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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实比正常孩子,要小上一些。
四爷的长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负手站定在原地,吩咐道:“钮钴禄氏有功,赏她院里奴才半年月俸。另外,让他们仔细点伺候小阿哥,若是有个不小心,爷拿他们是问!”
由于这是武氏院子,只得苏培盛带话了。
若音几个,便紧跟着开口:“恭喜四爷,喜得阿哥。”
李氏嘴上说的最甜,其实早就咬碎牙,直往肚里吞。
心里更是把武氏,骂了千百遍。
蠢货,身边的丫鬟不敢死咬福晋不放就算了。
现在四爷也要把那些奴才,弄到前院盘问。
要她把事情做绝点,让钮钴禄氏最好没命。
结果倒好,人钮钴禄氏把孩子生下了,还是个阿哥。
她多么不想钮钴禄氏生在她的前头,却还是没能阻止。
不过嘛。。。。。。早产的孩子难养活。
福晋的大阿哥,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一年到头,少不了病上好几次。
这钮钴禄氏,比福晋当年还要生的早呢,呵。。。。。。
四爷没在武氏院子多呆,大约一盏茶后,他就带着奴才,回了前院。
当然,那三个嫌疑最大的太监,也被押到了前院受审。
正文 第683章 四爷一切安好,我便什么都好
三天后的早上,若音在院子里铺了条彩色的羊毛毯子。
她在毯子上盘腿而坐,双手叠在膝间,呈冥想式。
微凉的秋风拂过她的脸颊。
耳旁有落叶从树上落下来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安静。
每一个呼吸,都是那么的均匀,缓柔。
正冥想着呢,李福康就来汇报情况了。
“福晋,钮侧福晋生下的阿哥,由于早产孱弱,四爷发话,就让小阿哥在钮侧福晋院子住着,但平日里由奶娘完全照顾着。”
若音均匀地呼吸着,随意问道:“这生下也有几天了,名儿取了没有。”
“回福晋的话,奴才正要说这个呢,名儿也取了,就叫弘泽,福泽的泽字。”
闻言,若音慢慢睁开眼睛,心里难免有些惊讶。
不对呀,按历史上说,钮钴禄氏生下一个儿子,名为弘历。
最后,还成了大清史上,执掌大清时间最长,且最长寿的皇帝。
还使清朝达到全盛,为大清做了很多贡献。
可这。。。。。。怎么叫弘泽呢。
不过,钮钴禄氏也比历史上早生了几年。
难道会和历史背道而驰吗?
她挑了挑眉,小声呢喃道:“泽,代表雨和露,土壤中的水分,水聚集的地方。又如泽下尺,升上尺。表明天上的雨下落一尺,地上的禾苗就向上长一尺。常比作君王赐给臣民的恩泽,臣民就拥戴君王。看来。。。。。。四爷还是看中钮钴禄氏这个孩子的。”
“福晋,这哪能呢,孩子才那么小,都不知前景如何,又谈何看重。顶多也就是钮钴禄氏家里,最近有人在朝廷得脸的缘故吧。”柳嬷嬷宽慰道。
此话一出,却被李福康给否决了,“福晋,奴才觉得您讲的有道理,但您和柳嬷嬷说的都不对,奴才听闻。。。。。。是小阿哥五行缺水,才取了这个泽字呢。”
“要说缺水,那也应该取个弘淼啊,“淼”字不全是水吗。”柳嬷嬷道。
若音听后,忍俊不禁地笑道:“罢了,让人备些小孩的饰品,赏赐到钮钴禄氏院里吧。”
甭管事情往哪个未知的方向发展,她做好自己就行了。
然后,她起身进了屋,换上干净的旗装。
结果才走到堂间坐下,就见前院的苏培盛,居然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了。
“奴才给福晋请安。”苏培盛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
“起吧,你能来我正院,说明有大事,我说的对不对?”若音看着苏培盛,挑眉问。
苏培盛讪讪一笑,道:“奴才呀,就是个跑腿的,这不。。。。。。秋天正值大丰收,四爷让奴才,送些时兴的水果来。尤其是这个龙眼,可是从云南运过来的,您得趁着新鲜吃。”
“那就有劳你替我转告四爷,我这几天嘴馋着呢,谢谢他还惦记着我的正院。”若音扶着柳嬷嬷的手起身。
还围着太监们抬进的匣子看了一圈,里头除了有龙眼,还有柚子,大冬枣、橙子。。。。。。
“一定的,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情。”苏培盛客套地回。
若音瞧过水果后,又坐回了椅子。
随即笑道:“你是前院的大总管,四爷叫你来,恐怕不是送水果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这话说的苏培盛不好意思了,“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您,奴才今儿来啊,确实还有一事相告,但送水果为主,说事是顺带的。”
“那你便顺带说说呗。”若音从碟子里,捏了颗奴才递上来的龙眼,细细剥壳。
大概是那些话确实有些难出口,苏培盛沉思片刻,才开的口。
“前几日钮侧福晋不是被人推倒,导致早产了么。那三个有嫌疑的太监,被前院的侍卫审问后,已经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若音坦荡荡地问。
“查出是钮侧福晋院里的小太监,趁着大家不注意,猛得推倒了钮侧福晋,好在边上两个丫鬟扶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苏培盛说着,小心翼翼看了若音一眼。
若音将龙眼核,吐在一旁的小篓子里。
看似随意地道:“她不是钮钴禄氏院里的么,怎的生了害主的心思。”
“就因为钮侧福晋孕期对底下奴才要求严格,他便怀恨在心,想了这么个法子。”
若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就这些?”
