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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就一把擎住若音的手腕,逼问道:“爷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在爷面前酸,爷可以惯着你,但在外头要谨言慎行,如今的结果,你可满意?”
跟她说了多少回,她会因为不听话而吃亏的,非是不听。
如今倒好,被皇阿玛训斥了一顿,还眼中警训了一番。
“那天爷也看见了,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而且我也没有吃醋。”若音挣扎了几下手腕,却被他擎的更大力了。
便抬头直视四爷,道:“爷以为那天我和和气气原谅了孟夫人,孟石原就不会在皇阿玛告我的御状吗?”
语音刚落,孟氏就跪下道:“福晋,这次的事情,是奴才阿玛跟额娘的不是,奴才在这儿替他们赔不是了。”
若音淡淡扫了孟氏一眼,根本就没搭理。
省得旁人见孟氏跪着,她却站着。
还以为她又起了嫉妒心呢。
至于那孟石原,当真是够阴损的。
居然赶在他们到淮河之前。
就先行一步,告了她的御状。
往后这孟氏要是过的不好,指定就是她的问题了。
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四爷则沉声对孟氏道:“回你的营帐去!”
“是。”孟氏起身,一副伤心委屈,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且她起身时,还差点摔倒。
要不是身边的奴才扶住了她,铁定要栽个跟头的。
等孟氏离开后,四爷松开了若音的手腕,沉声问道:“这次你可知错?”
“若是爷想像皇阿玛那样,用权利压制我,那我肯定会说错了。”若音淡淡回。
听到这话,四爷才松开的手,就又擎住了若音的手腕。
并把他拉近了几分,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在她面上细细打量着。
“你知不知道自个在说些什么?”
若音:“。。。。。。”
“皇阿玛说的话,只有对的,没有错的,记住了吗?”四爷冷冷地教道。
若音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她知道,康熙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
对待晚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论缘由。
不管她之前在他老人家心中印象有多好,那都不顶用。
康熙心里,自有一个记分的账本,加加减减着分数。
四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蛋。
那双美眸居然不直视他,长长的睫毛还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白皙无暇的脸蛋透出淡淡红粉。
性+感的红唇娇+嫩欲滴,还微微翘+起,似是在置气。
“瞧你这委屈样,难道爷教你的,都说错了,嗯?”
“没有,我知道爷说的是对的,爷做的也是对的,都是为了我好。”若音咬唇说道。
“那你还摆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我担心弘毅啊,万一皇阿玛生气,真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若音说起这个,面上的委屈更显了。
见状,四爷轻笑一声,道:“爷当是什么,弘毅都长大了,你难道想把他一直圈在身边。”
若音:“。。。。。。”
“他是爷的嫡子,皇阿玛还能把他送给别人不成,顶多就是让爷放在前院养着。况且弘毅年纪到了,也该去前院识字、写字、背书了。”四爷面上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却也有意无意的安慰着若音。
这让一旁的苏培盛瞧了,不免垂下了头。
看来四爷啊,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
“当真?”若音终于抬眼,笑问。
她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美眸弯弯的,就跟月牙儿似得。
仿佛那一汪清澈的灵韵,也随之溢了出来,感染着周围的人。
四爷瞧了后,性+感的薄唇也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往后给爷多笑。”
此话一出,若音就耸拉着漂亮的脸蛋,无辜至极地道:“我也想啊,可爷总是爱欺负我这种柔弱又好看的女子。。。。。。”
说完,她柳眉微蹙,吃疼地看着被他擎住的手腕。
一脸的娇弱,欲拒还迎的模样。
看得四爷邪火上升,手中的力道反而大力了几分。
正在这时,陈彪从远处走来,“四爷,太子爷请您去营帐商议事情。”
闻言,他薄唇轻启,俯身在若音耳旁,冷冷地道:“爷还有事,你回自个营帐去,看爷夜里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才松开若音的手腕。
只是墨瞳却未曾离开过女人的脸。
若音自是一脸娇羞,笑得花枝乱颤的。
还盈盈福身行礼,“那我就等着咯。”
行完礼,她就扶着柳嬷嬷的手,直接离开了。
四爷当真不是个歇停的主。
恐怕他早已忘了,自个身上还有伤。
他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
等到他回到自个营帐时,天都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他揉了揉脖颈,又转了转头,环节肌肉疲劳。
然后,早在太子那儿用过晚膳的他,抬头道:“苏培盛,把你福晋主子叫来。”
“嗻。”苏培盛应了后,自个亲自去请了。
可没多久,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四爷本来在写字,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若音来了。
抬头一看,就见苏培盛后头,哪里有若音的影子。
便问:“怎的一副丧气样。”
“回四爷,奴才去了福晋的营帐,门外的奴才说福晋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不便伺候爷。”
正文 第425章 她的样子很可爱
苏培盛说完,在看到四爷面色阴沉时,吓得立马就跪下了。
又颤颤巍巍地道:“爷,不如奴才再去跑一趟,叫福晋务必赶来?”
哪知四爷冷哼一声,一贯的口嫌体正直:“不必了,她爱躲就让她躲着,整得爷很稀罕她似得!”
