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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摇摇头,一脸叹息,只希望不要出人命吧。
这时,刚好一阵大风刮来。
若音乘着的船,也就剧烈摇晃了一下。
但也就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又安稳下来。
紧接着,若音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爷,我好怕,咱的船应该没事吧?”
她顺着声音往一旁扫了一眼。
就见孟氏跟个受惊的兔子似得,挽着四爷的胳膊,整个人更是扑在了四爷的怀里。
见状,若音悄声不响的,抬脚就去了外边的走廊上。
她不是在意四爷,而是在意自个的福晋身份。
孟氏身为格格,和四爷那般亲昵。
边上的奴才指定怎么想呢。
她不要面子的啊。
所以,才是洒脱的离开吧。
然而,船里的四爷,浓眉不耐烦地蹙起。
他大力推开了孟氏,并没有多做安抚。
只是起身,吩咐道:“苏培盛,叫船夫开回桥下的岸边,如今直郡王翻了船,得去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嗻!”苏培盛单膝跪地,握拳撑地。
应了后,他就出传话了。
四爷透过窗户,见若音抓着船边的拦栅,正望着远处,他便不由自主地抬脚,也出去了。
“外边风这么大,是要在这喝西北风吗?”他走近后,冷冷地道。
若音用余光扫到一抹藏蓝色的袍子,“直郡王的船不是翻了么,里面看不真切,外头看的清楚些。”
四爷:“。。。。。。”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站在船上,竟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却一点也不尴尬。
他们虽然不怎么讲话。
但偶尔一个眼神交汇,好像已经沟通过了。
此时,若音终于明白,四爷为何带她和孟氏出来游船了。
直郡王的船,肯定不是简单的翻船而已。
肯定还关乎那些阿哥们背地里的小手段。
而四爷,无非就是不想参与那场龙舟比赛。
这样的话,不论如何,他都能把自个摘的干干净净,避开此次的事情。
就在若音想得出神时,一个大浪打过来,船就猛的晃了一下。
若音虽是扶着拦栅,都差点被甩出去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的腰被人一把揽住。
对方还利用惯性,将她摁在了木质的船墙上。
“你不要命了。”四爷摁着女人的身子,问道。
若音撇过连,轻轻推了推他,“我拽着拦栅的,谁晓得风那么大。”
四爷的胸口,被女人的小爪子弄得不适。
她哪里是推,分明就跟玩儿似得,比欲拒还羞还要勾人。
他便又逼近了几分,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若音被他贴得彼此间没有一丝缝隙。
只好认怂道:“爷,松开我好不好,快喘不过气来了。”
四爷本就是一时的恶作剧。
如今见她服软,倒是从容地松开她。
“待会爷还有事,你自个带着奴才回营帐,别在外头逗留。”
说完,他就抬脚往船里走。
“哦。”若音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呵,这哪里是游船。
分明是目的达到后,又要日理万机了。
同时,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什么戒骄戒躁,依我看是要戒了我吧。”
不然最近这段日子,他能与她少接触,就一定不会多接触一秒。
结果她的话才说出口,额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可是,与其说是肉墙,不如说是坚硬的肉墙,直撞得她脑袋疼。
若音揉了揉额头,正要说人家长不长眼睛时。
眼底就映入一抹藏蓝色。
抬头就见四爷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
“爷,你怎么还在这儿?”她讪讪笑道。
这位爷不是走在她前头很久了么,她还以为走远了呢。
那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没听见吧?
“戒骄戒躁,戒你?”一道冰冷而磁性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若音朝四爷牵出一抹天真烂漫的笑,道:“爷,不是这样。。。。。。”
正文 第435章 爷是不是要戒掉我
“不是这样是哪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四爷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直接问。
上回她非要闯入营帐,他没来得及,让奴才把皇阿玛赏赐的东西收好。
加之他以为她不会懂的。
谁知道,她不过在那儿呆了一会,就悟透了字画的意思?
四爷问的这么直接,若音不好再假装。
只好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手指绞着手绢,回道:“那天看到了字画和花鸟画,我猜到了一点点。”
说着,她忽而抬起了头,委屈地道:“所以爷。。。。。。你是不是要戒掉我。。。。。。”
“胡说八道!”四爷板着脸,墨瞳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一扫而过。
戴着蓝田墨玉扳指的手,还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然后,他转身就进了船里。
一炷香后,船在桥上的岸边停下。
四爷率先就下了船,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往桥上去了。
若音则带着奴才,绕道回到了营帐。
隐隐间,还能听见桥上有人在哭,似乎是阿哥和官员的女眷们。
这一天,康熙坐在营帐里,面对跟前跪着的太子,阿哥,以及一些官员,气得大发雷霆。
因为查出直郡王的船被人动了手脚。
而太子向来跟直郡王水火不容。
只要有两人在的地方,那就有争吵。
“逆子,为了输赢,你居然对胤禔的船动手脚,这是人干的事情吗?”康熙怒问。
太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并据不认账:“皇阿玛,此时绝对不是儿臣干的,肯定是有人想谋害儿臣啊。况且,儿臣听说大哥好好的,只不过死了个官员而已,又有何妨。”
“混账东西,还敢狡辩。”康熙一拍桌几,厉喝道:“朕听你的意思,死一个官员还嫌少?”
