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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让他擅自离开保定,回京城会遭到皇阿玛的数落,认为他办事草率,感情用事。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福晋在宗人府不管。
接下来,四爷哪里还有心思视察堤坝。
但他又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就算他此刻心系若音,也不会扔下这么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置保定的老百姓不理。
他用最快的速度,吩咐了底下的奴才。
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他才回到了住处,揉着眉心,道:“苏培盛,收拾一下,回京。”
“啊?”苏培盛愣了一下,就“噗通”跪下,难为情地劝道:“主子爷,您不能回去啊,否则就中了太子的圈套,会受到万岁爷斥责的,毕竟保定这边的事情,还没个谱儿。”
他自几岁起,就跟在四爷身边做小太监。
从始至终,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四爷的利益。
有些话,他不说,就没人敢说。
所以就算挨打挨骂,他也要劝一劝。
“京城那些人,满肚子坏水,爷不能放任福晋不管。”四爷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不容商量的余地。
“您可以写信,联系十三爷,还有京城的奴才,让他们想办法救出福晋啊。”苏培盛垂着脑袋说话,根本不敢去看四爷。
四爷揉了揉眉心,看都没看苏培盛一眼,就冷冷道:“爷现在办事,倒是需要你的指点了。”
他的声音冷漠,语气却十分强硬。
这个时候,苏培盛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不管怎么说,太子这次主要针对的,还是他。
当然,去年福晋拆穿太子的黄腰带时,太子就记恨上她了。
但那件事,她也是因为他,才牵扯进来的。
现如今,他身为男人,别的都不管,只管先把她救出来再说。
否则再这么下去,太子恐怕会对福晋采取强硬措施,逼他回京。
“不不不,奴才都是为了爷着想。”苏培盛知道,四爷这么说,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他起身,道:“那。。。。。。奴才这就命人收拾东西,立刻动身。”
反正该劝的他都劝了,想来他都能想到的问题,四爷也早就考虑到了。
只希望。。。。。。四爷有法子对付太子吧。
唉,以前他总认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四爷身上。
现如今,再怎么冷静理智的四爷。
但凡沾上点关于福晋的事情,那就不容马虎,变得非常刚!
大约半个时辰后,四爷就迎着黄昏,连夜往紫禁城赶。
既然太子这么着急,他就回去会会。
本来他最近就在搜查太子的致命罪证。
只可惜太子从宗人府出来后,聪明了不少,没少防着他。
想要不动声色的抓到太子把柄,还需费不少心思。
是夜,宗人府一处雅致的院子里,隐隐传出一道悠扬婉转的琴声。
那琴音深沉,却不失激昂。
在紫禁城里的夜空飘荡着,最后随风飘散。
男人坐在屋子里,扫了眼侧门,又看了眼一动没动的膳食。
今儿特意让奴才们多备了食物。
为此,他特意离开了院子,不打算出现。
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而是一个君子,真正的君子。
昨儿要不是他本就在里间沐浴,他也不会在那儿。
今儿本想给她提供一个用膳的场所,却没等到她了。
而且,昨夜为了不惊着她,他一直没出屋。
却不曾想,还是让聪明的她,发现了端倪。
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和惆怅。
但不算太明显,只是淡淡的。
他的初衷很简单,只要她好好的,那就很好了。
此刻,男人白衣飘扬,美妙灵动的琴声,透着淡淡忧伤,从修长的指间流泻而出。
琉璃般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宛若出尘的谪仙。
小全子站在一旁作陪,就算他不懂乐曲,也能听出来,贝勒爷今儿弹的曲子,有些伤感。
之前他忘了,四福晋就是贝勒爷心心念念的人。
如今知道后,却有些怀疑贝勒爷话里的真假。
四福晋不一直是贝勒爷心头。。。。。。那一抹得不到的白月光吗?
那他怎么可能和四爷关系好呢?
待一曲弹完后,小全子试探着开口:“贝勒爷,那四福晋到底是四爷的女人了,咱不能。。。。。。”
说到这儿,他就没往下说了,想来贝勒爷还是能明白的。
身为奴才,他得适时地劝一劝。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其实不然。”保泰是一个成熟男人,他分得清轻重。
挖别人墙角的事情,他干不出来。
否则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早就试一试了。
只不过。。。。。。这不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
年轻时不会,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他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不会用全族人的性命,去冒那个风险,
成年人想到的,不能只是自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那爷是。。。。。。”一听说自家爷没那个心思,小全子总算是放心了。
正文 第663章 纯良而磊落的男人,有一颗成熟的灵魂。。。。。。
保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记得那时年少的时候,人群中第一眼就记住了她,还命人找到了她的家。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感情是一切,喜欢了就去追,要得到,爱得轰轰烈烈。”
“现在十几年过去,价值观都变了。爷认为感情不是一切,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应该是人生。”
“人生?”小全子不解地挠了挠头。
“四爷是个很好的人,他是皇子,年轻有为、俊朗、行事稳重、又有满腔的抱负。而我只是宗室里的贝勒爷,四爷比我更值得拥有她。也正因为她是我年少时爱上的人,我不能伤害她的名声,或者伤害她。”
“哦。”小全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这些。。。。。。并不妨碍我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情,帮她们,或者是辅佐四爷。毕竟人的一辈子还很长,我们要一起成为更好的自己,这才是一辈子当中,最重要的事情,感情都算不得什么。”男人云淡风轻地道。
“辅佐四爷?您不是向来不爱参与争储吗,况且。。。。。。老王爷不一直支持八爷的吗?您该不会是因为四福晋,才这样的吧?”
