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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琢磨时,就听太后说话了:“皇帝,这老四和老四福晋,怎的在底下跪着。”
“皇额娘,你是不知道,苏麻喇姑的死,可能与老四福晋有关,必须得关进宗人府审问。”康熙回。
“皇帝啊,不是哀家说,老四福晋向来孝顺,上回我寿辰,她送的足浴桶子就极好,我自打用那个木桶泡脚后,睡眠好多了,胃口也紧跟着好了。”太后语重心长地说。
闻言,康熙微微一怔,太后向来贤明。
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的。
眼瞧着康熙在沉思着什么,太后便用帕子挡着嘴,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对康熙说:“你上回不也说了,老四福晋孝敬你的药酒,你喝了后膝盖的旧伤没那么疼了么,所以说啊,就这么孝顺的孩子,孝敬苏麻都来不及,又怎会苛待,再说了,她要是真苛待了,苏麻哪里会钦点她一个人贴身伺候,又赏赐了玉如意。”
“但她离开后,苏麻紧跟着去了,如今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必须得有个交代。”康熙也挨着太后,压低了声音。
“皇帝啊皇帝,国家大事,切不可心存仁善,必须得快刀斩乱麻。可这家事,不必太拘于刻板的规矩,切莫寒了儿孙的心呐。”
康熙微微一顿,犀利的眸子扫了眼跪得笔直的四爷和若音。
瞧着就是心里憋着气的样子。
他便冷哼一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皇额娘就不必插手了,朕自有定夺。”
“皇帝,既然这样,哀家今儿还就护定了!”太后难得的执着。
此时,底下的众人,不晓得紫禁城里的两位老大,在聊些什么。
只知道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扫了眼底下的若音。
想来就是与此事有关吧。
并且,聊着聊着,康熙和太后的面上,都不太好看。
一副谈崩了的样子。
就在众人好奇之时,就听太后道:“来人,把人证物证都给哀家呈上。”
语音刚落,就见一个宫女,呈上一封黄皮信封,“皇上,这是苏麻喇姑临终前,回光返照时特意留下的信封。”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表情各异。
若音和四爷默契的对视一眼,眼神里有互相打气的意思。
紧接着,梁九功就把信封收下,还看了康熙一眼。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尖声道:“四福晋乌拉那拉·若音,敬老尊贤、劳而不怨、细心入微照顾我,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个。另八福晋阿茹娜,以及九福晋董鄂氏,在我病危时,冲我发脾气,甩脸色,喂饭时碗放的很重,但凡汤与粥,必定烫嘴,顾我躺下时,力道极重。”
念完,他还把信递给康熙亲自过目。
康熙一目十行地看了看内容,与梁九功念的一样。
而信封上的字迹,与苏麻喇姑一样。
后面还有手戳印子,也是苏麻喇姑的。
看完后,他一拍龙椅扶手,凌厉的眸子直直扫向阿茹娜和九福晋。
吓得那两人头冒虚汗,双+腿发软。
“皇阿玛,冤枉啊,这宫女肯定是被四嫂收买了,信肯定也是假的。”阿茹娜和九福晋双双跪下求饶。
“就是,姑妈早就下不了床,说话都有气无力,哪里有功夫留下信。”九福晋附和道。
“听你们的意思,是哀家作假了?”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漫不经心地说。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透着皇太后的威严,让人不敢抬头直视。
“没,孙媳不是这个意思。”九福晋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今儿哀家听说苏麻不行了,便去探望,正好亲眼看到苏麻把这封信写下,并交于哀家。”太后把事情说明后,又看向阿茹娜,“老八家的,不如你来说说,这白纸黑字红手戳,是不是哀家造假的。”
阿茹娜早就吓得直打摆子,如今听了太后的话,只管拼命摇头,别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见状,康熙龙颜大怒,如雷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一群混账东西,苏麻乃是朕的良师益友,老姐姐,朕见她病危,让你们好生伺候着,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大厅里死一样的安静,只有众人微弱的呼吸声。
“这一回,得亏是太后把真相告诉朕,不然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差点就蒙混过关。要不是朕亲自审问,皇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光了!”康熙大力转着左手间硕大的宝石戒指。
眼瞧着康熙雷霆大怒,一直喋喋不休的九福晋和阿茹娜,头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屁都不敢放一句。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已经虚弱到没什么意识的苏麻喇姑。
居然什么都门儿清。
还晓得在死前维护自个的利益,又保护了乌拉那拉氏那个贱+人!
若音见真相大白,便“嗤”笑一声,道:“八弟妹和就弟妹,演得一出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的好戏,原来真正苛待姑妈的是你们,当真是以己度人啊。”
正文 第377章 不必欠他太多
说完,她朝上首叩首道:“若音谢谢老祖宗的信任和帮助,也希望皇阿玛替我做主,今儿要不是老祖宗出手相助,恐怕我和四爷,早就被打入宗人府了。”
“皇阿玛时常教爷几个要兄弟友爱,妯娌一团和气,而她们这种行为,不止违背了做人的品德,也是违背皇阿玛的意思,伤害皇家的亲情!”