“儿。。。。。。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子百口莫辩。
他是想过要害直郡王,这样他就能带领官员在此次的龙舟比赛中胜出。
但他只是在他们的船上动了手脚,却不曾动过他们身上的腰舟。
可刚刚直郡王翻船时,不光是船进了水。
就连众人的腰舟也是坏的。
“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嗯?”康熙将桌几上的破腰舟,直接扔在太子跟前,道:“这些腰舟,一个个都穿了好几个小孔,分明是想要了一船人的命!”
太子扫了眼腰舟上的小孔,这。。。。。。真不是他干的。
但这事,肯定是有人想借机害他。
反正不是直郡王自演苦肉计,就是老八干的!
除了他俩,也没有别人了。
额。。。。。。也不对。
就算直郡王水性好,想演苦肉计,也不至于把一船人的腰舟都穿破。
毕竟那船上坐着的,大多都是直郡王的心腹。
甚至还有一些,是他太子的心腹。
要是翻了船,死了人,吃亏的不是直郡王自个吗?
想到这,他低头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人面兽心的八爷。
可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康熙哄好。
但康熙盛怒,没人敢帮他说话,他只好向四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四爷的余光扫见太子看着他,便拱手道:“皇阿玛,太子爷虽说性子好胜,但绝无害人之心,尤其那一船官员,与太子无冤无仇,他又何至于要人性命。况且索相也在那艘船上,太子不可能不顾他的性命啊。”
意思就是:太子就是要强,但不至于杀人,顶多就是耍耍小手段。那索额图是太子娘家的亲戚,不至于害自己人。
康熙一听,似乎有点道理。
太子大概明白了四爷的意思,小错误可以认,免得大错误也得背上。
于是,他索性直接坦白:“皇阿玛,实不相瞒,儿臣是特别想赢这次的赛龙舟,所以让人在。。。。。。在大哥的船动了手脚,但那腰舟,儿臣当真是一个都没动,真的!”
说完,他还连磕了几个头,磕得额头红红的。
康熙坐在上首,左手垂于膝,磨挲着祖母绿扳指。
那双犀利的眸子,仿佛能洞穿所有的事情。
他扫了眼底下的臣子,阿哥们。
大阿哥虽然没有大碍,但到底要静养一段时间。
所以,大阿哥一众人等,就没在里头。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八爷几个身上。
太子说的对,那索额图是他娘家的,不至于连索额图也害。
良久后,他威严地道:“太子功利心强,为了一己私欲,竟。。。。。。投机取巧,回去后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说着,他转头看向八爷,狠狠地下令:“八皇子胤禩,当时大阿哥翻船,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也給朕反思记过!”
“是。”八爷和太子,恭恭敬敬地应了。
同时,太子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将残害手足的帽子扣在他身上,代表皇阿玛还是疼他的。
紧接着,康熙又嘱咐了几句,就把众人给遣走了。
太子是康熙打小带到大的。
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严惩太子。
除非哪一天,太子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才会真的狠心。
而那个时候,这些琐事,将会影响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形象。
倒是可怜了直郡王,被人陷害,最终哪个都没受到严惩。
恐怕他往后,在朝中就难笼络人心了。
毕竟众人才从鬼门关走一遭,敌方阵营却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往后谁还愿意给直郡王办差事。
端午节过后没几天,康熙就带着众人视察了黄河。
最后于六月份,带着众人回京。
期间,若音生辰的时候。
四爷没有像往年,亲自送了许多礼物,或者留下过夜。
他只是让苏培盛,送了一本《内训》。
以及一对祖母绿手镯。
七月初,众人总算是平安返京。
此时,马车停在禛贝勒府前。
若音扶着柳嬷嬷的手下车。
才下马车,就见李氏几个,已经聚集在门口迎接了。
“恭迎四爷、福晋回府。”
四爷大掌一挥,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音则淡淡说了句“起吧”。
众人起身时,留意到了若音身后的孟氏。
一时间,一种同性相斥的磁场,就在众人间蔓延。
“哟,这位是谁呀,怎的和福晋有几分相似呢。”李氏酸溜溜地问。
正文 第436章 四爷已经在那儿了
李氏头回见孟氏,两人都不好照面。
若音身为福晋,意思意思地道:“这个是孟氏,开封巡抚的家的嫡千金,如今是府里的格格,往后是自家姐妹,都照拂一下。”
语音刚落,孟氏就朝李氏几个行了礼:“妹妹初来乍到,还请姐姐们多多关照。”
“啧啧啧,巡抚家的嫡千金啊。。。。。。”李氏掩嘴偷笑。
能被直接带回来的,想来就是已经侍寝过了的。
本来她还以为,是哪个爬床的狗奴才。
到不曾想,人家大有来头。
钮钴禄氏朝孟氏浅浅一笑,道:“谈不上关照,往后都是一家人,大家都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