苏培盛偷偷瞥了四爷,心说这位爷真是口是心非。
瞧着不正是一副“很稀罕,却又稀罕不到”的难耐样子么?
与此同时,若音也确实躺在了营帐的地铺上,一脸小窃喜。
不是他说的,可以在他面前酸么,那她就可劲了酸呗。
等酸够了,再给糖解酸。
今儿是柳嬷嬷守夜,她见若音偷笑,不解地道:“主子,亏您还笑得出呢!”
不管四爷待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如何。
但他待主子,一直都是挺好的。
所以,四爷罚了她,她这种做奴才的,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她只想着,福晋能和四爷早点和好。
明明白天里,她见四爷和福晋眉来眼去的,还以为能成了。
偏偏福晋却早早歇息,直接拒绝了四爷。
“嘻嘻。”若音笑了两声,就直接闭眼睡觉了。
因为她就是想看四爷心+痒+痒,却又弄不到手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就在营帐里抄女诫,鲜少出门。
期间,佟佳采羚来看过她。
八福晋也来看过她。
听说八福晋用了她教的招数,还挺有效的,她心中也宽慰了不少。
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福晋来看过她了。
不过,若音也不稀罕那些势利眼来看。
省得还要虚情假意好一会子。
这时,李福康进来,尖声道:“福晋,苏公公说万岁爷赏了四爷一批上好的毛尖,想请您一同品尝。”
“你出去跟她说,谢谢四爷好意,皇阿玛罚的女诫还没抄完,我实在抽不出空品茶。若他实在觉得无聊,不如叫孟格格陪他品尝,再好不过了。”若音一面写字,一面吩咐。
“啊?”李福康的嘴巴,张成了O型。
若音抬头见了后,笑道:“去啊,还愣在这干嘛?”
“嗻!”李福康尴尬一笑,就出去了。
出去后,他就把若音的原话,学给了苏培盛听。
苏培盛听了后,冷哼一声,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福晋当真是作。
仗着自个在四爷心中,有几分宠爱,就如此恃宠而骄。
这后院,敢一而再再而三撂四爷的。
除了她,也就没有第二个。
等哪天把这宠爱作没了,她就晓得错了!
回到营帐,苏培盛就把若音的话,学了一遍。
“主子爷,福晋说她还要抄女诫,恐怕没时间过来陪您品茶。她还说。。。。。。”苏培盛皱了皱眉,难以启齿地道:“还说您若是实在是无聊,不如叫孟格格陪您一同品尝,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他说完,整个人就低垂着头,不敢再多嘴了。
生怕四爷一个发怒,就把那些茶盏都给打翻。
然而,四爷听了苏培盛的话后,并没有发怒。
此时,他只是坐在营帐的黑漆条案前的。
那条案上,摆着青花粉彩茶具。
象牙做的茶则。
黄花梨茶壶桶。
银胎錾珐琅茶盏。
每一样都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而四爷的目光,在那些茶具当中扫了一眼。
随即,他居然轻笑一声,道:“当真是个小醋坛子,不来也罢。”
本来,他还不明白她说什么。
如今听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酸孟氏。
这让他觉得,她酸酸的样子,反而很可爱。
“啊?”苏培盛有些不解地抬头。
“你把这壶茶给福晋送去,就说是爷亲自泡的。再把那对青白玉梅花簪送过去,她素来喜欢清雅的。”在开封那几天,他路过一家首饰铺,买了很多首饰。
苏培盛当场愣在原地,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呀。
他还以为,四爷会大发雷霆砸东西。
可四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那种带点憨的笑。
还要亲自泡茶给福晋喝,送她首饰。
这是要把福晋宠上天呀?
不明所以的苏培盛,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问:“四爷,那孟格格。。。。。。”
“滚出去办事!”还不等苏培盛把话说完,四爷就把他赶出去了。
“嗻!”苏培盛麻利地应了后,就麻利地滚出去了。
他呀,是越来越看不懂四爷的心思啦。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当真老老实实地抄女诫。
这次抄女诫,她没打算作弊,想好好抄完,并背上一些的。
这样往后被问起来了,说不定能假惺惺地回几句得体的话。
另外,康熙的圣旨,不可以违背。
她不想自个懒惰,害了四爷。
别的事情可以调皮,但这些事情很严肃,不可犯规。
就这样,又平平淡淡过了几天。
这一天夜里,四爷才从淮河堤坝视察回来。
苏培盛就递了封信上前,笑道:“主子爷,五副统领捎了封信过来,您快瞧瞧。”
四爷接过后,当真就一面走路,一面拆开信封,直接看了起来。
当他仔细将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后,居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苏培盛鲜少见四爷笑,更何况是如此爽朗的笑。
此时,阳光照在四爷俊朗的面上。
加之他洋溢着爽朗的笑,看起来特别的阳光。
是的,在四爷那张常年冰山一样的脸上,居然看到了阳光。
就连苏培盛这个小太监,都愣神了几秒。
待缓过神来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主子爷,可是五副统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