据她所知,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而已。
李氏和武氏伙同一起,都是幕后黑手呢。
起初是李氏教唆了武氏。
武氏又和钮钴禄氏熟络,便收买了钮钴禄氏身边的奴才。
最后奴才推了钮钴禄氏,还嫁祸到她的正院。
怎么到了苏培盛嘴里,就成了奴才不满钮钴禄氏,单纯的陷害?
直觉告诉她,不管如何,这其中。。。。。。肯定有四爷的意思!
这会子,只听苏培盛“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止这些,武格格身边的绿荷,在第一时间诬陷正院,得杖毙。武格格管教奴才不周,罚抄女诫二十遍。李侧福晋被武格格身边的奴才蛊惑,失了理智,误会了您,罚禁足到过年才能出来。”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若音,问道:“福晋,您看这结果,可还满意?”
若音牵起一抹笑容,心说满意个屁!
不过,嘴上却意思意思地道:“这还差不多,赏罚分明,还能还正院一个清白。”
“是是是。”苏培盛没想到,若音这么快就被说服了。
”其实啊,我的要求并不高,四爷一切安好,我便什么都好。也只有后院安宁了,四爷才能稳下心,去处理朝廷之事。”若音良苦用心地道。
苏培盛听了后,自然是笑着附和。
“福晋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四爷会明白您的心意的。”说着,他笑眯眯地抬头,“那奴才。。。。。。这就回前院了?”
得了,原来这位是个明白的主儿。
若音摆摆手,让人赏了苏培盛和小太监银子。
然后,李福康把苏培盛给送走了。
待苏培盛的身影,消失在正院大门后。
柳嬷嬷叹息一声,道:“福晋,奴才真替你叫屈呢。”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反正正院摘干净了,李氏和武氏,也受到了责罚。其余的,与我相干?”若音麻利地吃着龙眼。
正文 第684章 不代表爷不会恼了她
真不知道从云南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怎的还这般清甜新鲜。
“明明是李侧福晋和武格格合伙干的腌臜事,现在全让那太监一人给担了!”巧风把柳嬷嬷没说出的话,给说出来了。
若音便没所谓地问道:“苏培盛是谁的奴才?”
“四爷的贴身大太监。”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意思,自然就代表着四爷的意思。如今。。。。。。是四爷不想深究下去,我又何必戳破了其中的关系。那苏培盛明面是征求意见,我要是真甩脸子,你认为他能吃我这套吗?”
奴才们:“。。。。。。”
“不能,我就算发脾气,也不能改变结果,只会让苏培盛把我丑陋的一面,汇报给四爷听。那我还不如顺着台阶下,还能让四爷记我一份好。”若音豁然地道。
四爷为什么派苏培盛来,还不是苏培盛够忠心,够忠于他,不容易被收买。
指定回去后,怎么盘问苏培盛呢。
那她当然得做足了戏。
这时,半梅淡淡道:“李侧福晋进府也有不少年了,奴才瞧着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其实啊,深知着后院里的弯弯道道呢。所以她给自个选了后路,就算真追究起来,那也是武氏给她垫背,到不了她那儿。加上她肚里有皇嗣,怎么都不会太惨。”
半梅把若音的心里话,几乎都说出来了。
若音便没说话,只淡淡“嗯”了一声。
但有一点,半梅没说在点上。
李氏的父亲在辽州当知府,将地方百姓治理的很好,每年的税收也按时缴满。
不像有些地方知府,贪赃枉法,百姓叫苦连天,国库也没收到多少税。
真不知道那么老实的爹,怎么生下李氏这种性子的女儿。
所以啊,此事不宜闹大。
否则李氏父亲好不容易给四爷挣的脸面,岂不是被李氏丢光了。
还会导致四爷失去一位忠心的拥护者。
但凡四爷有点野心,这就不单单是后院的事情。
后院和家族之间的利益,从来都是相互牵制的。
争气的女儿,会为家族带来利益。
争气的爹,会让女儿少受点苦。
或许,等什么时候,李氏的爹也跟着作死。
那他们一家才算真的玩完!
“李侧福晋现在是不会太惨,可她往后要是再这么作下去,就是生再多的儿子,也无济于事,四爷都记着呢!”巧风嘟囔道。
“就是,不严惩她,不代表爷不会恼了她。”柳嬷嬷替自家福晋打抱不平,又道:“说起来,武格格当真是蠢,由着李氏当枪使。人家都快把她卖了,还乐呵呵给人数钱呢!”
“也多亏了她漏洞百出,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否则她底下的奴才,要是死口咬住咱们正院,事情还真没那么好办。”若音道。
“可这样一来,钮侧福晋会不会把账,记在咱们正院啊?”巧风问。
若音轻笑一声,道:“你也未免太小看钮钴禄氏了,四爷为何敲打李氏和武氏,她要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就不是钮钴禄氏了。况且,这会子最委屈的,应该是钮钴禄氏。”
反正事情已经查出来,与她的正院无关。
李氏和武氏栽赃,也受到了处罚。
可钮钴禄氏才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往后还得看李氏眼色,能不委屈么。
不过嘛,就该让钮钴禄氏体验下这种感觉!
若音猜的没错,偏院的钮钴禄氏,正晾着武氏,不肯见武氏呢。
“武格格,我家主子正在坐月子,恕不见客。”
“见一会都不行吗,我还特意炖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