她就是要把事情夸大。
从个人的利益。
上升到皇族的利益。
再上升到康熙的利益。
而她的一番话,把阿茹娜和九福晋说得无地自容。
同时,心中对若音的怨恨也上升了一个高度。
不过就是件小事,哪里有那么夸张。
而一旁的八爷,似乎没料到事情反转的这般快。
向来温润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冰凌。
若是阿茹娜是冤枉的还好说。
可看她那副样子,加上苏麻喇姑留下的信,分明就是事实。
想他这辈子,就算再如何,在朝堂中的名望,那都是极好的。
朝中不少大臣尊称他为八贤王。
如今内里却出了个如此不堪的女人。
人家四福晋那是被冤枉的,四爷那冰山都不畏艰险,替四福晋伸冤。
但他,是绝不可能给阿茹娜伸冤的。
康熙听了若音的话后,犀利的眸光微转。
要是一个还好,偏偏两个皇子福晋都是那副嘴脸。
且听苏麻喇姑信里的意思,其余的福晋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就得掂量着点了。
而且,这种事情还不能声张。
否则传出去,人还以为他大清的子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会让皇家颜面无光。
良久后,他冷哼一声,道:“绰罗斯氏、董鄂氏、御前失态,冲撞了太后与朕,现罚其抄孝经100遍,闭门思过。老八老九,尔等管不好内里,简直是无能,给朕禁足一月,期间朝中诸事不许参与!”
“是,儿臣遵旨。”八爷温润一笑,仿佛这都不是事儿,恭恭敬敬地领罚了。
九爷则收起那副阴险的嘴脸,面上崩得很紧,不太高兴。
“至于老四福晋。。。。。。”康熙说到这儿,轻轻咳了咳,随即威严道:“孝敬苏麻有功,又治好太后的失眠,以及朕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顽疾,便赐孝德玉如意一柄,以示嘉奖。”反正康熙身为帝王,是不会为自个的行为道歉的。
但他此举,也算是还了若音清白。
比那些明知自个错了,却还一意孤行,不管血流成河,也从不推翻自己所言的帝王要好。
若音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磕头行礼道:“谢皇阿玛赏赐。”
最终给她做主,并表明了她是清白的就好。
别的她不奢求。
毕竟这是在皇家,一言一行都尤为关键,
康熙对于太子,都不见得公平。
她不会要求康熙对她完完全全的公平。
所有事情都是对立的。
世上也没有完全公平的事情。
有些东西看似公平,其实也不公平。。。。。。
不过,康熙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若音是被冤枉的。
但四爷着实是当着众人的面,顶了他几句。
于是,那如雷般严厉的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老四目无王法、忤逆犯上、实为不孝。。。。。。”
“皇阿玛,四爷也是一时情急,还请皇阿玛从轻发落。”若音声情并茂地开口。
在康熙要把她打入宗人府时,四爷帮她求了情。
如今康熙要罚四爷,体内燃起一股义气,让她没法坐视不管。
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好了。
她也不想他因为此事,而受到严惩。
这样的话,就不必欠他太多。
不知是不是若音的话起到了作用。
还是康熙原本就没打算重罚四爷。
“住口,朕办事由得了你插嘴!”说着,他盯着跪在殿中的若音,眸光微转后,又道:“皇四子胤禛忤逆犯上,罚其写悔过书,三日后交于朕!”
“是!”四爷面色无常,让人看不出他俊朗的容貌下,是怎样的心情。
康熙俯首于殿堂之下,淡淡扫了众人一眼。
“另外,今年春雨连连,永定河闹洪灾,你写份条陈,跟悔过书一并交给朕,若是条陈写不好,朕再治你的罪!”康熙说着就起身,从帝王通道离开。
此时,四爷的眼里,明显有喜色地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太后踩着台阶,往正门离开。
在经过若音身边时,若音感激地道:“多谢老祖宗,今儿要不是您,我和四爷早就在宗人府了。”
“你这孩子。”太后亲手扶起了若音,道:“哀家也没帮你什么,只是帮苏麻完成她最后的心愿罢了。”
若音则摇摇头,道:“但您身份尊贵,能往太和殿跑一趟,若音打心底里谢谢您。”
这紫禁城里,哪个能请得动太后。
况且今儿个,太后还是主动来帮她的。
这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且,她没想苏麻喇姑早就料到了事情的结果,
她老人家神机妙算,临走前还为她铺好了路。。。。。。
太后拍了拍若音的手背,慈爱笑道:“罢了,说不过你这张巧嘴,若真是谢哀家,往后多往哀家的慈仁宫走动就是了。”
若音点了点头,目送着太后离开。
其余的人则行礼:“恭送老祖宗。”
这康熙和太后两个都离开了。
其余的皇子,各有各的嘴脸。
于皇子们而言,只要太子一日未登基,考核就无处不在。
今儿个,他们是完全被女人拖累了。
在康熙眼里的形象,到底是降低了几分。
可人家老四,瞧着是在老虎门前走了一遭。
结果人家两口子,到底是在康熙和太后面前露了脸。
康熙表面上是训斥四爷,又是罚写悔过书,又是写永定河条陈。
且不说那悔过书才多大的惩罚。
就是那永定河的差事,他们挤破了脑袋,都没能抢到。
可康熙却把这等肥差事,当做惩罚给了四爷。
何尝不是安抚四爷呢。
于是,各自藏着心里的小九九