。
所以,他便没和邬思道说。
想来想去的,四爷还是觉得自个有个好福晋。
虽然后院还是有些是是非非。
但比起别的兄弟们,他已经算好了。
就在四爷和邬思道说事的时候,陈彪进来了,还朝四爷奉上一封信。
四爷拆开后,细细看了看,又将信封合上。
“看来爷猜的没错,三哥已经派人四处走动,收买人心。他不仅收买了我的人,还收买了八弟的人。”他将信递给邬思道,“就连远在四川的年羹尧,也被他门下的人拜访。”
邬思道接过信一看,不可思议地道:“要不是年羹尧写信来,咱还只是猜测而已,现在看了信,算是确信了。既然四川都能走动,京城的早就被三爷收买了。”
“三哥这是下狠手了。”四爷淡淡道。
邬思道将信收好,递回给四爷,“真看不出来,三爷表面潜心编书,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不管,私底下却让门人四处收买人心。”
“年羹尧信上还说了,四川有八弟的人,也被三哥底下的门奴走动过了。”四爷漫不经心地捻着佛珠。
“那您说。。。。。。这事八爷知道不知道?”
“既然咱们知道了,八弟应该也知道了。就算他暂时不知道,离他知道也不远了。”
“那正好,反正八爷最近和三爷杠上了,让他去试探万岁爷的意思。”
最近,三爷的嫡子,被康熙爷封了世子。
才多大的孩子,还在襁褓里,俸禄就跟人贝勒爷差不多了。
这样的待遇,别的皇孙辈可是没有过的,能不让人眼红。
还不是三爷会揣摩康熙的圣意,深得康熙喜欢。
所以,邬思道才不想在这兴头上,让四爷去冒这个风险。
反正八爷野心大,一直就沉不住气,也省的四爷想着法子拆穿三爷的真面目了。
四爷勾了勾唇,回道:“爷正有此意。”
正如四爷所想,八爷一干人等,在当天晚上,也知道了三爷干的事情。
“八哥,没想到三哥是这样的人,居然四处挖墙角。”九爷坐在八爷对面,“这下可算让咱们抓到把柄了,看他还怎么装大尾巴狼!”
十四阿哥被康熙调到桂州平反暴民。
十爷圈禁宗人府,还要过阵子才出来。
如今出了事情,也就两兄弟商量了。
正文 第775章 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样子
八爷闲适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
良久后,他才淡淡道:“咱的人不是查出来了,三哥还挖了四哥不少人。”
从大阿哥再到太子,每次都是他做坏人。
到头来,好了人家坐收渔翁之利。
“四哥城府极深、又颇有心计,他能当这个出头鸟吗。”九爷性子急,有些忍不住,“再说了,万一他迟迟不出手,咱就这么让三哥挖墙脚啊。”
八爷:“。。。。。。”
“也不知道四爷使的什么法子,表面闷不吭声,那些奴才却死心塌地跟着他做事,一共才让三哥挖了三个小角色。可咱们这次损失可大了,一下就被三哥挖走十来个,有大有小。”
八爷:“。。。。。。”
“八哥,照这样下去,四哥是不急,咱的人都要跑光了,难道你就不急?”九爷直接站起身子,对八爷进行了灵魂拷问。
八爷也不恼,只是温润一笑,没所谓地道:“你先别急,等过几天再说,实在不行,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吧。”
对于兄弟们的短,他揭的够多了。
本来他以为事情过后,皇阿玛不会在意。
可是上次家宴,皇阿玛明显对他不满。
而且,他很肯定,绝对是因为太子的事情。
紧接着,两兄弟谈妥了后,又说了些后续的事情。
恰巧八福晋在外,路过窗边时,听了几句。
她本以为是多大的秘密,发现事情不太重要后,就带着奴才现身了。
外头,太监见了她,忙打千行礼:“福晋吉祥。”
郭络罗氏还没来得及叫奴才起,就见房门一开,九爷带着笑出来了。
“八嫂来的刚刚好,正好我和八哥聊完了事,他在里头等你呢。”
郭络罗氏福身意思了一下,就进了屋。
要不是八爷召她到前院,她还真不爱来这地。
进屋后,她朝男人行了礼:“请爷大安。”
只是迟迟未等到男人的回应,只好自个起了身子,站定在原地。
抬头就见男人面上带着浅笑,很儒雅的那种。
可这么些年来,她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
以及那张温润的面孔下,藏着一张多么令人憎恨的真面目。
“你舅舅那边,说的怎么样了?”男人没让她坐,只是直问主题。
八福晋自个找了张玫瑰椅坐下,漫不经心地回:“几年前,爷就不让我跟舅舅来往了,如今想让舅舅归顺你,自然是谈不妥。我去了那而,还没说几句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当年是谁把舅舅赶出去,又不让她回娘家联系的。
现在好了,见舅舅在朝堂势力大增,就又想拉拢人心。
晚了!
“此话当真?”八爷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似乎要将女人看穿。
“千真万确,舅舅不但赶我走,还说他既然跟了四爷,就是到死都不会背叛的。”郭络罗氏回。
八爷转了转白玉扳指,轻笑一声道:“罢了,既然他如此不开窍,那就随他,爷又不是只有他能派得上用场。”
郭络罗氏:“。。。。。。”
“反正阿茹娜的哥哥,比你舅舅有权有势,还有能耐。比起她的哥哥,你舅舅连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如,不用也罢。”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同样的,他对什么都不在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激怒他。
可郭络罗氏却成功地被男人激怒。
让她回娘家,去说服舅舅的是他。
如今将舅舅贬得一文不值的,还是他。
要是他单纯的贬低舅舅,她可以认为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他居然拿阿茹娜的哥哥跟舅舅做比较。
是,一个侧室的娘家,居然比正室的娘家强数十倍。
但凡有什么重要场合,那些女眷都围着阿茹娜奉承着。
仿佛阿茹娜是正妻,她才是妾!
郭络罗氏深吸一口气,反唇相讥:“既然如此,爷又为何让我去做说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薄…唇越发地上扬。
似乎她的话很可笑,他在笑她。
“爷看着我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您有强大的帮手,又何必让我去说服舅舅,直接让阿茹娜的哥哥替您做事呗。”
真是的,好像她上杆子举荐了舅舅似得。
分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好吗!
“多一个帮手,多一条路,阿茹娜哥哥在西藏,你舅舅是在京城,不一样的。况且,虽说有诸多误会,但终归是一家人,免得爷往后不小心伤了你舅舅,你还不得跑到爷跟前哭。”
“那我替舅舅谢过您的好意,他也一点都不需要您念旧情,而且,即便你们当中谁伤了谁,我都不会怪谁的。”
呵,到时候谁伤着谁,还不一定呢。
要是舅舅跟着八爷,她真担心娘家没有好下场。
可跟了四爷就不一样了,跟对了人,往后日子不会差。
毕竟上一世,四爷可是当皇帝的人。
所以,她反倒庆幸舅舅成了四爷的门人。
“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爷反倒怀疑你话里真实性,你确定塞布礼把你赶出来了?”男人看着她,温润的眸子里,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高深莫测。
糟糕!郭络罗氏才发现中了对方的计。
原来他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她,从而套出她话里的真假。
确实,舅舅并没有怨她,只是不愿意再和八爷一起做事罢了。
这会子,即便心虚得冒汗,她还是面不改色地道:“要不是爷阻止我和娘家联系,舅舅至于把我赶出家门嘛。。。。。。”
八爷:“。。。。。。”
“而且,就算他对我冷漠,可终究是我的舅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