“错,太子和八爷,都不是最佳人选。”保泰顿了顿后,又道:“况且阿玛的意思,并不能左右我的意思。另外,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会因为女人,就胡乱投入阵营吗?”
小全子连连摇头,表示不会。
“如今太子不才,八爷野心太重,又不够优秀,四爷自然是皇子当中的佼佼者。”保泰道。
闻言,小全子应该是明白了。
他家贝勒爷简直是太好的一个人啊。
亦如十几年前,那么的纯良而磊落。
现如今,又多了一个成熟的灵魂。。。。。。
“你让人查查,看四福晋的膳食,是不是出了问题。”保泰下令。
否则她不会冒着风险,一个人在夜里觅食。
“是。”
“另外,她的院子你叫人看严一点。”
“嗻。”小全子应了后,就出去了。
次日黄昏。
京城郊外,一队人马在草地上策马奔腾,似乎在赶着去办事。
高头大马上,为首的男人身躯挺拔,在落日下留下长长的影子。
那些马儿跑得飞快,四只蹄子就跟不沾地似的。
倏地一下,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地尘土飞扬。
夕阳在地面上洒下一层金辉,整个紫禁城都披上了薄如蝉翼的金纱。
看起来神秘,充满了未知。
这样美好的一幕,不由得令人生出无限的希望,无穷的勇气。
当一抹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流入西边的落霞中时,四爷已经到了乾清宫。
“荒唐,你平日里瞧着稳重,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置保定的灾民于不顾,简直太让朕失望了!”康熙声如洪钟般训斥。
四爷行了大礼后,解释道:“皇阿玛,儿臣不是置保定的灾民于不顾,而是交代了事情后,才回来请教您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实在是牵扯的太大,儿子不敢善做主张。”
闻言,康熙敏锐地察觉到问题,“什么事情?”
“关于堤坝的后续修建,儿臣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儿臣查了下事情的缘由,主要还是当地知府贪了上万两银子,偷工减料,才造成了堤坝崩塌。”四爷如实道。
“不过是地方官不作为,你身为亲王,理应处置了他,你有这个权利。”
“要是寻常知府,儿臣大可以处置了他,再上折子向皇阿玛禀告。可那保定的知府,当年是由二哥极力举荐的,建堤坝时,也是二哥一手监督建成的。”
说到这儿,四爷微微一顿,难为情地道:“所以,儿臣回京就是想问问皇阿玛,此事该如何解决,毕竟这关系到二哥的颜面。”
一听到如此犀利的消息,康熙的眸子,顿时变得严谨起来。
他故作试探地问:“你的心里,可有什么想头?”
四爷停顿了几秒后,讪讪地道:“儿臣和二哥打小就处得好,便想着。。。。。。能不能由我将这个窟窿补上,只要皇阿玛答应,儿臣立马让人从京城送银子去保定,将堤坝修建得严严实实的。”
“此话当真?”康熙问。
“实不相瞒,儿臣在保定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可这样的话,于二哥是好,但到底是瞒着了您,儿臣一方面想帮二哥,一方面又不想瞒着您。”四爷回道。
听到这样一番话,康熙愣在了原地。
原本他以为,这个老四招呼不打一声就回京,定是为了乌拉那拉氏。
后来听他牵扯到了太子,还以为是要告太子的御状。
可老四却是想偷偷替太子把贪掉的窟窿填掉。
要说只是说说场面话,那就罢了。
修建堤坝,可是需要花上万两银子,不是开玩笑而已的。
这一切,与他所想,都太不一样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皇子里面有这么个有情有义的人。
毕竟太子前些日子,干的都是些缺心眼的事情。
良久后,康熙不知是试探四爷的真假。
还是想替太子隐瞒实情,当真就答应了。
他颤了颤胡须,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
于是,四爷就这么出了乾清宫。
此次他急着回京,若是没有好的理由说服皇阿玛。
那就算人在京城,也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他可以直接揭开太子贪银子的事情,自己不必掏银子填窟窿,也不会有事。
但这样的话,到底在皇阿玛心里,落下一个背后推兄弟下水的印象。
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就当花钱消灾了。
此时此刻,四爷抬头望着已经黑下的夜空,上边坠着几颗金色的繁星。
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从前他对太子,那是掏心窝子的辅佐,从无二心。
到头来,兄弟俩却换来争锋相对,这是他从没想到过的。
四爷蹙了蹙眉,望了望紫禁城某一处地方。
随即收回眼神,朝苏培盛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